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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慕白脸色颇有暗淡,他知道海棠的高兴与无奈都只和那个人息息相关,尽管如此依旧有些失望。
海棠咬着嘴唇,一脸愤愤说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娶别人的,结果,结果……”
慕白淡淡回应道:“这是皇上订的,太子身在其中也是无奈。”
海棠死咬着牙关,“反正,就是不行,太子哥哥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
猛然间,慕白的一句话,带着冰冷的刺直击海棠柔软的内心,他道:“不然呢?你觉得他不娶别的女人应该娶你?”
海棠被这一句话噎住了,她当然知道太子肯定会娶太子妃,自己在这里无理取闹也是没有任何用的,自己也只敢在慕白面前吐露真心,到了外边还是不得假着脸祝贺恭喜。
但是,依旧不行,那是自己的太子哥哥,想到这儿就心如刀割,怎么可以对着其他女人嘘寒问暖,把其他女人搂在怀里。
这样的事,她绝对不允许,也不要看到。
她绝对不要答应,她要去找太子哥哥问个清楚,究竟把她置于何地?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
几个侍女正在匆匆忙忙地在走廊上来回窜动,渡莲随手拦住一个侍女问道:“这么急急忙忙地要去哪儿呀?”
那几个侍女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精致的糕点,那些侍女满头是汗说道:“公主殿下不吃东西好几天了,这不,皇后娘娘亲自命御膳房做的糕点又被赶走了,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估计又要怪罪奴婢了。”
渡莲心下生疑,“公主殿下怎么会忽然不吃东西,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
“这……姑姑这么问,但是奴婢也不清楚……”
渡莲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们且去做事吧,我也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此刻,在翠微宫中,海棠一个人闷坐在庭院里,那身边的侍女大气不敢出地伺候着,唯恐怕装在这位祖宗的气头上。
海棠硬生生地坐着,手里端着一杯茶,手指紧紧扣在杯沿,她自言自语道:“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侍女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道:“太子殿下被皇上任命去溧阳督查,要今晚才能到皇城,想必公主要见到殿下是要明日了。”
海棠手指在杯沿绕了一圈又是一圈,她看着手腕上那个翡翠色的玉镯子,眼神有些惶恐,十六年来第一次这般的害怕。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说:“公主殿下,木美人来了,就在宫外头。”
海棠有些莫名,那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眼角露出一些疑虑,她随意揉了一片落在肩头的花瓣说道:“她来找我做什么?本公主和这些父皇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那侍女附身在海棠耳边说道:“公主殿下,那个木美人这几年很得圣宠,公主还是不要太驳了面子才好。”
海棠斜着眼打量了下远处,觉得甚是可笑,“论圣宠,这后宫哪个女人本公主不是超她们十倍?哪里轮得到她们来和我谈圣宠?”
侍女又道:“可是木家现在也是皇上眼中的红人,公主还是见一见为好,万一……真有什么事。”
海棠摆了摆手说道:“罢了,让她进来吧。”
很快,木娴就缓缓从远处走来,身姿曼妙,如英如玉,虽说算不上绝美,却也风采卓然自成一派韵味。她在这后宫虽说不上呼风唤雨,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没人敢得罪她,只是在海棠面前,还是得自谦三分。
木娴悠悠行了个礼,漫不经心说道:“参见公主殿下。”
海棠撇撇嘴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木美人所为何事?本公主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说话。”
木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仿佛那股妖气已经入了骨子里,让海棠十分的不舒服,犹记得以前木娴刚入宫那阵子远远看见还不是这般妖狐气质的。
木娴站在海棠面前,她一双眸子盯着海棠,仿佛吸人魂魄,她道:“想必公主最近心事不顺,才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海棠刮了木娴一眼,“与你何关?”
木娴继续笑盈盈道:“臣妾认为,可是与太子殿下有关?”
海棠一怔,然后瞪了一眼木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木娴笑得暗暗淡淡,阴阴测测,“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公主殿下,你和太子殿下的事,臣妾可是一清二楚,这次太子殿下要迎娶王妃的事,臣妾知道公主殿下一定伤心欲绝,所以才会绝食数日。”
海棠觉得可笑,她恶狠狠盯着木娴说道:“我说木美人,本公主和太子殿下的事,轮得到你在这里胡乱猜测?信不信本公主立刻去父皇那里告你一状。”
木娴已经敛去了笑容,变得阴沉,“你不会的,因为不止你一个人伤心,悲愤,痛恨,恨不得撕碎那个女人,现在,臣妾和公主的心情,是一模一样的。”
海棠一下子没有习惯木娴这千变万化的情绪和脸谱,她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木娴冷笑,“太子那样完美的人,你若要以为全天下只有你看得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可是偏偏你走了大运,成了那个最幸运的让他牵肠挂肚的人,这是你的运气,让人不嫉妒也不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本公主不想再听下去你的胡言乱语了。”
“臣妾要说的很简单,管好你自己,公主殿下,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应该知道他是太子,是皇储,是将来要继承大业的人,太子这个位置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当今太子和公主,血脉相连的两人有什么苟且关系,你认为,他太子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
海棠紧锁双眉,她怀着敌意和警惕看着木娴,“你是来提醒我的?”
木娴瞬间换了副口气,高高在上,“自然是,我来提醒你,不要坏了他的事,他是太子,皇上让他娶谁,他就必须娶谁,只要他还想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你,是他的绊脚石,你必须看着他,祝福他,不能说不能哭不能怨。”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你对太子哥哥……”
木娴一只手指悄悄压上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笑得优雅而高傲,“这后宫里的男人,除了皇上就是太子,不然你以为呢?我爱他,所以我希望他好,这和你是爱不同,我的爱伟大而无私,而你太过自私。”
海棠愣在原地片刻,她在脑子飞速地消化木娴的这番话,原来木娴也对太子存在那样的感情,并且丝毫不输给自己。
两人静默许久,有落叶擦过地面的声音,有风略过长廊的声响,那满园春花似乎敛了一个季度的嫣红,骤然间将整个庭院染得遍地碎红泛绿。
————
皇后霍成君正在未央宫内,看着一副新织的垂帘,碎花锦绸上面绣着一对双飞燕,她伸手在布料上摸了摸,还没来得及说道就听到剪秋来报:“娘娘,公主还是什么都没吃。”
霍成君顿时阴沉下了脸,“果然不是亲生的永远养不亲,本宫自认待她不薄,她勾引太子在先,如今若是这桩本宫和皇上精心为玉儿准备的婚事被她搅浑了,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
剪秋担忧说道:“可是如今太子殿下还没回宫,若是晚上回宫被海棠公主一闹……娘娘你也是知道的,太子和公主早就倾心相付,若是太子因为公主……”
霍成君瞪着剪秋,脸上尽是阴色,她道:“她敢!本宫养她六年,哪里不如她生母玉书?就算是玉书,也不过是个给本宫端茶倒水的奴才罢了。”
“是,是,娘娘说的是。”
“但是,海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宫倒是要压压她的气焰,今晚,本宫就在这儿请权相女儿,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用膳,你去把海棠也叫来。”
“奴婢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赐婚
太子回宫的消息,也算是朝野一大要闻,只是太子回宫却异常低调,没有告知任何人时间,当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商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东宫。
已经是过了晚膳的时间,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商玉和几个下人走在回东宫的路上,奴才给他掌着灯,才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影子。
商玉不太了解眼前这个女人,说实话,要不是这个女人总是刻意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许早就把她给忘了。
只是这个女人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有时候假借言辞给他绣的香包,有时候给他自己晒制的茶叶或者酿酒,每次理由都是足够的充足以至于没有任何人会多想什么。
但是他当然知道这女人的想法,她在他面前那种极尽狂热的眼神,外人看不懂,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木娴一个人,未带一个女婢,她优雅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盏灯笼,好似一个修炼千年的凡间仙女,那样柔柔地看着商玉。
商玉有些疲乏,他只是微微蹙眉,那双隽秀的眉毛在月色下是那样的好看,木娴盈盈走来,走到商玉身边,随着商玉笑道:,那声音在夜色中飘飘的,“太子殿下。”
商玉的声音湿湿凉凉,在这月色下显得异常冰冷,他道:“木美人不止这个时间来东宫所为何事,若无事还是早些回去省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木娴举手投足间又是那般的自然,她道:“臣妾只是想太子殿下了,来看看殿下而已。”
商玉的眉毛蹙得更紧了,他的余光这才瞥向了木娴,“美人请注意自己的言辞。”
木娴看着商玉冰冷的表情,这才淡去了笑容,“殿下难道不知道,皇上已经给你许配了婚事?”
商玉淡淡应和道:“知道了,又何如?”
木娴不咸不淡地打量着商玉,却掩盖不住眼中热烈的情绪,她道:“啧啧,果然像是我们堂堂太子殿下该有的反应,竟然如此平静。”
商玉不想继续听这个女人信口雌黄,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木娴冷笑,“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这样讨厌我。”
“未曾有过喜欢,何来讨厌一说?”
木娴道:“那你可是喜欢海棠喜欢得紧?”
商玉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看到夜深人静悄无一人才将目光继续放到木娴身上,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木美人如果没有其他要说的,就退下吧。”
木娴一挑眉说道:“太子殿下,你根本分不清,分不清谁才是真的为你好,谁才是你的绊脚石。不过有件事臣妾要告诉你,晚上的时候,皇后娘娘请你未过门的妻子和公主殿下一起用膳,然后公主殿下就没有回过翠微宫,想必太子殿下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吧?”
商玉听完木娴的话后,表情依旧是纹丝不动,他冷冷说道:“你说完了?送客。”
随后身边的太监立刻把木娴强行带了下去,木娴挣扎了几下便仍由他们拉着下去,说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上次臣妾送去的茶叶还对胃口?”
商玉身边的奴才都觉得这个女人说话前后逻辑不清,怎么又说到茶叶了,他回答,“茶叶还没用,美人的心意心领了。”
木娴脸上转瞬是淡淡忧容,自嘲笑道:“反正你一辈子都不会用的吧。在和你那位所谓的妹妹搅合下去,丢掉的也只是你自己的前程罢了,与我何干,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你本身便是自作多情,明白就好。”扔下这句话,商玉已经转身走进了东宫大门,再也未回头看木娴一眼。
商玉回到东宫只是换了一身衣服,立刻又出去了,木娴的话他没记住几句,但是独独那句海棠还没有回去,却被他记住了。
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那不听话的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
商玉走到御花园的一片角落中,这里是以前每次海棠生气都会跑来撒气的地方,有一个空荡荡的秋千,她会闷着头坐在上面发呆。
商玉猜想也许这次她也会在这里,他走到秋千那里,只看到黑漆漆一片,并未有一个人,他随即往周围看去,这才看到有个人影躲在假山后面的草丛里。
还没进走,他就闻到了海棠身上的味道,一种熟悉了之后才会认得出的味道。他走过去看到海棠背着他一个人蹲在那儿,脸全部埋进双臂之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轻轻过去,在她身后唤了一声,“海棠。”
海棠这才转过脸来,发现商玉就站在她的身后,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她抬起脸,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在月色下有着淡淡的忧伤,但是并没有哭过的痕迹。
这也许是商玉认识海棠以来,海棠最平淡的一次悲伤,她只是坐在那儿,抬着头,漆黑的眸子仿佛落不进一颗星子,她很沉默地开口道:“太子哥哥,你回来了。”
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大哭大闹,她很镇静,镇静到反而让商玉有些茫然和无措。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