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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大哭大闹,她很镇静,镇静到反而让商玉有些茫然和无措。商玉微微侧着头,打量着海棠的表情,那是最自然的表情,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海棠低垂下眸子说道:“海棠今天看到了未来的太子妃,很漂亮,和太子哥哥很般配,并且人很和善,将来一定是个识大体的太子妃。”
商玉叹了口气,微凉,仿佛沾到了海棠的头顶,他弯下身将手隔着头发摸住了海棠的脸颊,他道:“你真的这么想?”
海棠淡淡扫起一边嘴角的微笑,“不然太子哥哥以为呢,我应该大哭大闹,还是以死相逼?我们是亲兄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不会天真到用太子哥哥的前程去赌,太子哥哥是要继承大体的人,不能因为这事惹怒了父皇。”
商玉沉默地听完她说的话,忽然伸手捏起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抬起来看着自己,他的声音不温不火,“这些话可不像你会说的,是那个木美人和你说了什么?”
海棠撇过眼,小声说道:“反正,说的也都是事实。”
商玉慢慢放下她的下颚,随后起身站直了身子,他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似乎无意再说那个话题,海棠也不想再纠缠,反正她也已经下定决心了,随后她也站起身子,对商玉说道:“太子哥哥,我自己能回去,你也早些回去吧,你就莫要送我了。”
商玉的脾气,别人若是说不要,他就绝对不会在去问,所以他便说道:“那你当心。”
海棠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丝巾,上面还绣着一行秀丽的诗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海棠将丝巾塞进商玉手里说道:“我花了好几个晚上时间绣的,给太子哥哥的。”
商玉一点点握紧那块丝巾,随后收下说道:“好了,你快回去吧。”
“恩。”海棠便转身离开了,目送她背影消失,商玉也离开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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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宫中,邢岚正哄着自己五岁的六皇子讲故事,正巧听到有人来,这大半夜的来通报的自然不是一般事,邢岚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让人把六皇子带进去,然后自己走到了前殿。
来的人是一个下人,但是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人是海棠宫里头的女婢,而现在她正跪在邢岚座前。
邢岚坐下后慢悠悠喝着茶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跪在下方的婢,唯唯诺诺说道:“是这样的,这几日公主一直在花心思绣一块丝巾,花了好多天的时间,应该不是送给一般人,今晚公主走之前带上了这块丝巾,现在已经不再公主身上了,想必是公主给哪位良人送去了……”那奴婢说到这里,眼神带着些暧昧,意下所指邢岚自然清楚得很。
邢岚不削一顾哼道:“那小妮子真是不把自己哥哥和母后拖下地狱不肯罢休。霍成君百密一疏,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被这海棠给露了马脚。”
那女婢跪在地上,巍峨抬头看着邢岚说道:“那娘娘您的意思?”
邢岚往背后一靠,不咸不淡说道:“本宫自然是知道了,至于怎么去做,本宫自会思量,你且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曝光
秋天微凉的气息已经沾染了整个皇宫高墙,亚麻色的枝桠已经渐渐开始脱落那些绿意,燥热的夏日总算是要过去了。
商衍一上完早朝就召见了数月未见到的太子,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总是想看看他是否安好。他这数月中除了偶尔踏足皇后和木娴那儿,其他嫔妃的宫殿从未去过,毕竟最近确实朝中事务繁忙,他也无暇去顾及后宫。
商玉见过商衍之后,霍成君也亲自赶到了乾阳宫,她坐在一旁先是给商衍添了一杯茶,商衍扫了一眼,便推开道:“朕不渴。”
霍成君则放下杯子,听着商玉一件件交代这次去溧阳督查后的结果。待商玉禀告完事情之后,商衍认可地点了点头道:“这次事情,你办的还是很好的,朕看在眼里也是很欣慰。”
霍成君听到皇上夸赞自己儿子,也微微带了笑容,“皇上,这次太子立刻大功,也是时候该给他找个太子妃了。”
商衍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在杯沿上绕了一圈,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朕已经和权相说过这件事了,权相的小女儿和你同岁,无论是身份还是长相都与你十分般配,朕看这桩婚事就由朕替你做了主吧。”
霍成君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自己儿子,谁知道商玉却迟迟未抬起头,而是站在那儿,忽然,霍成君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只见商玉那直直的身板忽然就跪了下去,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霍成君吓一跳,立刻站起来想去把商玉拉起来,却被商衍拉住,商衍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有什么事,先跪,而不是先跪。”
霍成君护子心切,也附和道:“是啊,玉儿你先起来。”
商玉没有动,依旧是跪在那儿,“儿臣有一事恳请父皇,儿臣愧对父皇,儿臣不愿起来。”
商衍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他声音也降低了温度说道:“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玉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坚决,隐隐透出一丝商衍惯有的霸道,他道:“儿臣不愿娶那权家小姐。”
霍成君和商衍的脸色顿时都难看到了极点,商衍的目光开始变得毒辣,他一寸寸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语气好似那千年冰川,在阳光下闪着棱光,“你这是打算违抗朕的旨意?”
“是。”
没有预想中的发怒,商衍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朕要听理由,倘若你觉得权家小姐不好,朕可以替你换一个,只要你有充分的理由说服朕。”
商玉的语气波澜不惊,平静似水,“儿臣没有理由。”
“什么?”商衍隐隐的怒气有些开始发作的意思。
霍成君立刻打算去安抚商衍,还没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邢岚的声音:“本宫要见皇上。”
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商衍则是开口道:“让她进来。”
随后邢岚便走进了殿内,她行了一个礼,便看到霍成君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节外生枝,不然不会放过她。
邢岚无所谓的回敬了一眼霍成君,事到如今她还怕她?
商衍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地说道:“淑妃,怎么了?”
邢岚做出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说道:“臣妾,臣妾想必是知道了太子殿下为什么不愿意娶权家小姐的原因。”
商玉的余光这才微微瞟了一眼邢岚,他从来看不管这样娇柔做作的后宫女人,估计也就他父皇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霍成君已经先出了声,她一副严厉的口吻说道:“淑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本宫希望你考虑清楚在说话。”
邢岚嘲讽地看了眼霍成君,“臣妾当然知道,臣妾还知道的异常清楚。”
商衍显然受够了这两个女人一来二去的唱戏挑衅,他说道:“淑妃,那你说便是了。”
邢岚嗫嚅了一会道:“臣妾,臣妾怕说出来,影响不好。”
商衍道:“有什么影响不好,说便是了。”
邢岚看了看商玉说道:“臣妾就在刚才,私自派人去了太子的东宫,在太子的房间内搜出了一样东西。”
霍成君冷笑一番:“笑话,你淑妃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太子东宫是你想进就能进的?能编的在真一点吗?”
邢岚略带委屈说道:“所以,臣妾还没说完嘛,臣妾是借着皇上的名义去搜的,臣妾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下之策,恳请皇上原谅。”说完邢岚就跪了下去,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子。
她知道假传圣旨擅闯东宫是重罪,但是她有足够的自信在她找到了那样东西之后,这样的罪行皇上已经根本不会在意了,而是会更在意太子的事。
商衍现在不想追究这件事,他只想知道邢岚所说的太子的真相是什么,便道:“好了,你先说你搜到了什么?”
邢岚嘴角刮过一个深沉的微笑,随后她拍拍手掌,一个侍女便上来地上一个盘子,用红布盖着。
邢岚伸手一掀,红不下静静躺着一块白色的丝巾。
在场的人都很奇怪,这条丝巾能说明什么问题?邢岚得意洋洋地看着太子,本以为他脸上会出现异色,谁知太子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块丝巾,随后便不再看了。
高顺接过丝巾给商衍递去,商衍拿过来放在桌上摊开来一看,这是一块很普通的丝巾,上面绣着拙劣的戏水鸳鸯和一行诗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一看就是小女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绣的丝巾。
这上面的情诗完全可以反应出一个小女儿娇羞爱慕的形象。看来,太子是有了心上人了,才会拒绝皇上给他的赐婚,这件事一想到这里也就顺理成章了。但是为了这事,淑妃何必要犯如此大罪,事情总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商衍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手撑着下颚说道:“还有呢,就这些?”
邢岚笑得意味深长,“皇上就不想知道这块丝巾是哪家的姑娘送给自己心爱的太子的?”
商衍侧过头说道:“那你说便是了,不要拐弯抹角了,朕不喜欢这套。”
邢岚笑意更甚,此刻一个侍女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从这人的打扮看得出似乎是从公主的翠微宫出来的女婢。
那个女婢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给商衍磕头,邢岚在一旁站着说道:“好了,别磕了,现在本宫问你,这块丝巾你可认得?”
高顺将丝巾又递给那个女婢,那女婢看完后说道:“何必奴婢认识,想必整个翠微宫当差的都认得,这就是公主这两天一直在绣的那块丝巾,但是绣完后也就不知道公主拿到哪里去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是惊魂不定。
邢岚估计让她多看了一会,“你确定?”
女婢猛地点头道:“奴婢千真万确。”
邢岚一副胜利者姿态对着霍成君暧昧一笑,随后看着商衍,商衍的脸色有史以来连霍成君都没有见过的难看,眉头紧紧扣在一起,那双轮廓分明的眼睛闪着寒光,嘴唇紧闭,只是盯着那块丝巾良久未发一眼。
邢岚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看着已经发不出一年声音的霍成君道:“皇上,臣妾想说的就是这些,臣妾本以为太子是心有所属才不愿意答应这桩赐婚,只是臣妾千般万般都想不到,这和太子倾心相付的对象,竟然是海棠公主。”
她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只听得“嘭”的一声,商衍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他一下子扫落在了地上,随后他拿起台子上的砚台就朝商玉砸去,商玉没有躲,砚台不偏不倚就砸在了他的额角上,很快血就开始往下淌。
邢岚看在眼里,大快在心里,霍成君此刻想必是恨不得昏过去了吧。
商衍站起身来看着商玉,他一声声的冷笑道:“好啊,真是太好了,朕教的好儿子,和老三老四不一样,你不玩男人,倒是和自己的亲妹妹玩起来了!”
商玉不曾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地跪着,也未曾抬起头。
商衍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你倒是说话,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他回头冲着邢岚说道:“去把海棠给朕叫来。”
“臣妾知道了。”邢岚便吩咐人去叫海棠来。商衍一眼都未曾去瞧过霍成君,似乎已经把这位跟了自己十七年的女人当做了空气。
很快,海棠就被带了过来,但是令人惊讶的是,一同前来的还有木娴,似乎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早就侯在殿门外找机会进来。
海棠一进来,看见商衍手中紧紧握着一块丝巾,在看到商玉跪在那里,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商衍看到海棠进来,阴沉地说道:“海棠,朕只问你一遍,你是否和太子有乱伦私通之事?”
海棠紧紧咬着牙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看到坐在后方的霍成君死死地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就否认了起来,“没有,父皇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儿臣怎么可能和太子哥哥。”
商衍手中一紧,“那为什么,你宫里人看到你绣的丝巾会在太子的房内,而且还是写着情诗绣着鸳鸯的丝巾。”
海棠强壮镇定地笑道:“父皇,这笑话一点不好笑,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就在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木娴忽然开口了,“没有搞错,那块丝巾是臣妾送的。”
众人又是惊讶万分,这是唱的哪一出,这整件事和木美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又为何忽然参合进来?
木娴气定神闲地看着众人,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情,“是臣妾给太子的,这件事与海棠公主无关,只是之前听说海棠公主的宫里头新进了一批蚕丝,是上等贵种的丝,而且臣妾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