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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侧坐一旁,面无表情地道:“于大人,那就开始吧,请问夫人是何时被发现的?”
“为什么会投井?是谁发现的?”
于德明眼眶微红,哀伤地道:“回大人,夫人她这些日子,担心着岳丈一家,总是神情恍惚,怕是前日精神失常,投得井。”
“尸体是昨日早上,府里的女仆去提水,发现的。”
“为什么你到今早才是东方家报信?”
于德明极委屈地道:“这不,岳丈刚刚出狱,我是怕他们听到这样的噩耗,受不起打击,才缓了缓。”
东方培气愤地指着他道:“分明是小人嘴脸,一派胡言,霜儿决不会自杀!”
“就是自杀,也是你逼死的,你这个混蛋,当初我东方家是怎么礼遇你的,想不到你也落井下石!”
“舅老爷,我冤枉啊,我跟如霜相敬如宾,我怎么会逼死她呢?”
“王爷,大人,你们可要为我作主啊!”
于德明跪在地上,直磕头。
有一点东方培说对了,东方如霜的确在东方家入狱时,受尽了折磨。
如雪淡淡地道:“于大人,本官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本官要见那个发现尸体的女仆,还有东方如霜的贴身丫环,另外本官要选几个府里的人问话。”
于德明急忙道:“我立刻去传,几位怕是还没吃饭吧,要不吃了饭再说。”
“不,于大人,你带路就可以了!”
于德明连连点头,所以有人都起了身,紧随而至。
如雪仔细地察看府第,亭台楼阁,曲廊小院,比起她那个房,不知大了多少倍。
转身到了偏院,哭声凄凄,咋一听像唱戏似的。
东方培怒不可竭地道:“于德明,你这个混蛋,霜儿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却将她放在这个地方,你是什么意思?”
百里衡的惊喜发现
东方培怒不可竭地道:“于德明,你这个混蛋,霜儿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却将她放在这个地方,你是什么意思?”
于德明此刻到口气硬了起来,冷哼道:“舅老爷,原本我还想给东方家留点面子,不想你却不识好人心。”
“东方如霜早已不是夫人,她为了保住位子,竟然在妾室的饭里下堕胎药,致死妾室流产,如此狠毒,没有人性的女人如何做得夫人,以德服众。”
“本官,看在岳丈的面上,在没有赶她出门,已是仁至义尽,害人害已,她怕小鬼缠身,才得了疯症。”
东方培脸儿铁青发颤,紧握的双拳抖动着,挥拳向于德明挥去,于德明的嘴角立刻鲜血滴落。
百里衡低喝道:“东方培,有话好好说,若是舍妹真是如此,这也无可厚非。”
如雪冷目扫了他一眼,显然这些人已同情起于德明了。
于德明一脸委屈承受,落泪悲伤的表情,赢得了三人的信任。
若是这样的事,发生在宫里,是要处死的。
东方培木然地愣住,如雪拉了拉他的袖子。
毕竟他是她的哥哥,那个死去的是她的姐姐,她不是无动于衷,探问道:“你没事吧?别激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理智些!”
百里衡的眸子里闪过了惊讶,他一直在怀疑,如雪与东方家的关系。
当东方培与如雪立在一起时,他们的容貌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尤其是鼻子,像是放大与缩小。
还有眉毛的曲度,百里衡的脑海里想起了东方向宇,是的,她的脸型像东方向宇。
百里衡的脑里极速转动着,她是谁?
东方向宇外室生的女儿?
不对,可是她的鼻眉跟东方培相似,可见是来自母亲的,他们的母亲崔欣和?
东方如雪?
当他念及这个名字时,他彻地呆了,又觉着不对,东方如雪不是丑得不能见人吗?
是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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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她的身世
当他念及这个名字时,他彻地呆了,又觉着不对,东方如雪不是丑得不能见人吗?
是胖子吗?
东方家的人不是说她已经投水自尽了吗?
据说非皇孙贵族不嫁;闹的满城风雨的!
难道东方家还有一个小姐?
百里衡再也无心于案子了,他心中唯有一个案了,那就是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昨夜,她说的或许都是假的,是骗自己的。
如雪跟着于德明前上了前,百里溪与裴昕因为好奇心作祟,紧跟而上。
百里衡却放缓了脚步,因为东方培有些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百里衡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切莫悲伤过度,再则事情正在查证,不要急于一时。”
东方培感激地道:“王爷,刚才是草民失礼了,请王爷见谅。”
百里衡顺水推舟,疑问道:“于夫人可是东方大人的长女?其她两位许给谁家了?”
“是的,如霜是长女,二妹如雨嫁于吏部钱大人的二公子,三妹如雪……”
东方培还以为百里衡,是管刑部的,也是问案所需。
又觉着奇怪,说到如雪,半年多未见,不知音讯,感触颇多。
百里衡见东方培目光空远地望着前方,似在回想着什么事情。
探问道:“除了三位妹妹,东方家没有其她女儿了?”
“东方夫人真的伤心了,本王听说你三妹也早早去了是吧?”
“没有,三……三妹没死,只是如今又不知去向了,哎……若是没有抄家,三妹她……对不起王爷,失言了!”
东方培想到出狱时,母亲急着找如雪,才知道原来那日见到了女子,竟是他的三妹。
百里衡有些亢奋,又觉不妥,歉疚地道:“说起来,本王有些愧疚,本王虽是奉命,那日却也搅了老夫人的生日,但不知三小姐,多大了,像貌如何?
但愿本王能将功补过,助一臂之力!”
倾国倾城
东方培作揖道:“这不是王爷的错,我东方家受奸人陷害,反而是受王爷之恩。”
“若不是王爷,恐怕我东方家也没有今日。”
“我三妹从前只是胖而已,如今谁还敢说东方家三小姐是丑女?”
东方培有些自豪,是的,他的三妹倾国倾城。
要不是是东方家蒙受的不白之冤,总有一天会洗去的。
百里衡又是欣喜又是激动,怕自己失礼,佯装喉咙不适,猛咳了数下。
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事了,心里不断念着东方如雪的名字。
两人见如雪正在前面问着话,百里衡有些不合规矩地拍了拍东方培的肩,客气地道:“放心,你妹妹的事,顾大人决不会袖手旁观,就像当初,也是她四处奔走,寻查证据,又找出信件的秘密,全是她。”
东方培感恩带德,望着那个个子不高的年青男子。
她一脸思索与认真的神色,清冷的表情,却是那样的魅力四射。
让东方培都似精神一振。
“珠儿,你再想想,你家小姐是几时不见的?”
“她这几天有什么反常的吗?”
珠儿泪水涟涟,目光却闪躲着,头低垂着,轻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道:“大人,我不知道,前儿晚上小姐睡后,我也睡了,至从东方家抄了家,小姐就……就不好了……”
如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久久没有发话。
又被四五个男人盯着,珠儿慌乱地拧着衣角,如雪淡淡地道:“你下去吧,但是不许出府,本官要是需要,还是要传你作证的。”
“是,大人!”
珠儿如释重负。
如雪随即让于德明带往井边,井在偏院后面,边上是一片翠绿的竹子,两间小矮房前,还竖着晾衣的架子,看来是专门洗衣的。
如雪将所有人拦在一旁,她一直注意着脚下,探问道:“都别动,我先来看看。对了,于大人,当时发现尸体时,来了几个人?还有谁来过小院?”
她的神奇之法
如雪将所有人拦在一旁,她一直注意着脚下,探问道:“都别动,我先来看看。”
“对了,于大人,当时发现尸体时,来了几个人?还有谁来过小院?”
“这个就不记得了,府里的家仆怕是来过不少!”
“是嘛,府里一共有多少仆人?”
如雪淡然地问道。
于德明回禀道:“老少男女一共有三十六吧!”
这么多,后宫呢?
如雪不由地抬眸斜了他一眼,于德明一脸紧张。
百里溪不由地轻哼道:“于大人,家业不小啊,本王的府里怕也多不了几个!”
于德明徨恐地额头冒汗,一脸巴结地道:“小臣怎么能跟达王比呢?”
“这些家仆都是拖家带口的,小臣也没办法,只好给口饭吃。”
百里衡眼睛严肃而凌厉,脸上却淡淡的笑道:“噢,这么说倒是于大人,乐善好施了!”
“王爷谬赞了,谬赞了……”
于德明实在是想不通,东方如霜没了,会惊动这么多人,两位王爷都到场了,越来越慌乱。
裴昕指着如雪好奇地道:“瞧,顾大人这是做什么呢?”
“这就是找蛛丝马迹吗?”
百里衡阻止道:“裴昕,案子未明前,不要乱言。”
裴昕连忙道歉,百里溪也好奇地往前凑。
只见如雪,拿着一根木棒,在地上画着圈。
忍不住嚷道:“顾澜,你这是做什么呢?好玩的你可别独玩啊!”
如雪置之不理,依然在地上画着圈,一个、二个、三个……
她的目光触及井边的脚印时,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呶了呶嘴,回头道:“达王,裴昕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让于大人将府里所有的仆人聚到厅里,按名字问话,看看有几人到此,还有不要解散,我立刻到。”
百里溪有些不爽,朝裴昕道:“你去,本王在这里看着。”
到底有什么玄机
百里溪有些不爽,朝裴昕道:“你去,本王在这里看着。”
裴昕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迟疑。
他只是个布衣,如雪回头道:“达王,办案子,得两个人,不然说不清楚。”
百里衡笑睨了不快地百里溪一眼,自告奋勇地道:“我去好了。”
如雪眨了眨眼睑,朝百里衡竖了竖拇指。
百里衡能去,自然更好。
这位王爷不袖手旁观,也算是迈出一大步了。
百里衡不经意间投去了宠溺的眼神,转身跟裴昕一起而去。
于德明一走,东方培不由地探问道:“顾大人,可有论断?”
百里溪再也忍不住了,闪躲着她画的圈,凑到如雪身侧。
弯着腰,满满的好奇,探问道:“说说,这些脚印能说明什么?”
如雪翻查着井边的枯草,并不搭理。
百里溪急躁躁地道:“喂,你说呀,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如雪抬头凝视着里溪,指着东方培道:“王爷,你看东方公子,就站在原地,你……好了,别黑着脸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顾澜,你是不是过头了!”
百里溪提高了嗓音。
如雪提了提手中的尚方宝剑,百里溪咬牙切齿地道:“行,你行……”
“王爷,你生什么气啊?”
“你可是说跟我学的,这么没诚意。”
“算了,听着啊,你看这个脚印,并不是很深,说明这人的份量并不是太重,大概在八十到九十斤左右,高一米五五至一米六左右。”
“按它的大小,应该是女人的脚,而且她是左手提物的,她是左撇子。”
百里溪看看如雪,又看看脚印,不可置信地道:“真的?你不会是无扯,骗本王吧!”
如雪耸耸肩道:“不信算了,呆会儿证明给你看。”
“敢怀疑我的眼光,这叫痕迹鉴定。”
这活永远干不了
百里溪还是不信,斜了如雪一眼。
如雪佯装不见,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井壁,抬手道:“走,我们也去厅里,东方公子,请你在这里看好这些脚印,回头我还要对号入座。”
“一切听大人吩咐,可是大人,是否有所定论?”
东方培又新奇又感佩,忍不住又问道。
如雪郑重地道:“不要急,本官只能一步一步来,等验了尸体,本官自会给出一个结论!”
百里溪跟如雪到达厅里时,大厅里已聚集了许多奴仆。
百里衡跟裴昕正一个个问着,一介个写着名字。
去与未去的已各立两边。
百里衡面上淡笑着,声音却极极威严地掷地有声地道:“都说实话了?”
仆人们战战兢兢地齐声道:“是,王爷!”
如雪朝百里衡交换了眼色,点了点人数,只有六个,不由地道:“没有其他的意思,让大家聚在一起,只是想知道有几人去过洗衣的院了。”
依然无人再站出来,如雪一个个打量着他们的脚,又让他们走出数步,一个个排除,只留下去过的,又领着她们一一对了号。
百里衡几人已新奇的不得了,如雪却没空答理他们。
转到灵堂,杵作跑上来道:“大人,小的验过了,身上并无伤痕,的确是落水身亡。”
如雪接过杵作的布手套,掀开了白布的帘子。
只见东方如霜直挺挺地躺在木板上,身穿华贵寿衣,整整齐齐。
脚边点着一盏长明灯,双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