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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反驳道:“那金翠的刀伤又如何解释,她说她是自己伤的?”
“她为什么要瞒着本官?”
“还有药是在哪里下的手?”
“大概是怕你知道,她被人追杀,你不敢留她!”
如雪摁着太阳穴道:“或许你是对的,裴坚的确是第一嫌疑人。”
见家丁进门,如雪扯了扯百里衡的衣角,示意他禁言。
“将她安置到柴房,好生照看着,不许向外透露风声。”
百里衡冷冷地命令道。
“是,王爷!”
四人是轿夫,其实都是练武之人,百里衡唯有暗叹。
那人的武功,竟然能如履平地,若不是凑巧看到黑影。
兴许真的会对这些奴才起疑,严刑烤打。
如雪提着灯笼再上前时,地上只有她用墨画的形体图。【﹕。qisuu。】
下台阶时,脚底似被东西嗝了一下,底头一看,原来是一枚木钗。
如雪捡了起来,已被踩的,有些裂了。
朝百里衡道:“瞧瞧,虽是木的,工艺不错!还挺漂亮的,是一只蝴蝶。”
百里衡淡笑道:“如果你喜欢,我明儿就给你送百支各种各样的过来。”
“你喜欢金的就插金,喜欢银的就插银,喜欢木的给你用最好的木质,玉的各种质地……”
如雪捏着钗负手出门,泄气地道:“说不定永远也没机会了,还木的玉的,没福气啊!”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4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4
两人都忧心忡忡,回到房里,如雪静静地立在窗下。
一手环腰,一手撑着下额,想着这二天发生的事。
细细地将前前后后顺着事,捋了一遍。
又回坐到桌前,把玩着钗子,淡淡地道:“你说皇贵妃为什么要除掉孩子?”
“就是生下孩子又怎么样?”
“会危险到她的达王的地位吗?根本没必要?”
百里衡凝视着她的身影,日渐削瘦,却更加的挺拔,坚强不屈,沉着冷静。
除了心疼,还有佩服,佩服她对自己所做事的执着与热情。
上前立在她的身侧,叹道:“宫里的女人是很难用常理去认识的,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被陷害而死。”
如雪一种职业的好奇心,侧头轻探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皇上提了个头,皇上似乎挺内疚的,我是说对你。”
“对不起,这是你的伤心事,你可不说。”
百里衡凝重的表情,空远的目光,让如雪不忍让他剥开一次伤口。
虽然此刻他已经在舔自己的伤口,已经在回忆着模糊的面容。
但是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没什么,十多年都过去了,有的也只是无耐的回忆。”
“如果你愿意听,我倒不仿说给你听听,那是十六年前了,那时我才十二岁。”
“我的母亲姓云,是个生性淡泊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是与人和善的。”
“那时的父皇还是皇子,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叫安,跟四弟只差了一天而已。”
“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幸的是,母亲也曾去看过他,而且被人指证是最后一个,因安是正妃所生,而正妃又是皇太后的侄女,所以母亲罪不可恕,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只记母亲临走前告诉我的一句话,她是清白的,只怪她看到不该看的。”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5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5
百里衡缓缓地叙述着,沉沉的声音让人听起越发沉重。
如雪紧紧地盯着,他都没有回头,直至将故事说完,一声苦笑道:“这就是皇家,可比战场。”
如雪不由地道:“就这样完了?那真正的凶手就逍遥法外了?”
百里衡无耐地道:“那又如何?谁又相信母亲是清白的?”
“可是我相信,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终身难忘。”
“人之将死,自然想一吐为快,但是母亲却不说。”
“我想她是怕我受连累,将心中的秘密带进了棺材,再则那时我还小。”
“母亲死后,安的母亲不久也伤心过度而死。”
“两个可怜的女人,所以说你们皇家是进不得的。”
“是个好女人进去,都会变质,要么变死。”
“你说,你母亲当年看到了什么呢?”
“不过以我之见,凶手必定是其中一个妃子,而且是有儿子的妃子,那就是你们四位王爷的母亲。”
“因为皇上是独子,也就意味着是皇位的继承人,而安之死,你母亲背上杀人的罪名,你也跟着受了牵连,不是吗?”
百里衡点头道:“你说的对,又是一计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可是如今已找不到证据,当时也没有你这样的神探,哎……”
如雪也暗自嗟叹,随即自嘲地道:“还神什么探啊?只是些逻辑分析,其实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作案动机,作案证据,作案过程。”
“如果有了动机,就可以顺着这个展开调查,再将调查后掌握的证据。”
“串连起来,有个合理的过程。”
“当然证据是最难的。如果这起案子与皇贵妃、裴坚有关,那么他们的动机呢?”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们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
案中案,谋杀在继续6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们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
“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
“另外有人想除掉你我,从这一点来看,本王觉着就是裴坚所为。”
“因为你坏了他除掉东方向宇的计划,又处罚了于德明,使得户部的官职都落到了大哥的手中,他兴许已对你恨之入骨,难道这些还不够理由吗?”
“嗯,看来此人深谙借刀杀人与一箭双雕,按手法来看,或许……”
“或许就是当年害我母亲的人?”
百里衡突然眸子生辉,惊喜地拉起如雪的手:“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母亲说的那句清白,如果能为她申冤,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如雪斜睨道:“冤案要洗是真,但你也不能愚孝,人死不能复生,值得吗?”
“你就是到了地府,你母亲一定是打你,而不是夸你。”
“目前,最大一关就是你我不能进大狱。”
百里衡怜惜地道:“快去歇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如雪摇头道:“这天已经快亮了,我哪里睡得着,我去看看皇后,要不你歇会吧!”
“我跟你同去,万一还有刺客,将你这个查案的也刺杀了,那我们可就无法清白了。”
百里衡点亮了灯笼,扶着如雪出门。
寒气逼人,如雪打了个冷颤。
百里衡顺势搂着她的肩道:“要不要系上斗篷?”
如雪摇头道:“不用了,这点寒气我还是经得住,这里的冬季已经很暖和了。”
“马上要过年了吧,我都不知道这里过年的习俗呢?”
“如果我们能平安,我送你一样新年礼物。”
“是嘛?那本王期待着!”
百里衡的手臂微微使力,这样的深夜,如雪不想挣扎,或许明日,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随他去吧!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1
“是嘛?那本王期待着!”
百里衡的手臂微微使力,这样的深夜,如雪不想挣扎。
或许明日,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随他去吧!
黄达乾依然守在门口,如雪轻轻推开了门,房里点着灯,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话儿坐在踏板上,趴在床尾打盹。
如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就警觉地清醒过来。
如雪关切地道:“天寒,别冻着了!”
话儿揉了揉眼睛,感激地点了点头,指指皇后轻声道:“睡着了,大人,到底是谁要害表小姐啊?”
如雪摇了摇头,安湘玉的脸苍白如纸。
一缕刘海贴在额头,懒懒的,也似无力的。
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如雪愧疚地看着她。
如雪叹气着转身,跟语儿嘱咐了声,出了房门。
远处传来了鸣啼,如雪深提了口气道:“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太阳还是会出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走,到厅里吃早饭去,我要精神抖擞地去与他们面对。”
吃饭后,如雪跟百里衡一起出门,并行而走,只让马车紧跟着。
百里衡笑睨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了,简直是铁匠手中的铁块,越捶越亮。”
如雪扯了扯嘴角,快步急走,但是无论她走的多快,总是被百里衡超过去。
不由地撅嘴道:“腿长了不起吗?也不用这样秀吧!”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忽听得百里溪地喊声:“二哥,顾澜……”
两人蓦然转身,百里溪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探问道:“二哥昨儿怎么住顾澜府上?”
百里衡对百里溪的质问,莫名的些恼怒,一丝挑衅地淡笑道:“想住就住了呗,四弟怎么知道的?”
说完与如雪相对一视,他是怎么知道的?
百里溪的话立刻解开了疑惑:“我去接顾澜一起上朝,说是跟二哥一起走了!”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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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溪的话立刻解开了疑惑:“我去接顾澜一起上朝,说是跟二哥一起走了!”
百里衡立刻侧目看向了如雪,审问似的。
如雪懒得回答,淡淡一笑,径自前行。
吃醋也要看时间,看场合,再说了跟一个小毛孩吃醋,他算是白活了。
百里溪紧随身侧,探问道:“顾澜,你昨夜干嘛去了?”
“两只大黑圈?”
“既然很累,还不上车去歇歇,要不咱们回去吧,让二哥跟父皇说一声,就行了!”
如雪自嘲地道:“再歇,说不定永远都得歇着了。”
“什么意思?你病了?”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让太医看看,快,随我进宫去!”
百里溪拉起了如雪的双手,往前奔。
全然不顾如雪的叫唤,一早空了手,失落的难受。
一定要抢回来,不知为何,看见他跟百里衡站在一起,心里就好妒忌。
百里衡双眸微敛,流露着不快的眸光。
虽然他是他的弟弟,虽然他不知她是女子。
但是他还是觉着不能容忍,一股无名火,直冲胸口。
她居然也由着他拉着,居然还清亮地笑出了声。
百里衡强压着怒火,跳上了马车,到了两人身侧,声音低沉地命令道:“都上来吧,这样磨蹭到什么时候?”
百里溪全然没有感觉到百里衡的不快似的,跳上了车,又伸手将如雪拉了上来。
如雪却郁闷的很,一个将她当成洋娃娃,抢到手了,就开心了。
另一个醋缸里泡大的,也不问问,真是受不了。
简直是一个沼泽,还有皇家可怕的后院,就算砍头也不要。
阳光拨开云雾,露出半张脸,如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昨夜的事,决不会想掩就掩得住的。
每踏进皇宫一步,心里沉重一分,毕竟这是律法不全的国度,她将要如何面对呢?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3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3
昨夜的事,决不会想掩就掩得住的。
每踏进皇宫一步,心里沉重一分,毕竟这是律法不全的国度,她将要如何面对呢?
皇宫依然那样巍峨,宝座也灿灿生辉。
如雪赶在皇帝上朝之前,与百里衡一起迈进了皇帝的寝宫。
百里溪硬是要跟着,如雪与百里衡也无可耐何。
宫女们正端着洗漱的东西,进进出出。
百里衡让安德海通报后,过了片刻,才传进殿见驾。
皇帝不解地道:“一大早有什么事吗?有急事就快说!”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对,一时当着百里溪的面,她倒不知该不该说了。
百里衡朝百里溪道:“四弟,我跟顾澜要回复刑部的事,你能避避吗?”
百里溪气恼地道:“二哥,你们管刑部,我现在也在刑部,为什么不能听听?”
“难不成你怕我泄露出去?”
他们之间的秘密,凭什么他不能知道?
百里溪不快地撅起了嘴,侧昂着头不退。
皇帝让宫婢都退了出去,门关上后,抬手道:“说吧,溪儿要听就听听吧!”
百里衡抢在了如雪之前,跪地道:“父皇,儿臣该死,护卫不周,皇后娘娘还是被人下了药,孩子没了。”
“正在慌乱之中,那个宫女也被人杀在廊下,这事都是儿臣派人护全不周,请父皇降罪!”
“不,皇上,这事跟宁王没有关系,事情发生在臣的府上,责任自然由臣来担!”
如雪感动之余,但她决不是那种做错了事,让人来担的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的错,她必须担当。
皇帝重重地拍了龙椅,却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才低沉地道:“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调查的结果呢?”
“对不起皇上,如今只有简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微臣想,那个金翠可能是被人收买,又被人灭口的。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5
女儿身的身份被揭穿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