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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那你还不出去!”
“你!”百里衡胸口鼓着气,双手没来由的紧握,她居然还这么横。
宫中诡事5
“你!”百里衡胸口鼓着气,双手没来由的紧握,她居然还这么横。
如雪豪不示弱的表情,让他似泄了气的皮球,人也似矮了一分。
冷怒地坐在床沿,斜着眼睛,不去看她。
靠,他以为他是谁啊?
丈夫吗?凭什么?
他自己三妻四妾,还好意思管别人。
收留了,又怎样?
就是上床了,他能怎么着啊?
只许自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好的,激得人一肚子火,管得着吗?
如雪冷哼着别开了脸,百里衡的脸冷了几分。
骂,骂不过她,打,打不得,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想气死人?
早知道,将她带着出门,当初为什么不带着她?
该死,安无名,安泰国怎么出来个安无名?
这个该死的,他怎么可以不顾女子的清白?
他或许是正中下怀,恨不得永远住下去。
不是皇贵妃来搜查,他会走,才是傻瓜呢!
百里衡的拳头重重地抡向床,毫不解气。
如雪撅着嘴,斜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拿我床出气呢?
你想打我还是怎么着?我哪里得罪你了?”
百里衡愣了愣,失神地道:“你就一点都不懂我的心吗?
我这日夜兼程,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早一日能看见你,你却将我的心一次次践踏在脚下。”
“我怎么了?好像我背着你偷了人似的?
我又不是你王妃,又没跟你订娃娃亲,你至于吗?
行了,别生气了,就当你关心我终身大事,行了吧?
请有点男人的理智,有点王爷的气量,我不是你的私有物。
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换件衣服,胡公公因我而死,我要为他守灵!”
如雪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无意跟他纠缠。
她现在满脑子的断了的线头,她得想办法将这些线头接上,将事情连接起来。
百里衡皱眉道:“胡公公,哪个胡公公?他怎么了?”
宫中诡事6
如雪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还没说完,就被你的醋缸砸晕了吗?
冷宫里的那个胡公公,那个瘦得皮关骨头的老太监。
他死了,被人身首异处。不过……”
如雪怕隔墙有耳,在百里衡的耳际,轻声相告。
百里衡瞪大眼睛,抓住了如雪的手,惊声道:“你说的是真的?母……”
如雪捂住他的嘴道:“你知道就行了,这件事不能再向第三人提起,皇上那里我都没说。
再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公公被灭口。
我有一种直觉,那个杀公公的就是杀米铺老板王富贵夫妇的。
他有一把剥铁如泥的刀,这个人形迹很诡异,不行,我得做把枪去。”
“枪?什么东西?对了,你给的爆竹,我还没有动过,如何处置?”
百里衡说话间,将如雪拥在怀里,声音柔了几分:“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如雪微微挣扎,被百里衡的双手像箍桶一样,紧紧缠绕。
如雪皱了皱眉,这古代的男人活得太滋润了。
没有压力,就想女人了,简直是温饱思大淫,三妻四妾还不够吗?
如雪抬头道:“百里衡,你怎么也像小孩一样?
答应有用吗?我现在哪里有空想爱情啊?
我的命都可能记在别人的簿上了。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爱情需要的是信任、包容,就像你手中的沙子,你抓得越紧,掉得越快。
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吧?”
百里衡无奈地叹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也讨厌我自己,我怕失去你,你懂吗?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为一个女人,朝思暮想,束手无策。
像是身上绑了无数条绳索,施展不开手脚。
这些绳索,就是你对我不重视,无视我的目光,让我惶惶不安,懂吗?”
如雪翻着眼白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宫中诡事7
如雪翻着眼白道:“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还是喜欢第一次看见的你,淡淡的笑容,温和却不失威严,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自信。
现在,你太情痴了,我不喜欢。
放开,干正事了。
我们现在是朋友,是同事,别再跟我谈情,我谈情色变。
哎,烦死了,真的很烦了!”
事业跟爱情能同时共有吗?
前辈说过不能,男人一旦占有了你,那他管你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婚前见个男同胞,男朋友最多在心里吃闷醋,这一旦定下关系,他就什么都要干涉了。
实习时的前辈,就是这样调离第一线,去干后勤的。
她是没什么,可是破案是如雪的最爱,花费了大量的心血。
没干出什么明堂,就来了东朔,这要进了哪家的后院。
岂不是只能破破院里小蚂蚁打架,每回想到此,她就坚决的抵制早恋,十七岁绝对的早恋。
百里衡放开了她,微眯着眼睛,凝视着她,不再说话。
如雪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脸颊绯红,重重的捶了他一拳道:“你色眯眯的看什么呢?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看你一脸疲惫,快回家洗洗,好好歇一歇!”
百里衡用手摸了摸脸蛋,直直倒在床上,阖上眼睛,懒洋洋地道:“不行,我得陪着你,否则我不放心。”
如雪拉着他道:“喂,你一身的灰尘,脏死了。
我刚刚换洗的,这年头洗衣服很累,你知不知道?”
如雪嚷嚷着,百里衡沾着床,就眼皮打架。就不回去,别人能睡,他也能……
沉睡的最后一刻,他还似赌气似的想着。
如雪的手被他反握着,耳际传来了他轻微的呼噜声。
如雪无奈,脱去了他的靴子,盖好了被子。
叹气道:“好吧,我一视同仁,这下你心里平衡了,我这床又不是仙床,晕死算了!”
宫中诡事8
如雪打来了水,帮百里衡洗了脸,净了手,望着他,无语。
他跟百里溪不同,百里溪太霸道,只知道自己,说不定哪天真的嫁人,百里溪会来闹场。
而百里衡呢?在家里应该很有威望,那日王妃有表情,就可以看出,对他很敬畏啊!
要不就是男人犯贱,喜欢得不到的,难得到的。
好像说他犯贱有点过份,他真的很关照自己。
从一开始,如果碰到不是他,得到他的支持,兴许东方向宇的案子,真的没那么容易。
但凡他能想到的,他都默默的做了,如雪知道,如果没有他后面撑着,有些事根本是开展不了的。
皇后的案子就是个例子,没有他,很难,
百里溪有这个想法没这个力气,他斗不过她那个黑山老妖的妈。
见他回来真的好高兴,心口猛得痉挛了一下,难道?
不,快跑,再看下去,就完蛋了。
如雪摸了摸滚烫的脸,起身逃离。
换了件素色的衣服,叫上两侍卫,再一次踏进了冷宫。
如雪打点了银子,让侍卫好好的安葬胡公公。
如雪只从安德海那里问来一个姓。
宫里有太多的高高在上的人,也有太多的可怜的人。
胡公公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如雪的脑中挥之不去。
如雪只相信这世上最可怕是人,比传说中的恶鬼更可怕。
冷宫,她相信,还会有人闯冷宫的,那她就在这里守着,让那人自乱阵脚。
现在唯有让她自乱阵脚,露出蛛丝蚂迹,只打心里战术。
如雪又传来了十来个侍卫,一人负责一个,将疯女人进行隔离,几乎每人一个房间,不许她们再疯在一起。
疯女人们歇斯底里的叫嚷声,让人汗毛直立,震耳欲聋。
如雪命人将胡公公的东西都清理出去,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叹了声。
突又觉着奇怪,吃着这样的剩饭,还管酒?
宫中诡事10
晃了晃,空空如也,嗅了嗅,没错,是新鲜的酒味啊!
大概是自己花银子买的,他的房里一两银子都没有,可怜的老太监。
侍卫伸手来拿,如雪摇头道:“算了,这个留下,作个记念吧!
去找个人,在这间房里打上灶头,将所需之物,都准备齐全,至于费用,去向宁王支取。”
“是,小姐,王爷早就吩咐过,小姐吩咐的事情,与王爷无异,属下立刻去办!”
侍卫立刻找来了木匠、泥水工,冷宫房门外又装了一道柞栏门。
疯子看见男人,嘻嘻哈哈卖弄风骚,如雪真不明白,没有男人不能活了吗?
疯了,还只想着男人?
这些女人可怜,也可恨。
这里边肯定也有真正歹人,只是跟着一起倒霉而已。
“如雪?你这是忙什么呢?”
百里衡一觉醒来,已不见她的踪影,她果然在冷宫。
还兴师动众地,像是要在冷宫长住似的。
头上还带着一朵小白花,还真的为一个太监守孝。胡公公要是知道,死也瞑目了。
如雪淡笑道:“你醒了?吃了吗?这都快晚饭时间了。
我要从小地方开始改造,将冷宫变成正规监狱,帮我个忙,这样……”
如雪在百里衡的耳际轻声嘀咕,她吩咐的事,他岂有不答应的,何况她干的是正事!
如雪正式住进了冷宫,将东西都搬了进去。
冷宫的门房共三间,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灶房,别一间则成了交待室。
冷宫的墙一般是很难翻越的,除非用绳索。
但是一呆爬过了墙,就很容易,因为房子紧依着墙。
如雪让百里衡干的事,就是在房顶按了许多的老鼠夹。
百里衡还给如雪派来了两个丫头,就是话儿跟语儿,别的人他信不过。
冷宫一时间倒是焕然一新,饭是饭,菜是菜,顿顿新鲜,荤素搭配,语儿跟话儿也尽心尽力。
冷宫当差的惊险1
又是中午时分,如雪跟话语二人端着分好的饭菜,一个房一个房的分发。
奇怪的是疯人都安静了许多,乐呵呵的笑着,也不闹腾了,让她干什么也听话了?
话儿好奇地道:“小姐,你发现没有,今儿好安静哟,除了个别的,大家都像静了许多。”
如雪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房,正巧有人敲门,如雪警惕地探问,听到了百里衡与百里溪的声音。
如雪开了门,听到百里溪笑道:“难怪找不到你了,你真是怪人,好好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如雪耸耸肩,扯了扯嘴道:“吃饱了撑的呗,你们两位吃过了吗?”
百里溪打量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院落,笑道:“这不来蹭饭来了吗?”
百里衡从进门都只是淡笑着,没有开口。
如雪提高了分呗道:“什么?两位王爷来冷宫蹭饭?我们这里可招待不起。”
百里溪转进了房,嗅了嗅道:“好香啊?吃什么呢?小气,还不端上来,让本王偿偿?”
百里衡却向如雪使了个眼色,如雪微微皱眉。
恍然大悟,急忙热情地招呼道:“两位坐吧,粗茶淡饭,我们这里可只有大锅饭,中午吃青菜红烧肉,一人一碗米饭,一份菜,其他的没有。”
如雪将饭与菜端了上来,百里溪看着红光精亮的红烧肉,又是香气扑鼻,猛咽口水。
咬了一口,连连夸赞道:“肥而不腻,香气浓郁,好吃!”
百里衡早偿过这样的大锅饭了,他几乎是天天在此蹭饭,上了瘾了。
如雪笑叹道:“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肉就是大锅的好吃,饭也是。
但是这粗茶淡饭,终究上不了雅堂,你可别为了几块肉,让人杀头猪为你炖。”
百里溪斜睨了一眼如雪,笑嗔道:“你这里有蹭的,我还费什么劲啊?本王的钱也是钱!”
冷宫当差的惊险2
“你的钱是钱,我烧的东西不是钱买的?
第一次,咱们是朋友,就算请你们了。
第二回,你们得掏钱了,不多要,一餐每人五两银子。”
百里溪不客气地道:“你真精啊,五两银子可以买头猪了,还冠冕堂皇的搬出友情来,黑心啊!”
如雪坦然地笑道:“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世上最好敲的竹杠就是熟人,因为熟人不好意思还价啊?
达王你是不是熟人啊?
我看你是俗人,就想吃白食。”
百里溪一口饭喷了出来,喷得百里衡碗边都是,这碗里也少不了遭殃。
百里溪急忙道:“不能怪我,要怪怪她,黑心女人!”
百里衡叹气着摇头,如雪瞪了百里溪一眼,伸手去百里衡的碗。
百里衡摆手道:“算了,不用换了,自己兄弟,那来这么多讲究。”
百里溪怔了怔,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二哥,让你……”
语儿与话儿进门,请了安,如雪让两人端着碗一边自顾自吃去。
百里溪像个孩子似的,肉汤伴饭又吃了一大碗,才觉着有点撑。
三人热络着聊了会,如雪送两人出门。
过了片刻,百里衡又折了回来了。
见如雪拿着酒壶发呆,探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