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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拂着他的眉骨,他此刻没用任何知觉。
如雪泪水凝噎,紧握着她的手道:“无名,你听见吗?
我是林阳,你想娶我,就快点醒来。
讨厌,我今天把几年的眼泪都流了,你知道吗?
我命令你醒来,这是命令,你不能绝拒,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娘娘,这是绿豆汤,听说也解毒!”
夏荷端着一大盆的汤到了跟前,与如雪一起跪在了踏板上。
查出毒药3
“娘娘,这是绿豆汤,听说也解毒!”
夏荷端着一大盆的汤到了跟前,与如雪一起跪在了踏板上。
如雪点头道:“嗯,反正喝了再说,太医查出来那是什么毒了吗?”
夏荷泄气地摇摇头,如雪噌的立了起来,出房命令地道:“来人,将梅妃有关的人,全都给我提到这里来。陈公公,梅妃的档案呢?”
陈达急禀道:“梅妃原名王若梅,是将军王宗之女,而王宗原是杨廷远身边一名小将,为了拉拢杨廷远,将梅妃送给了杨廷远,而杨廷远献给了皇上。
她生性冷傲,只跟皇后往来密切,又因喜梅,皇上赐梅妃。
老奴想她所以刺杀皇上,除了先皇的原因,大概还为了家人报仇!”【﹕。qisuu。】
如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传话下去,明日的早朝取消,就说皇上身体微恙。
还有吃用的东西,一定要严加把关,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陈达郑重地道:“娘娘,你放心,只要老奴有口气在,决不会让人再下手脚的。”
如雪施了个礼道:“有牢公公费心,若是皇上有个闪失,我们这些身边的人,都会遭殃,所以我们必须齐心。”
陈达感激涕淋地道:“娘娘,这是折煞老奴,其中的轻重,老奴知道。皇上跟娘娘都是好人,大家有目共睹,只求皇上能够好起来!”
如雪转身回房,继续喝,绿豆汤后是茶水。
安无名除了尿床外依然没清醒,连哼都不会哼一下,如雪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
瞒一两天可以,三四天不早朝,朝廷猜测纷起了。
如雪又一次给他换了衣服,累得满头大汗。
突然想到,拿了几床的被子,紧紧盖着他。
他的额头的汗珠越聚越大,滚落了下来。
如雪不断地擦拭着,边呼唤道:“无名,你要醒来来,你不能这样躺着,你还有许多事没完成呢?”
查出毒药4
如雪不断地擦拭着,边呼唤道:“无名,你要醒来来,你不能这样躺着,你还有许多事没完成呢?”
话说如此,心似被揪起,万一成了植物人?
万一哪里出了状况,这年头根本救不了。
怎么办?
她只是警察,她不懂医术,她的能力只到此。她不能哭,哭解决不了事情。
如雪紧攥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
她将所有人都轰出去了,她要守着他。
她后悔没有答应他,如果她答应了他,是不是有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勇气。
人总是失去的时刻,才懂得拥有。
她用额头,磨蹭着他的手,她以为自己心里装的是百里衡。
可是生死时刻,她才明白,她不能失去他。
她像丢了魂似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失神过,这样流过眼泪。
这是不是爱?
如果从前喜欢过百里衡,或许这一刻自己已经将他刻在心头。
他说的对,他是个简单的人,她也是个简单的人,她不喜欢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他符合了一切条件,他无妻无子,也不会有人出来横加阻拦。
他这样爱她,用自己的生命爱着她,这样宠着她,一切以她为基点,夫复何求?
“林阳,你这个笨女人,你笨笨笨,这个世间,只有一家,别无分店了。
你居然拒绝了,天啊,不会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不能啊……无名……”
如雪猛地唤出了声,喘着气儿,原来是做梦,自己在梦里敲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如雪惊悚着,掀开了被子,天啊,衣服全都湿了。
该死,居然睡过去了,差点让他脱水而死。
“来人啊,端热水来!太医……”如雪急呼着!
如雪转头,才发现,天都大亮了,他晕迷了一夜,会不会再也醒不来了。如雪拍着他的脸,水雾迷朦,大声道:“无名,你给我醒醒,我命令你,给我醒醒!”
查出毒药5
安无名的脸被如雪打的噼叭直响,但他依然没有知觉。
太医惊诧地道:“娘娘,你不要心急。
皇上会醒来的,你看他的脸色由暗转白了,他身臂上的紫色也淡了许多。”
如雪惊声道:“是嘛,你快搭他的脉,是不是好点了?他什么时候醒?有没有后遗症?”
太医诧然,娘娘的个性也太急了点,也亏得她急性子,不停的喂吃的,才有了好转。
抬了抬手,示意如雪静一静,捏着脉搏,一脸严肃地拧了拧眉,又探了探眸子,深叹了口气道:“脉搏依然很微弱,真是奇怪了,这毒从来没见过!”
如雪的心凉了一半,双肩下垂,目光呆滞,难道说这是毒发的一个过程。
她突儿立了起来,厉声道:“陈公公,你给我照看着皇上。
继续给他喂茶水与药!”
“娘娘,你要去哪儿啊?”
陈达还未问出口,如雪已火急火了的出门。
门外传来了如雪果断的命令声:“你们四个跟我去梅宫,春兰,秋菊也跟上!”
六个都不知如雪要干什么,难道要将梅妃千刀万剐吗?
该死的梅妃,活该,可惜死了,不知道疼了吧!
六个人急急地跟着,揣测着如雪用意,却不敢问出口。
她的脸寒气逼人,简直跟皇上同出一辙。
梅宫里静得只有鸟雀的声音,梅花带着晨露,随风飘散。
满地的落花,泥土里露着芳香,反而是枝头,露花已是速离枝,嫩绿的小叶已顺着枝攀长。
侍卫们一脸戒备地冲在前面,举着刀查探了后,才吁了口气。
如雪冲进了内房,淡淡的梅花香气,这个女人真是爱梅如痴,帐帘上绣的都是梅花,屏风上雕着寒雪梅图,墙上挂着红梅图,枕上绣着梅花。
如雪翻抄着,怒哼道:“这恶毒的人,根本不配,你以为自己是梅仙了……”
春兰探问道:“娘娘,你找什么呢?你说出来,奴婢也好帮你找啊!”
查出毒药6
“你们帮我把被子拆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一处一处的捏,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就扔到外面去!”
如雪地铺式的搜寻,连床底、床板都不错过,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如雪双手叉腰,气得想拆房子。
喃喃道:“这个死女人,不可能不留蛛丝蚂迹吧?”
如雪快速地翻着书页,听到门外一阵尖叫声,如雪快速地奔出了门,急问道:“怎么了?”
春兰惊恐地指着墙角道:“那边,死猫,还有死老鼠!”
如雪斜睨了她一眼,大惊小怪的,她心烦着呢!
转身的瞬间,突儿闪了闪眸子,朝墙角靠了过去。
将刚扔的棉被拉开,一只雪白的猫还有一只咬了一半的老鼠,显然猫是因为肚子饿,吃了死老鼠。
如雪转声道:“将照顾梅妃的宫女,给我提过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如雪脸儿一拉,其中一人,急急地奔了出去。
春兰跟秋菊远远地站着,咬着耳朵道:“娘娘,是不是急出病了,怎么关心起死猫死老鼠来了?”
“对啊,皇上还躺着呢?这可怎么好噢?幸亏是大白天,不然我都不敢进来!”
“娘娘,宫女带来了!”
侍卫押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
小宫女扑通跪在地上,哭求:“娘娘饶命,奴婢是刚刚调到这里的,原来的姐姐,昨天出宫去了。
娘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冤枉!”
如雪厉声道:“你过来,看看这只猫是不是梅妃的?”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瞄了一眼,缩着脖子道:“是,是梅妃娘娘的雪球,它一定是跟娘娘一起去了……”
“放肆,小丫头片子,话还挺多,你以为它愿意走吗?
它是被毒死的,它才死得冤呢?
毒死它是它的主人,带下去!”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查出毒药7
如雪一时间恼怒,恨屋及乌。
拨开梅枝,循着脚印,抬头道:“给我把刀!”
侍卫迅速递了过去,如雪用刀扒开了墙角的泥,露出一个小罐子,底部烧得黑黑的,如雪将它挑了出来。
急忙道:“用布包起来,送给太医,看看里面是什么毒药!快点!”
这些人一听毒药,全都一脸惊诧的聚了过来。
侍卫拎着药罐急奔出院。如雪想着她来煎药的上毒的药罐都埋了,不可能留下解药。
如雪奔回到庆安殿,安无名依然没有醒。
静静的躺着,如雪坐在床沿惊惶无措。
想起冷宫里,一早起来,他静静的脸,光泽红润,而此时,却是如纸煞白。
陈达端着吃的上前道:“娘娘,你总得吃点。
你要是瘦了,皇上醒来,会快老奴的!”
如雪阖了阖眼睑,深提了口气。
起身洗了手,抓了个包子,边咬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老天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娘娘,这是一种乌头加了一钩吻的毒药。
好在娘娘为皇上吸出大量的毒水,不然早就……
看来皇上应该没有生病危险,因为皇上服过甘草、绿豆、茶叶,这些都是解毒的。
老奴再开付药,给皇上服下,应该会醒!”
太医边说边奔进了门。
如雪长吁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太医,您辛苦了!”
老太医急忙摇头道:“老臣岂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
若不是娘娘先以命相救吸了毒,再不断给皇上喂药。
将毒排出来,老臣就是神医在世,也无能为力。老臣告退!”
如雪立刻回到了现实,他依然没有醒。
如雪紧握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唤道:“无名,无名你听到没有,当了皇上,变得这么懒,日上三竿了,快点起来了!天呐,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要急死我,报复我吗?”
查出毒药8
如雪趴在他的胸口,长吁短叹。
所有人的都低头不语,一脸担忧,双手紧握,祈求着。
“咳……”一声咳嗽,如雪惊喜地抬起了头,喜不自禁地嚷道:“无名,你醒了吗?快睁开眼睛,快回答我!我是林阳,如雪!”
安无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摸索道:“如雪,怎么这么黑啊?为什么不点灯?
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如雪惊恐地睁大了双眸,眼泪夺眶而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另一手在他眼前使命的晃动,他那蓝色的眸子,居然眨都不眨一下。
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侧了侧头,朝强忍着哭声的陈达招了招手,在他耳际轻声道:“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记得先不要告诉外人!”
“是,老奴外面候着!”陈达领着夏荷几个出了门。
“如雪,你跟谁在说话,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一点亮光都没有?我……我的眼睛……”
安无名急急地眨着眼睛,他为什么看不见?
就是漆黑的夜晚,他的眼睛依然可以分辩出远处树叶的大小。
他用双手急急揉着眼睛,紧张、惊恐、痛楚将他包围。
如雪紧紧攥住他的双手,急急地道:“不要再揉了,这只是暂时的,太医说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性失明。吃了药后,就会没事的!”
安无名奋力地挣开了如雪的手,怒吼道:“你走开,我变成瞎子,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一双蓝眼,为什么还要瞎掉?”
“无名,你不要这样。你坚强点,太医说了,这是暂时的,你不会有事的。
既便你真的瞎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一样会将安泰国治理的很好。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治理安泰吗?”
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去揉已经微红的眼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1
安无名用力地睁大眸子,挣开了其中一只手,往前探来,将如雪揽到了胸口。
喃喃地道:“我还有你,我还有你……”
如雪噙着泪,伸手拂着他的脸,柔柔地道:“对,你还我,你相信我,你的眼睛会好的。
太医去配药了,一定会好的。
现在我是你的眼睛,不要担心,好好的歇着。
因为我是你的皇后,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举行婚庆大典,举国同庆的婚庆大典,好不好?”
他摸着她的脸,露出欣喜的笑容。突然黯淡失色,凄然地摇头道:“不,我不需要同情。如果我的眼睛真的瞎了,我只会连累你,成为你的包袱!”
如雪嗔怒道:“谁说同情你了?
你就是瞎了,你还是皇帝,照样锦缎上身,照样山珍海味,照样可以美眷如云,我用得着同情你吗?你看办吧!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