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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自己也没多稳,在陆夫人耳边道:“莫冲动,先看看再说,领头几个闹事的,咱记清楚了!”窦夫人恶狠狠的咬牙,那边陆家大门紧闭,门口几个小无赖居然胆大包天,坐在门口,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团,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陆府的闲话,说道激动处,声音骤然变大,直把里头的陈嬷嬷气倒了。
“大姑娘,你可不能出去啊!”宝桐生怕陆优做甚么傻事,急急忙忙的拦住陆优,可陆优却苦着脸道:“你当姑娘我是个没脑子的吗?听说陈嬷嬷气的晕过去了,我可得去看看。”宝桐也一脸沉重,说道:“陈嬷嬷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要是那帮人在不散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散去?他们就是故意冲我们来的,散个屁!”陆优气急,宝桐连忙捂住姑娘的嘴,手却被陆优挡开了,按下心冷静说道:“宝桐你想想,近日来我们见过谁吗?”
宝桐摇头。
“那。。。我们得罪过谁”陆优继续猜测。
身后的琪心听到这句话,接话道:“要说得罪,汴京城里的同行哪一个不是?做生意的人家,怎会不得罪人。”
可是陆优摇头道:“同行可能性不大,污了我的名誉,我们家生意也照做,即便是因我名誉毁了,受影响的损失也不大,损人不利己。”
“那边是那边人家的了!”宝桐忽然想起,接着说:“前些日子不是去秦公府喝酒席了吗?会不会是大奶奶她们?”
陆优接着摇头:“陆家姑娘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的名誉毁了对她们没有半点好处,且不说四姐姐六妹妹还未出嫁,就是纷儿妹妹也是待字闺中的,大婶婶是不会让大奶奶这么做的。”
三人想了半天,陆府门外闹了半天,现如今是早市开的时候,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渐渐围观了不少人,陆夫人与窦夫人心里都着急,可是窦官差与陆三爷没回来,她们贸然下车也是不好的,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万分为难。
那群无赖迎着众路人指指点点,说道:“各位乡亲们,我代表我家大哥,来向陆府大姑娘提亲来了。”
陆夫人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路人中不少人是与陆家交好的人家,疑惑道:“陆家富贵,你大哥又是什么人?”
那无赖说道:“我大哥?那可是能耐人!”
“怎么个能耐法?”接着便有人问起,街上的人也是好奇,这时还瞧不出什么端倪。
只听无赖装模作样了半晌,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说道:“我大哥能娶到陆家大姑娘,便是能耐人。”
路人一脸鄙夷。
那陆家大门紧紧闭着,这时却忽然开了一条小缝,出来一个女子,遮住面纱,冷冷的盯着那群无赖,说道:“哪来的不知好歹的走狗?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陆家是什么人儿,也是你们这群泼猴敢想念的吗?”
窦夫人一时奇怪,忙问陆夫人这人是谁,陆夫人定睛一看,却认得这是佘姨娘。
那佘姨娘继续道:“我们陆府在东城那可是高门大户,我们姑娘的大叔叔可是当朝大官儿,你们不想吃牢饭就赶紧滚。”
那无赖却大笑道:“别逗了,全城谁不知道那个陆府把你们家三房赶出来了?还大官呢!我呸。”
佘姨娘也不着急,冷笑道:“蠢货,两家人即便分了家,那也是血浓于水的,除非我家老爷改了姓,否则宗嗣里,族谱上,到底还是有我家老爷的名字,只消我们老爷与官府递上名帖,别说你们了,就是你们那什么大哥进了班房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无赖有些心惊,心道:“这与原来说的可不一样啊,不是说这户人家是个落魄的吗?”
一旁却有个机灵的,多嘴一句:“要捉便来捉吧,反正我三天没吃饭了。”
无赖似点通了什么般的说道:“对啊!你们要是有本事便来捉我们,没有的话趁早滚蛋。”
佘姨娘气愤,从背后抽出一把扫把,直直朝那无赖的头拍去,扫的那无赖脸上身上均是灰尘。路人这时再蠢也听出来个一二,这是陆家遭人讹上了,讹的还不轻,直奔人家大姑娘来了,这会儿见无赖吃瘪,个个拍手叫好。
佘姨娘紧接着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到底也是个秀才,我们家铺子开遍了全汴京城,说不认识个达官贵人那是假的,要整死你们易如反掌!方才那话是讹你们快快离开,这会儿你也别走了,就等着进牢房吧!”说着大扫把又高高举起,正要打那无赖,却听陆三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佘娘,放下。”
佘姨娘见陆三爷来了,似乎有人撑腰一般,居高临下高傲的看着那无赖,放下扫把,拍拍手从大门缝里钻了回去。门后边陆优早就站在那儿了,如今见佘姨娘更是哭笑不得。
窦官差一举手,身后一群小官差们有条有序地围了陆府大门半个圈子,疏散了围观的路人,不说那群小官差的架势了,便是那无赖看见窦官差,当场便吓得腿打颤。
窦官差却不搭理那群无赖,朝陆三爷问道:“敢问陆老爷,这群人可就是您说的盗窃犯?”
陆三爷会意的点点头,却不说是,只道是:“有七八分相似罢了。”
“哦,那边捉起来,拷打一番便知。”窦官差似是说给路人听,又似乎说给陆三爷听,话传到无赖耳里,更是害怕极了,跪下道:“窦大人,小的最近可没干什么坏事啊,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来冤枉小的啊。”
窦官差笑着拍拍那无赖的肩膀,说道:“方才我在这站了一会儿,见你便是这群闹事者的领头人,你偷了人家铺子里账上的钱银不说,还行讹人家姑娘的名誉,这三条罪加起来,够你喝一壶了。”
那无赖怔道:“三条?哪来的三条,我顶多讹人家姑娘罢了,怎么是三条。”无赖情急之下声音大了起来,这会儿说破了嘴,已是路人皆知。
窦官差倒是耐心的解答道:“当街聚众闹事也算是一条罪。”那番诚恳认真的口气,就像是教育自家儿子一般,把不远处的窦夫人与陆夫人逗乐了。
这下子,满大街的人都将此一幕收入眼底,没人再去信那陆家大姑娘在河边的事,只道是陆家倒了霉,让人给讹上了。
至此,一群无赖被窦官差带走了,陆夫人与窦夫人这才进了陆府,陆三爷则在门口向乡亲们道谢,并许诺以后但凡乡亲们上他们铺子家采买,一律便宜三成。
那可是打七折啊!门里边的陆优一听这话心疼不已。
☆、第六十九章
“窦夫人,你千万让窦大人查查,到底是谁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伤天理啊!”陈嬷嬷一醒来,便是这句话,佘姨娘侧身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好像方才的事与自己无关一般。
陆夫人瞧了一眼佘姨娘,张开口想说些什么,想了一想,又合上了嘴巴,对着陈嬷嬷道:“没事了,窦大人把人都捉走,嬷嬷好好歇息一会儿罢。”陈嬷嬷点点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窦夫人就坐在前厅,与陆优说着话,两人全然忘记方才的闹剧,这会儿窦夫人谈起自个当年是如何碰见窦大人的,绘声绘色。陆优听的入神,到了紧张处,陆优也跟着紧张起来,到了欢乐处,陆优也拍手称好。陆三爷与陆夫人出来便瞧见这样一幅场景,笑道:“让窦夫人久等了。”
窦夫人宠溺着看了陆优一眼,道:“不碍事,陈嬷嬷年纪大了,可有了好处去?”
“家中倒是有人,也愿意接她过去尽孝,就是她自己不愿意回去,老说自己身子骨还硬朗。”陆夫人说完后,对着琪心道:“你内外院子都走一遍,把所有下人们告诫一番,今日之事就到这,他日若是从这陆府听见什么关于今日的传闻,别怪我不留情面,全部打发了,一个不留。”
“宁可杀过,不能放过,优儿的名誉可不是能闹着玩的。”陆三爷也附和着。陆优见父亲母亲与窦夫人似乎在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堪堪过了一整个下午,这才见窦大人匆匆赶来,窦夫人顾不得这是别人家,紧着迎上去,问道:“如何?那群无赖招了没有?”
窦大人却道:“这是内衙的事,不便透露。”
陆三爷与陆夫人尴尬一笑。
窦夫人徒然睁大眼睛,双手叉腰,咬着牙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窦大人马上表示自己知必言,言必尽。
原来,那群无赖其实也没什么大错,无非是堵人家门口给人家添恶心罢了,要构上什么罪也不好说,官衙里的人是看在窦大人的面子上,本来关上几天已经是极限了,而那无赖也不是个傻子,怎会道出今日这一出是有人指示的呢?于是官府里有个人便给窦大人出了个主意,那群无赖平日里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事也不少,若是能找出个一两件来,当做把柄再刑讯一番,指不定那无赖就招了。
陆三爷听完后佩服道:“贵衙真是人才辈出。”
这招看似没什么,可细说来也有些无赖,不过用无赖手段对付无赖,再好不过了。
“可以看看那无赖们最近几天去了哪,若是平常时候常去茶寮,而近几天又去酒楼,这便是有蹊跷了。”陆优的意思是,收钱办事,除非无赖是暗地里陷害自己那人的小舅子,不然其中肯定有利益关系。
窦大人同意这个观点,窦夫人一脸不高兴的,似乎还在生气方才的事。
陆夫人打笑场道:“总之人也关起来了,要审也得审上几天,一时半会的急不得,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事出前优儿只出去过一次,便是我们家大姑娘儿子的满月酒,会不会就是在酒席上撞上什么人了?”
“可是席间都是女眷,谁那么狠心,再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窦夫人说道。
陆夫人惊讶道:“姐姐怎么知道都是女眷?”
“哎,我娘家姐姐她当家的便是在秦公府手底下做事的,那天她也去了,我是听我姐姐这么一说罢了。”窦夫人这般解释着。
陆夫人听过便作罢,又细细回想,倒是陆优提起,那日她们出府的时候差点被那马撞上了。
“一匹马罢了,还是那边的马车。”陆夫人显然不愿意提起。
可是陆三爷也正色道:“夫人你想想,如今与我们有不快的,除了那边还有哪些人家?”
陆三爷再次提醒,陆夫人却摆手道:“即便是想害人,也没道理这般做,陆府又不是没有姑娘了。”
“我想大婶婶大奶奶都不会这么做的,不过旁人。。。就难说了。”陆三爷一句话点醒了窦夫人,窦夫人接着道:“说的是,难保谁眼红了?再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厄,总之防不胜防。”
陆优忍着笑,说道:“窦姨这话说得好,此人不找出来,大家心里都难安。”
“那也不是。”窦夫人得意道:“还有一个办法,做完后大家心里都能安。”
众人一脸好奇,纷纷问道:“甚么办法?”
“那便是早早让你们家优儿与我们家齐哥儿定亲。”
陆优不知道自己往哪个方向跑,待自己站稳了,定睛一看,才知道跑到前院里来了,左右无人,讪讪的走了回去,心里埋怨窦夫人直白,又希翼的想着父亲母亲不知道会如何回应。伸进袖子中,取出那一枚吊坠,出神的想着。。。。
窦夫人与窦大人这回走的时候可谓是满面春光,一扫先前的局面,反观之陆三爷与陆夫人,两人心情半喜半忧,沉默着不说话。
忽然佘姨娘报也不报一声就跑进来,吓得陆夫人打翻了杯子,不满道:“你跑什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佘姨娘满不在乎道:“我是想起一件事来了,老爷许是不知道,夫人可还记得前几天秦姨娘身边的灵芝来过?”
陆夫人被佘姨娘一提醒,激动道:“对对对!前几日是她来过,带了不是礼物,被我使了个丫鬟堵在门口,后来便走了,我还纳闷呢,老爷,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系?”
陆三爷无言,佘姨娘说道:“夫人,老爷都不知道事情经过,不然叫那天赶灵芝走的那丫鬟进来问问。”
“快快快,琪心,快去叫。”陆夫人对着门外大喊,佘姨娘阻止道:“她还不如我,我是干过活的,跑得快。”说罢一溜烟便不见了。
陆三爷苦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佘娘风风火火的,却让人透着一股安心。”
“要不然,我怎会喝她的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爹娘死得早,黑心伯父要卖了她,话说回来了,我觉得佘娘一根筋,是不是脑子。。。”陆夫人倒是不怕陆三爷听这话不高兴,自打纳了妾,陆三爷也没去过佘姨娘屋里几回,反而佘姨娘也不介意,全然把自己当丫鬟看,起初陆夫人也摸不着头脑,后来渐渐猜测出来,这人别的没事,就是笨了点。
陆三爷点头道:“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