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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你们少爷,就说凌家二小姐来了。”
一个年轻点的婆子立马朝院里走去给陆晓霜传话。
陆晓霜一听,忽然扶了扶额,道:“真是不巧,我忽然有些头疼,不然就让凌小姐在花厅等着吧,我歇会再去见她。你去告诉爷,让爷先过去吧!”
“是。”年轻婆子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陆晓霜想要进房,还未踏进门,又去了东厢房。消息传的可真快,这凌二小姐这么快就来看她了。
过了一会,秋巧回来回话了,“凌二小姐还在花厅等着呢,爷说身子不舒服,不便见客,也没有去。”
“哟。咱们爷今儿也不怜香惜玉了,得了,你与我一起去瞧瞧吧!”陆晓霜笑道。
凌雪在花厅里等了一会就不耐烦了,愣要往院子里面去,那是她的“姐夫”,既然身体不舒服她就得进去看望看望。
不过在花厅陪她的正是秦嬷嬷,秦嬷嬷哪里会让她进去,倒是闷声让凌雪吃了不少亏。
陆晓霜一进花厅,就见着凌雪坐立不安的在那里等着,见着陆晓霜前来,忙上前道:“晓霜姐姐总算来了,可真是让人好等。姐夫呢?”
陆晓霜一听她说着姐夫心里一下就不高兴了,低头看着她包着纱布的手,道:“你这手怎么样了,昨儿我看都起泡了,大夫怎么说?会不会留疤?你瞧我,怎么这么大意,不过这茶水平儿也没那么烫的,回头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些奴才。”
凌雪听她提起昨天的事,想着自己受的委屈,又加上方才谢青凡说的那些话,心里少了几分忌惮,又一心想要见见谢明远。
便道:“我哪里能怪晓霜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姐夫怎么没跟晓霜姐姐一起来?”
陆晓霜一脸诧异的看着凌雪,好似不知道她说的姐夫是谁。
凌雪见她装傻,知道得先让这陆晓霜败下阵来,自己才能见着谢明远,笑道:“瞧着晓霜姐姐我也就想起我那早逝的姐姐了,若是她还活着,我恐怕也是常常来四月居找姐姐姐夫一起玩的。”
陆晓霜也不恼,只掩嘴笑了几声,道:“凌雪妹妹肯定是知道我娘家里也有个妹妹与你同岁。你肯叫三爷一声姐夫,我心里也欣慰,知道你心里是真的将我当做姐姐。来了谢府这么久,倒真没几个能说的上话的,我这个外姓的,能贪到你这便宜妹妹也真是个好事。日后,妹妹有事没事的时候记得多来四月居陪姐姐姐夫说几句闲话,姐姐我肯定敞开了门欢迎。”
陆晓霜这话说得凌雪恨不得去咬自己的舌头,可是她与陆晓霜还未到那撕破脸皮的地步,只能道:“对了,我听下人说晓霜姐姐的头脑不大好使,不知昨日不小心将茶杯弄翻也是因着这个原因。”
“是呢!”陆晓霜故意蹙着眉头,反正她在京城早就有这个名声了,她也不怕多几个人知道,“昨儿那事可是让我内疚了一晚。妹妹你刚来不知道,我平儿是好好的,可要是有人一惹我,我这疯病就犯了。”
陆晓霜说着叹了口气,“你与我娘家那妹妹一般大,她见我平儿宠着她,总是在我面前无法无天。对了,秦嬷嬷,你记不记得上次我那病犯了差点将晓柔的脑袋打出一个洞来?”
秦嬷嬷一愣,哪有那么夸张,但是仍配合陆晓霜演戏道:“少夫人,您别去想了。二小姐也没怪您,那次若不是夫人和姑奶奶拉着,恐怕二小姐就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陆晓霜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看着凌雪道:“可不是么。不过现在好似更严重了,昨儿妹妹你好似没有惹我吧,我这手怎么就突然拿不稳那茶杯了呢!”
凌雪听得一脸发白,这陆晓霜说的跟真的似的,再说别人都说她脑子有问题,她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出来开玩笑。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惹姐姐,姐姐真是说笑。”凌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那你可要记得,别看我平儿好好的,说不定说话说着说着,这疯病就犯了。唉,我看妹妹你还是离我远远的吧,莫要哪天被我误伤了,就连公道也讨不回来。我发病的时候可是连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陆晓霜说着,轻轻拍了拍秦嬷嬷,秦嬷嬷立马朝凌雪走去。
凌雪想起陆晓霜昨天的眼神,心里不惊有些后怕。想站起身赶紧逃离这里,屁股却又像黏在凳子上一样,根本不能动。
秦嬷嬷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抚上凌雪的脸,慢悠悠道:“多么细皮嫩肉的小脸啊,要是哪天少夫人突然想不开突然拿着刀一划,你是不是就毁容了。”
陆晓霜叹了口气:“妹妹以后可别再靠近姐姐我了,对了,也别靠近你姐夫,我最大的毛病就是见不惯有人在他身边卖弄风骚,那样,我就更容易发病了。”
凌雪浑身长满了冷汗,双眼怔怔的看着秦嬷嬷,她的眼神狠戾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如坐针捻,为了不让自己细皮嫩肉的小脸被毁容,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秦嬷嬷,像是被鬼追一般跑了出去。
等她跑的远了,花厅里的陆晓霜才笑了出来,真是让她笑的肚子都痛了。丫鬟们也憋不住,都捂着嘴笑的开心极了。
☆、阴谋
上回说了陆晓霜吓跑了凌雪,虽说凌雪不好意思到处张扬,但是这事还是给府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知。
华灯初上,国公府西边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年约二十的□端坐在榻前。
“听清楚了?凌家那二小姐当真被是被她吓跑的?”
“可不是么!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凌二小姐那小脸都变得惨白惨白的,奴婢打那过的时候还差点撞到奴婢身上来。”坐在榻前小几子上的一个嬷嬷道。
一边站着的丫鬟掩嘴笑了两声,“那凌二小姐平日里嚣张跋扈,今日也找到可以收拾她的人了。”
□狠狠的瞪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惊慌的朝后退了两步,又低下了头。
“恶人自有恶人磨。”□抬手看着自己今儿刚刚做好的长指甲,“可是真没想到,这陆晓霜也有两把刷子。”
坐在小几子上的嬷嬷笑了两声,道:“不过是些吓唬人的小把戏,也只有凌二小姐能被吓着了。若是遇着咱们姑娘,那也只有她哭的份了。”
少妇轻笑了两声,面容忽又变得严肃起来,“不可轻敌。那陆晓霜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咱们还搞不明白。”
“那傻是千真万确的,奴婢前些日子已经找了陆家姑奶奶打探过了。陆家姑奶奶见钱眼开,肯定是说的真话。”那嬷嬷道。
“若是她将整个陆府的人都骗过了呢?”少妇说着,幽幽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越发的森寒。她拿起剪刀将烛灯里的烛芯拨的亮了些,道,“不管怎么样,下个月谢家摆宴之时我要送份大礼给她。”
“姑娘别忘了,爷交代过,暂时不要动三少夫人。”
少妇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爷那是妇人之仁,不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必须得除掉。倘若她是装的,日后可是棘手的很。到时候爷就知道我这也是为了他的未来好。”
“可是,那五少夫人那边呢?”一旁的小丫鬟小心翼翼问道。
“不足为惧,府里盯着她的人可多了,莫说她这肚子生不下来。就算真让她走运生下来了,你以为就凭她和她那惧内的夫君,能跟咱们爷比吗?”
说回四月居这边,谢明远在堂屋里吃茶的时候听说凌雪被陆晓霜吓跑的消息后,好生笑了一回。这个小娘子,真是人小鬼大。
吃完茶准备回屋去找她聊聊时,忽然想到昨晚陆晓霜一夜未归,他心里还堵着气,又正了正面色,变回原先冰山三爷的面孔。
过了会,有家奴来告诉他,三少夫人将自个儿的日常物品全都搬去了东厢房。谢明远这下心里恼了,面色却依旧如常,他倒要看看这小娘子要耍什么花样。
到了晚上,谢明远回房的时候屋里除了日常伺候的丫鬟再没有别人了,这陆晓霜竟然连通知他一声都省了。
正要去沐浴,就听门外有人小声问道,“三爷回来了么?”是宝兰的声音。
“进来。”谢明远冷冷道。
门外的宝兰好似有些局促,磨磨蹭蹭了一会才走进来。
“少夫人说她的香胰忘了带过去,让奴婢帮她来拿。”宝兰小心翼翼道,生怕惹了这位爷生气。
谢明远轻轻“恩”了一声。
宝兰迅速的跑到梳妆台前拿了香胰就往外跑。
“等等。”谢明远忽然叫住了她,“她怎么说?”
宝兰咬着唇,蹙着眉。想了半会才明白三爷这话的意思,便将昨晚陆晓霜的话重复了一遍:“三少夫人说总得让夫人知道她的计划在慢慢成功了。”
谢明远眯了眯眼,算是明白了,扬了扬下巴示意宝兰出去。
谢明远坐到桌前,感情小娘子不是在跟他闹情绪,心里舒畅了点,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嫡母,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在了一起。
他出生时,生母难产去了,国公爷视他为不祥之兆,宁愿喜欢庶出的二哥,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后母当着人面是一副慈母模样,可是背地里总是弄些阴的来整他。
本来他一直有个老太君疼着,后来老太君替他找了门亲事,是江南大户凌家。也常常邀请凌家的两位姑娘来谢府里玩,他心里虽不愿,但是知道凌家对自己日后的日子有很大的帮助。
可就在五年前自己快要成亲前不久,凌佳不知怎么回事竟惹了老太君不高兴,老太君一怒之下罚她在屋外跪着,不过几个时辰,凌佳便突发疾病便就去了。
自那以后,他连祖母都甚少亲近,老太君渐渐的也喜欢了谢明诚,他在这个谢府便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若不是几个月前大病一场,恐怕没有人还会想到会再给他娶妻冲喜。
眼下自己成了亲,嫡母还是不停的给自己找不痛快,总要往他房里塞几个人进来才舒适。
谢明远默叹口气,幸好自己这冲喜的小娘子并不是传言中那样的傻,并且还让他欣赏不已。着实让为他千挑万选选媳妇的嫡母吃了个闷亏,不然自己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做好手里的事。
第二日一早,谢明远在屋里坐着一边吃早点,一边等着陆晓霜过来。
可是陆晓霜却丝毫没有这份自觉心,早早去给老太君请了安,又回去了东厢房睡回笼觉,反正她现在不用伺候谢明远了,一身轻松。
刚躺床上,就看着平安过来了,他不敢进屋,只在门外道:“少夫人,少爷请您过去用早点。”
陆晓霜想了想,还是去吧,不能太不给谢明远面子了。毕竟,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嘴软。出了这个四月居时她从未将谢家人当做自己人,所以,目前来看,自己的未来还是得靠谢明远做保障的。
☆、宽慰
陆晓霜走到正屋,谢明远在等着她。
他将茶杯放在桌上,道:“过来坐。”
陆晓霜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别扭。说起来她和谢明远也算是合法的夫妻,两人的关系摆在那,对于一个穿越前二十出头的陆晓霜来说,有那么一丁点想法是正常的。
可是,谢家的水太深,许多事还由不得她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她想要抓住谢明远的心,必须要对谢明远用情又不敢轻易动感情,倒真是件让她为难的事。
见着陆晓霜坐好,谢明远直入主题道:“凌雪那件事你打算如何与母亲说?”
陆晓霜丝毫不在意的喝了口粥,才道:“自然是要先过问爷的意思了。”
“恩。”谢明远点了点头,“那用过早饭我与你一起去看看母亲。对了,庄子上的房子重新翻新了一遍,我打算五月的时候过去住几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可是,我现在应该是为了凌雪的事在和爷冷战,若是一起去看母亲的话只会让母亲疑心,爷还是自个儿去吧!五月也还早着,去不去到时候再说吧!”陆晓霜淡淡道。
谢明远愣了愣,明明陆晓霜只是对国公夫人将计就计才假装搬出了屋子,怎么这会子说话竟是句句带刺。
“晓霜。。。。。。”
谢明远刚刚叫出口,就被陆晓霜打断了,“爷放心吧!倘若爷是真的对凌二小姐有意,我一定会努力帮爷让她进门的。”
陆晓霜说着,默叹口气,用虽小却又能让谢明远听的清清楚楚的声音道:“妾身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心里的一点点小难过而不让爷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说完,看也没看谢明远,自个儿走了出去。留下谢明远独自郁闷。
陆晓霜走的远了,才笑了出来。刚刚那话让她自己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其实也不是没有动过一点点小心思,但是总得把自己的感情掐断在萌芽的时候。相处了一个多月,或多或少她都知道了一点点,谢明远并不像是一个真正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