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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一把拎起他,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压了上去,邪邪的笑着,“我他妈的还真不怕呢。”
两个人正面相对着,孙乐微仰着头,下巴到脖子拉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好象引亢的天鹅,当周军进入他体内的时候,看见他的指尖划过床单,想要抓住什么,眼睑处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乐,交给我,都给我~~~~~~~”他移出自己的右手,拉住了修长骨感的手指,交缠紧扣。
“恩……周军……全给你……”在猛烈的撞击和持续的贯穿下,孙乐无意识的呻吟着。
直到彼此紧绷的身体忽然剧烈颤抖着放松,他迷失的思绪才从疯狂的Xing爱中一点一点找了回来。
“哥,对不起,让我忘了你吧……” 孙乐死死扣着周军汗涔涔的背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的痛,象破了大洞,曾经有过的幸福,就这样一些一些漏光了。
25
周军猜测的,刘卫林和林远斌的内幕交易,在一次晚宴上,果然得到了证实。
元旦过后,全省推开了五年一次的四套领导班子的换届选举工作。由于早有风声传出,现任省长将调至南部地区任职,因此,这个实权位置的争夺几近白热化,可谓云谲波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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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敏锐的注意到,原本呼声最高的常务副省长曝光率微妙的减弱,不是上镜、上报的次数减少,而是报道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类似文化活动的剪彩、工作会议的主持的消息。相比较之下,刘卫林这个只是分管城建,也并非省委常委的领导,亲民、勤政形象却日益突出,甚至报纸的头版头条配发的,居然是他走访慰问困难群众的图片新闻。
“老六,你看,刘公子是不是瞄准好目标了?”周军把报纸往赵老六手中一塞,笑着说。
“可凭他的资历?”
“资历?哼……估计,找到了新的贵人相助吧。”周军挑了挑眉,心中隐约有了点底。
春节前夕,省政府按照惯例举行答谢酒会,招待重要的外商代表和民企老总,周军当然也在邀请之列。
不出所料,会上刘卫林的风头再一次盖过了其他人,而他一直尽心关照的那位男子,便是林远斌。
差不多到了抽奖等娱性节目的环节,刘卫林终于拉过周军,在较为隐蔽的包房,做了所谓的引见。
林远斌看上去35岁不到,白净斯文,深灰色手工制的西服,很有英伦风格。
三个人套头话说了一堆后,周军干脆利落的切到主题。
“上海的房产项目是我第一次做,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林先生见谅。”
“哪里……,周先生,卫林啊,刚才灌了那么多酒,现在先喝点茶醒醒。” 林远斌微笑着摇了摇头。
房间里沉静了下来,他取出事先备好的罐子,一整套洗茶、煨茶、倒茶的动作娴熟优雅,“我太太讲究这个,在她的熏陶下,我也学了两手,今儿个拿出来献献。”
片刻功夫,周军面前多了个小茶盅,清香扑鼻。
“远斌,什么叫两手啊,你可是真行家!”刘卫林小小喝了一口,唇齿留香,绝对顶级的铁观音。
“这个茶叶是送给我老丈人的,到北京之前,我又有些舍不得,自己偷偷留了点。” 林远斌顿了顿,而后慢悠悠的问道:“周先生,你那些上好的货色,能不能也偷偷给我留点?”
周军楞住了。
第二天晚上,刘卫林破天荒的把周军叫了自己家里。
“想知道林远斌的后台吗?你的人肯定没调查个透彻吧。” 刘卫林单刀直入。
周军抬眼看着他,表情严肃。
“他的老婆,来头很大,是我家老头子上级的女儿,恩?”
周军心中一紧,他清楚,刘卫林的父亲是某部的部长,而他的顶头上司,必定是权倾一时的重要人物。只是,年龄上??
刘卫林读出了他的疑惑,“是私生女,所以一般的人绝对查不到的。现在庆幸吧,当时被我拦住没做了他,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那他要我们的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远斌一直想做毒品生意,但又怕风险实在太大,搞不好羊肉没吃到,反而惹得一身臊。通过你的那件事,倒让他挺惊讶我们网络的完备,以及和云南李宽的铁关系。所以,他找上我,希望和我们合作,一起干。”
“他许诺给你什么好处?当一把手?”周军淡淡插了一句。
“小军啊,你……”刘卫林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太精怪了。”
“那赚来的钱,他准备怎么处理?”
“你放心,他多的是洗钱的法道,不用我们操心。你说,如何?”
周军没有马上答应,他起身走到书橱前,怔怔盯着其中摆放的刘卫林的全家福,第一排中间穿着军装,精神矍铄的老人,是刘家的一家之主。其余的男男女女们,个个傲气凛然,典型的高干家庭。
“刘哥,这下,我的损失可不少啊。”他虽然心里窝得慌,但也只能应允。他明白,要继续混下去,继续做H市的大哥,除了走刘卫林指的这根道,其余的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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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尽钻钱眼里了。” 刘卫林倒了杯红酒递给他,亲昵的拍拍他的肩,说道:“小军,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也该清楚我是个什么人。你说我们俩一块那么多年了,我何时亏待过你?等我当省长这事定了之后,开发区的地皮你自己挑去,想盖楼、想造厂房的,随你,成不成?”
周军不言语,手中的杯子用力碰了碰桌上的酒瓶,一扬脖子,灌了个干净。
26
当孙乐忍无可忍的朝着周军吼出声时,他发誓,再这样下去,自己铁定疯了。
他妈的,这算什么鸟日子啊?活了十九年,他还头回这么憋气呢!!
虽然,他有最新款的电脑可以打游戏到天昏地暗;虽然,他可以随意跑去“金露”白吃白喝白玩;虽然,他进进出出的都有人跟屁股后“乐哥、乐哥”的叫……
可是,他真的很无聊、很空虚。tt
从出院到春节的这一个半月里,孙乐渐渐生出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生活着,然而他,没有朋友,无所事事,简直就象在浪费生命。
大虎忙着做好梁平的司机;小锤子改了性的在少管所认真念书;甚至连陆路,都挺着小胸膛,抵制住孙乐请他吃麦当劳的巨大诱惑,骄傲的说,“我要上钢琴班,美术班,等我学好了再教你,哥哥。”
结果,他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每天只是在床上的那一刻,自己才会有存在感,哪怕被周军告白说喜欢、说爱,也改变不了小情儿的事实。
“什么?就你?要去找工作?”周军耐着性子听他吼完,似笑非笑的反问。
“恩!”孙乐非常用力的点头。t
“你倒说说,自己能干什么活??”
“做老本行呗,找个酒吧混啊!”孙乐撇了撇嘴角,答得理所当然。
“去城北?”周军忍住骂人的冲动,但说话的口气还是不自觉的阴沉下来,“乐,你是存心气我啊?”
孙乐一下呆了,歪着脑袋傻傻看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军一动不动的坐着,镜片后似乎带着玩味的目光,让孙乐有些心悸。
他突然站起来,把右腿搁在沙发上,一把撩起裤脚,微微发颤的声音中,隐约听得出丝丝的委屈,“纹的刺青,我洗掉了,周军。”
视线移到那儿,确实,一道暗红色的刀痕盖过了细碎的花纹,伤口很深,四周的皮肤淤青肿胀。
周军的心狠狠的一痛。
因为不愿意自虐,所以这些日子,他特意回避,克制着不去看孙乐的脚踝,却想不到,这个倔强的小子真的会洗掉曾经深爱的印记。
“疼吗?……乐?”宽大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盖在那块残破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周军压低了嗓音,温柔地问道。
孙乐咬着嘴唇,别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周军知道他是生气了。想了想之后,还是伸手扳过那张小小的脸,怜惜的凝视着他。
少年的眼眶红红的,晶莹的泪珠子在里面打着转,使劲的屏着不落出来。
“我现在才发现,你怎么这么能哭啊,跟个小姑娘似的。”周军抱住了他,手轻柔地拨弄着已经长至颈窝的黑发。
“切!谁是娘们啊……我是带把的……”孙乐终究抵不住他的柔情,头伏在温暖的胸膛前,先是断断续续的哽咽,然后慢慢抽泣起来。
那一滴一滴的泪,重重的砸在周军的心上。
“乐,皮肉上受的苦再厉害,也比不过撕心的痛,是吗?”
象是神奇的感应到了他的心语,孙乐闷闷地哼了一句,“周军,以后只要你不欺负我,我浑身上下就不痛不疼,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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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乐没想到,那天两人的一闹腾,倒给他沉闷的生活带来了改变。
几天后的清早,周军搂住缩在被窝里赖着不肯起床的人,宠溺的说,“乐,你还不会开车吧?”
“恩……”孙乐还没醒透,稀里糊涂的发了音。
“那就去学吧,否则,以后找到工作,你还天天挤公交上班啊?”
“恩……恩?”孙乐“腾”地睁开双眼,又用力的眨了几下,“我不是做梦?怎么好象听见——开车、上班?”
周军被他懵懵的模样给逗乐了,随手捏了捏他的鼻尖,“我帮你报名参加驾驶培训了,今后三个月,你就等着被师傅折磨死吧。”
“靠!周军,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连张驾照也搞不定啊,”孙乐大叫着,“大虎他们的都是公安那里直接弄来的,傻子才去驾校学呢!”
“乐,你不是觉得无聊嘛,”周军近在咫尺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一辆车上起码有三个学员,每天大伙一块儿待上四五个小时,不是很热闹?再说,指不定还能交上朋友呢,恩?”
孙乐的脸开始不争气的发烫,连耳朵也跟着红了,衬着银色的耳钉愈加晶亮,“周军,你他妈的收买人心……”
27
第一天上驾校,孙乐趁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穿戴好了。
周军也跟着他早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了6点半。
他一边扣着衬衫的纽子,一边暗自好笑,这个小子,又爱耍性子又爱臭美,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儿。
“唰”得拉开窗帘,天际处已有金色的光芒刺破了云层,一丝暖意油然而生。
他看见,在初升的朝阳里,孙乐有些眩目的身影专注地伫在镜子前,不断调整头上棒球帽的位置,大概想要遮住额前密密的伤疤。脚下那双草绿色的球鞋刷洗得很干净,连鞋带也白得象浸过了漂染剂。
周军冲动地走到他身后,双臂圈住了系着宽宽皮带的细腰,削瘦的下颚顶着他的帽子,轻轻的蹭着。
明亮的镜子里立即浮现出孙乐微微困惑和紧张的神情,这样温情的肢体接触,让他的心脏瞬间脱离了正常的律动频率,仿佛要失控似的跳出胸口。
为了摆脱这种无法控制的不适感,他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乐,别乱动。小心待会走不了……”周军低沉慵懒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情欲的诱惑。
孙乐顿时哑口无言的傻了几秒种,然后恼羞的吼了一声“色狼”,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低着头抓过脚边的大背包,一溜烟的窜出了卧室,“咚咚咚”飞速奔下楼的步伐声在安静的空间中回荡。
“砰~~~~”
“啊~~~~”
“冯阿姨,对不起您呐!!”
周军侧耳倾听着,估计是他跑得太急,撞到人了。乐,你这只楞头楞脑的小野猫!
他扯着嘴角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彪子,是我。”
“周哥,啥事?”
“给我挑两个机灵点的手下,口风得紧,还要生面孔。”
“恩?”
“从今天起盯着孙乐,大事小事都要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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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有保镖护着的嘛?”
“把保镖撤了,换人跟梢,快去办吧。”
“是,周哥。”
挂断电话,周军深吸了口气,繁杂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这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孙乐再没见过周军,他似乎很忙,别说回来吃饭、睡觉了,那双脚根本连别墅外围的草皮都没沾过。
按理说,金主不在,自己这个被包养的床伴应该觉着轻松才对,况且,周军又是那么一个有压迫感的人,和他一起的时候,孙乐总是会无来由的心慌意乱,有种想不断后退和逃开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遇不着他的这些天,一颗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一股难以名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