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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青沂国皇宫,殷笑闻身边有众多高手保护,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武艺超群,直接杀了他这个方法是不可行的,我们还是来说说可行的方法吧。”总是喜欢说实话的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萧天离抄起手边破了半边的茶壶猛地朝莫百衍身上砸去,吼道:“你让我发泄下会死啊!”
外面的小宫女们红了脸,原来刚才半天没声音,是有原因的,小哥果然是一个不懂风情的人,太令人着急了。
莫百衍黑了脸,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跟他主子明天铁定会成为青沂国宫内最大的笑话,于是他拉开房门沉着脸对一干小宫女们怒道:“你们听够了没有?”
小宫女们很懂事,知道小哥这是不好意思了,抛了几个“我懂的”的眼神,嘻嘻哈哈地跑走了,给他们留出“二人空间”来,小哥也真是的,害羞就早些说嘛,装成那副吓人的样子做什么?
外人走干净了,莫百衍重新关上门,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这只是殷笑闻对外说说而已,还没有下圣旨,也就是还没成定局,更何况,齐小姐肯定是不愿意嫁给他的,爷你太着急了。”
“你当然不急,换叶凌奚要嫁给别人你再跟我说这话试试!”萧天离没好气地白了莫百衍一眼,又说道:“不行,我得去探探我媳妇儿的口信儿。”
“爷,这事儿你怎么问!”莫百衍觉得自家主子真是疯过头了。
“怎么问?直问!她要敢嫁,我直接掳了她出宫,大不了回临澜国!”萧天离哼哼唧唧就往外走,跟着的莫百衍满腹惆怅……
当然,萧天离只是这么说说而已,他是快气疯了,可是还没到真疯的地步,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做完,与齐倾墨还有许多的心结未曾结开。
所以他仪容整齐,面带笑意,怀揣着某些可以与齐倾墨冷静谈一谈的东西,很是自然地与齐倾墨在花园里偶然“巧遇”了。
巧遇的时候,正好遇上齐倾墨与唐贵妃坐在花园中促膝长谈,身后还有几个其它的妃嫔,不过萧天离一概无视,远远一眼,便能从一众花花草草中看到最令他心动的人,那人一袭薄绿色的襦裙,飘逸轻灵,眉目淡淡地写着懒散之色,漆黑如墨的眸子偶尔闪过一点令人心颤的寒芒,哪怕是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她依然是那只白鹤,独立鸡群。
所以说,这么好的媳妇儿,他怎么可能让殷笑了那王八蛋觊觎!
“瑾公子,你怎么这里?”先发生萧天离的人是余嫔,一来就给齐倾墨找事儿的余嫔。
萧天离笑意温雅,全然看不出他有何怒气,经过改变略有点沧桑的声音说道:“在下闲来无事,在这园中走走,不想惊了各位娘娘,这就告辞。”说着还作了揖,一副转身欲走的样子。
莫百衍心中暗自想着,嗯,装得倒挺像的,你倒是走啊,你走啊走啊!
然后那余嫔连忙笑着说道:“瑾公子哪里话,您可是我们青沂国的贵客,哪里有惊扰之说?”
莫百衍心中暗自相着,嗯,是挺贵的,宣摇国皇商这么金灿灿银闪闪的身份,能不贵吗?
萧天离便依言听住步子,说道:“如此,那就多谢娘娘们的美意,容在下在这园中一赏美景了。”
唐贵妃叫人加了把椅子,又倒了杯酒给他,笑道:“听闻宣摇国坐拥天下财富,想必瑾公子平日里的生活也是锦衣玉食,若鄙国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包涵。”
“贵妃娘娘哪里话,我倒觉得贵国极具风情,令人心驰神往。”萧天离用着瑾君的身份,伪装得极好。
“瑾公子住得惯就好,不知这次瑾公子上次运来的茶叶,卖得可好?”唐贵妃很擅长与人交流,如果不是齐倾墨,她的确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家世显赫,处事圆滑,举止优雅,最重要的是心机深沉。
“托陛下的福,一切都还好。”萧天离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他不想与这个无聊且呱噪的女人一直说下去,他来可是来找齐倾墨的好吗!
当然,如果齐倾墨也跟这个女人一样,跟他说这么多话,他还是十分愿意,并且万分喜欢倾听的。
只可惜,我们的齐倾墨在做什么呢?她在仔细研究酒杯上的花样,不过是一只缠枝的青藤,毫无特色,可是她却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那里,从始至终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萧天离,这个“瑾君”公子十分恼火。
发现萧天离的目光停在齐倾墨身上,唐贵妃很自然地把话头引过去,好听且矜持地声音说道:“听说瑾公子与圣女相谈甚欢,看来圣女果然极得人眼缘呢。”
齐倾墨睫毛轻颤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点诡异的笑容来,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唐贵妃。
“尘非姑娘博学多才,在下的确很是喜欢与尘非姑娘交谈。”萧天离才不介意把齐倾墨的化名叫得万分亲热,反正……反正现在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该死的莫百衍,真是该死啊,当时就怎么想了一个这么衰的主意出来的?
“尘非姑娘?”余嫔惊诧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萧天离叫这个名字难以置信。
“我叫柳尘非。”齐倾墨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含义不明地看了一眼萧天离,但这一眼让萧天离很是心肝儿颤,开什么玩笑,他跟齐倾墨同床共枕那么久,当然知道这一眼里含着的恼火和不满。
“原来如此,没想到瑾公子与圣女关系如此亲密。”唐贵妃也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亲密谈不上,但尘……尘非姑娘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好友。”萧天离舌头结了一下,还是不怕死地叫出来那个称呼。
唐贵妃令下人给各人又斟了些酒,笑道:“前些日子皇上说想立圣女为皇后,若瑾公子能与圣女交好,实在是一件乐事,想必两国关系会越发融洽。”明明还只是一个贵妃,甚至这里还有一个可能成为皇后的人在,唐贵妃却在无形中掌握着话语权,用一种极隐密的方式。
“嗯,陛下眼光甚好。”萧天离心里头恼得要死,但还是笑得很自然,若非这张人皮面具,他已经恨不得拽着齐倾墨的手问她:媳妇儿,听说你要改嫁啊?
唐贵妃原本以为能从萧天离脸上能看出些其它的东西,或者齐倾墨有所反应,结果这二人淡定得一塌糊涂地看着她,这倒让唐贵妃难以接话了。
☆、第247章 永远忘了
好在总有不懂事的人出来说话的,余嫔接过话说道:“既然是陛下看中的女人,还希望瑾公子可以与圣女离得远一点,以免闹出些闲言碎语来就不好了。”
“闲言碎语?”萧天离一副……得意的神情,但他身后的莫百衍则嘴角抽搐,有着龙阳之好的萧天离,“瑾君”公子,难道还会与青沂国将成为皇帝的女人传出什么事来?
而齐倾墨则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余嫔,好整以暇地说道:“余嫔娘娘这么希望我成为皇后吗?那若有一天我真的做了皇后,一定好好感谢姐姐。”
齐倾墨向来有温言软语杀死人的本事,余嫔瞬间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唐贵妃,可唐贵妃却是仍是一脸的笑容,未改半分,说道:“圣女说笑了,都说圣女容颜绝色,更是仙子转世得上天独爱,若有朝一日成为青沂国皇后,便是天降恩泽了。”
“不知尘非姑娘可有时间?”萧天离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群虚伪的女人明明个个恨齐倾墨恨得要死,还要装作这么一副大度的样子来,让人看了就恶心,齐倾墨肯定也恶心,所以他要把齐倾墨从这里带走。
“那要看是什么事。”齐倾墨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天离。
“国中运了一批新的茶叶来,尘非姑娘精通茶艺之道,我想请尘非姑娘来帮我试试今年的新茶。对了,那个茶,有一种比较特别的香味。”萧天离说得非常自然。
“哦,是吗?”齐倾墨听到香味两个字的时候,就明白萧天离在说什么了,故意反问了一句。
萧天离深知齐倾墨的禀性,这女人啊,不把人的目的明显地逼出来,才不会顺着你的台阶走,于是他说道:“如果这茶味道不错,在下会给每位娘娘宫中送去一份,当作心意。”
“如此我们真是托了圣女的福了。”唐贵妃连忙说道,又对着萧天离:“多谢瑾公子一片心意。”
“那我们去试试新茶吧。”齐倾墨满意地得到了“瑾君”的话,起身向各位有的没的娘娘告辞。
齐倾墨的清风楼里,茶水煮得正好,齐倾墨专心致志的冲着茶,等着对面的人先开口说话。
萧天离憋了半天,喝了口茶,然后从容开口:“尘非姑娘叫我做的事我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齐倾墨放下公道杯,淡然说道。
“难道尘非姑娘从一开始就在为皇后之位做打算,才做那些事?”萧天离一见她这副淡定得不得的表情就心不顺,明明只是试探性的话让他问得极具攻击性。
齐倾墨抬眼看了一下他,似乎在想他语气的愤怒和生气是怎么回事,然后才说:“瑾公子此话何意?”
“我只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萧天离语气微愠。
“所以瑾公子这般质问的原因是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白痴,帮助了敌人?”齐倾墨眼带嘲讽地说道:“怕我成为青沂国的皇后,成为宣摇国的威胁,并且很有可能不去履行与瑾诺的约定,甚至,有可能帮着青沂国覆灭宣摇国是吗?”
萧天离定定地看着齐倾墨,用瑾君的容貌,萧天离的眼神看着齐倾墨,他很想说,不是那样,只是仅仅因为我萧天离,你是齐倾墨,所以你不可以嫁给我之外任何一个人。
可是他不能说,他什么都不能说,紧闭的唇角甚至还含着丝笑意,然后他轻声开口,说:“是的。”
是的,不管什么理由,你不能成为青沂国的皇后。
外面的莫百衍一声长叹,叹得千回百转。
“那么,尘非姑娘会嫁给殷笑闻吗?”萧天离用丝毫听不出异样的声音发问。
“瑾公子对我那么了解,那么你知道我以前有个丫头,叫鹊应吗?”齐倾墨不答反问。
“知道。”萧天离点头,桌下的双手相交,以免颤抖。
“她是所有我身边,唯一一个无辜的人,唯一的错误就是她是我的丫头,因为这个错误,她死在一场阴谋之下,我此生活着有两大夙愿,一是让她活过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二是我要让所有谋划参与了这场阴谋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齐倾墨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甚至都懒得掩饰脸上的仇恨,枯寂如死水的眼睛深不见底,气色不好的嘴唇里薄情地吐出来一句话:“这里面,就包括殷笑闻。”
“那就好。”萧天离这三个字说得轻得似乎没有了声音,飘渺无踪,然后他问:“那么,萧天离呢?”
正准备加水的手便停滞在空中,齐倾墨像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保持这个动作许久,才缓缓放下水壶,低着的头看不清神色,很久没有回答。
那么,萧天离呢?
这个一直以来她不敢说出口的名字,才仅仅两个月而已,他却像是成了前一世里的往事,落满了尘埃,包裹着悲伤,偶尔碰触便是钻心的疼痛。
“我会永远忘了他。”很久很久之后,齐倾墨回答。
萧天离身形一晃,险些不稳,血腥味涌上喉间,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紧咬着牙关咽下,暗自提起内力,稳住不受控制的双手,捏住茶杯就着茶水冲掉嘴里的鲜血,微笑着说。
“那也好,如此国主一定会很开心。”
莫百衍又叹一声,这一声是连力气都没有了,主子啊主子,你是做什么要来自己找苦吃找罪受?这答案又岂是你所想要的,所能承受的?问这世间有几个太子敢做出他这等惊天之举来呢,只身入虎穴,一个不慎,便是命丧他国。
爷啊爷,你给自己找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也不能否认,你来这里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齐倾墨,为了一个女人,你甘愿以身犯险。
只可惜,这个女人却已经决定忘记你了,爷,这个结果可在你的预料之中?
齐倾墨敛尽心绪,清干净茶壶中的残渣,重新泡了一壶新水,等茶香袅袅,她才在淡淡的水气中问道:“那现在,瑾公子可否将我要的东西拿出来了。”
萧天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包得极严实,里三层外三层,层层拆开,一阵淡淡的香味弥漫出来,齐倾墨连忙拿出一块帕子捂住鼻子,看着一方丝绢里躺着的些茶叶子,茶是新茶,只是动了手脚。
柳安之闻到这香味之后连忙拉起齐倾墨退开,有些不满地冲萧天离嚷道:“这东西多大危害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怎么还让圣女接触?”
“我在刚刚喝的茶里放了化解之物,这化解之物不还是你给配的吗?”萧天离心里也不痛快,齐倾墨刚刚的话让他十分受伤,伤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