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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四皇叔未反对,我心中也安心不少。
随后,我又与四皇叔以及远儿商议好,别人询问时,应当怎样回答才能使人更信服,不会露出破绽之类的问题。
待一切都商议好之后,我喊进赵德安,开始正式拟起圣旨,昭告天下,远儿认祖归宗之事,并让他继续世袭议政王王位。
只有,因着远儿本来的出身就有争议,除涉及到四皇叔,还涉及到父皇与母妃的名誉问题,所以,君光远这个名字是决计不能用了,于是,我另外给他赐了个名字叫君光祖。
皇帝篇第六十一章
因着终于认回了远儿,了却了一桩心事,我心中高兴,便让赵德安分别去通知秦琳儿、秦蝶儿、杨柳,让她们晚上与我、四皇叔以及远儿一起,在圣居阁的主殿小聚,庆祝一下。
到了用膳之时,除了心中郁结,生病了的杨柳之外,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因着人不多,我也给赵德安以及赵侍卫赐了座。
而由于我的刻意安排,我身边的那个席位则被留给了最后走进来的秦蝶儿。
待秦蝶儿也入座之后,我便开始宣布,远儿与四皇叔之间的关系,以及他被握赐名为君光祖,并继承世袭议政王之位之事。
其实关于这件事,在座之人中,除了秦琳儿毫不知情外,其他人都算得是我的心腹之人,都已经略微知晓一二了,所以,倒也没有显得太吃惊,只是顺势纷纷向我以及四皇叔、远儿恭喜道贺起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隐感觉到,原本加上昨天,应当一共才见过远儿两次的秦琳儿,似乎与远儿也是旧时相识一般,她在向远儿敬酒祝贺时,少了一份对陌生人时的客套与疏离,多了一份对熟人一般的真诚与祝福。
只是,我也没有多想,只猜想她可能是因为秦蝶儿的关系,才对远儿爱屋及乌才如此的。
就在我兴致正高,酒兴也正酣时,却突然发现了远儿与秦蝶儿竟然正在旁若无人般的对视着,我注意了一下,远儿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而秦蝶儿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心疼与不舍。
这让我的心变得有些纠结与疼痛起来,方才的那些喜悦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醋火的作用下,我不禁有些恼怒起来,隐含着一些怒火的询问秦蝶儿,她为何不与别人一样,向我、四皇叔以及远儿祝贺。
我的话成功的打断了秦蝶儿与远儿之间的含情脉脉状,也使她在一时做贼心虚之下,打翻了身前的茶杯,将杯中的水泼到了她自己的衣袖,这让她本能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这样一来,她身上的一些残水以及藏在她袖中的一个纸折就这样飞到了我的身上。
看着秦蝶儿死命盯住纸折的那副紧张模样,让我隐隐感觉到,这纸折上定然写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于是,我顾不得让正在向我请罪的她平身,反倒先展开纸折看了起来。
让我没料到的是,这里面写的竟然是有关握这段时间以来,所患病症的备忘录,以及针对具体病症所开出的处方。
而备忘录上的墨迹尚未完全干涸,看得出来,应当是新写未久的。
我脑子一时未转过弯来,只是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突然写这些东西干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徒然间如风驰电掣般的闪过一个念头:她之前向我提出过好多次,要离开皇宫,都被我拒绝掉了。难道,这次她又是想要离开我身边,所以便写下这些东西,以便交接时接任她之职的下一任御医吗?现在,她来参宴都带上它,难道就是想透今天晚上就向我请辞吗?见到我对她的那般情意之后,她还想离开我,难道她心中真正喜欢的人真的是远儿吗?
原本,听见远儿说她关心我的病情,只身前去边关为我祛毒之后,我心中还升起一种希翼,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应当比远儿还要重要的。原来,并非如此,她还是时刻都在想着要离开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种很受伤的感觉,心也开始剧烈的抽疼起来,而此时,我的情绪也由恼怒转变成了惊慌失措。
可是,尽管如此,我脑海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她不爱我,对我无情,我却也无法放手让她离开,因为我已经害怕再重回到以为永远失去她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于是,我慌乱的将备忘录重新叠起来,慌慌张张的放入她的手中,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作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同时,我嘴中也不敢再说出任何责怪她的话语来,我害怕这样一来,会将她推得更远。
除此之外,我心中还生出一个幼稚的想法,我觉得既然秦蝶儿的心丢在远儿身上,那我就将远儿放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待她看不见远儿之后,或许她的心就又回到我身上了。
恰好,这时我突然想了起来,前两日我处理奏折之时,有密探来报,说那金源国虽然表面上已经俯首称臣,但是,私下里却仍然不服气,最近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过段时间之后,可能又会有所动作。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需要派一个信得过之人去驻守边关,再给他们一些厉害看看,镇压住他们。因为一时之间,我尚未找到适合之人,所以,这件事暂时就被搁置在这里。
现在想想,就这件事来说,远儿确实是个合适、可以值得信赖的人选。而且,日后他若要与我一起共主朝政的话,就必须多经历一些磨练,这次倒也算得一个合适的机会。
所以,握便急急匆匆的询问远儿,他是否愿意去驻守边关。
不知是真的以此报效国家,还是想暂时摆脱这混乱的一切,远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这让我落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不过,因为害怕夜长梦多,我便快刀斩乱麻的定了下来,让他先随我回后宫,与后宫嫔妃们见上一面之后,就即刻赶往边关。
只是,话虽这样说,尽管他的武艺也非常高超,但是,我仍然还是忍不住的会担心他的安危,对自己的决定也感到一些隐隐的内疚,因而,我便让赵侍卫再找上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与他同行,守护他的安危。
有了这个由头之后,我也顺势提出,明日就起驾回宫,并很自然的告诉秦蝶儿,取消之前告之她的,明日给她自己做法事的儿戏之言。
而这时,秦蝶儿,秦蝶儿则顺势想提出请辞的要求,没等她将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就已经猜出她的语意、心中惊慌不已的我,在脑子一切混乱,尚未想到应对她之策的情形下,便只能当作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故意不礼貌的打断她的话,没话找话的找四皇叔说起话来。
接下来,因为害怕秦蝶儿再次在席上提出请辞的话语,让我不知该如何应对,我便开始一直不停的说着话,不再让秦蝶儿有任何开口的机会,就这样,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宴席结束之时。
为了避免晚上她单独找上我,同时,也为了避免她晚上去找远儿,从远儿嘴中知晓,握已经知道她真实身份的真相,而想出极端的应对之法,我便以需要讨论边关军事形势的名义,将远儿留在我的房间中,说是要秉烛夜谈上一整夜。
那一整夜,除了刚开始的那两个多时辰,我是真的在与远儿讨论边关形势,以及商讨应对金源国的计策,余下的时间我便让远儿在房内的床榻上先睡了,而我则点着灯,一整夜都在怔忡以及忐忑不安中度过。
我之所以要这样一直阻扰着秦蝶儿,不让她将话说出来,其实是害怕,如若她执意要走,即便是我不同意,依照她的武艺与智慧,她想走,只怕没人能够拦得住她。
而没让她将话说出来之前,出于礼节性的考虑,也为了避免给自己日后带来麻烦,她至少要给我一个交代后才会离开。因而,没让她将话说出来之前,她应当都不会离开。
当然,在她离席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悄悄的嘱咐了一个暗卫,在圣居阁的偏殿前看守着,以免她真的自己消失不见了。
而第二日一早,暗卫也告之了我,秦蝶儿当真是在圣居阁的主殿外守候了一整夜,应该是想等待着我与远儿结束这场讨论。
不论她是想单独找我,还是想单独找远儿,我都对自己昨夜所做出的那个决定庆幸不已。
皇帝篇第六十二章
回宫之时,我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将自己或者远儿安排得与秦蝶儿同乘了,我径自将自己、远儿、赵德安三人安排在同一辆马车,让她自己单乘一车。
就这样,一直到回宫之前,我都没让她与我或者远儿再见上一面。
而晚上的皇家内宴,我也没有邀请她参加。我已经打定主意,在远儿赶赴边关之前,都不打算让她与我或者远儿单独碰面了。
原本,我还打算过,这次从紫云寺做完法事回来,就揭穿她的真实身份,让她重回后宫。
现在想想,似乎不可行,因为她身怀武艺,如若她不想继续待在宫中,这宫墙根本不可能拦得住她,所以,现在就只能装作对她的身世不知情,先拖住她,以后的事就只能从长记忆了。
不过,让我没料到的是,我刚带着远儿回到玄清宫,念儿就已经等候在那里,一脸焦急的模样,说是有事向我禀报。
因远儿也不是外人,我也没有让远儿回避,径自让她先说出来。
没想到,念儿倒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而这道难题的始作俑者则是林俊。
念儿说,在我离开宫中的这两日里,林俊去帮雨儿与玉雯诊脉时,出现了严重的诊断失误。
我听了念儿的详细叙述之后,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如果说念儿患的是陈年旧疾,林俊诊断不出,也还算情有可原。可是,玉雯的只是心情郁闷导致的食欲不振,林俊竟然也能给她诊出个上吐下泻出来,这就难怪念儿生气,并心生疑窦了。
据念儿说,经过她的测试,竟然发现林俊不会悬丝诊脉之法。所以,她便作主,先停了林俊的职,让他这几日先在御医院的住所好好休息,等待我回来判决。
在这皇宫大院内,住的基本都是女眷,作为御医,不会悬丝诊脉之法,几乎就不能给嫔妃和公主们看病。
而林俊不会悬丝诊脉之法也很正常,因为她应当就是远儿的师妹杏儿,既然是女儿身,就没有必要学什么悬丝诊脉之法了。搞不好,连秦蝶儿都不会悬丝诊脉之法。之前,让她们诊治的一直都是男人,所以也一直没能发现她们不会这些。
这让我不禁非常头疼起来,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她们二人都是御医院的主位者,可是,她们如若连最基本的悬丝诊脉法都不会,肯定是难以服众的。
而一旁的远儿听见念儿这话之后,则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担忧这件事刚好就又提供给秦蝶儿一个光明正大请辞的籍口,因而,我必须要阻止这件事的影响继续扩大化。
于是,我尽量轻描淡写的告之念儿,这件事我会来妥善处理,然后,就将远儿介绍给念儿,并告之远儿现在的身份,并让她今天晚上准备一场宴席,我要将远儿介绍给其他的嫔妃以及皇子、公主们。
因着远儿的穿着太普通,以至于念儿现在才发现了远儿的存在,不禁诧异万分,同时,她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太过急切,有些失态,脸都微微有些红了。
不过,念儿跟随我的时日比较久了,多少也知道一些关于我与母妃的往事,因而,她也大致猜出了远儿与我之间的真实身份,只是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因此,她倒是真心的替我高兴了一番。
只是,在她出去筹办宴席之前,却突然询问我,姨娘尚住在彩凤宫带跃文,晚上是否也要请姨娘一起赴宴。
我差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姨娘这些时日待在宫中一定很难受吧,若是我今晚不邀请她,只怕她会变得更难受。
更何况,姨娘是母妃生前的好姐妹,远儿也应当见见她,于是,沉默了片刻后,我轻轻的开口道:“请吧。”
因为远儿明日就要前往边关,此事也非同小可,所以,我便强压下方才念儿所来禀报的那两件烦心事,从书房中拿出边关的地势、地形图,边关驻守官兵的人员构成以及让密谈所探得的有关金源国的一些详细情况,一一与远儿解说起来。
直到赵侍卫进来告之我,念儿已经派人过来,请我与远儿去参宴时,我才停了下来,让赵德安服侍我去换衣服。
最近风云变幻太多,加上处在后宫之中,没有多少人的手是绝对干净的,因而,宴席之上,嫔妃们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她们除了向我与远儿敬敬酒之外,别的是能不开口就尽量少开口,这让宴席的气氛明显不如以前热络。
而平日一当参宴就必会与我同桌的姨娘,不知是恨我无情,还是怎么了,今日谢绝了念儿的安排,自己带着跃文,郁郁寡欢的坐在一个角落里。
原本一向比较活跃的跃文,现在也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闷闷的坐着,一声不吭,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