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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着了,挑眉问道:“碧玉姑姑,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我怕皇帝再追问一下,碧玉姑姑会说出杏儿方才为太后诊脉之事,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确认,林御医所开处方就是在皇帝的授意下进行的,还是林御医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自己决定这样开的。说出告儿之事,都只会让他们起了提防之心,事情的后续发展就更难控制了。我也暗自庆幸,方才让杏儿去了下人房,没让皇帝瞧见她,心下会起提防。
于是,我很快的接下皇帝的话茬,说道:“碧玉姑姑,你就赶紧依照林御医的嘱咐去做吧,皇上亲眼看你去抓药之后,也就能放心的去处理政事了。太后娘娘这边你先不用担心,有我和忠国夫人守在这里呢。”接着,我悄悄的朝她使了个眼神。
碧月姑姑心领神会,马上回道:“奴婢遵旨。”就再次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皇帝开心的笑道:“还是蝶儿懂得朕的心意。蝶儿,你先替朕好好照领照顾母后,朕先去处理奏折去了,等晚上再去静心宫找你。”说完,就站起了身。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道:“嫔妾遵旨,嫔妾送皇上。”然后,和忠国夫人一起送走了皇帝。
一会之后,林御医便也告辞了。
待他们身影都远去之后,忠国夫人高兴的说道:“妹妹,看样皇上现在真的很在意你了,你的冷清日子也算熬到头了。”
太后也用微弱的声音附和道:“是啊,蝶儿,这说明哀家确实没有看走眼,皇上确实是对你有情意的。你要好好把握啊,如果有机会,还是尽量让皇上对你感情变得更深,能允许你留下个一子半女,这样日后在宫中也好有个依靠。就算哪天哀家有个万一,你也可以在宫中和琳儿相互扶特,也算是有恃无恐了。皇上是个有能力、还算英明的君主,当初,哀家极力反对他成为太子,是存着一些私心的,因为哀家与已故的梅太妃有些宿怨,再加上皇上当时因先皇对耀儿的偏爱,而对耀儿和哀家有些怨恨,哀家当时怕他掌握政权,主政之后,将他的聪明才智和才能运用到哀家与耀儿身上,才说服了先皇,让耀儿成为了太子。其实,哀家也担忧过,耀儿执政后,能不能将国家治理得很好。可结果终究是耀儿没有这个福气,哀家在伤心难过之余,也稍微感到了一点点欣慰,那就是哀家百年之后,不用感到愧对君家的列祖列宗了。后来,哀家也想通了,耀儿已经去了,哀家一人以后的命运,终究比不上江山社稷重要。后来,哀家便极力的向先皇推荐,让皇上成为了继耀儿之后的先朝的第二任太子。在哀家这样想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皇上登基以后,可能会对哀家不利,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他对对哀家的怨恨终究是太深了。所以,蝶儿,假如有一日皇上对哀家不利的话,真把哀家怎么着了,你也不要对皇上心存芥蒂,只管抛下这些,放心大胆的去爱吧,他毕竟是你的夫,你这辈子的良人。我看得出来,如果皇上真的对你有感情,日后,他便不会亏待于你的。”
听着太后的话,我不禁替太后感到一阵阵的难过,原来,太后看得比谁都清楚。前段日子,淑妃一直出言相激,皇帝对她也不够恭敬,她都一直忍让了下来,也正是出于这个想法的考虑吧。
虽然从传闻中,听说过太后以前该用过的一些狠厉和不太光明磊落的手段来治理后宫。但是,从入宫后和她的接触看来,她倒也还算得上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
我也不想再告之他,皇帝有可能与林御医结盟的可能性了,这样会让她更难过而已。只是很委碗的告诉她,可能她服用林御医开出的处方时间长了,对处方中的药产生了抗药性,建议她服用服用杏儿开出的药方,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的。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好吧,就依蝶儿所言了。你和琳儿都先退下吧,哀家现在乏得紧,想先休息休息。改日再找你们叙叙。”
我和忠国夫人便依言退下了,离开顺宁宫之前,我让忠国夫人先行一步,而我又找到碧玉姑姑,告诉她,一定要该用杏儿开出的处方,就算太后吩咐采用林御医开出的处方时,私下里她也要将它换成杏儿开出的药方,并且让她煎药时看紧点儿,最好亲力亲为。
面对碧玉姑姑疑惑的眼神,我没有多加解释什么,只是告诉她,让她相信,我肯定不会谋害太后。
然后,我和已经在外间候立的剪春、杏儿一起,回到了静心宫。只是一路之上,我心乱如麻。
第七十三章对策
碍着剪春,杏儿硬是憋了一路上,都没有和我提及太后的病情。下了马车,回到我的房间之后,杏儿终于忍不住了,噼里啪啦的问道:“都说宫中的御医医术高强,可的怎么会开出那么蠢的处方阿?实在是名不符实啊。”
我叹息道:“只怕他不是真的蠢,而是有心而为之吧。”
“啊?那他这样不是想将太后往死里整吗?连太后都敢加害,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杏儿大惊失色。
“唉,或者这后宫真的是一个会吃人的地方吧。”我有些悲哀的叹息道。
“小姐,”突然,杏儿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说道:“你说这林御医身后会不会才人撑腰啊?不然他一个小御医,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诛九族的事情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一定要帮帮太后啊,这整个后宫中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忠国夫人娘娘和你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啊,把太后整倒了,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你了。这些日子以来,你如此得圣宠,但是静心宫中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也,没人敢来骚扰你,这都是由于太后在前面罩着啊,要是太后倒下了,就又的恢复去彩凤宫请安的日子,先不说淑妃会怎样刁难你。单说这后宫中的其他嫔妃,好象没有多少是那省油的灯啊。小姐你性格淡定,不善于算计,到时候指不定会被人算计成什么样子呢。”
“把太后整倒了,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你了。”听到杏儿的这句话时,我脑海中不由自生的浮现出那张邪魅的脸,想到他有可能会对付我时,或者现在便是在算计我,我胸中感到了一阵阵的闷痛,我使劲的摇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这种可能性给摇掉似的。
“小姐,你怎么拉?”杏儿见着我的模样,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安慰我道:“你不用太紧张,我只是这样推测推测而已,或许林御医只是以往单单与太后有些宿怨而已,未必就会牵涉到你身上。”
我惨淡的笑了笑,不想再多告诉杏儿什么东西,这种天大的秘密,她知道得越多,对她自身越不好。我稳定心神,开口道:“如果此事与我没有瓜葛当然是最好,但是,凡事都是要防患于未然的。你说的很有道理,现下我们要尽全力保住太后,我和她现在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按照太后服用那副草药的情况来说,她的五脏六腑应当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害,依你之见,应当怎样慢慢的将她受损的肝脏慢性复原一些呢?”
“嗯,”杏儿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我开出的那副药方只能慢慢消除太后体内的毒素,对受损肝脏的恢复作用是有限的,要想将她的肝脏慢慢复原一部分,就只能采取慢慢食补的方法了。太后现在这个外段,对食加的进取时,一定得非常注意。方才,在顺宁宫的下人房中,我装作无意的问了一下服侍太后进食的一个宫女,得知她现在每日都食进大量的羊肉、鸡、海鲜和蟹之类的食物。那个宫女说,是林御医吩咐这样给太后吃的,说是现在太后身子虚,需要大补大补。实际上,这样的吃食对太后的病情是非常不利的,只会将太后是病情加重化。”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想到了食补这个办法,不过一般人在生病时的食补,都会想到让病人食用大鱼大肉、生猛海鲜之类的高进补之物,御膳厨房每日送来的食物大多如此,这对一般的病情来说,确实还挺管用,但是,这要是沿用到肝脏之病上来,却是大忌。所以,那个林御医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说,一来,这样可以加重太后的病情:二来,这符合人们平时进补的习惯,除非是精通医理的人,不然根本挑不出他这般做的毛病。现在,若我们对太后采用食疗的方法,就要全盘改变太后的饮食构成。如今之际,也就只能通过小厨房来为太后单独准备饮食了。原本,太后自己的宫中是有个小厨房的,剪春和剪冬掌勺,后来她二人被派到了我的宫中,再加上太后已经习惯了御膳厨房的饮食,那个小厨房就形同虚设。而现在,那小厨房也是不能启用的。而且,那份御膳厨房特意为太后制作的饮食,还必须要每日都领过来。不然,定会让那有心之人察觉出来,反而会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我脑海中又浮现出皇帝的身影,他若是存心要对付太后,肯定就会注意到顺宁宫的一举一动,如果见这个办法被识破,只怕他会采取更激进之法。若是他一口咬定,杏儿的诊断是胡言乱语,那谁也是难奈他何的,何况那林御医既是那御医院资深和医术高超的老御医,而且他所开出的药,太后吃下去之后,确实对病情有一时的和缓作用。到时候,那就不仅帮不了太后,若是那林御医反咬一口,说杏儿的诊断延误了太后病情的控制,弄不好还会将杏儿的命给搭进去了。所以,这事需得谨慎,谨慎,再谨慎了。
“小姐,不若这样,”杏儿灵机一动说道:“恰好咱们宫中有个小厨房,反正小姐每日都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咱们每日从咱们这边的小厨房给做好,对外面称,是小姐你自己想吃的,其实,是拿器皿给装起,小姐你每日请安时带到顺宁宫即可。”
我闻言,大喜道:“此法果真妙极,不过也仍需要小心谨镇些。咱们宫中小厨房掌勺之人就是剪春和剪冬二人,剪冬我接触得少一些,了解得也少一些。剪春我倒是接触得比较多,感觉应该还算可信,每日去顺宁宫请安,也是她陪着我一起的,这事情她迟早会知道。不过,因着这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之前,我仍需探一探她的想法。杏儿,你去将她唤进来吧,我先探探他的口气。”
“好的,小姐。”杏儿很快的依言照办去了。
片刻之后,剪春便敲门走了进来,微笑着道:“娘娘,听杏儿姑娘说,您找我,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早晨,去太后娘娘房中,看见太后娘娘卧病我有些替她担心,我问她的病情,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下是些老病根了,然后,便没有多说什么。因着她的神情比较疲乏,我便没有再多问什么了。我想着你待在太后娘娘身边已经好多年了,或者你能知道一二。”说完,我现察着她的神色。
剪春脸上出现了一些焦急和忧心的神色,对我说道:“是啊,算起来,奴婢在太后娘娘身边待过的时间已经超过八年了,她对奴婢的恩情等同于再生父母啊。”
“哦?”我感兴趣的问道:“此话怎讲?”
剪春有些凄凉的说道:“奴婢被卖入宫中之后,原本是被分在卞太妃的轻宁宫中,那时候卞太妃还只是个婕妤,只生下过一个长公生,也不甚得先皇喜爱,她便将她郁郁不得志的怨气撒在了宫中下人们的身上。稍稍有个不如意,就对下人们轻则掌嘴、鞭打,重则使用她独自研究出来的刑罚来对付。她自个儿研制出来的那些刑罚使在人身上,虽让人疼得钻心,但是却看不出任何痕迹来。奴婢那年初入宫,年方九、十岁左右,还不谙世事,又不知变通,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小事让卞太妃不顺心,自然,我便成为了被惩戒的主要对象,每次被惩戒完后,奴婢都会疼得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听了剪春说的,不禁有些目蹬口呆,忍不住插嘴道:“你走是说现在留在宫中的那位卞太妃吗?她看起来好像文文弱弱,少言寡语的样子啊。”
剪春点了点头,带些恨意的说道:“大家都被她的那副外在的模样给欺骗了,连皇上登基之后,都觉得如是个温顺贤良之人,又看在卞太妃所生的长公主的份上,加封了她太妃的尊贵身份。那个时候,奴婢告诉轻宁宫以外的宫人,卞太妃已经常责打奴婢的时候,其他人还说奴婢年幼无知,诽谤主子。有一日,奴婢又遭遇了卞婕妤的那种自制酷刑,奴婢痛不欲生,独自来到轻宁宫外面的路上,哭了一阵子,又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干净,便一头向那路边的柱子撞了过去。恰巧,太后娘娘,也就是当时的秦昭仪娘娘打那经过,让她身边的刘公公赶到奴婢后面,制止了奴婢,才该使得奴婢未丧生在那块石头之上,不过,奴婢额头上仍然留下了一个疤痕。”
说着,剪春还将她额发下面的那块疤痕露了出来,给我看了一下,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道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