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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暗暗冷笑,虽然我入宫之后就一直比她的位分高,但是,对她的无礼,我一直一笑置之,看样是我平日确实对她太纵容了,才使得她一直敢对我这般无礼。
这时,剪春在前面喝了一声:“大胆,见着了贵妃娘娘,还不赶紧行礼?”
她们主仆二人听见了,脸上万般的不情愿,微微弯了个身子,做个样子,然后,不待我吭声,径自自己起了身。
我冷冰冰的开口道:“剪春,先告之春儿姑娘一下,宫中对待奴才冒犯主子,以下犯上者,一般是怎样惩戒的。”
“是。”剪春应声后说道:“宫中对待太监、宫女冒犯主子的行为,轻则掌嘴四十,重则乱棒打死。请娘娘指示,应当对这个宫女实行何种惩罚。”说完,她还让远远跟在后面保护我的侍卫中的一个,去内务府禀明一下情况,喊专门负责刑罚的太监过来。
那个春儿听见,现在方才知晓了厉害,脸色煞白成了一片,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从额上滴落下来,她求助似的看向卞留云,卞留云也知道这个规矩,微微摇了摇头,好像在说她也无能为力。
春儿看见了,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自己左右开弓的煽着自己的耳光,惊慌的说到:“奴婢该死,冒犯了贵妃娘娘,还望贵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是,她的动作虽然很大,但是,落在自己脸上的声音却很小。
我见了,暗生怒气,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敢如此不诚心、戏弄于我。恰好,此时负责刑罚的两名太监已经赶了过来,向我行礼后,询问道:“请问贵妃娘娘,想要如何处置这名宫女?是掌嘴还是仗毙?”
春儿一听,双腿开始打颤了,一把抱住卞留云道:“小姐,小姐,救救春儿啊,春儿还不想死,还想多服侍小姐几年啊。”
卞留云也被惊吓得面无血色,护犊似的将春儿拉到她的身后,颤抖着说道:“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我冷冷的笑着对她说道,不过,我也确实无意取这春儿的性命,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下次不敢弄如此猖狂。
于是,我又转向那两个负责刑罚的太监说道:“将她拖出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替我给她掌嘴四十,让她记住这次以下犯上的教训。”
两个太监立即依言照办,将春儿从卞留云身后拖了出来,然后,就左右开弓的打了起来,这两名太监年轻力壮,没多套,春儿脸上便血肉模糊,哭喊连天了。
待他们打到二三十下时,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喝止那两个太监道:“好了,今天就暂且先到这里,余下的就暂且先给她记着,若是下次再犯,就不是这次这般轻松,仅仅只是煽耳光就可以解决的了。”
那个春儿现在老实了,可能她眼晴里现在会有些怨毒的神色,不过,却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瞪视着我了。
倒是那个卞留云,一双眼晴还愤恨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看了看她,又对剪春说道:“剪春,告诉一下卞充媛娘娘,下位者看见上位者,应当是怎样行礼的,一直要将充媛娘娘教会而止,不然若是让外人看见了,没得白白嘲笑咱皇室之人不懂礼仪。”
“是。”剪春点头,然后,走到卞留云面前,说道:“请卞充媛娘娘随奴婢一起来练习一下。”说完,剪春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行万福的动作。
卞留云站直身子,高傲的说道:“你做梦,别妄想我会任你摆布。”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两个负责别罚的太监,他们上前一左一右的驾住了卞留云的胳膊,强制着让她给我行礼。
卞留云边使劲的挣扎着,边破口大骂道:“秦蝶儿,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对待于我。你不就是仗着现在皇帝对你的宠爱吗?我告诉你,这也只是一时的现象而已,你们秦家之人掠走了皇上的亲弟弟,害死了皇上的母妃,皇上怎么会真心宠爱于你呢?少做梦了……。。。。。”
掠走了皇上的亲弟弟,害死了皇上的母妃?我被卞留云嘴里吐出的这话给震住了,就在我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后面传来了一声呵斥声:“云儿,休得胡言乱语!”
我抬头一看,只见卞太妃已从我身后走了过来,神色才点慌张。虽然,经过上回剪春那般一说之后,我对她的印象大大打了个折扣,但是,身为晚辈,该行的礼节我还是不能少。
于是,我弯身行了个万福,说道:“臣妾拜见卞太妃娘娘。”
而卞留云则大声喊了一句:“姑妈快救救云儿啊,云儿正在被人欺负,春儿也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血流不止呢。”
姑妈?我这才留意起,这卞留云与这卞太妃都性卞,原来竟然是这种关系,难道这就是入宫以来,卞留云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吗?我猜想道。
“秦贵妃请起,今日的秦贵妃已非昔日可比了,哀家也受不住这个礼了。只是,哀家不明白的是,云儿究竟犯了什么过错,需要秦贵妃喊上两个奴才架住的胳膊呢?”卞太妃不动声色、不咸不淡的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过错,只是卞充媛似乎不会行宫礼,并且纵然纵容手下奴才以下犯上。身为位长者,臣妾应当教导、教导她,以免以后有外人在场,说我皇家之人,不懂礼数,让人白白笑话了去。方才,臣妾正在让两位公公帮忙,告诉卞充媛手应当以何种姿势放置。”我淡淡的应对道。
“哦,如此倒是有劳秦贵妃了。不过,不知道秦贵妃能否给哀家一个薄面呢?今天先别让云儿练习了。哀家本来是让云儿在这御花园之中等我,哀家有些事情需要她帮哀家处理。至于礼仪,待办完事之后,哀家再自己教导她一番好了。”卞太妃眼中透着一股冷意的说道。
我本就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也无意与她多做纠缠,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道:“既然卞太妃娘娘都如此说了,臣妾自当照办。那卞太妃娘娘先去办自己的事吧,臣妾先告退了。”
说完,在卞留云的怨毒目光和卞太妃的冰冷目光之中,我带着剪春,扬长而去。
只是,在路途之中,我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卞留云的那句“你们秦家之人掠走了皇上的亲弟弟,害死了皇上的母妃”,真的是这样吗?
第九十九章皇帝的愤怒
一直等回到了静心宫,我都还在想着卞留云所说的那句话,莫非真的是还另有隐情,有其它的原因,皇帝才一直欲将太后置之于死地吗?
本来,我一直以为,皇帝这样针对太后,是因着先皇的那道遗旨,即如果皇帝有被查证到做出不孝顺太后的种种行为时,太后可以联合其它四位辅政大臣,将他给废掉,让其他皇子取而代之的。这样,让皇帝感到了潜在的威胁性,皇帝才如此这般做的。
现在想想,原因可能还真的不会如此简单。因为,皇帝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从他登基之后,所实施的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和他对天下黎明百姓的怀仁之心来看,他应当是个怀有雄才大略的明君,不应该会为当年的一些无足轻重的往事,斤斤计较、耿耿于怀才是。虽说,当年因为太后的原因,他没能成为先皇时期的台子。但是,在后宫之中,这本是很寻常之事,哪个妃子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太子,日后登基称帝呢?况且,事情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先朝太子已经过世,又未留下子嗣,太后也没有其他的亲生皇子了。如果太后挑不到皇帝的毛病,那道遗旨便形同虚设了。毕竟,换个皇帝会是个震惊天下的大事,若是皇帝没有做出冒天下大不韪之大逆不道之事,也不是太后想换就能换得了的。况且,按照我爹所说,四位辅政大臣目前只有两位能为秦家所用,不能构成先皇所说的同时联合四位辅政大臣的条件。只要皇帝平日与太后虚与委蛇一下,太后便不能够对皇帝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皇帝是一个城府较深,有极为聪明之人,不应该想不通这个道理才是。所以,按理说,他不应当如此轻举妄动才是,这样反而会给人留下话柄。
除非,他对太后有着很深、难以化解的仇恨,在这样的仇恨下,他不愿意再多顾及其它的东西了。
想着,想着,我心中又不禁疑窦丛生。因为,如果这卞留云的说法成立的话,秦家将皇帝的弟弟掠走又是为何呢?又掠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掠走杀害了?不论是掠走皇子还是杀害皇子,这种天大的罪名一落下,秦家的九族都是不够诛的,先皇就算再宠爱,再纵容太后,肯定也不会让太后或者秦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毕竟被掠走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而在卞留云说出这话之后,卞太妃便连忙阻止了她,无风不起浪,看着卞太妃那慌张的模样,好似又确实应该有点什么事情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着,想理出个头绪来,直到剪春喊我过去用膳,我才惊醒过来。
不过,我也为自己的这种变化暗暗感到吃惊,若是以前,就算听见这种话,我肯定也是采取漠视的态度,觉得反正都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现在为什么想一门心思的弄清楚呢?难道是真的在意卞留云所说的,因为这样的原因,皇帝宠幸于我,只不过是一时的现象而已吗?
尽管我对自己的这种变化感到吃惊,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喊住了剪春,询问她道:“剪春,你知道皇上是否真的是有个弟弟,以及梅太妃过世的真实原因吗?”
剪春听见我问的这事后,脸上有些慌乱的表情,非常犹豫要不要说,最后,她还是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的开口道:“娘娘,我知道您还在对今天卞充媛说的话耿耿于怀,奴婢觉得,她多半也是胡编乱造的。既然您想知道,奴婢便拼上这条性命告之您一下,您最好听过就忘,就当奴婢从未说过。听说,皇上确实有过一个亲弟弟,只是在幼年时便夭折了,应当并不是像卞充媛所说的,被秦家掠走了。因为奴婢觉得,秦家无缘无故的掠皇子干吗呢,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不过,皇上的这个弟弟对于整个后宫来说,都是一件忌讳莫深的事。因为,因为好像有谣言说这个皇子的出身有问题,长的,长的容貌与先皇不是太相似。后来,先皇下禁令不准再议论此事,再乱嚼舌头者,一律按照宫规杖毙。并且,真的因为此事,杖毙掉一个婕妤,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从那以后,这宫中不论是那主子,还是那宫女、太监,都不敢再议论此事了。这样才将谣言给压了下来,也就在这时候,那个皇子突然夭折了。而梅太妃,连带着皇上,都变得不为先皇所喜,本来,梅太妃因为生下了宫中的第一个皇子,性格也还比较温婉、善良,在先皇面前还是有着几分宠幸的。只是,在这件事后,一切事情均都变了样。虽然梅太妃没被打进冷宫,但是,先皇却也再未踏进她的宫中一步。就这样,梅太妃慢慢变得消沉了下去,过了一两年之后,终于郁郁而终了。这些也是皇上心中的一个疼痛处,娘娘千万莫要在皇上面前提及这些。”说完,剪春还善意的提醒我。
我听了这些宫闱秘史,不禁有些惊呆了,难怪先皇要下禁令不准议论呢,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更何况是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呢。而他没有将梅太妃废掉,只怕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怕这样一来,更会落人口实,被天下人耻笑而已。只是,如此一来,先皇可能连带着对皇帝的出身都会带上几分猜忌了,又怎会宠爱于他呢。先皇当年宁愿立当年病怏怏的二皇子为太子,也不愿意立当时聪明伶俐的大皇子——当今的皇上为太子,不知道是否也有这样一部分原因在里面。
呆愣了一会,我一抬头才发现剪春依然站在我面前,等待着我的回复。
我便微微笑了笑,说道:“好的,我会的。”说完,我就随着她一起,往餐桌方向走去。
从我由紫云寺回来那日开始,皇帝便每晚都过来陪我用膳的,只是,今天傍晚却没有过来,不知道是有朝政要处理,还是去了别的嫔妃那里,我隐隐的有些失落,在心里暗自自嘲道:这宫中嫔妃众多,不过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难道我还想霸个独宠不成?
因为心情不佳,我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入腹,便让宫人们将膳食撤下去了。
接着,我让剪春去替我准备一壶绿茶,又让福全、福寿他们去替我将古筝准备好,我在大殿内弹了一会古筝,平静了一下心神。只是,心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想看看皇帝今晚会不会过来。
可是,时间已经快到子初了,剪春有点小心翼翼的询问我道:“娘娘,您还在等待着皇上吗?要不,奴婢让福全、福寿他们去探探,看看皇上现在在哪儿?”
我停下手中的曲调,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用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