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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国夫人泪流满面,不过,可能还是终究由于太后那句她还有爹、娘、兄弟姐妹的提醒,她终于点了点头。
太后见忠国夫人点头后,欣慰的、虚弱的笑了笑,然后,她又将眼神转向碧玉姑姑道:“碧玉,你跟随哀家这么多年,虽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哀家是万万不能忍受,哀家去了之后,你在这宫中被人欺凌的。哀家会留下一道懿旨,让你随琳儿一起去紫云寺替哀家守孝三年,那地方虽然清静,但是,却远离了宫中这块是非之地,你也还可以替哀家照顾琳儿。现在,你去帮哀家喊刘公公进来。”
碧玉姑姑也含泪点了点头,应声而去,室内就剩下了太后、忠国夫人和我三人。
太后看了看我和忠国夫人后,叹了口气道:“哀家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琳儿、蝶儿和飞儿你们三人了,误了你们的终身。特别是蝶儿,秦家一直对不住你们母女,却还要你来替秦家还债。而且,待琳儿与碧玉一起出之中之后,就让剩下蝶儿一人在宫中孤军作战了,这叫哀家如何放心得下,又让哀家如何瞑目啊。可是,你身为皇上的妃子,哀家是没有权利让你也随琳儿一起,出宫去给哀家守孝的。”说着,说着,一股深深的哀愁爬上了太后的眼帘。
第一百一十一章太后的遗嘱(二)
我不忍心见她走得都不安生,犹豫了半刻,还是决定将我会医术、武艺之事告之于她,让她走得安心一点。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太后姑妈,其实蝶儿一直没有告之您与爹爹以及姐姐一件事,那就是蝶儿会医术与武艺,而且,会的程度还相当精深,是因为小时候,蝶儿身子非常弱,我娘为了让我强身健体,才让我随师父去学的。不过,蝶儿倒不是存在着什么恶意。只是,从来没见过面的爹爹突然去寻蝶儿,并急着将蝶儿带回京城,蝶儿心中自然是起了一些提防,想着不告之他这些,万一有个不妥,还可以有个防身。而,而初见太后姑妈与姐姐之时,因为不熟悉,蝶儿也是有一些防备之心的。到了后来,虽然蝶儿已经对太后姑妈以及姐姐解开心结,但是,因着蝶儿入宫之前,并未禀明自己会武艺之事,现在,突然说了,只怕会招来欺君大罪,还会连累太后姑妈与姐姐,所以,索性边隐瞒了下来。如果现在太后姑妈与姐姐想怪罪蝶儿,就尽管怪罪吧,蝶儿认罚。”说完,我低下了头。
“蝶儿,真的吗?你有这些提防之心都是人之常情,哀家能够理解,又怎会怪罪于你呢?难怪哀家以前就奇怪,你怎的对医理懂得这般多呢。这可是从天而降的喜事啊,这样,你只要小心谨慎点就不会遭人暗算了。”太后喜形于色的道。
坐在我旁边的忠国夫人也是一脸欣喜,不由自主的替我高兴。
然后,太后突然示意我道:“蝶儿,将哀家脑袋下方的枕头给揭开,将枕头下方的东西给拿出来。”
我不解其意,但是,仍然按照她的嘱咐照做了,只见我手中之处,摸到了一块硬梆梆的东西,太后所说的应当就是这个了,我将它拿了出来,它的外面已经用一块黄布包好了。
“蝶儿,打开它。”太后见了,吩咐我道。
我依言打开后,只见一道金灿灿的黄光闪光过我的眼帘。
我定眼一年,只见一块由黄金铸造的铲形的令牌躲在我手心上,令牌上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免死金牌,这四个字下面还有一个皇帝的玉玺印。
我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我只是在说书或者民间传说中听说它。听说过它的人莫不都是对它垂涎三尺,因为拥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了一种特权,拥有了一种不被刑法和权贵处死的权利。
“还,还真的是有免死金牌呢?”我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的。”太后虚弱的点了点头道:“这是敦煌朝开国皇帝留下来的,一共有六块,赏赐给那些对朝廷做出特大或者杰出贡献的人,这免死金牌只能限于被授予人本人使用,待他老死之后,再将它收还回家,皇上再接着赏赐给新的他认为应当赏赐的人,这样也能减少皇上因为一时之气,而杀了忠良贤臣的机会。而在先皇时期。兴国公杨凡、振国公刘思国、护国公包络、卫国公杜静远这四位辅政大臣各位赐予免死金牌一块,这样,他们在辅佐皇上处理朝政时,就算直言进谏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而其它的两块金牌,分别赐予了先朝三皇子,也就是紫云寺的主持缘亦大师,和哀家二人。因哀家与缘亦大师身份特殊,因而,我们手中的这两块免死金牌可以有两个用途,可以自己本人使用,也可以赐予他人使用……”
这时,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歇了会之后,她张了张嘴,打算继续再说下去。
我与忠国夫人都同时流泪阻止她,让她以后有机会再说。
太后摇了摇头,说道:“让哀家说完吧,不然,只怕是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哀家手上这块金牌,哀家现在都是这个样子了,肯定已是用不上了。而琳儿,不会对皇上和后宫构成什么障碍,又是先朝太子妃,为了杜绝众人悠悠之口,皇帝也不会将她怎么样的。而大哥,就算有这免死金牌,也终是只能保他一人,而且,如果皇上真的容不下他,光有这免死金牌是没有用处的,免死金牌只能保证皇上不能下圣旨赐死他。但是,皇上想要除掉一个人,方法太多了,暗杀、下毒都可以,如果使上这些手段,大哥肯定是躲不过的,所以,就算有了也没用。而蝶儿,是这场斗争中的一个最无辜的人,理应不受到这场斗争的牵连。而且,蝶儿又身怀医术和武艺,这就消除了很多被暗算的可能,所以,这块免死金牌放在蝶儿手中,用途是最大的。”
“是啊,妹妹,你拿上这个之后,我和爹爹都放心一点。”这时,忠国夫人也帮腔道。
而太后方才是强忍着不适,才将这话一口气给说完的,这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又喷出一口鲜血,自然,又引来了忠国夫人的一阵惊呼与哭喊。
我强自镇定下来,先将免死金牌收在身上,再吩咐侍立在外面的宫女打些水进来,替太后洗嗽一下,再拿个盆子进来,放在地上,估计等会太后这样吐血的次数还很多。
不过,如此一来,顺宁宫倒是弄得有些人心惶惶了。
本来太后病了这么久,底下的宫人们肯定就有些不详的推测了,现在,太后竟然又这般持续吐血,宫人们的心中肯定也能清楚个一二了。
她们的脸上有些凄凄惨惨、惴惴不安之色,先抛去她们这些时日以来,与太后积累的感情不说,单说太后与后宫中的这些关系,若是太后去了之后,她们被分到以往与太后有些怨仇的那些妃子宫中,怕也是很难被善待了,搞不好还要经常被当成出气筒来对待。
我看着她们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悯,却也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碧玉姑姑领着刘公公走了进来。
刘公公见着了太后的模样,可能也看见了方才宫人们端出去的血水,也不禁骇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尖细中带些发抖的嗓音哭道:“太后娘娘,您是怎么啦?不要这般吓老奴啊!”
这刘公公倒是哭得很情真意切,他跟随了太后这么多年,肯定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而且,他现在身为内务府总管这个肥缺,都是因为太后在背后撑腰。虽然淑妃掌握后宫大权以来,对他有多刁难,但是,仍然还是不敢将他明目张胆地撤换掉。
可是,太后一旦殁了,事情就不好说了。刘公公当内务府总管这些年,也得罪过不少人,做过不少亏心事,到时候别说内务府总管这个职位了,便是连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所以,难怪他如此悲痛与颤抖了。
“小刘子,你跟随了哀家这么多年,给哀家出了很多力,哀家临去前,自是不可能将你抛下,不问不管的。你在内务府这么多年,好处应当也已经捞足了,也就罢手吧。再不罢手,只怕到时候连性命都要丢掉了。你现在马上给哀家起草一份懿旨,写明哀家过世之后,让忠国夫人与碧玉去紫云寺为哀家守孝三年,你自个去皇陵为哀家守灵,顺宁宫的其它宫人全部遣散出宫吧。这宫女还好,出宫了,运气好还可以嫁个人。公公们出去后就要为难一些,但是,纵然为难,也比在人手底下受欺凌要强。写完懿旨后,你再派人去那四位辅政大臣的府弟,让他们进宫,说哀家怕是不行了。待他们过来之后,再将懿旨交与他们,这样,就不怕皇上不遵了。至于以前收集的那些证据,不提也就罢了,怨仇由哀家身上开始,也就由哀家身上结束吧。哀家不想到时候真的弄个兵戎相见,成为这敦煌朝的罪人,无颜下去见列祖列宗。”太后歇了口气后,又睁开了眼睛,说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太后殡天
接下来的时间内,太后又吐了三次血,我给她吃了几粒止血的药丸,试了很多种止血方法,但是,仍然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太后的气息越来越弱,我只得让碧玉姑姑去拿一些灵芝过来,放在太后的嘴中含中,延续一些生气。
我知道几位辅政大臣和皇帝未来,她还有心愿未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她会很不甘心的。
忠国夫人和碧玉姑姑见了这番情形,皆是不敢再哭泣了。
她们二人围在床头,一人握着太后的一只手,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后的脸孔,就怕在她们一个不留神中,太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而太后厢房的门口,顺宁宫的宫人们都静静地站在外面,仿佛也都料到了这一刻,流泪的流泪,伤悲的伤悲,整个顺宁宫常青在一片悲痛、静默的气氛之中。
我在太后的示意下,吩咐了一个宫人先去玄清宫通知皇帝,又派了一个宫人去御医去喊那个林御医去了。
就这样,到了暮色将至的时候,那四位辅政大臣在刘公公的带领下,终于一起抵达了顺宁宫。
经过刘公公禀报之后,太后睁眼见着了这四位辅政大臣,精神也似乎回缓了一些,只是,她的瞳孔也似乎渐渐的放大了一些。
我见了,暗称不妙,人临终之前的回光返照现象好像便是这般,太后可能支撑不了太久了,皇帝还没有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回宫尚未回来。
于是,我先出去又喊了个宫人去玄清宫看一下情况,让他若是能见着皇帝,先禀明一下情况的紧急性,让皇帝立马过来后,才又返回到太后的床前。
这时,太后轻轻的示意碧玉姑姑先将她嘴中的灵芝拿下,又让我与忠国夫人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接着,她微笑着说道:“四位卿家,哀家与你们相识了这么多年,眼见着你们服侍先皇那么多年,现在又一起来辅佐新帝,真是辛苦你们了。也正是由于你们的雄才大略和兢兢业业,我敦煌朝才能繁荣昌盛到现在,在这一点上,不论是哀家,还是现在已经在天上的先皇,都是非常感激你们的。不过,现在,哀家终是※※※※不住先皇在天上的召唤,可能马上要去天上陪伴他了。希望你们以后,仍然能够勤勤恳恳的辅佐当今皇上,处理好朝政,能够直言进谏,指正当今皇上的缺点,将我敦煌朝继续发扬光大。另外,如若当今皇上因为年轻,对你们出言有冲撞或者不敬的地方,你们就看在先皇和哀家的份上,原谅他,不要放在心上吧。而且,如若往日做过什么令你们不开心的事,也就让它随着哀家的死,将这些一笔勾销吧。”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太后的眼光转向了一个四五十岁左右、身材中等、看似比较文雅的文官模样的男人。
我心中一动,心道莫非他就是包晴漾的父亲、姜太妃的叔叔—护国公包络?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从他微微抬起的面孔上,发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掠过了他的面孔。
“是,臣等谨遵太后懿旨。”跪在底下的四个辅政大臣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歇息了一会,太后喘息了一会,继续说道:“哀家给予你们的那些有关皇上的证据,不到关键时刻,以后还是莫要拿出来了吧,哀家怕皇上被逼急了,会起兵镇压,这不仅关系着你们自身的安危,也关系到天下苍生的生灵涂炭,哀家不想成为这敦煌朝的千古罪人,想必你们也不愿意承担这个罪名。他若实在不愿意立蝶儿为后,你们也就切莫再逼迫于他了,以免他因心存愤恨,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哀家今生还担忧的事已经不多了,只有我那兄长全家以及现在在这里的忠国夫人与秦贵妃的安危。看在哀家的份上,希望你们能尽量保他们个周全。”
“是,请太后娘娘放心,臣等自当尽力。”底下的四人又一起回答道。
“好,听到你们的这些话,哀家就算走了,也放心了。小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