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对小马他们说:“他真的疯了,你们给好好地教训一下,别让他砸坏公司里的东西!”
昔日对我阿谀奉承的下属,现在只听他一声令下就对我拳打脚踢,丝毫也不念旧日的恩情,拳拳到肉脚脚要命。他们把我暴打一顿后,承天就让他们把我扔出门外。我被扔到大街上,全身痛得爬不起来,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这些人对着我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愿意扶我一把。良久,终于有人把我扶起来了,我本想跟他说着声谢谢,但当我看清楚他的相貌时,却发现他竟然是我的父亲……
其实,我开公司的钱有很大一部分是偷偷拿父母的房产证做抵押,到银行贷款得来的,因为这件事没有跟父母相商过,所以当父亲知道后就跟我闹了一大场。虽然在公司赚了大钱之后,我把贷款都还清了,但我跟父亲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后来,我因为想跟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结婚,而又跟他闹过,还索性搬到外面住。之后,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差,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在公司赚钱的时候,可以说是不可一世,就算对父母也一样。心里想着只要我有钱,我就是皇帝,谁也不能给脸色我看,只有我才能给脸色别人看。那时候父母总跟我说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之类的话,但我却一句也没听进脑袋里,跟他们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差了。然而,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在我身边支持我的就只有他们两个……
听完薛楚凡的叙述,我觉得他痛恨戚承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他在叙述这段往事时却丝毫没有表现任何憎恨的神色,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那么平静,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情。因此我忍不住问:“你恨戚承天吗?”
他的脸色稍微沉了下来,犹豫片刻后又再展露笑容:“恨,我的确曾经非常恨他,就算是现在我对他也有一点点恨意。不过,我也很感谢他,因为他我才认识到之前的我是多么的令人讨厌。刚才我不是跟你们说,我开公司的钱有部分是偷父母的房产证贷款得到的,而另外的部分则是从亲友手上半哄半骗得来的,所以我开办公司之后几乎是众叛亲离。承天跟那时的我几乎一模一样,为了钱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向最亲的人下手。被他把公司骗走之后,我才明白到钱其实并不重要,亲情才是最可贵的。”
蓁蓁突然睁大双眼看着他,疑惑问道:“既然你知道亲情是最可贵的,那你为什么不管父母,跑到这里当道士呢?”
他笑眯眯地看着蓁蓁:“你这么问,是因为你对学道不了解而已,其实上山学道并不见得就要跟家人断绝关系。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为人子女当然得先安顿好父母,才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的公司虽然被承天骗走了,但总算还有些钱剩下来,我的父亲不是喜欢挥霍的人,这些钱已足够他们安享晚年了。而我虽然在里学道,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家探望父母,以尽孝道。所以,学道跟孝顺父母并没有任何冲突。”
虽然薛楚凡跟戚承天曾经有着深仇大恨,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怎么憎恨对方,如果说他是凶手,我个人觉得可能性不大。而且他还长居深山,能加害对方的就只有我想像中的诅咒,这就更难让人信服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有嫌疑,所以我有必要询问一下清莲观里的其他人,以进一步了解他的情况。
我提出要见他的师傅,可他却脸露难色:“刚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师傅只有在初一和十五才会接待善信,而今天可是十六,我得先请示一下师傅才行。”他把我们带到道观的大殿里,让我们在这儿稍等片刻,然后就独自走进了内堂。
清莲观的大殿其实一点也不大,大概就只有百来平方,装饰也很简朴,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装饰。墙壁是的裸露的青砖墙,地板是简朴的石砖地板,大殿中央有一个半人高的台阶,上面放有三尊约高两米的神像。每个神像前都有一张陈旧的四方桌,桌上放有香炉、油灯及水果之类的供品。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竟然没电灯,甚至边电线也没有。印象中薛楚凡的房间也没任何电器,而且他给我洗去血迹的水是从水井里打上来的,敢情这里根本不通水电。
大殿里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打扫,他虽然稍为年长,但相貌却依然非常俊朗,给人风度翩翩的感觉,跟他身上所穿着简朴衣服有点格格不入。我向他问好并表明来意,他很有礼貌地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向我们点了下头:“您们好,我叫忘情……”
在等待薛楚凡向他师傅通传的时候,我跟忘情聊了一会,他告诉我他本来是个多情种,曾经试过同时跟七个女生交往:“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我虽然多情,但并非负心汉,我对每一段感情都非常认真。我不想伤害每一个爱过我的人,但我没想到这原来才是对她们最大的伤害……”他说十多年前,他还年经的时候,有两个姑娘为了他争风吃醋。后来,其中一个一时钻牛角尖,就打算一拍两散,用剪刀伤了他的下体……
他长叹了一口气,很平静地对我们笑道:“被她伤了之后,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并从中得到了解脱,后来就到这里学道了。”随后,我向他询问有关薛楚凡的事情,他很乐意告诉我们——
忘恨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应该有十年了吧,那次他是来找师傅问命途的。他的运气不错,那天好像是初一还是十五,反正那天师傅愿意会客,就请他进内堂给他看相。因为师傅每次都是在内堂里单独与香客交流,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记得那次他是忧心忡忡的到来,喜笑颜开的离开。
之后有好几年我也没见过他了,大概是四、五年前吧,他第二次来到这里,不过这次他是怒气冲天地闯进来。那时我还真让他吓倒了,他一副要那寻仇的模样,一冲进来就大叫师傅的名字,还把祭台上的东西全都砸到地上,差点把我也打了。
后来,师傅听来吵闹声就从内堂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师傅看相不准,说他的公司被他表弟骗走了。师傅当时没有急于反驳,而是仔细观察他的面相,片刻之后就跟他说:“我说的那有不准,我不说你三十岁之前会有风浪吗?现在风浪不就来了!”
他听见师傅这么说才稍微平静下来,之后师傅就请他进内堂详谈。他们出来的时候,师傅就跟我说他成了我的师弟了。他天资聪敏,虽然学道的时日比我短,但经过这些年的修行,但他对道学的理解可在我之上……
按照忘情这么说,薛楚凡,也就是现在的忘恨,是在公司被戚承天骗走之后就来了这学道。那么有他师傅点化,他应该就不会再记恨于戚承天,“忘恨”这个道号大概就是因此而起的吧!
然而,正当我以为戚承天离奇死亡一案应该与薛楚凡无关之时,忘情却向我们笑说:“说起来,我这个师弟还真有趣。他刚来的时候,其它并不是全心为了学道,而是想学些诅咒之类的旁门左道来向他表弟报复。那时候,他还经常缠着我,要我教他呢?”
卷九 吸精公主 第七章 君子报仇
在清莲观找到了薛楚凡,看他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在难以想像他会是杀害戚承天的凶手。然而,当我向他师兄忘情了解情况时,忘情却说他初来学道时,竟然是一心想学些诅咒之类的旁门左道。
“道教真的有把人害死的诅咒吗?”蓁蓁脸上稍露惶恐之色。
“有,肯定有。道家的哲学包含了世间万物的原理,只要仔细琢磨,别说把他人害死,就算让你爱上我这个糟老头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忘情神叨叨地说着,当看见蓁蓁的越来越惊惶,就开怀大笑:“哈哈哈……其实,道教算得上是中国古代科学的基础,中国古代的天文、历法等科学都是源于道教的理论。就像现代的科学一样,道教的理论能用在造福人类的方面,但也有可能危害人类,关键只是看学道者是否心术不正而已。”
“那么说,道家的确有害人的法术?”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法术啊……”忘情笑了笑才回答:“我觉得你这个词语用得不太合适。道教的智慧其实并非如世人所想那样,学道之人也不是只会追求长生不老那种不切实际事情,又或者只会做些驱使鬼神之类的怪力乱神之事。当然,我也得承认,的确是有这种人,但他们只是极少数,并不能代表所有道友。”
“那道教的智慧中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害人的……方法?”我一时还真想不到有什么词语能代替我想说的“法术”,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忘情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忘情笑着往殿外走,并扬手示意我们跟上。当我们跟他走到道观外的小广场时,他就指着山腰的山林跟我们说:“你们上山的时间应该吃了不少苦头吧,是不是觉得这片山林像被人施了‘法术’?”
我稍微尴尬地笑了笑:“嗯,的确有过这种想法,不过忘恨已经跟我解释过。”
他又引领我们返回大殿,并边走边说:“风水是道家智慧的一种具体表现,世人不明白内里蕴含的智慧,以为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其实风水也是一门科学,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建筑学。譬如在庭院里建个水池,江湖术士可能会说是为了挡煞招财。但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水池能使空气湿润,使吹进屋子里的风不会太干燥,如此在屋子里住的人就会住得比较舒适。人住得舒适,身体就会好,办事也有干劲,自然就事事顺意。从这个角度看,一个小小的水池能起的作用并不少,甚至能影响到人的运情,这就是‘风水’!”
听似玄妙的风水术数,在忘情的简单易懂的解说下瞬间脱下了神秘的面纱,其本质原来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建筑学。世人之所谓觉得风水不可信,我想大概跟相学等其它道家智慧一样,都是被对此一知半解的江湖骗子骗多了。
忘情为我们解释完风水之后,就反问我一句:“你现在觉得道智慧中有害人的‘法术’吗?”
“有!”我先给他肯定的回答,随后再作解释:“道家的智慧既然是古代科学的基础,那么自然能衍生出各种各样具体应用方法。但是凡事皆有两面,就像山腰那片山林,虽然在应用了道家的智慧后,上山十分困难,不过对山林的生物来说,山林茂盛了,它们的生存环境就得到了改善。所以,在道家的智慧中既有造福人类的一面,相应也有危害人类的一面。”
“孺子可教,哈哈哈……”忘情仰天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你慧根非浅,要是学道的话,他日必定会成大器,要不要我帮我引荐一下,在家学道也是可以的!”
“我恐怕没能静下心来学道。”我笑着推辞,随即就严肃门道:“现在我想你认真回答我一次,道家到底是不是有害人的法术!”
“有,就如你所说那样,道家的确有专门用来害人的道术。”他也很认真地回答我,不过随即就换上一张笑脸:“不过,我不会这种道术,也没想过要学。”
忘情会不会害人的道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薛楚凡是否会这种道术?然而,正当我想继续向忘情询问有关薛楚凡的事情,以推测他是否真的会害人的道术时,他就从内堂走出来了。
薛楚凡礼貌地对我们说:“师傅说想见你们,这边请……”说着就示意我们进入内堂。
()
他们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入内堂的意思,我们只好自行进入。他们好像对内堂好像十分敬畏,害我还以为内堂里别有洞天,但实际上这里跟道观的其它地方一样,都是那么简朴,甚至可以说是简陋。整个内堂大概就四十来平方,除了一个应该有点历史的木制书架外,我就没看见其它家具。书架上放满了书,仔细一看发现全是线装书,应该是有些年头的古书。不过,这些书似乎都保存得很完整,而且全个书架都一尘不染。我想应该是经常有人拿书架上的书看,但又看得非常小心,所以才会这样。
在裸露的青砖墙上挂了整个内堂唯一的装饰——一幅字画。然而,这幅字画就跟道观一样,都是那么简朴,全幅字画之内就只写了一个铁画银钩的“简”字。在字画之下,有一个道骨仙风的老人盘坐在蒲团上,神态自若地向我们招了下手。他应该就是清莲观的观主无尘真人。
无尘真人身前有两个蒲团,他示意我们坐在蒲团上。我刚坐下还没开口,他就往头顶一指,并问我:“你是不是觉得这字画很奇怪。”
我的确是觉得这幅字画很奇怪,因为一般人只会在静修室里挂上“道”、“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