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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想得到的事儿。陆清宁自然也同时想到了,当然知晓谢氏是为了什么才那般不快;于是忙撂开方才那话题不提,只笑问谢氏道:“难道方夫人不嫌我商家女的身份,也不嫌我整日里抛头露面去?”
谢氏立刻扑哧一笑:“你这孩子净浑说!今年这一年都快到头儿了,你也不过跟着你婶娘姑母去了两次庵里。又去了趟禹州,哪里便是抛头露面了?”
“现在不曾。并不表示以后还会这样啊!”陆清宁笑道:“娘已经答应了我弄那个女子医馆,我还惦着将这事儿做得更大更好,往后的日子怎么会少了家里家外跑来跑去?”
既是说起这事儿来,陆清宁不免有些耿耿于怀——才穿来那阵子,既不敢跟丫头和奶娘打听民风民俗,残留记忆里又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她只好想当然的觉得。这就是个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代。
虽然身边也有像姑母陆婷姝这样的,曾经跟着老太爷行商好几年,她却以为那只是个例外而已,于是……不得不小心翼翼又不甘不愿的、过了好几个月守着内宅坐井观天的日子。
谁知八月初前往禹州送节礼时,先是在路上遇上了大咧咧的包明珠。那女孩子见到外男一点都不避讳;后又遇上了方知府的两个女儿,与两位方姑娘聊了小半个时辰后。她方才知道,过去竟是她想得太极端了……
原来,江南的民风本就是大顺朝最为开放的,莫说商家女子,便算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也经常不带面纱帷帽、随便在店铺市集间行走,遇上清明等节气,山间田野更是少不了少女们的多彩点缀和银铃般的笑声——当然身边服侍和保护的下人始终不能少。
因此陆清宁即便提起自己今后的打算,谢氏并不曾太吃惊,却依然皱了眉道:“便算是眼下方家这事儿娘不答应,待你过二年真正定下亲事后,难不成还镇日外头跑去?有了婆家的人,终归跟小姑娘不能比的,娘不在乎这些,你婆家总得要个面子不是。”
陆清宁立刻佯装不快活、皱眉撇嘴道:“娘!既是过二年的事儿,那便过二年再说罢!若真是那般要面子的人家,便叫他们顶着面子过日子去就是了,偏寻别人的毛病作甚,这种人家,不结亲也罢!”
不快活的表情虽是装出来的,话却是真心话。虽然她不敢说一定能左右自己的婚事,早早将自己个儿的想法透漏给谢氏也是好的,这样也好叫谢氏给她选亲事时,尽量“对症下药”。
谢氏闻言便叹起了气。这孩子虽不曾明说方家这门亲不够好,可这话里话外的……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意思来?
素锦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多姑娘任方家挑选,却偏偏要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放呢?这可真是个进退两难的大难题了!谢氏越想越乱,越乱越想,突然便觉得肚子里传来一阵刀绞般的痛,额头上顿时便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陆清宁虽然还算机灵,可她前世今生都不曾见过女人生孩子,哪里想得到谢氏这是提前发动了,还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话语将谢氏气到了,忙站起来欲赔礼。
还是高妈妈有经验,立刻高声道:“太太莫不是要生了?三姑娘快扶着太太一把,老奴这便唤人去!”
谢家这催生礼和产婆送的,还真是快速有效!娘儿俩才说没几句体己话,身边服侍的人几乎都不在,偏偏就犯了动静儿……
陆清宁苦笑着扶住自己的娘,心里却对那两个新送进来的产婆起了嘀咕——那俩人才来不到两个时辰呢,连个根底都不知晓,到底顶用不顶用啊?
虽说人是谢家早早寻下备着的,哪有自己瞧过了更踏实!若早知道是今儿这幅样子,说提前便提前了,不如早早也叫木香帮着寻两个妥帖的送进来好了!现如今这种状况,再现找人去怕也来不及,好在还有黄芩在。
心头虽是嘀咕着这些,陆清宁却也没忘记给谢氏擦汗;可是那汗水哪里是擦得完的,擦得都不如冒得快,令她一时觉得高妈妈唤人的过程无比漫长起来。
突然间想到二太太曾经说过,生过孩子的女人发作得更快,尤其是体力劳动多的女子,还经常将孩子生在地里田间;自打黄芩进来服侍,谢氏的活动也多了起来,万一不等来人便生了可如何是好?
这么想罢,她也不待几个丫头进来扶人,一把横抱起谢氏便快步往耳房而去,竟然也不觉得有多沉。
谢氏痛得不行,却还很清醒,哪里想得到自己这娇生惯养的女儿竟有如此大的力气,忙忍痛唤道:“宁儿快将娘放在地上,当心伤了你的胳膊腿儿,万一闪了腰也了不得!你扶着娘往耳房走便是了,着得什么急?”
见她疼成这样,竟然还担心自己的胳膊腿儿,陆清宁不由笑道:“不过是十几步远,还累不到我,难不成您忘了,我跟着梅妈妈学了好些日子功夫了。”
顺着内室通往耳房的门走过去,才将谢氏放平到早备好的产床上,高妈妈也气喘吁吁追过来,见自家太太已然好好的躺在那里了,不由抚胸道:“三姑娘好大的力气!抱着太太也走得飞快,老奴竟追不上了!”
高妈妈话音不落,两个产婆也被石妈妈领着从耳房正门走进来,那两人似乎听见了高妈妈的话,矮瘦的那个婆子,目光又频繁的闪动起来……趁着陆清宁垂头给谢氏擦脸,又使劲的打量了她好几眼。
陆清宁手上动作不停,心头却冷笑起来——不管这婆子是什么来历,待会儿一定得嘱咐黄芩,莫叫这人太接近太太和孩子!
便笑着抬头问石妈妈道:“您从后面回来,怎么没将黄芩一同带过来?还是打发她去给太太熬药去了?”
又问那两个产婆:“两位妈妈来得倒快,只是不知道两位妈妈可曾洗好手并做好一切准备了?”
细高个儿的产婆浅浅的笑了笑:“回姑娘,老身已然仔仔细细洗过手了,莫如姑娘先回避回避,容老身给太太瞧瞧发动到什么程度了?”
高妈妈也颇为紧张的看着她——这里少顷便会成为血房,三姑娘尚未出阁,着实不适合待在这里,可看三姑娘这幅模样,恐怕不愿意离开吧!
陆清宁确实不想走,可想到黄芩那里还有好些事儿要交代,这细高个儿的产婆又有一副很清澈的目光,立刻站起来笑道:“那就劳烦这位妈妈了。”
转瞬却又没了笑容,看向矮瘦婆子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器,只将那婆子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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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回来早的话,有加更~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人赃并获(二更)
谢氏尚未发作时,黄芩本来还在正房后面的抱厦里,笑嘻嘻的帮着大姑娘挑花样子连带凑热闹呢,听见高妈妈在门外喊着说,太太要生了,立刻便回了自己的屋,拿起早备好的一串药包跑进了小厨房。
待陆清宁离开产房出来找她,她已经守着两个小炉子,分头熬起两种药汤来,额头上微微渗出些汗水,脸蛋儿也烤得微微发红。
小厨房边还有间灶房,一溜儿几口大锅、是专门用来烧热水的,几个婆子你来我往的忙碌着,紧张却不慌乱,每烧出大锅的热水来,便用木桶提着送进了做产房的耳房去;陆清宁瞟了两眼甚是满意,眼里也带出了微笑。
“莫跟我礼来礼去了,你只管告诉我,这两样都是做什么用的,还要熬多久便可以停火,我找妥帖人来看着,你只管洗了手进产房去吧。”陆清宁见她立刻站起来要施礼,忙拦住了连声叮嘱。
黄芩便要了热水来,仔细将手泡了又刷刷了又泡的,嘴里也不停交代:“黑罐子里是止血的,待太太生完了、万一出血多便要用,只小火慢慢煨着便是;另一只罐子里是催产的,若待会儿……不大好生,便得端进去。”
陆清宁听得清楚了,便频频点头:“我记下了,这便找人来看着这药罐子;只是不知待会儿还叫不叫我进产房,我瞧着那个矮瘦的产婆子不像是善茬儿,因此上你千万给我盯紧了,莫叫她太靠近太太了。”
黄芩年纪虽然不大,跟着当初的师父出入各家后宅接生却有几个年头了,见过的阴私之事只多不少,听姑娘这么说。立刻便明白了意思,郑重点头道:“婢子定会看好了她,姑娘放心。”
今年春上师父得了重病,缠绵病榻几个月后终于撒手西去;要不是姑娘给了木香银子,将她从师父家赎出来,她现在恐怕已经被折磨死了——师父没了,那家里只剩大小两个光棍儿,老的想占人便宜不说,小的也是个登徒子,那种日子……叫她想想都胆战心惊!
听了黄芩这句话。陆清宁也算彻底放下心来,便叫这丫头速速去产房帮忙;黄芩才刚离开。她正瞧见金妈妈带着小铜钱从门前走过,立刻便喊住两人问道:“妈妈可是要去院门那边接班?”
金妈妈笑道:“正是呢,姑娘这里可要几个帮手么,老奴接了班便打发她们下来帮忙。”
金妈妈和汤妈妈本是两个粗使婆子头儿,各带一班人在千叠园院子里当差。自打陆清宁替谢氏当了家,便将两拨人分了班。白班晚班这么替换着;如此一来,婆子们当差时更尽心尽力了,只因歇班的时候休息得足够。
“妈妈将汤妈妈换下来后,叫她过来帮我吧,再顺路帮我将桔梗找来。”陆清宁笑道。
黄芩没来时,谢氏的大丫头桔梗便是负责主子饮食和汤药的,黄芩来了之后。桔梗只管打理好膳食便罢了;现如今黄芩进了产房服侍,这汤药只有桔梗来守着,才叫她放心。
不出半刻钟,汤妈妈和桔梗都来了,交代罢这小厨房里的各项事宜。陆清宁苦笑道:“因了不知道太太发动的这样早,有不少事儿都不大趁手。只好劳烦你们了。”
心中也道,看来她前世的各种生活经验真是称不上经验啊;连个恋爱都不曾正经谈过的她,哪里懂得生孩子那些事儿,来了这古代才多久,险险便抓了瞎!
若说她方才没有埋怨,那是假的,可仔细一想也便释然——太太身边的高妈妈和石妈妈虽然都是过来人,院子里的婆子们也是大半儿孙满堂的,恐怕也因为她还是个年岁尚小的姑娘家,哪有半个人敢给她支招儿?
至于二太太和姑奶奶陆婷姝,那更不用提;两人虽是打理着这后宅,可谢氏这一胎不大好的风声早被她放了出去,两人即便有心伸手帮助一二,也早被那风声吓到了,谁会平白揽瓷器活儿呢?这可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黄芩倒是不止一次说过,双胎是很容易早发动的,她却没大往心上去,总以为有黄芩在,便万事大吉……说来说去,还不是怪她自己没尽心。
好在外祖母家送来产婆还算及时,替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否则她不是更得叫天不应?
汤妈妈见她有些郁闷,不由笑道:“姑娘替太太打理得已经足够好了,余下的这些事儿,老奴和桔梗姐姐多上上心,转眼也便万事平安了,姑娘万万急不得。”
桔梗此时已经蹲在小炉子边扇火了,闻言头也不抬的笑道:“汤妈妈说的正是,前几日陈郎中进府来给太太诊脉,姑娘不是也都听见了,也许到不了后半夜,姑娘便能瞧见两个小兄弟了……姑娘可备好了见面礼不曾?”
桔梗这话,还当真是说着了——也就是当天夜里,还不到亥时中,谢氏便顺产生下了一对双胞男孩儿,若不是时辰太晚了,老太爷得了消息便想放上几挂鞭作为庆贺呢。
至于谢氏,虽是听了娘家母亲的话并不曾早早备下产婆,只等谢家送人来,奶娘却是早找好了的,正好吃好喝的养在庄子上,只等进府服侍。
只是如今早生了十几二十日,又是大夜里,再去接人连城门都出不去,谢氏只好无力的嘱咐石妈妈,明儿一大早便去接奶娘们进来:“……才出生的孩子,饿一夜也不打紧。”
嘱咐罢这些,谢氏已是熬不住了,转眼便阖目睡去;陆清宁无声叹了几口气,便随着高妈妈和石妈妈退了出来,一同到正房厅里说话儿,只留下黄芩和点翠在谢氏身边上夜。
陆清妩此时也强打着精神等在正厅里,并不曾回自己院子里安歇;之前她也想上手帮帮忙,可想到当初那个麝香香囊,终于还是稳稳坐了……如今见两位妈妈和陆清宁回来了,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