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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见玉嘉忻和马菲儿走进人群,贺晴欢双眼一亮,喊了一嗓子,“哥,救我!”
女人眼中凶光大盛,用另一只没握剑的手指着玉嘉忻,“你说,他为何会在这里。”
玉嘉忻的脸色很不好,走到女人面前,“把剑放下,有话回头说。”
“有什么好说的?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女人一激动,手上的剑锋一抖,贺晴欢的颈间就出现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红艳的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染红胸前半面衣襟。
“别!有话好好说。”马菲儿尖叫,脑中突然出现那日贺晴欢救她之后血淋淋濒死的一幕,她的心跟着揪的紧紧的,就怕女人手中剑再割深几寸贺晴欢就没命了。
“你是谁?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女人冷哼道:“听说贺晴欢这个昏君好男色,难道就是和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马菲儿脸‘腾’地就红了,即使外界传言是这样,可她现在的身份是贺晴欢未来的大嫂,被人当众问这样的话,玉嘉忻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果然,玉嘉忻铁青着脸朝马菲儿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歇息吧。”
马菲儿心里很委屈,却又放心不下贺晴欢,退后一步,朝贺晴欢摇头,示意他别做激怒女人的话,他哥一定会救他。
“现在说吧!”女人冷哼一声,手上的剑倒是撤下,反正贺晴欢被点了身上的穴根本动不了,也不怕他跑掉。
“说什么?”玉嘉忻双臂环抱,面如寒冰,气势慑人。
256 爷爷
女人被他的口气激怒,手中的剑刚要挥舞,就见人群外呼天抢地地挤进一个人。
“师傅啊……我武功盖世、美貌第一的师傅啊……我胸怀广大,慈祥善良的师傅啊……”
听这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声,女人握剑的手开始抖了起来,眼角开始抽筋,“红莲,为师……尚在人世。”
马菲儿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红莲花的师傅?那不也是玉嘉忻的师傅?竟然是个女人啊。
难怪功夫那么高,连贺晴欢都得束手就擒。可是,她干嘛要抓自己徒儿的弟弟要杀要砍的?果然高人的思想不是她这个凡人可以理解的。
“呃?”刚挤到人群中的红莲花也是一愣,随即把脸上的泪一擦,呵呵笑了起来,“徒儿这不是太思念师傅了嘛,许久未见,激动的!”
“乖,先站到一边,为师有话问你师弟。”女人眼中带了一丝笑意,看来对红莲花很宠爱。
但目光转向玉嘉忻时,又冷冽的骇人,“你该如何解释?”
同样是徒儿,却完全不同的态度啊。
玉嘉忻干脆把脸转向一边,不理他师傅的问话。
红莲花看看师弟,又看看师傅,无奈地摇头,然后又笑着对她师傅道:“师傅,这话说来有点长,咱们回去慢慢说。”
女人瞪了她一眼,“你就替他遮掩吧,不要当为师老糊涂了猜不出他的心思。”
“师傅哪里老了?谁敢说师傅老看我不拧下他的脑袋当夜壶!”红莲花拉着女人的胳膊往自己院子里扯,“这里人多,有些话吧,咱们回去说。”
女人瞪了玉嘉忻一眼,也就跟着红莲花走了。
临走时,红莲花偷偷示意大家都散了吧。
见女人走了,危机解除,本来准备救驾的人也就按着红莲花的意思散了,桌倒椅歪的场地上,只剩下垂着头浑身发抖的玉嘉忻、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贺晴欢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马菲儿。
她是想安慰玉嘉忻,可又不知从何安慰起,直到看见贺晴欢颈间还在流淌的血才怪叫一声冲过去,掏出药喂他吃下,至于他身上被制住的穴道就没办法了。
玉嘉忻听到马菲儿的叫声,才从自己的思维中醒来,看了一眼刚止住血的贺晴欢,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菲儿想跟过去,又怕贺晴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再来什么人对他不利,只好留下来搬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
“我见过她。”贺晴欢突然开口,难得这孩子是用很淡很淡的语气在说话,以至于马菲儿以为他在自言自语,直到他有些烦躁的目光扫来,才意识到是在跟她说话。
拿出纸和笔,写道:你哥的师傅?
贺晴欢点下头,又摇下头,“她不应该是我哥的师傅,可是又想不起她是谁。”
马菲儿满脑袋都是问号,心想:这娃是吓傻了,他哥师姐的师傅怎么可能不是他哥的师傅嘛,人家可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啊。
伸手在他眼前晃过,贺晴欢斜了她一眼,目光清明,看来是回魂了。
在纸上写道:你没事吧?
贺晴欢摸摸已经完好无损的脖子,“没事,就是血粘的不好受。”
马菲儿写道:还要多久穴道可以解开?
贺晴欢愣了一下,突然‘啊’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忘了可以动了。”
从被制住到穴道自解要经过两个时辰,在他们回来之前穴道就已经解开了,难怪玉嘉忻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知道的吧?
马菲儿狠狠瞪了贺晴欢一眼,白白替他担心了,这倒霉孩子。
贺晴欢冲出去叫人备洗澡水,马菲儿当然不好留在这里。
只能先回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院就见洛世允他爹躺在院子里的摇椅里,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个羊腿,正吃的美滋美味的。
这都喝了一夜还没喝够啊,不过这大清早的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怎么跑到她的院子里来了?
洛世允和白秋霜成亲了,洛世允本来的院子收拾出来做了新房,于是,洛世允他爹就搬到别的院子居住,而白秋霜之前住的房间也空了出来,这个院子也只剩下马菲儿一个人。
武南候喝一口酒,咬一口羊腿,见马菲儿进来,只是摇着头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前面都打成那样了,他还能自得其乐,这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啊。
马菲儿干脆搬了把椅子放到他身边,又进屋拿了个布口袋,装了半口袋的仙府花生,坐在那里剥着吃。
武南候正喝在兴头,闻着花生的味道实在是香口水就要流出来,把羊腿往边上桌子一放,朝马菲儿伸手,“乖孙女,给爷爷吃点。”
马菲儿差点被花生噎到,怎么就成他孙女了?不过一想也是啊,自己的娘是人家的儿媳妇了,他不就是爷爷嘛,可是转念一想又觉的不甘心啊,难道今后要叫洛世允……爹?
不行不行,那样就不好欺负了,她决定是打死也不叫。
不过这个爷爷叫着倒是没什么叫不出口的,武南候已经六十多岁的人,叫声爷爷也不算亏,而且和他关系处好了,将来对白秋霜也有好处啊。
于是,抓了一把花生在武南候的眼前晃,挤眉弄眼地说:“当爷爷了还要抢孙女的花生吃,好不害臊。”
武南候脸一沉,“乖乖听爷爷的话,不然回头告诉你娘打你屁股。”
马菲儿朝他吐舌头,然后继续剥花生,根本没拿他的威胁当回事。
武南候馋的口水哗哗流,“好菲儿,你就给爷爷吃点嘛,大不了爷爷不和你娘告状。”
马菲儿头一扬,嘻嘻笑道:“好啊好啊,爷爷还要保证要是你儿子欺负菲儿,爷爷也要站在菲儿这边。”
武南候直点头,馋的哪还有心思管他儿子。
马菲儿这才把半口袋都往他怀里一塞,“爷爷对菲儿真好,菲儿以后有好吃的都孝敬爷爷。”
美的武南候捋着胡子直笑,一直儿子就不肯娶媳妇,急的他什么似的,结果这一成亲就多了个孙女……想开了也不算太差吧?
257 两小无猜少年往事
两人正吃吃喝喝地共叙爷孙情,贺晴欢从外面跑进来,一见武南候先是一愣,“你怎么在这?”
武南候正吃的美,见皇上来了,赶忙从摇椅上起来就要下拜,被马菲儿扶住,“爷爷,没外人不用拜了。”
武南候一听就去看贺晴欢。
贺晴欢正等着他拜,就见马菲儿朝他挤眉弄眼,看半天也没明白,“你眼睛怎么了?”
马菲儿瞪了他一眼,把武南候扶回摇椅上,自己也坐回椅子,贺晴欢挠挠头自己也去屋里搬了把椅子出来,就坐在马菲儿旁边。
如此一看就是武南候躺在摇椅里,旁边坐着新孙女和皇上,武南候这个不自在啊,几次想起身都被马菲儿按回去。
“爷爷,你躺着吧,就当他不存在。”
武南候差点哭了,“乖孙女,那是皇上怎么当不存在?”
“真不用管他,他也就是一个人寂寞想要人陪陪。”马菲儿拿手遮住嘴朝武南候说:“爷爷就当是帅哥坐在那里好了。”
若是不知道帅哥是何物,武南候绝对相信马菲儿是在夸贺晴欢,不过武南候在这里也住了两个多月了,当然是知道帅哥是谁。
平时帅哥都是在府里自己走来走去,时间久了府里都知道有个叫帅哥的狗,也知道是马菲儿养的,而且帅哥非常聪明,大家都喜欢逗它玩,武南候平时就没少拿骨头逗着它玩。
所以,当武南候听马菲儿把皇上和帅哥比……吓的从摇椅上就蹦起来,朝贺晴欢直作揖,“皇上,菲儿还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说完了,没听到贺晴欢的声音,偷偷抬头,就见他家皇上目光飘远,不知在想什么,根本就没看他们爷孙俩。
凑近马菲儿的耳边,小声道:“乖菲儿,你说皇上是不是有心事?”
“都说了不用管他。”马菲儿也悄悄对武南候说:“其实,皇上的耳朵暂时听不到声音,所以说大声也没关系。”
在武南候的讶然中,马菲儿大概讲了下之前贺晴欢被炸伤耳朵的事,反正在她看来武南候也是自家人,而且也不会不知轻重地到处乱说。
“爷爷不要说给别人听哦!”马菲儿最后向武南候提出要求。
武南候缓缓点头,好像心中一块大石落下,既然皇上听不到他干嘛还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啊,“菲儿,来,爷爷给你讲讲皇上小时候的趣事吧!”
“真的?爷爷快讲。”马菲儿来了精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还真对贺晴欢小时候的事感兴趣,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贺晴欢就表现出的与年龄不符的市侩,之后又见识了他不同于年龄的狠毒,让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
直到后来相处之后发觉他的本质并不坏,甚至那些狠毒都是一层伪装。
所以她真的很想知道小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甚至可以说是什么环境影响到他,让他那么小的年龄就要伪装自己。
武南候喝了一口酒,脸上笑容很猥琐,“三岁以前的皇上吧,漂亮的跟粉团团似的,而且皇上的自幼身体不好,太后听人说只有当女娃娃养才能养大,于是,每天都打扮成女娃娃的样子,谁看了都以为是公主,说起话来也奶声奶气的,别提多招人喜爱了。整天就喜欢跟在睿王的身后像个小尾巴,因为世允从小就是睿王的伴读,皇上就一直看他不顺眼,总喜欢捉弄世允。”
看了一眼目光继续飘远的贺晴欢,看来他和洛世允的结是从小就结下的啊,说不定在他小小的心里一直就把洛世允当成情敌也说不准。
武南候继续说:“那一年冬天,刚下了一场雪,世允早起进宫,皇上就偷偷躲在世允必经过的御湖旁,那时湖面还没有结冰,皇上趁世允经过时将他推到湖里,结果世允掉到湖里后,皇上倒吓的哇哇哭,只是天太早没人听到,皇上就一直哭,最后还是世允自己从湖里爬出来,哄了好久好久才哄好。”
一想到贺晴欢小时候做了坏事反而吓到自己的囧相,马菲儿还真觉的他没有做坏人的资本啊。
“那后来皇上还有没有难为过世允?”马菲儿越听越有精神,恨不得把两人的恩恩怨怨都挖掘出来。
武南候嘿嘿奸笑,“自从那次落湖事件之后,世允没事就往宫里跑,每次都会从他娘那里拿上一些钗环首饰,最初我们都当他是拿着好玩,直到后来才知道,他那些首饰都送给皇上了。”
“啊?送给皇上?”马菲儿看了一眼贺晴欢,脑中开始想像他接过那些首饰时极度扭曲的脸,“皇上都收下了?”
武南候摇头,“皇上每次都给扔到地上,再给踩碎,从没给过世允好脸色,不过世允就是觉的这样的皇上最可爱,依旧百折不挠地送东西,直到两年后,皇上再也不肯穿女娃娃的衣服,世允才知道原来皇上和他一样都是男娃娃。”
可以想像当时洛世允得知自己一颗痴心错付时的悲伤,这懵懂的初恋就这样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马菲儿非常同情起洛世允,深深明白这贺晴欢有多造孽,两年啊,就是一块石头都焐热了,难怪洛世允现在成天挤兑他,完全是因爱生恨啊。
武南候讲的兴起,喝了一口酒,一抬头就见到贺晴欢阴恻恻的脸,吓的从摇椅上滚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