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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滚滚妇人这才明白是被戏耍了,眼一瞪,双手叉上圆滚滚的腰肢,“大胆刁妇,你可知我是谁?”
白秋霜不答反问,“你可知我是谁?”
圆滚滚妇人疑惑地摇头,心想:难道她真是哪家的夫人?只是不喜张扬,所以穿着素净?还别说,京城里真有几位高官的夫人是这样子。
怕真惹到不该惹的人,圆滚滚妇人摇头,“不知。”
白秋霜点头,反问道:“那我为何要知你是谁?”
“你……”这回圆滚滚妇人真是抓狂了,也不管路人渐渐围拢过来的势头,上来就要抓白秋霜的发髻扭打。
别说是一个肥肥的妇人,就是再来两个,就目前白秋霜的身体素质也完全不会放在眼里,又怎么会任她抓住发髻?两指向上一托,就把圆滚滚妇人的手腕夹住,稍稍用力,圆滚滚妇人就疼的直叫娘。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完全不能理解只是两根手指,她至于要装的那么假吗?人家怎么看都要比她柔弱的多啊。
就是她的女儿,那位一直盯着马菲儿脸红的小姐,也觉的她娘装的太过,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娘适可而止。
正在此时,大街上一阵大乱,围观的人群四散而逃,马菲儿顺着骚乱的源头望去时,就见一匹受了惊的黑马势不可挡地奔腾而来,想提醒白秋霜躲闪已经不可能了。
马菲儿急中生智,一颗轰天雷扔了过去,十米之外,是马痛苦的嘶鸣,巨大的身体,横着就被炸了出去。
“啊~我的马~”硝烟散去,露出一直追在惊马后面的洛世允和玉嘉忻,更后面则是背着一只似乎又大了几分包袱的银锦,洛世允更是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一路由边疆飞马回到京城,马却累死了。
好不容易在马市上看中一匹马,也付了银子,马又受惊跑掉了。
一路奔来,幸好没伤到什么人,可是这马……看着一堆血肉模糊,只能当成一盘盘菜的马,洛世允心疼啊,不单单是为了他的银子。
真是造孽啊!马菲儿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想不到她到京城的第一天就会遇到这对师叔侄,也不知这是否就是孽缘。
你们是没听说你们的仇家贺晴欢当了皇帝?还是你们本来就是要来杀皇上的?难道你们是敌国的奸细吗?像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打入别国的心脏,还真不是一般胆量的人能做出来的。
虽然马菲儿对靖月国还是没什么归属感,于她来说,靖月就是靖月,和其他那些邻国一样,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没有那种自己祖国的自豪感。
但是,好歹当皇帝的也算是个熟人,她还真不怎么想贺晴欢成为一个刚登基不久就被刺杀掉的皇上。
同样,她更不想玉嘉忻和洛世允会因刺杀不成反被杀。
不知为何,马菲儿竟然有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慨。
于是,心里那个急啊,又不能在大街上就问他们来的目的是否就是为了刺杀人家皇上。
只能一个又一个的眼神暗示他们,这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两年多未见,马菲儿长高很多,比同龄的女孩要高出半头多,但是和这师叔侄一比,她就觉的自己的成长过程就是个悲剧,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吃什么吃的,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和人家的身高差距还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比起两年多前,玉嘉忻的五官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那寒冰似的瞳眸更加的深邃幽远,一举一动都带着八面威风,包裹在黑色锦衣之下的身体欣长而挺拔,更加俊美、更加让人不敢逼视。
就是在他旁边同样优秀的洛世允,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下,存在感都显的很薄弱,更别提始终都笼在包袱巨大阴影下的银锦了。
已经看到马菲儿的玉嘉忻,眉头微皱,对马菲儿的眼神暗示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快便恢复平常的冰块脸。
几步走过来,先向白秋霜道:“白婶一向安好!”
“好好!”白秋霜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心里就七上八下,怕被他说穿马菲儿是女儿身。
玉嘉忻这才转向马菲儿,“桀,还没到五年你就自己找来了,是等不及了吗?”
马菲儿黑了脸,她就那么像千里寻夫吗?还有,都这么久了,你干吗还记得这件事啊?
白秋霜不明白他说的五年是什么意思,用眼神向马菲儿询问,马菲儿只是摇头。
洛世允心伤了一会儿他的马,也走过来,依旧摇着他那把金光闪闪的纸扇,看了一眼白秋霜,脸先红了几分。
看样子,他还没把人家的娘给忘了。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马菲儿故意说道:“家父在京为官,飞这次随母进京是为投奔父亲。”
“啊?你爹不是死了吗?”洛世允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有些像猴子,而他的目光更是幽幽地去看白秋霜。
121 马依山的夫人
见他一副贼心不死的样子,马菲儿没好气地说:“又活了。”
“呜呜~”洛世允就差没蹲地上为他早逝的青涩爱慕凭吊。
玉嘉忻很觉的丢脸地踢了他一脚,才道:“那要恭喜白婶夫妻团圆,菲儿父……”
他没说完的话被马菲儿一把捂住,她可怕他说什么父女重聚。
一阵淡香扑鼻,嫩白的小手柔若无骨,玉嘉忻也跟洛世允一样红了脸,看马菲儿的目光也柔和的不像样子,恨不得在她的小手心上舔一口。
马菲儿不知道他的想法,放开手瞪了他一眼,让他别乱说话。
“你爹做的什么官?”洛世允似乎还不死心,又转为关心人家的爹。
马菲儿望向白秋霜,她真忘了问。
白秋霜也茫然地望向随从,那名还在惊讶于他家公子的炸弹神技的随从,这才清醒过来,“我家老爷官拜户部侍郎。”
真看不出来他家公子交友广阔,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竟然在京城也有熟人,还是两个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少年。
“户部侍郎马永年?”洛世允马上接道。
马菲儿摇头,“不对,我爹叫马依山。”
“我记得户部侍郎明明就是叫马永年啊,难道换人了?”洛世允望向玉嘉忻。
玉嘉忻摇头,“据我所知,并未换人,或许是做官之后改了名也未可知。”
洛世允点头,“很多心里有鬼的人都会这样做。”
马菲儿很赞同他的观点,马依山就是那个心里有鬼的人。
只是不知为何,玉嘉忻在听了洛世允这句话之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刀子似的,吓的洛世允一吐舌头。
“既然知道府上在哪里,闲暇了定会去拜访。”玉嘉忻笑的像个狐狸。
“不要!”吓的马菲儿就是尖叫,连白秋霜也吓白了脸。
玉嘉忻不愿意地挑眉了,阴恻恻地问:“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马菲儿这才记起,玉嘉忻也是个人格有分裂的人,这种人不能来硬的,只能哄。
想完,她拉着玉嘉忻的胳膊扯到一旁,顺便另一只手拉住洛世允的耳朵一并带走,免得他一双眼睛总在白秋霜的身上盯来盯去。
为避免将来穿帮,她要先和这两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摊牌。
大概和两人说了一下自己女扮男装认父的过程,并没提白秋霜和马依山之间的恩恩怨怨,只说是父亲重男轻女,生不出儿子才想到她,若是知道她是女儿,肯定不会相认,说的凄凄惨惨,只希望他二人不要给说破。
玉嘉忻听后已见愠色,洛世允更是气的直跳脚,口口声声就是要杀到马府给马菲儿母女讨个公道,被马菲儿劝了半天也不肯罢休,直急的马菲儿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玉嘉忻在他头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才安静下来,揉着脑袋委屈地看向他家师叔。
玉嘉忻其实只是气有人会忍心这样对待马菲儿,但是一想到马菲儿一向表现,虽然大多时候很平和,爆发出来实在惊人。
他才不信马菲儿会是个忍气吞声的角色,肯定是她自己有了什么计划,怕自己插进一脚给破坏掉,其实他还挺期待马菲儿的爆发。
见玉嘉忻默认了自己的请求,马菲儿才松口气,同时又想到另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你们……这样来京城没问题吗?”
玉嘉忻不解地挑眉,“有何问题?”
“我是说,贺晴欢当了皇上,你们毕竟和他有仇……”
玉嘉忻愣了一下,便明白马菲儿所担心的是什么,邪气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还有我!”洛世允不忘时刻提高自己的存在感,马上接了一句,被他家师叔大手一挥,按着脑袋推到一边。
洛世允委委屈屈地蹲到墙角画圈圈。
被玉嘉忻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的脸上发热,马菲儿故意把头别向一边,“哪个关心你了?我是怕你被抓住乱说话连累了我。”
玉嘉忻也不计较她的口是心非,只是笑道:“既然这样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和贺晴欢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但暂时他还不会动我。”
马菲儿也不想问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毕竟她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不想卷入太多。
听了玉嘉忻的话也就放下心,没想太多。
再回去找她娘时,就见之前那个圆滚滚妇人带着她的圆滚滚女儿,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白秋霜。
白秋霜倒是满不在乎,就任她那样看,反正打她又打不过,说也未必说得过自己。
就在这几年,和马菲儿在一起久了,常常都被马菲儿灌输女人当自强的思想,不知不觉中白秋霜也被她潜移默化了,就是一张嘴也厉害多了。
若是放在从前,哪还能任栗宝珠那样欺负?
再加上有了钱底气就是足,普通的有钱人,白秋霜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她平时不喜欢张扬罢了。
圆滚滚妇人围着白秋霜转了半天,直到马菲儿回来她还是一脸的忿忿不平,若不是顾忌白秋霜超大的手劲,早就扑上去了。
马菲儿也没理她,扶着她娘就要上车离开,却被那个圆滚滚妇人拦住。
“姓白的,你别想有骑到我的头上的一天,就算你生个儿子,你这辈子也只能做小,我陈良娣才是马府的当家主母。”叉着腰的圆滚滚妇人像极了一只大肚子水壶。
白秋霜和马菲儿面面相觑,大概有些懂了,原来这位是马依山在京城的夫人。
看这位的形象加气质,也真难为马依山能为了功名利禄和她过了这么多年,不说长相如何,这就是个泼妇啊。
这种情况当然不适合让马菲儿出面,她相信白秋霜应付得了。
只见白秋霜嫣然一笑,扭头问那位带她们来京城的随从,“你可认识她?”
经过刚刚的步摇事件,还有飞马事件,随从已看出这位夫人和公子不是普通人,只是不张扬罢了,心里已有了敬意,回话的态度不由得就恭顺了几分,“小的进府时日短,一直只在外府办事,还未见过内府女眷。”
122 老爹出手很大方
白秋霜点头,“那就有可能是冒充的了。”
随从不知如何回答,说是冒充的,万一真是当家主母,他就吃不了兜着走。若说不是,他可不敢担保那位就是真的,怎么答都是左右为难。
好在白秋霜也没指望他的回答,转身对马菲儿说:“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劳神,我们回府吧。”
陈良娣哪被这样无视过,一股火往上涌,就过来拉白秋霜的袖子,“你别想就这么走了,今日就在这说清楚,谁才是当家主母。”
白秋霜看她的表情像极了面对顽皮的孩子时那种无奈,更显出两个人的差距,就是那位随从都在想:这位千万不要是自家的主母,太丢人了。
她的女儿也不住地往人群后退,母亲这样真丢了主母的尊严。
站在一旁的洛世允几次想要过来,却又碍于妇人争执,他一个男人过来不方便,正想怎么能暗中帮助一把时,就见玉嘉忻大步走过去,一翻手,陈良娣就坐到了地上。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一只鞋底停在眼前一寸处,鞋子的主人用那种足可以冻死人的语气扔了俩字:“找死!”
他才不管女人不女人,敢惹到他认定的女人和他认定的女人的娘,就俩字:找死!
鞋底离去,陈良娣久久坐在地上,直到马车远去才被女儿喊回魂。
在众人的嘲笑声和玉嘉忻似要杀人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
没热闹可看,人群散开。
望着那匹被炸的血肉模糊的马,洛世允和玉嘉忻同样都觉的手法很眼熟。
马车一到马府门前,便被迎进去。
因马依山还在朝中未归,娘俩便被带往一处早先打扫好的院子安置。
由管事带着穿过外宅,进入内院,走过幽静的长廊,绕过碧波荡漾的人工湖,便来到一处静寂的可以称得上是偏僻的小院。
远远便见院门上一块篇上题着‘春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