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相公,造反吧!-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他从未想过,乐极也有生悲的时刻。
  
  乖顺的罗师妹紧张的大气不敢出,意外缓解了他的紧张。
  
  罗帐之下,羞怯的罗师妹任由他脱了红袄红罗裤儿,任由他一双手胡做非为,直到……在关键时刻,他好不容易入巷,只听得身下女子低声惨叫,然后……毫无防备的他顿时天眩地转,等到明白过来,他已经赤…身…裸…体躺在了冰凉的青砖地上……
  
  所以说,娶个会武功的媳妇儿,搞起突然袭击来,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当夜的洞房自然泡了汤。
  
  新郎官几乎被摔断了腰,完全使不上力了。
  
  床上的傻妞兀自不觉,怒冲冲拿被子遮着胸前春…光,振振有词为自己的暴行辩解:“你弄痛我了!”阿娘都没说过洞房会痛,且是剧痛,就好比身子被一把剑给劈成了两半儿……
  
  她怀疑贺师兄压根不曾学过一招半式,胡乱来试探。
  
  罗瑞婷的脑子里,凡事总是有招式可循,便是厨艺,就算她炒菜技术不好,但刀工极好。刺绣虽针线不行,但只要旁人给她画好了花样子,下针又快又准,只不过出来的成品……尚有待商榷。
  
  说到底,菜刀跟绣花针,也是武器,跟小校场上最小号孩童学习的板斧与飞镖的招式差别不大。
  
  贺绍思狼狈的从地板上爬起来,重新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不得已偃旗息鼓,心中埋怨丈母娘闺教偷工减料,平时处理起家事来井井有条,偏这种事情上不肯费心思,教他吃了好大一个苦头…… 


柳明月全然不知罗瑞婷洞房里闹的这出乌龙,与薛寒云辞别贺家,马车一路缓行,她紧靠在薛寒云怀里,听得空旷长街上马蹄与车轮交杂之声,心绪极宁。
  
  贺家不在京中权贵云集的地段,离相国府便远了些,他们早晨从罗家出发,到了夜晚才回家,今日一天着实忙累。
  
  才过了九桥门街市,车帘便猛然间被掀开,有人一头扎了进来,柳明月还未惊叫,薛寒云已是出手如电,制住了来人。
  
  来人压抑的惨呼一声,“大爷饶命啊……大爷救命!”
  
  到底是饶命还是救命,许是连自己都糊涂了。
  
  春凤跟赶车的老李头在车辕上坐着,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便欲停车来查:“少爷,出什么事了?”
  
  借着昏昧的光,柳明月倒瞧见了那人打扮齐整,穿着城里举子们惯常穿的布袍,戴着儒冠,同处一辆马车,只有一股皂角经阳光曝晒的味道,倒并无什么污糟味儿。
  
  “无事,继续走。”薛寒云说着放开了手里的男子。
  
  那男子一获自由,立时往马车最靠里面缩成了一团,死活不肯下去,“求少爷奶奶让在下在马车里暂避一时,在下决非坏人!”
  
  “大半夜闯进别人家的马车里来,你说不是坏人,谁信?”柳明月依在薛寒云身边,小声嘀咕。
  
  那人苦笑,声音颓丧:“在下如今也无法证明自己是不是好人。反正这位少爷身手出众,制伏在下不成问题,在下又决不会危及两位,就当发发慈悲,容在下暂避一时?”
  
  薛寒云对着外人,永远是冷寒眉眼,听得此人哀求,只丢过去冷冷一句:“你可是做了什么不法之事?”
  
  那人还未答,忽听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追了过来,少说也有五六人。那些人跑的速度极快,到得近前便将马车拦住了。
  
  “可瞧见一个书生?”
  
  老李头在相府当差十几年,经见的事情不少,借着月光便能瞧见今晚这些人身上穿着皆是寻常布衣,但态度极为蛮横跋扈,恐不好相与,坐在车辕上的春凤已经吓的瑟瑟而抖,他倒不卑不亢道:“几位爷,老头子没瞧见什么书生……”
  
  “车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那伙人里其中一人便欲到马车后面掀帘子去瞧,老李头连忙阻止:“车里面坐着的是我家小姐与姑父,方才从亲友家吃完喜酒回来。”
  
  那伙人领头的示意,便有手下人转到了马车后面,正欲掀车帘,马车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文伯兄,大半夜这是在执行什么公务?”
  
  定彦昭,字文伯,原是与薛寒云羽林军中的同僚,只是年后调职,二人便分开了。他瞧见薛寒云,顿时堆起满面笑容:“不知薛贤弟在此,想是弟妹也在车里?惊扰了弟妹,还望恕罪!”转头向着领头之人打招呼:“大人,马车里面的是相爷家的小姐姑父。”
  
  那领头之人便随口道一声:“打扰!”带着一众人等忽啦啦去了。
  
  马车里,薛寒云虽然探出了头,但他五感皆灵,一手牵着柳明月,将她护在身边,防备着马车里的男子,等得这伙人尽数去了,才要审问那书生,那书生已跪在了他脚下:“学生见过大人!早闻大人英名,文武全才,又曾拜读过大人的文章,不曾想今日竟然在此遇到。”
  
  薛寒云当年科考的考卷后来流传开来,许多读书人都争相学习。
  
  他不同于一般闭门苦读的学子,经柳厚指点,还有罗老爷子与林清嘉两位悉心教导,时人有赞:薛家儿郎,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他的考卷,恰从安邦治国论起,洋洋洒洒,不但文风稳健,且又不犯时下读书人空谈的毛病,皆是言之有物,直指弊端,又有相应对策,当年连武德帝也连读了几遍,大声赞好。
  
  这男子在马车里原听得他与追自己的人相识,心下已凉,哪知道他三言两语便将来人打发,又问他来历,便直言相告。
  
  此人姓张名诚,乃是一名举子。
  
  他有一位好友孙子楚,家贫,也是去岁进京赶考的举子,不幸落第,离家太远,又无回乡的盘缠,便与他合租了个小院子,意欲在京中苦读,等待三年后的考试。
  
  孙子楚白日里便在街上支个书画摊儿,再替来往行人代写书信等赚些钱聊以度日,晚上刻苦攻读,原本日子尚且过得,哪知道这几日圣上下诏,建造太极宫耗费甚靡,坊市间无论商铺摊贩,皆增一成税赋,所积之资,用做修建太极宫之款项。
  
  那些商铺也就罢了,虽说增加一成赋税,连原来的赋税,利润被分薄不少,但到底还能周转开来,生意还得维系,但孙子楚却交不起。
  
  他那小摊,糊□房租且艰难,再哪有余钱去交赋税?
  
  文人惹祸,大多是因为图一时口快。
  
  孙子楚生活窘迫,武德帝在位之时多体恤百姓,不会无故加税,如今承宗帝方登大位便在京中加一成赋税,他若交了此税,说不得便要沦落街头了,激愤之下便拿今上与太上皇执政相比,说了许多不好的话。
  
  这话被路过的人听到,到得晚上,孙子楚便不曾回来过。
  
  张诚晚饭以后还不见孙子楚回来,便一路寻到他往常摆摊位的地方去瞧,只见摊位还在,但人已不在了。听说是下午有人请孙子楚去城中一处酒楼代写书信,摊位便托邻商照管。
  
  张诚犹不放心,便一路寻摸到了九桥门一带的酒楼,到得那邻商指点的酒楼,上门去问,酒楼的伙计却说不曾瞧见过孙子楚,他出来之时,见得酒楼巷子暗黑,原想着走捷径回家,看看孙子楚是不是已经回家去了,哪知道到得巷子里,见得暗影绰绰靠坐着一个人,他只当酒楼出来喝醉的人,上前去借着远处巷子口的灯光一打量,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坐在地下的,正是孙子楚。
  
  只是他身上衣衫之下带血,靠近了便能嗅到一股血腥味,至死不能瞑目的样子。
  
  张诚伸出手指在他鼻端试了一下,早已全无呼吸。
  
  他正吓的要死,暗想不知道孙子楚得罪了何人,竟然将他打死在这暗巷之中,却听得酒楼前面有一队人跑了出来:“……那书生的同党在哪里?速追了来……”
  
  张诚靠墙站着,半日不敢动,只等那帮人去得远了,这才从暗巷里跑了,急急往回赶,哪知道途中又发现不止一队人在追他,早吓的六神无主,惊慌之下,这才闯进了路过的马车里。
  
  柳明月与薛寒云听闻此事,不禁沉默。
  
  上个月,司马策亲自组建了锦衣卫,专事缉查官员百姓言论不当者,不经过六部三司,凡事直接通禀司马策。
  
  不止如此,六品官以下的低等官吏及寻常百姓犯事,锦衣卫有处决之权。
  
  方才那位定彦昭便是直接从羽林军调至锦衣卫的,听说如今凡事可直达圣听,可算是如今朝中新贵。
  
  薛寒云听说过锦衣卫之事,这才不曾将张诚交出去。若是寻常衙役逮捕逃犯,他定然不会干涉。可锦衣卫自成立之初,已有数名低等官员被捕,更有京中富户百姓以隐匿财物,逃避赋税而入了锦衣卫,听说大多家破人亡,财产充入国库。
  
  朝中有官员弹劾此事,却被司马策按下不提。
  
  这增加一成赋税之事,原是户部侍郎周行榕提出来。
  
  他道商人不事生产,专以抬高物价,从各地运转至京而赚取利润,最是不劳而获,此风不可长,理应重赋。
  
  司马策与众臣商议,大部分臣子试图与司马策摆事实讲道理,道不可对商人打压。但不知周行榕与商人有刻骨之恨还是什么原因,他咬死了无商不奸,商人重利盘剥,累积大量财富,凡遇灾年,只会哄抬物价,最是刁狠,如今只不过是教他们多出些银子,就跟放血似的。
  
  最后竟然一人力战群臣,只道众臣不肯支持圣上严厉打击商人,怕是因为自家也做着买卖,占着商铺,生怕向国库多交税银,连点银钱也舍不得,这样臣子,恐怕忠心也有限!   
  
  此话一出,朝中哪还有人敢反对?   
  
  若是反对,不但将自己归为奸商一伙,甚至连为人臣子的忠心也要在今上心里大打折扣。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商讨如何向商家加税,以什么名目,具体什么样的商户要多加多少之类。
  
  众臣心中雪亮,此事乃是新帝上任之初投石问路,京城之中所有商家恐都重赋难耐,有些原本收益就薄的铺子恐怕要关门,自家哪怕赚的最好的铺子,此后收入也要大幅缩水。索性将这种讨论的过程拖延一段时日。
  
  这些官场里趟过来的官油子们最会唱念做打,今儿你提出这样方案,被他否决,明儿他提出另一个方案,再被旁的官员否决,一时朝堂上吵成了菜市场,群力群策,竟一时之间未商量出一个周全的法子来。
  
  借着拖延的这些日子,便有官员将手中不盈利或者薄利的铺子出手,又或者关了自家铺子出租给他人,只赚些稳定的赁资,收回来的钱财索性往京郊各处去买地买山头。
  
  听说这月城外地价飞涨,比往年高出了二倍不止。
  
  等到这两日开始城中真正实行加赋之策,朝中一干官员已经将家中产业处理的差不多了。
  
  周行榕虽然每日去集市转转,但他初初上任,又以纯臣自居,誓不与同僚勾结,不但人缘不佳,说到底,消息也闭塞。
  
  官场之中,师生同门亲友乡党宗亲同年等等,皆是不可忽视的人脉关系,需要好好经营。
  
  周行榕埋头做他的纯臣,也不曾打听到众官员私下的举动,只当推行加赋之策极为顺利,自己又落得个清名,他名下并无商铺,整治起这些商人们来毫不手软。
  
  张诚得了薛寒云与柳明月相助,当夜便回住处收拾了包袱银两,一应书墨尽皆弃了,天色将晓便收拾成个出城的小行脚商,头发挽了起来,用个布巾子扎了,又穿着个短打,去市集里买了个挑子,前后筐里装了些寻常便宜货物,挑着出城去了。
  
  城门口虽有锦衣卫,但这些人都未曾瞧见过张诚的真面目,也只酒楼里那个伙计瞧见过,京中四个城门,到底张诚从哪个城门时出去,也不得而知,便只经那伙计口述,画了张诚画像,由锦衣卫拿着在四城门口守着。
  
  那画师既不曾见过张诚,便按着一般读书人的模样来画,斯文男子,面目清秀,头戴儒冠身着长袍,哪知道张诚一夜惊慌,胡茬早出来老高,又故意将头发弄散下来几绺,头上包着个半旧的布巾子,连身上半旧的布短打一起从卖菜的老伯那里买来,裤脚都沾着泥点子,与画中形象相差太远,一早被放行。
☆、71第七十章
京城数百万人口;死个把书生富户,也算不得奇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