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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你说我们给他起个名怎么样?”我和桑站在雪人前欣赏我们的杰作,桑问我道。
“就叫桑的守望着怎么样。”
“桑的守望者?它能永远守望吗?”桑喃喃自语道。
我伸手拉住桑的手,手凉冰冰的,桑的另一只手抚摸着雪人,眼睛空茫,似乎在望向无限远处,桑低低的哼着《雪人》: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冰住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住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尽情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不再生存……。
上午桑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中午在去学校的路上时,天突然放晴了,阳光冲过厚重云层的阻碍,骄傲的倾泻下来。我站在天桥上,积雪映照着阳光,车辆,人群,高楼,似乎都已消失,阳光下的一切总给我不真实地感觉。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阳光,似乎听到了雪人正在融化的声音,也似乎看到了桑蹲在雪人前凄迷的身影。
十四.放假了,正月初六开学,连头带尾也就放了十七天,考完最后一门,同学们都散伙了,桑也回家了。
寒假里,我来了一趟拿成绩单,正碰上小威和满满,彼此还是有些尴尬,但也勉强打了招呼,这次考试我考第九,比上次进步了,但我知道,阿妈还是不会满意的,毕竟我考过前三,现在只要低于前三,那就是退步。
小的时候,很喜欢过年,但自从在城里上学后,就越来越厌恶了,说不上为什么?
一个年,喝了几个喜酒,上几个亲戚家吃了饭,其余的时间就是窝在家里学习,因为这样,母亲才不会说什么。我偷偷得给桑打过电话,桑告诉我,她正月初四就会回去,让我在家好好待着,最好能吃胖点。
每一天,我都盼望着早点过去,盼望着开学,因为,我很想见到桑。
整个寒假,天都是阴沉的,下了两场雪,每一次下雪,我总会想起我和桑的那个雪人,也不知它究竟是消失了还是去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一个只属于雪人的世界。
我走那天,天却突然放晴了,等火车的时候,我拎着破牛仔包站在月台上,铁轨那边是一片冻得发硬的庄稼地,边上有一条干涸的河床,我抬起头看冬天的日光烨烨的挥洒下来,映照着残存的积雪,明亮而悸动,竟有些许虚幻的错觉。
上午到了学校,交费,打扫一下教室,和老师聊了几句我就回去了,满满他们也都来了,对我还是很冷淡,我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也决不会低头。
今天是正月初六,虽说已经送过了年,但是空气里仍弥漫着浓浓的年气,嗅嗅鼻子,似乎还有鞭炮的硝烟味,今天风很大,干冷干冷的,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宁愿呆在家里,因此,大街小巷里少了许多嘈杂。
我竖起了领子,手插在兜里,沿着马路边的小道往九中走去,两边的店铺并没有多少开门,街巷背阴的地方。冬天残留的积雪和冰溜子正在风和冬阳的作用下蚀化,石板街上到处都漫流着肮脏的污水。
转过弯,就看见“青丝坊”的招牌又挂上了,门旁立着旋转的彩灯,我心里大喜,还以为桑没来呢。
隔老远,就听见桑在大声的骂着什么,我推开玻璃门,看到桑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男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头发长长的,有几缕还染成黄的。桑手里拿着一张纸,估计是成绩单。
桑很伤心,大声斥责道:“你都不感到丢人吗?姐姐累死累活挣钱让你在城里上学,你穿得吃的用的哪点比那些城里的孩子差了,但是你呢,我要不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还不知道呢,从农村里出来才半年就出息了,打假,逃课,上网,谈恋爱,你再看看你的成绩,语文,67,数学,32,英语,25,都丢死人了,你还上什么学。”
我走过去,想劝劝桑,谁知桑却把火发在我身上:“这是我们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正要说话,那个男孩突然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桑立即站起来,又是倒水,又是拍后胸的,低声的数落着:“衣服穿得多不多,是不是冻着了,注意点,平时身体就不太好。”
我望着他们,我终于明白过来了,对于桑来说,我终究只是个外人,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我悄悄走了。
正月十四晚上,因为明天是元宵节,学校放假一天,所以教室里乱糟糟的,都在兴高采烈的议论着明天该怎么过呢。
明天晚上青颖公园开灯展,但门票不菲,满满来的时候带了六张门票,小威一张,大志一张,老肥一张,苗子一张,他自己一张,还留着一张谁都没给,满满给他们门票的时候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我知道,只要我先向哥几个道个歉,那还和以前一样,毕竟不是多大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闹过,满满只是感觉我为一个女孩和小威干起来太不够意思了,老肥和苗子就更没什么了,他俩只是扎堆而已,但是我凭什么非要低头。
放学的时候,我和诺诺一起走出去,诺诺关切地问我:“你们几个还没和好?”
“没有。”
“那你明天干嘛?要不叫上黎子玻璃和雨橙到我们家玩?”
我望着诺诺,这段时间,我和她疏远了很多,她也清减不少,我笑了笑:“不用了,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们玩得开心点,拜拜。”
第二天,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被吵醒,小文的母亲把她那间空房子租给了一个在千百意工作的家伙了,今天,他那来了不少朋友,吵吵闹闹的。
我躺在床上,望着斑驳的房顶发愣,外面不断有鞭炮的声音响起。过了会,我坐了起来,伸手打开窗户,一阵寒风涌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往外望去,天又很阴霾,似乎又要下雨了。随手打开收音机,中央音乐电台的MusicRadio正播放着歌曲,迈克学摇滚的《That is why》:Baby won‵t you tell me why there is sadness in your eyes。 I do not wanna say goodbye to you。 Love is a big illusion I should try to forget……
爱情是场幻景,是场虚妄的盛宴,以往的岁月都在我眼前浮动闪过,那些令我永远难以忘怀的东西离我如此的近,我忍不住伸手,却只是一场空而已。就好像桑,我曾天真的以为我找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但我还是错了。人都说,在幸福来临之前,失去之后,是痛苦的,而我孤独了那么久,等到的幸福却如此的短暂。
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去找桑了。
就这样一直在梦魇和清醒间轮回,到中午的时候我才起床,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洗漱了下然后去九中那里吃饭,吃完饭,才走出,就看见桑打着伞站在外面,脸上似乎罩着一层薄冰,冷冷的逼视着我。
“呦,你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姐姐我正准备报警呢。”
“你那么忙,有那么多人要关心,我怎么敢再打扰你。”我不无醋意地说道,我这段时间不来找桑,就是生气她为什么如此关心她弟弟,而理都不理我,我就是嫉妒她弟弟。
桑走近我,很无奈的说道:“你又耍脾气了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对你稍微有点冷落就受不了了?那你在认识我之前呢?”
其实,我何尝不是个孩子,内心何尝不需要姐姐的关怀呢。但是我只知道索取,却忽略了桑同样也需要温暖,想到这里,对桑得怨恨似乎立即消失了。
桑见我沉默着,就主动拉着我的手,柔声说道:“好了,别跟个小孩一样,走,去姐姐那玩去。”
我不由自主地被跟着桑走,忘记了上午才狠狠下过的誓言。
今天真得很冷,都快要零度了,但拉上玻璃门后,就好像到了春天,墙角的炉火熊熊烧着,我坐在椅子上,看到镜子里阴郁的自己,我一直都不快乐,即使是在桑这里。
桑自己在里屋洗头,我转过脸望向外面,屋里的暖气接触到冰冷的玻璃,立即化为水珠,玻璃门上遍布着水痕,路上有车经过,溅起污水,打着伞的行人匆匆而过,那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
随着里屋的门帘响动,桑走了出来,只穿着白色纯棉的小背心,双手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她走到镜子前,妩媚的望着我。从她身上散发的幽香丝丝缕缕的钻进我的鼻孔,让我舒服的不禁呻吟了声。
在桑拢头发的时候,我看到了桑腋下浓密的腋毛和旁边雪白柔软的肌肤,除了头发和睫眉毛,我讨厌女人身上任何的毛发。
我皱着眉对桑说道:“你腋下怎么那么多腋毛?”
桑从镜子里望着我浅笑:“你帮姐接剃掉好吗?”
我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
桑走过去把卷帘门拉下了,然后一手拿着剃刀和剃毛膏一手拉着我走进里屋,桑把东西地给我,眼神灼热的望着我,好像漩涡一样将我深深吸住不能自拔,她缓缓脱去背心,踢掉棉拖鞋,躺到了床上。
我傻傻的望着桑,桑雪白的上身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胸罩,完全遮不住丰满的Ru房。
“快点呀。”桑催促道,我才如梦方醒。
坐在桑跟前,把桑的手臂轻轻抬起,露出娇嫩的腋窝,细细的把剃毛膏涂上去,冰凉的刀刃接触到桑的肌肤时,桑颤抖了下,之后就再也没动,眼睛一直注视着我,逐渐的水汽迷蒙。
不大会,就把腋毛剃光了,腋窝里光滑细嫩,我拿毛巾仔仔细细擦了遍,桑闭着眼睛细细的呻吟着,我再也忍不住,伏上身,左手紧紧抓住桑的两个手腕固定在头顶上,用鼻尖缓缓摩挲桑的腋窝,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一股清香如春毒般让我身体内燃起熊熊的烈火。
桑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嘴角发出压抑的压抑的呻吟,我向上亲着桑的耳垂,问道:“桑姐,可以吗?”
桑面颊酡红,睁开眼睛,似乎可以沁出水,桑双手抱着我的头,轻轻地说:“寒,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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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着身体,望着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发呆,我没想到桑竟然还是Chu女,桑躺在我身旁,美好的胸脯裸露着,桑望着我,幽幽说道:“你是不是以为像姐姐这样的人应该是很随便的。”
我没有隐瞒,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桑很大声地笑了,笑得很放荡,我回过头惊讶的望着桑,但她的眼角却有泪流下,我心乱如麻,也不知该怎么做。
过了会,桑从床头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桑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好了,别想太多了,女人就是这回事,第一次给谁不是给,上次我妈给我介绍的那个对象竟然嫌弃我不干净,哼,他要真跟我好,我就准备把第一次给他了,不识货的臭男人。”
但桑越这么说我就越感到难过,我正要说话时,桑却伸手遮住我的嘴,桑说:“姐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要对姐姐负责?”
我点点头。
桑继续说道:“你有这份心姐就很满足了,姐知道你是真心的,你是唯一对姐真心的男孩,但你现在还小,姐不想拖累你,你好好上学,等以后有本事了再回来爱姐姐好吗?”
我拉着桑的手,紧紧攥着。
“哎呦,你弄疼姐姐了,快放手。”桑呼痛道。
我连忙松开桑的手,谁知桑却娇笑连连:“姐逗你玩呢,好了,快点穿上衣服,晚上陪姐到青颖公园玩去,门票都买回来了。”
出门的时候,虽然才五点多,但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地上很湿滑,路灯照在上面浮现出一片幽暗的水光。晚上的温度更低了,桑特地给我戴上她买的棉帽和围巾,前前后后的又给我拾掇了一遍,才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我小弟真帅。”
但是我却感到很迷茫,我和桑到底是什么关系,姐弟?情人?
我拉下卷帘门,桑走过去锁上,站起来呼出口白雾,“真冷。”
我掏出自己的手套给桑戴上,桑望着我甜甜一笑,挎着我的胳膊,“走,出发。”
今天,是梦阳一年中最妖娆妩媚的时候,我和桑走进青颖公园的时候,游人已如织,黑夜已如白昼,每一棵树上都挂着造型各异的灯笼,若有人在半空中,肯定会有星光倒挂的错觉。远处的天空被烟火染红,此情此情,让我想起一首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啸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桑像个孩子似的,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拉着我的手到处转,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如精灵般凄美。
逛到猜灯谜的地方时,迎面正碰上满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