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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骂道:“不买东西,还上楼,快点!”
那楼梯口本来不宽,小波和西峰故意放慢了脚步。小波回言说:“各走各的,管什么闲事?”
那几个正要发火,却已下完了楼梯。就急赶过去要包抄咏雪,不想碰上一个穿保安服的黑毛大汉跟着咏雪背后。
这样大家都出了超市入口。黑毛突然转身说道:“你们几个想干吗?”
那几个人心中奇怪了:分明看见咏雪一个人进了超市,怎么会多了个保镖?
可能那几个人见黑毛只有一人,也不惧怕。中有一人说:“管你鸟事?”
咏雪早已被仨姐妹围在中间。
黑毛才不管人多人少呢,见这外面还空旷,就大吼一声:“老子特意来管这鸟事!”挥拳就打,硬是让几个人近不到四个女孩跟前。一分钟不到,就有三个混混栽倒在地,其中一个额上吊了一个青包,鼻血直涌……
这时厂里的保安也赶来了,咏雪身份等同老板,保安保不住公司高层管理的安全,失职不轻啊。他们都是咏雪招聘过来的年轻退伍武警。那三四个保安来了,更不答话,只对黑毛说了声“陶队长,留给我们吧”,就三下五除二生擒了另外两个。
这时,老板也驱车过来了,他听说有人想暗算咏雪,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报了警。警察也随后而至。
所有人都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小波在派出所做笔录时说的在情在理,并一力承担是他一手策划的非常营救行动。警方并未责怪黑毛先动手,还感谢厂方的保安和正义群众,阻止了一场恶性绑架事件。那几个人也供出了主谋,于是这事交由警方处理。
在外务工的资深民企管理,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那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有的感受。那就是:在南方开放城市的民企里,如果你做一个千人以上的工厂生产厂长,绝对不亚于在本土做一个几万人的行政乡长。因为,“打工族”是南腔北调的声音,是南来北往的浪花;当他们以不同的生活习惯、不同的文化素质、不同的道德品性等千百个不同,而密集在一幢厂区的时候,其管理难度是难以想象的。
温州也是沿海最容易遭到台风袭击的城市。台风将至,媒介大力宣传市府紧急防台预案。这一天傍晚,台风又一次登陆温州全境了。台风在玻璃窗外吹得怪叫连连,倾盆大雨下个不停。
永远都是微笑的咏雪,在这一天也经受着人生的一场灾难深重的台风。
公司上下的人都处于防台紧急状态。暂时留在员工宿舍不能回出租屋的姐妹仨,心里惦着咏雪。就冒着危险打开宿舍门,跑到咏雪的卧室门口敲门,发现门却没反锁,一推开,大吃一惊:咏雪的伏在书案上,微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清泪……
“咏雪姐,你咋的?”香香和丽珠、山凤简直不敢相信,咏雪也会哭,而且哭的这么伤心。
平时多么快乐的咏雪啊,再也承受不住心灵的创伤了!这也许是咏雪的大意,忘了反锁,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几个老乡终于洞悉了一个坚强的女孩,那脆弱的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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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雪没有掩饰,也无法掩饰了,一把抱住三姐妹,呜呜地哭啊哭……
“哭吧,咏雪姐,哭出来就会好受些呀……”丽珠的眼泪也流出来了,跟着咏雪不明原由地抽泣。
“咏雪姐,我们都晓得,你一直都不开心的,可是我们都不便问,怕问了你会更加不开心。其实我们六个人,都好想好想帮你哩。”山凤摸着咏雪的头发,伤感地说。
香香不知如何是好,说:“咏雪姐,到底出了啥事啦,你就索性全告诉我们吧,姐妹一场,有啥不能说的话?”
咏雪也下意识地克制了好几次,但依然涕泗滂沱……
也许咏雪真的愿意把全部告诉大家,但她的情绪和伤心程度,已经说不出来一整句话了。她几乎全身都在颤抖,用手支着书案站了起来,对香香她们点点头,猛然转身扑向房门。当咏雪踉踉跄跄到了阳台上,三姐妹才明白过来,一起跟上去,扶了咏雪站在阳台上……
市区市郊全部限电拉闸,只有少数几颗要道口的路灯在风雨交加中闪耀。夜色尽在一片混沌中,空中的电线伴奏着台风的肆意和狂掳。可怜的树们无法履行装点城市文明的重托,经不住这风这雨的摧残,或被拦腰折断、或被连根拔起、或弯腰鞠躬、或碎身数段而尽瘁……
台风级别稍有减退,但依然有推人之势。那倾盆大雨却已经不再是倾盆之势,而是天河决堤……
香香说:“咏雪姐,你想淋个透,才痛快吗?好,我们都有陪着你!”尽管近在咫尺,香香的嗓门也不小,还是抵不住风啸雨哗,她们只知道香香说了句什么。大家都下意识地紧紧搀在一起,不再说话。在台风中说话。呼吸是很困难的。
四个女孩并肩负站在阳台上,接受天河决堤的洗礼。如一幅粗犷而寓意的水墨画……
雨歇风去,四个人全身淋漓尽致地让大自然冲刷了个遍。虽然快乐和忧伤都是冲不走的记忆,但是接受台风考验的过程中,充满有关心有爱戴的团队力量的感召和呼唤,咏雪的心情平和如静水了,开始悠悠地把她的苦衷给姐妹们述说:
“我的爱情失败了,这也是我做人的失败。说实在的,我好羡慕你们三个小妹,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多幸福啊。我的男朋友,应该是在读初中时,我们就蒙蒙胧胧地恋爱了吧,那时都没有明白地表白,也不懂表白。我们却默默地认为对方是自己很重要的那个人,他那时就像哥哥一样护我,甚至为我和同学打架,和老师顶嘴。到了高中时,居然无意中被命运巧合,一直同班三年,同桌一年,你们是可以想见情窦初开的我,那时有多快乐。我们都是南充的一所重点中学里的顶尖优秀。后来,我考上了复旦,他也上了北大。上大学之初,我们互相明确地表白了以后的恋爱关系,同学、家人都知道这事。大学毕业前夕,他从北京来上海看我,我们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吻,但是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吧。后来我早早地出来工作了,他的家庭比我家更穷,我一直支持他继续深造,留学,直到攻读博士后学位……”
“当我从上海来温州,接受公司重托,整改歌美丽后,从加拿大不断地传来他感情在裂变的信息,他甚至怀疑我哪有本领弄来哪么多钱供他的学业。我并不怀疑他的人品,但我可以准确地分析出他身边有了一个可心的女孩。我感到朝夕相处对于感情是多么的重要。这不能怪他,都快三十的男人了,在异域奋斗也不容易。我几乎是等了他十年啊,对于我一个女孩,我多不容易,我情何亦堪!”咏雪热泪盈眶了。
“我是个知识女性,是善解人意的。这些年有多少男生追我被我回绝,可能就有多少好女孩追他吧,可是他就没有我的这种坚持吗?”咏雪失望地瞧姐妹们,想得到答案。
姐妹们早已为她的爱情故事以泪洗面了。
丽珠几乎要放声大哭了,以抽泣的声调,安慰咏雪:“他是在撒谎,就要学成回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不会负你的。他是故意开玩笑的呀。”
咏雪说:“谢谢你善意的谎言,好妹子。如果是那样,他不会怀疑我给他的钱的清白的。他刚才打电话来,口气很认真坚决,说要回上海结婚,新娘不是我,要我成全他……”
“那你不能答应啦。”香香急得直揩眼泪。
“就是,不能答应。十年,不能这么就算哩。”山凤说。
咏雪脸色惨白,轻声说:“我答应了,要爱,就不怕伤痛。”
再过几天,咏雪就要回上海了。咏雪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怕小波哥仨会到上海搅了那个负心汉的婚礼?!咏雪要三姐妹在她走之前,不要告诉小波哥仨。
咏雪其人,有人会为她不守诺言吗?如果有,也绝对不是鸡爪山民的后裔,不是桃李湾的青年人。
咏雪行将启程,歌美丽的董事长在温州有名的王朝大酒店,举行盛大宴会,为她饯行……
下午,咏雪在公司广场发表辞行演讲,然后和所有的人握手道别……
咏雪和六个人辞行时,表示了不一样的方式:和他们每一个人紧紧地拥抱。谁也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啊。师生之谊,老乡之情,兄弟姐妹之义,一切尽在不言中!
西峰忍不住,代表大家说话了:“咏雪姐,一路顺风!大上海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是中国的龙头。解放的时候,我们的老乡陈毅元帅就是上海的第一任市长。你看,在大上海做父母官的,就有能力做国家政要呢。回去吧,那里有一个望眼欲穿的人等你做新娘!保重。”
“谢谢!你们也保重!”咏雪还是咏雪,永远的微笑!
微笑是人类最甜美、最动人的表情,微笑表达人的喜爱,传递友善的信息,使人显得可爱而有魅力。春夏秋冬都能平静地微笑,是高贵;喜怒哀乐都能自然地流露,是朴实。朴实与高贵是生活的态度,相互媲美。高贵接近神灵,朴实毗邻稚善。微笑是一缕春风,吹散郁积在心头的阴霾;微笑是一抹阳光,能温暖受伤苦闷的心;微笑是一剂灵丹,能让人在心底写下一份自信。微笑就是感动,不仅可以赢得人心,也会使人在微笑中学会关心、体谅和善待他人,从而微笑着面对生活。微笑是阳光,融化冰雪;微笑是春雨,滋润万物;微笑是桥梁,沟通心灵。微笑是送给人最好的礼物。微笑架起沟通情感的桥梁。灿烂的笑容,能给人带来亲切感,更能赢得人的爱戴和永远的美好记忆……
咏雪和六个人再一次拥抱……
董事长亲自驱车送咏雪到永强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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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雪离开温州后,香香到底心直口快,对哥们说出了咏雪的不幸。哥们差点自残!
西峰大发雷霆:“这都啥事啊,为哪不早早告诉我们?!临走的时候,我真不该说咏雪姐回去做新娘的话,这不是给她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吗?”
咏雪走了,从此没有一点消息。六个人打电话到咏雪供职的那家上海策划公司,答复是咏雪已经辞职。咏雪的手机也是空号。是乎茫茫人海再也无法把她找到。也许是咏雪特意的回避吧。
咏雪在上海是不是陷入了无限的绝望和难堪?
十年的痴情等待,十年的青春时光啊,咏雪你输得起吗?
痴情咏雪啊,上帝也有犯错误的时候!怎么可以给这么姣好的一个好女孩安排了一个负心汉呢?一块巨石压在六个人的心上,好长一段时间喘不过气。
罗蜜欧朱丽叶,是不能仿制的爱哟,还是时空不能穿越?一本《柳荫记》,山伯英台并不是有史可鉴哟,真能够今生来世双双化飞蝶?
日子还是在平平地过去。天空中依然有象征和平的鸽哨。
每天下班后,六个人依然结了伴,默默无语地回到出租房。以往咏雪在歌美丽时,他们只要聚集在一块,就会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全哑巴了。
小波有时深夜失眠,想起这一年来从咏雪那里学到的许多本事和谆谆教导,心里充满对老师的敬仰和思念。甚至怀念咏雪教他学习维也纳华尔滋舞步时,咏雪握着他的手潸出的手汗,和她身上的玫瑰体香……
丽珠偎在小波怀里,喃喃细语:“我晓得,你又在想咏雪姐,她那么聪明,没事可以难得住她的呀……”
黑毛会在深夜从被窝里爬起来,拿了酒瓶咕咕地灌几口,把拳头紧的咔嚓响:“啥‘博士后’博士前的,哪一天老子到上海去把他给阉了,为咏雪姐报仇!”
山凤惊醒:“报啥仇哩,咏雪姐还愁嫁不出去?睡吧。”
西峰睡不着时,会摇醒香香:“你梦见咏雪姐没?”
香香擂着眼:“你个情种,烦不烦,是不是爱上咏雪姐啦?你梦到她啦?”
西峰就生气:“就会想歪,醋坛子!咏雪是我心中的观音菩萨,不可亵渎,我只有景仰和顶礼膜拜。”
香香说:“你慢慢膜拜吧,我好困,明天还上班啦……”
三姐妹碰到一起时,就悄悄地议论:
丽珠说:“男人呀,真怪,咏雪姐走了,像丢了魂。”
山凤说:“咏雪姐对我们是太好哩,我们姐仨不也像丢了魂。谁不想她长期和我们在温州?”
“不是这么简单呀。小波好像对咏雪动了真情。”丽珠说。
“咋会呢?”香香想了想,悄悄地问:“啧啧,最近你们有没有Zuo爱?”
“羞死啦,咋说这个呀。”丽珠红了脸,摇头说:“没……”
香香审视山凤:“你呢,山凤?”
山凤奇异地望着香香:“香香姐,你要干吗?不告诉你不行?别人听了不笑死我们姐妹才怪。”
香香:“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