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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只很可能是只刚刚断奶的娃,那汐掰开米团子丢一点过去。小狐狸怔了一下,凑出黑亮亮的小鼻子,好歹嗅嗅便吞进肚子。那汐大喜,继续用食物引诱,小狐狸没什么警惕心,很快就敢凑到那汐手里吃了,吃完还试好的蹭了蹭他的手背。
那汐微笑,挠挠它的脖子,起身去拾干草。俄顷,便熟练的架起一堆篝火,温暖自彤彤火光中逸散开来。旁边的苏晚全身湿透,黏在身上的衣服突显出刚渐浮凸的曲线,脸蛋被红光映照的更加红润,若不是轻蹙眉宇透出病态,那汐真想好好的多看几眼。
脱掉湿透的外衣,找个舒服的位置,将苏晚抱进怀里紧紧搂着,他拽了拽她净湿的衣服,踟蹰片刻,三下两下把衣服扔到火边的架子上。将全身柔滑的可人儿贴在怀里还真是有挑战性的一件事,那汐苦笑着向后一靠闭目养神。
眼看洞外天光越来越暗,雨势不见丝毫逊色,那汐拨弄两下篝火,用钢丝拉过烤干的衣服给苏晚裹上,眉心隆起一道山峰。苏晚全身发烫,病情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他才刚一直输内力给她散热却不见成效,很可能跟她体内的血有关。
没发现同为上古血脉继承者的自己有多柔弱啊?她的体质还真不怎么滴。那汐把篝火弄旺,低头拍拍卷着尾巴睡觉的银狐,“帮我看好她,拜托!”说完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拜了两下,看它懵懂的忽闪睡眼,叹口气,“就当你听懂了。”起身又把苏晚裹严,穿着短裤冲进雨里。
苏晚睁开眼时,只觉全身酸痛,虽然大半边身子都窝在乔梓夕怀里,仍不舒服。想撑起来活动活动,却是力不从心,所有精力像被抽空,使不出劲。
那汐感觉到动静,缓缓撩开眼皮,见她醒了,忙覆手到她额头试温度,还好,没有再烧。勾起唇角,拽着她向上拱了拱身子,“还有四个饭团子,吃饱了回家。”
骤雨初歇,一阵清风刮入,带着泥泞的清新土香和晨曦的微寒。
苏晚一个激灵,感觉拦在腰上的手臂骤紧,顺势往他怀里贴了贴。这家伙的身材练就的比儿时更加诱人,厚实的胸膛火炉一般散出足以暖心的温热。
那汐攥住在自己胸膛胡乱摩挲的小手,再看苏晚恣意享受的小脸绽开一朵俏皮甜笑,他黑线了,“晚晚妹妹似乎比当年更像大家闺秀了。”
苏晚假装不懂他的揶揄,点头,“那是,我素来天生丽质。”
她身子尚虚,说话底气并不很足,不然那汐才不想错过和她斗嘴的机会。苏晚看见旁边的野果和剩余草药,勾起唇角撒娇似的在乔梓夕怀里蹭蹭,并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虽然那次的生死一线后,已有九年不见,苏晚仍坚信心中的某些感觉一直没有褪色。
等她看见从那汐的衣服中钻出来分饭团子的“雪球”,惊喜交加,非要将小狐狸领回去当宠物。那汐想到一些妖魔异秩上说得道银狐会修出人形,善恶不定,不敢轻信其无,一语灭掉她的念头。苏晚老大不情愿的嘟着小嘴,除了推倒色诱,所有办法都试遍,乔梓夕仍旧板着脸毫不犹豫的摇头,只得作罢。
留下两个饭团子给银狐,还一直拍着小家伙的头说会回来看它。
苏晚脚腕肿了只能让乔梓夕背着,竹篓不知所踪,采到的紫灵芝也不知掉到哪个犄角旮旯。趴在他肩头闷闷不乐唠叨不停的苏晚忽一扭头,竟看见小狐狸正屁颠屁颠跟在两人后面,绕着灌木奔行。
那汐看着苏晚可怜巴巴的大眼睛一刻不停的眨啊眨,终于点头。苏晚大喜过望,凑上去就在小帅哥脸上吧唧了一口,“谢啦!”说完冲小狐狸拼命挥手,让它窜到自己身上来,没有看见那汐倏尔转过去的脸上,骤然腾起半边红云。
银狐娇小,缩在苏晚肩头刚好合适。于是乎,那汐背着苏晚,苏晚扛着小狐狸,缓缓向山上进军,成为一道独特风景。可惜了,无人欣赏,应该是无人有幸欣赏。苏晚心情大好,想法也跟着臭屁起来。
两人一狐才到山顶,就听见许多人叫嚷苏晚的名字。
苏晚眼睛一亮,听出是李萧带人来找,扬声回应。
李萧寻过来,先是一怔继而笑着向乔梓夕拱手道谢。苏晚从那汐身上跳下来,正要介绍,忽然住口,说乔梓夕死而复生?这笑话有点冷呢!倒是他笑说自己乃路过猎户欧阳那汐,刚巧遇见苏晚。说着似不经意瞟一眼欲笑不能的苏晚,她不是跟欧阳那汐很熟的么?李萧了然,命人接下苏晚手上的小狐狸,将她打横抱起。笑微微说:“欧阳公子与内人有恩,可否赏脸来府上一聚,也好让李某聊表谢意。”那汐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见苏晚埋头不看自己,称不过举手之劳婉言回绝,又说还要趁天晴打些野味,就此别过。
看李萧将苏晚抱走,那汐心中有种莫名火气升腾,才刚以为见到的会是曦晨,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人家相公。十四就把自己给嫁了,她还真是心急!
苏晚有些不安的回头张望,心尖似被刺破,阵阵抽痛。然,层叠树影,早已不见乔梓夕,她咬住下唇,拼命咽下上涌的情绪。李萧缓步向前,微微笑着,并没低头看怀中心事重重的未婚妻,同她相熟这许多年,试着去了解她,纵是看不见她的心,这点小猫腻还是不会不会懂的。虽然,是以利益为初衷,这么多年,却渐渐发现,只要她笑,心中就似洒进天光一片明亮,加之商场上的并肩作战,他是真的中意怀里的小媳妇。
“晚晚,不觉这猎户很像一个人么?”
李萧那么聪明,很多时候苏晚都猜不出他知道多少,哪里是真哪里是假,苏晚随意答道:“当然像啊,很像乔梓夕。我,很想他的。”李萧点头,“这样看来,有机会更要好好还这个人情。”
马车在山脚侯着,肖素婷和静怡静秀都在,见李萧抱着苏晚从林间小路出来,静怡静秀扑通跪倒在地,以护主不周请罪。李萧知苏晚脾气,只厉声训斥几句,不再怪罪。
当晚李广先摆酒席请苏农商议结婚事宜,难得苏晚松口,两家老人都欢喜的不行,至少表面上是其乐融融的大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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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情字难当(上)
更新时间2011…4…27 10:40:04 字数:3429
日暮时分,午睡的苏晚才微微醒转,肖素婷坐在床边纳鞋底,圆环内套着十字星的流苏耳坠安静垂在脸侧,衬出她姣好的脸形。九年时间,竟没在这个妩媚却不失淡雅的女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如今的肖素婷,不再穿艳丽红裙,藕色、淡黄、嫩绿的色调显出贤妻良母的独到韵味。
“娘。”苏晚轻唤着撑起身子。肖素婷侧头,放下手中活计,对女儿好一番嘘寒问暖,才稍稍安心,命静怡静秀将饭端到屋里。苏晚漫不经心往嘴里添饭,心思却不自觉飘到乔梓夕身上,倏尔抬眼,见肖素婷正狐疑看着自己。肖素婷弯了眼眸,没问山上雨夜发生的事情,淡淡说起苏农去和李家商量大婚之事。苏晚“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心绪纷乱,扰的人一下烦闷。她只顾埋头吃饭,猛然发现眼前来来回回飘着乔梓夕的音容笑貌,尽管只有那么几个画面,却像是回忆不够。
中毒了!苏晚暗里咆哮,眉心现出清晰川字。
肖素婷叹口气,悠悠道:“我虽和师兄没有正式完婚,总算是情投意合,若是真的不愿意……”苏晚伸手堵住肖素婷的粉唇,笑微微道:“娘亲不必挂怀,李萧对晚晚的好,你我都心知肚明,倒是你,什么时候和爹爹生个弟弟出来?”肖素婷顿囧,羞得像刚出嫁的新媳妇,好半晌,悠悠怅然道:“你爹爹说等太平下来再说。”苏晚心中一动,还不全因他们兄妹,就算为了他们这亲是必须要成的。
残阳褪去,丫头点上蜡烛,点点黄光交叠成影,母女俩各腹心事均缄默不语。暗淡眼眸中,磨不开一个浅浅情字。
俄顷,苏晚唤静怡静秀收拾碗筷,待房中只剩母女俩,郑重说:“乔梓夕回来了。”肖素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说,那汐少爷?”
这回换苏晚懵了,转念一想,眼睛瞪得滚圆,“你说,乔梓夕的真名叫那汐?”
“你不知道?”肖素婷清楚的记得少爷走之前说过他们之前便认识的事,她连做梦都会叫个不停,难道是忘了?
苏晚摇头,“我一直以为他不过那家派来的暗卫。”原来,他就是那汐,难怪当日会对自己的梦话那般敏感。
肖素婷缓了缓神,反正现在也不必当成什么秘密,随即言明那汐是那家四少,这次来梦之国很怕是和李诺有关,而李诺很可能和白鹭国勾结通敌卖国,只是现在还没有实在证据。
苏晚听罢也猜不到那汐此行目的,虽然早知他不会为了自己回来,现下还是免不得失望。甚至不知这次一别,还会不会相见,婚事怎么都要等到自己脚伤变好吧?猛然想起今日那汐眼中倏现即逝的惊愕、落寞和混杂其中的冰冷讽刺,苏晚扬起唇瓣,弧线僵硬,也罢。
肖素婷隐隐感觉她和那汐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的情况什么都不好再问,收拾起绣活,说去给她煮姜汤水,以免寒气弥留。
是夜,苏农回来说日子定在九月十九,这个月李诺家的小儿子李暮风游玩至此,下个月李诺会协夫人一同来参加婚宴。李广先欲大肆庆祝,各方宾朋至此,人多口杂正是浑水摸鱼趁乱行刺的大好时机。
肖素婷听罢几不可闻叹口气,婚姻大事,本该是女子一辈子铭记的日子,她视苏晚如同己出,继而想到自己无媒无聘跟了苏农这许多年,虽然心甘情愿难免遗憾,如何不愁?苏农搂住她的肩膀安抚,说相信晚晚也会以大局为重云云。肖素婷勉强展颜,为其宽衣。苏农见师妹这般柔顺模样,心疼不已,倏尔在她脸颊轻吻一下,“若有机会,我定给师妹补办个盛大的亲事。”肖素婷涨红小脸埋进师兄怀里,溢于言表的甜蜜自是不必多说。围帘落下,两人耳鬓厮磨之后一阵翻云覆雨不再多提。
再说苏晚闺阁,小狐狸似是认生,只肯窝在苏晚枕边才行,若有旁人想将它挪走,对不起,咱呲出嫩白尖锐小小獠牙伺候。苏晚无奈,沐浴完毕,把小狐狸仔仔细细梳洗一遍,直到将爪子中的湿泥都洗净了方作罢。起初,它怕水,苏晚拿糕点利诱外加柔声密语它才乖乖下了水,连不喜动物的静怡都惊叹小狐狸聪明乖巧。
苏晚抱着小狐狸轻柔为它擦拭,笑微微的说:“有时候啊,这动物倒是比人更有良心,谁对它好便永远记着。”说着无意挑眉看向静怡,“你说是不是,静怡姐姐?”
静怡不明其意,恭谨颔首柔声回答:“小姐说的是。”刘海下垂划出一大片阴影,辨不清脸色。苏晚笑笑,本想再暗示一下,转念觉得,你仁慈,人家就当你是萝莉从头欺负到底,这年头的善良不值钱啊!放下怀中小狐狸,径自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个小木箱,打开盖子均是褶皱不堪的信笺。不等苏晚开口,静怡瞠目结舌错愕不已,倏尔,扑通跪倒在地,“小姐……”苏晚挥袖止住她的话头,“上个月村郊犯鸡瘟,我刚好看见病在鸡棚上的鸽子,想必是啄了鸡食,看字迹才知是姐姐养的。”她本以为人心换人心,疼惜静怡静秀自幼跟着李广先没少吃苦头,这几年,从没当她们姐妹是丫头使唤过。苏晚看见鸽子的时候才明白,女人心若是沾上情字,是吐了血都换不回的。同为女人,她倒是能稍稍体谅,然,体谅并不代表原谅。
木箱中是静怡同李暮阳往来信笺,看内容都是苏晚平日里的琐事,每封信后都加上几句温情嘱咐,亲昵的称对方是暮阳哥哥。苏晚是有点不懂,光见静怡不辞辛苦的送,也没看到那边有回应,直到前两天,李暮阳才回了一封寥寥几句问苏晚可好,为何断了消息之类之类,竟是半点没有问起情人讯息,两人的关系免不得让苏晚好奇,更何况,这件事和她有关?
苏晚起初截获这些东西的时候,脑中立时呈现当年那个翩翩美少年模糊的轮廓,继而一阵恶寒,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就算无害也不会觉得太美妙。尤其是连她大姨妈莅临指导都要写进去,她不想石化都不行。她想着今天该是把婚期定下来了,以自家老头的精明和李广先那狐狸的奸诈怎么会错过如此一个大好时机?是时候弄清楚李暮阳的小猫腻了,尤其是在她什么都猜不出的时候,早就心里馋的痒痒了。
静怡脸色灰败,到底是李广先训练出来的杀手,没有登时方寸大乱,沉住气解释:“当年李公子来作客时与静怡相识,因此有书信往来。”
苏晚摇头轻叹,起身从腰囊中拿出一截类似枯草的东西在烛火上点燃,屋中顿时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