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了然于前。
女儿家伤在脸上自是让人挂心,更别说他这女儿一向看重仪表,罗大帅被忧色烧红了脸,摩挲着那一小撮山羊胡,恨不得将眉心拧出水来。
想他带军几万驰骋沙场战功赫赫,怎么着都应该是运筹帷幄执掌帐中的精明人物,怎的这般不上道?苏晚轻咳两声,“在下这倒是有偏方,只是,用材特别所以……”
罗大帅听闻此言微舒口气,“二掌柜不用担心,府中仓库什么稀释药材都是有的,你尽管开口便是!”
苏晚嘴角抽了抽,只觉这微笑时间太长两颊肌肉着实遭罪,心中暗骂这老家伙行军在行,人情世故实在迂腐不上道。眼看着没人接腔演不下去,巴拉着罗婉儿脸上的伤情故作沉思状。
一旁的那汐早就看出苏晚那点小猫腻,故意想看她出糗,对上苏晚趁间隙送来的刀光剑影,才忍住笑,装腔作势道:“二掌柜,只管开口,为了婉儿,花再多银两都无所谓。”
罗大帅也没听出什么不妥,立时附和。
苏晚不好立时喜笑颜开,又做了做样子,才满口应下。想当初她在霖霪阁时还想研究点养颜美容的化装品,保住罗婉儿那张小脸自然不在话下。只是罗家这种客户,不黑白不黑,难得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大事定下,又取出随身银针当即扎下几处,罗婉儿听话的悠悠醒转,第一眼看见苏晚笑微微的脸,还以为自己眼花,待确定却是她,面上一紧险些又要晕过去。
好在苏晚及时掐住她人中,婉言劝慰道:“罗小姐火气太重,这急躁的性子还是改改的好,不然心脏负担太大,怕是晚几年要受疾了。”
罗大帅见女儿醒来忙栖身过来,一边喜形于色一边大榭苏晚,姗姗来迟的大夫没了用武之地,颇有些不满,看在罗大帅给的赏钱上才没有多说什么。
罗婉儿只是将脸别过不想多看苏晚一眼,她无所谓,毕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不气,只是她没把她罗婉儿放肺上而已。
自此一出蓬莱饼阁的名声又响了几分,只是这行医的老本行要不要重拾呢?只是不知在骄阳是不是也有人知道蓬莱氏的名头。迎面热风吹来,干了苏晚额上汗液,她挑挑眉梢不愿再想,转头还要将罗婉儿的护肤水送去,结算的时候多要些没关系吧?别说她罗婉儿一路废话让她多费了好多卡路里,就说她救人没要出诊费多要些也是情理之中吧?只是,黑多少才够本呢?
苏晚细细打着心里的算盘,也没注意冬香频频回头,直到拐弯入到新的巷道才听那丫头幽幽叹道:“四少爷可是一直在门口看着,那眼神真烧人。”
苏晚斜她一眼,“那是日头太毒,你被晃了眼。”
冬香闷头嘟囔:“背着光怎么会晃到眼?”
蓬莱饼阁本是市区之外一间不起眼的烧饼作坊,苏晚和蓬莱氏盘了下来,研究着把草药和烧饼结合做了药膳烧饼,本着混个眼熟的策略,苏晚的广告策划做的相当到位,很快饼阁的生意就见了起色。而这牡丹花会,更是苏晚不惜厚脸皮登门拜访外加赠送试吃品才揽下来的生意,没想到竟有意外惊喜。
次日傍晚苏晚带着小簿子去收账,听罗大帅喜笑颜开的说昨日送来的药才用就不那么疼了,不知怎么感谢她才好。苏晚客套几句,只说有生意记得照顾便好。哪知喝茶的罗大帅哈哈一笑,“正好,下个月小女定亲还请二掌柜预备些特别的喜饼。”
“下个月?”苏晚有些错愕。
“是啊。”罗大帅捋着胡子笑呵呵言来,“她和汐儿的婚事老早便定下,两家都希望早些把这事办了。”
苏晚很快恢复正常,道谢之后说等宾客等都订下再预订饼,还允诺争取研究出个新口味也算是给罗小姐当贺礼。
从罗府出来,苏晚拼命想装成没事人一般,奈何心不由己,脑袋犹如一团乱麻,信步走着也不知到了何处,抬头竟是拐进了死胡同。苦苦一笑,正欲转身,却听背后有人幽幽叹息,“既是舍不得,为何还要选择离开?”
苏晚听见熟悉的声音,肩膀一颤僵直了身子竟是不敢转头,怕看见那张同样熟悉的脸心底会有什么崩塌沦陷,压抑着喉头腥咸,挑了唇角嘲讽笑答:“是不屑于要,抑或,她要不起。”
可能,偏重与后者吧?她要不起,没那个勇气亦没那个胸襟。难道让她因为拈酸吃醋整天跟自己的男人争执不休?她不要,她没胆量看着自己的爱情在真实中磨灭殆尽。
“他让我带你走。”
五十三章:如此女人
更新时间2011…6…14 10:22:37 字数:2287
“他让我带你走。”影将才刚的话重复一遍,垂于两侧的手臂不自然僵直着,没有勇气抬起。
本已准备出发去梦之国接手那边的大小事务再不回来,再不见她,怎知昨夜那汐提了两坛酒,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举坛狂饮间,追忆十几年共同经历的血雨腥风惊涛骇浪,酣畅之时唯有相对仰天大笑直至气竭,方能直抒胸臆。烈酒入喉,仿若能烧尽埂在两人之间多天来的高墙,到底只是美好的希冀,当时便是知道如何都回不去的吧?然,谁都不肯戳破而已。
方时,星辰暗淡,夜色阑珊,舒卷残云中启明星朦胧闪烁隐约可见,破晓啼鸣自远处传来,荡在稀薄浅风中勾起心底一阵阵凉。
影自小追随那汐,虽为主仆情比兄弟,十几年生死相扶没想到会因一个女人起隙,甚至,都算不得女人,不过少女。
两人怀抱酒坛倚在窗边吹冷风,淡淡酡红晕在眉眼、脸颊,沉默久了便有不大不小的酒嗝倏尔冒出撑场面,浓浓醉意不自觉间越散越淡。
那汐忽然扬眉笑道:“带她走吧,离我远远的,莫要再让我看到。”斜拉下的碎发遮住半张脸连同可能泄露心事的情绪一并掩去,单手搭住影肩膀,仰起头时已是满面明媚笑颜,恬静犹如月下清潭,没有丝毫涟漪。
不等影回答,那汐已然起身欲出,翩跹衣阙发出翻尔抖动之声,“你我兄弟情义就此尽了。”言罢决然而去,甩下空坛碎了满地。
满目怔然的影猝然回神,风起帘动再无相熟人影,只余淡淡酒香,恍惚觉得方才便似梦境。缓了半晌,才咧嘴苦笑,仰头将坛中剩下的酒水罐下,竟辣的人肝肠寸断。
他懂,这是那汐眼下唯一能选择的周全之策,他太了解苏晚,也太了解他了。
影挑了唇角,眼前倔强的小小身板似乎没有半分想要转过的样子,唯有细看之下才觉瘦削的双肩似在微微战栗。他静静的等待,与她相处之日已不算少,只第一次心中竟隐约有惴惴不安的恐慌。
苏晚紧紧咬着下唇,嘴中透出腥腥咸味,有朦胧水汽在眼底团聚成冰,狠狠碎成一片片,没了猝然落下的机会。攥紧的拳头不自然的抖着,条条细弱青筋蜿蜒在月白的手背,愈发刺目,仿佛劲道再大一些就会承受不住,绽放出妖艳猩红。
须臾,她深吸口气,沙哑的声音自喉头缓缓吐出,“我不是东西,由不得你们故作慷慨。”转身冷目对着他,惨白脸色在阴晦小巷中透出死气沉沉的灰败,“我要走,用不着谁带,我要留,用不着谁批准!”
唇上点点梅花开的晃眼,落在眼底刺进心里引得悸痛,影蹙眉看她,长舒口气,淡淡的苦苦的,笑了,“不管你是走是留,让我陪着。”
不是问句,不用她拒绝。
苏晚定定扬着头,眸光中的凌厉渐渐软下来,蓦地打开他想要拥过来的双臂,“我饿了,回家。”心中难免愤愤,这个男人总能看穿她脸上的细枝末节,总能准确判断出她心理防线最匮乏的瞬间,与她实在是灾难般的存在。
只是会不会因这灾难抵了旁处的苦?苏晚拼命睁着眼,希望风能将她不愿看见的晶莹吸干了去。
年后不久,苏晚一行便从客栈后院搬了出来,除冬香和春香其余三个被光尽数解决,敢做大少爷的眼线,苏晚只能说她们学艺不精,这么短的时间被戳穿怨不得别人。
当天去看光备出的新宅,竟大的吓人,若不是回廊布局都很简单,苏晚绝对不怀疑自己会找不着门口。光听完她的感慨,很干脆的说:“少爷说苏小姐路痴的严重,拆了好些别院的围墙才有了现下的格局。”苏晚忘了当时怎么打发掉此种尴尬,只记得嘴角笑的酸痛。
苏晚和蓬莱氏合计一晚,无论做什么都要有经济基础,既然做老本行太冒风险,索性真的开了作坊卖烧饼。有了苏晚强大的宣传企划案,不出半月,蓬莱饼阁也算有了点小小声望,虽然地处较偏僻的地段,往来顾客倒是不在少数。如今又有了在罗府的一出,蓬莱饼阁蒸蒸日上的大好走向势不可挡。
然,苏晚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求医者上门。
苏晚和影回去时,便见那人坐在堂上,未施粉黛一眼看去虽不出众也算清丽隽秀。蓬莱氏坐在那女子对面小心招呼着,鼻头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面粉,苏晚看来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呦,晚风,你总算是回来了,那,姑娘,这里只有二掌柜晚风懂些医术,你们家小姐的事还是问他吧。”言罢,睥一眼后面的影,大惊之下拉了他去后院问话。
苏晚女扮男装面上是这蓬莱饼阁的二当家苏晚风,实际,大小事宜全她一人处理,而作为掌柜的蓬莱氏真真的名义代言。
那女子忙着起身,竟是扑通跪在地上,声未起泪先落,抽噎半晌才哽咽道:“求二掌柜救救我家小姐。”
介个……太诡异了吧?
诺大骄阳什么名医神医没有,偏生到个烧饼作坊给小掌柜行大礼。她眉梢抽了抽,脸不红心不跳的将那女子扶起,近看之下竟觉有些眼熟。问了几句,听说她们小姐出了满身红疹,请了好些大夫都说治不好,可再过十天就是那家老爷寿辰,她们小姐还要去献舞,眼下怕得罪了权贵,又怕脸上留疤断了以后的生路。
话是听不出什么破绽,人家说听了罗府的事,才慕名而来,苏晚搪塞之余却是因了此人几分相熟的面容起了兴趣,答应明日抽空去看看她们家小姐。
见人走远,躲在偏房听墙角的蓬莱氏一下子跳出来,斜眼睨她,“你不会真的去吧?”但见苏晚蹙眉凝神的模样,不免讪讪在她眼前晃晃,却被一巴掌拍飞,登时落下个红印子。
苏晚没工夫理会师祖,看向影,“你不觉得那女子眼熟?”影对各种面孔向来是过目不忘,只是无用之时不会去想,此时经她一问,也觉出奇怪,“她是那弹琴的女子!”
苏晚心中疑惑被证实,那,她口中的小姐就是红袖没错了吧?六少爷的女人要去给老爷子献舞?那家这寿宴倒是有几分看头。影看着苏晚嘴角的笑愈发诡异,思量着是不是和那汐说一声。只听她忽然撩了眼眸盯着自己,“你以后就跟着姑娘我混了,别老惦记着老情人,否则,严惩不贷!”
影有些石化,倒是一旁拼命吹着小手的蓬莱氏忽然冒出来,很是谄媚的眨了眨晶亮的小眼睛,“敢情消失这么酒是被别人勾搭走啦?这下你惨咯!”哭笑不得的影顿时冷汗连连,以后的日子会很不一样吧?
五十四章:所谓腐女
更新时间2011…6…15 10:51:58 字数:2781
那家府邸,独开别院,绿荫掩映竹径通幽,小桥流水素雅别致。一袭青衣的那汐负手立于桥上,汩汩水声荡入耳中,难得静谧。
小径上零碎急促的脚步声起,欧阳白老远见到那汐,忙把匆匆神色收住,连同步子一并放缓,“少爷。”抬眼见那汐脸上无波才又说:“老爷从宫中回来,正在正厅发火,家中几个少爷都过去了,你是不是……”欧阳白不敢多言,收住话音,垂首静待。
那汐微抿了薄唇,倏尔伏在栏杆上,“叫光来。”
“老爷那边……”欧阳白劝谏的话没出口,对上那汐冷然笑容,转口应下。
欧阳白一溜小跑离了院子,无缘无故将光手上的事全交与了他和光,事情大小不问自知,只是单为一个女人便让他如此不宁,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些?两道弄粗大眉皱吧了下,脚下却没有停下半点。
桥栏上不知何时落下知红嘴鹦哥,仰头看着欧阳白的背影,张嘴吐人舌,粗噶的音调甚是滑稽,“你被手下怀疑了。”
那汐斜斜勾起一弯浅笑,“为了个女人确也不值。”
鹦哥无聊的啄着身上翠羽,似是鄙视一般,又言,“此女旺夫,命格好的晃眼。”
那汐伸手一弹它的小脑袋,鹦哥措手不及,失去平衡尖叫直落下去,待双翅扑腾之时以及水面,带起水花点点。鹦哥不敢再说什么,落到一处高枝佯装晒太阳不再下来。那汐似笑非笑扬声道:“看不穿便是看不穿,什么晃不晃眼?”垂下眼眸似是将袖子看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