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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他们说到这里来,便走了过去。走近就看到,其中几个年纪很轻的喇嘛闭着眼睛,只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喇嘛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我们过去再把来意一说,老喇嘛也闭上了眼睛,“他果然去过你们那里了。”在老喇嘛的卧室里,我们喝着新煮的酥油茶,等他把事情一点一点说完我。卧室里点着炭炉,使得屋内十分暖和,我一边微微出汗,一边听着小哥最早一次在人间出现的经历。
二十年前那晚的情形,至今老喇嘛还历历在目,那是大雪封山的第三个星期,要下山已经非常危险,所有喇嘛都准备进行为期一冬季的苦修。那时候的老喇嘛只有六十岁,修为还远远不及现在,虽然在喇嘛庙里已经是很有名的上师,但当时庙里的大喇嘛还不是他。为了方便区别,我们称呼当时还年轻的老喇嘛为扎西,而当时庙里老喇嘛的名字,叫做德仁。德仁大喇嘛当时八十四岁,似乎是有感应一般,那天的白天,德仁大喇嘛已经让扎西把门前的雪全扫干净,并在庙门前放三只大炭炉,不让积雪再次覆盖地面。这样的举动在建完喇嘛庙后还是第一次,虽然扎西并不知此举何意,但他预感到,德仁大喇嘛似乎是参到了什么东西。那个晚上,第四次去为炭炉加炭时,扎西看到了站在炭炉前取暖的那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穿着一件特别奇怪的衣服,似乎是极厚的军大衣,但衣服上的花纹却是藏式的,他的后背背着一个很大的行囊,看上去无比的沉重。这是一个汉族年轻人,穿着厚重的大衣,显得特别的健硕,当时扎西和他有这样一段对话扎西:”贵客从哪里来?”年轻人:“山中来。”扎西:“贵客到哪里去?”年轻人:“外面去。”扎西:“贵客是从山对面的村子来的吗?”年轻人:“不,是雪山的深处。”
说完这句话后年轻人指向一个方向,那是大雪山的腹地,对于扎西对于墨脱的所有人来说,他们都知道,那是一个无人区,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过几百公里区域之后,才是印度和尼泊尔交接的地带。而寺庙和这片区域衔接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道路,只有一块可以称呼为悬崖的地方,虽然并不是真的悬崖,但因为它积雪和陡峭的程度也相差不远了,落差足有两百多米,非常险峻,是这个喇嘛寺最危险的地方。没有人会从这个方向来,扎西笑了笑,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肯定指错了。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在这个年轻人站的地方,只有一对孤零零的脚印。没有任何的延伸。在这种雪夜天气,要有这样的效果,除非这个年轻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真的是从悬崖爬下来的。
扎西:“贵客为何停下来?”
年轻人:“这里暖和。”
年轻人指了指炭炉,这时候,庙院的门就开了,八十四岁德仁大喇嘛从庙门处走出来,走向站在门口的他们。德仁大喇嘛已经三年没有走出他修行的屋子了,对于他的忽然出现,扎西觉得无比的惊讶。只见德仁大喇嘛从僧衣里掏出一件东西,对着年轻人就道:“请你停留片刻,我这里,有人留了一件东西给你。”扎西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到德仁大喇嘛手里拿着一卷经文,看不清是哪一卷,但似乎不是他们经常诵读的那些。扎西忽然有点明白德仁大喇嘛在门口放置炭炉的原因了,如果有人从这里经过,必然会经过喇嘛庙,看到炭炉后,必然会停下来休整。难道德仁大喇嘛知道,今天会有人自茫茫雪山腹地而来?
不,不会的,扎西心想。没有人可以穿过那片无人区,那片区域太大了,即使走几个月也未必能到头,最要命的是,那里完全没有路,没有人可以徒步几百公里从那边出来。德仁大喇嘛并没有再迎送年轻人,而是转身回了屋内,年轻人没有迟疑,径直就跟了过去。扎西心中好奇,经过了几十年的修行,他已经很少会对世间的新鲜事产生好奇心,不过这年轻人的出现是如此不一般,德仁大喇嘛在这做些什么呢?扎西想知道这些。
扎西一直没能知道,直到四个月这后,德仁大喇嘛去世,那个年轻人仍旧留在寺庙里,而德仁大喇嘛去世前一天,扎西被召见了。德仁大喇嘛显然知道自己大限到了,把寺庙托付给了扎西,同时嘱咐了他一件事。“你要把那个年轻人留在庙里一年,绝对不能让他太早离开这里。”德仁大喇嘛对扎西说道“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比这庙里所有人的修为,都要紧。”扎西没有听到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德仁大喇嘛就去世了。之后扎西开始管理这座寺庙,德仁大喇嘛的安葬仪式上,扎西看到了那个年轻人,并且第一次和他攀谈,当时扎西想起了德仁大喇嘛临终前的嘱托,便问这个年轻人:“你将来的打算是什么?”他的思路还相当单纯,他觉得,德仁大喇嘛本人的行为是这个年轻人留在庙宇之中的原因,就像是一个前来拜访的朋友遇见主人忽然死亡的情况,主人家里的人自然要问问客人什么情况,究竟是要继续住几天,还是准备回去了。假设年轻人要离开的话,扎西便会找一些理由挽留下来,完成德仁大喇嘛的遗愿。德仁大喇嘛去世的时候太急,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所以,扎西希望通过和这个年轻人的交流,找到能让他留下的契机,应该就是他留在德仁大喇嘛身边的原因。其实他想问的问题,不过就是:你为什么要留在德仁大喇嘛身边?我也可以照做。当时扎西并没有想问出所有的事情来。他没有想到,只是一问,年轻人便开始述说自己的故事。后来扎西便知道,年轻人之所以留在德仁大喇嘛身边,就是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这个年轻人说,自已有一种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事情,除了一些童年的事情之外,他的脑子存不住新发生的记忆。
如今,他从雪山之中带出了一个秘密,但他不久之后必然会将这个秘密忘记。他当年在进入雪山前,遇到过当时还年轻的德仁大喇嘛,他们做了这个约定,就在十年后的那一天,他会从雪山中,带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出来,但他出来的时候,他必然已经完全忘记了约定,所以德仁大喇嘛会在这个寺庙里等待他,拿着当年他留下的可以证明约定的东西,而年轻人会把雪山中发生的一切,在忘记之前全部说出来。可惜,德仁大喇嘛没有记录完所有的一切就去世了,而剩下的东西,全该由扎西来记录。扎西也明白了,德仁大喇嘛为什么要让他留住这个年轻人一年。他看了德仁大喇嘛之前的叙述,在一年之后,这个年轻人就会忘记一切。而这个年轻人所知道的秘密,真的不应该被第二个人知道,而应该被封存这个寺庙最隐秘的地方,万世不得抬头。
扎西并没有把这个核心秘密告诉我,但我听到后来,结合我之前知道的,我猜测到了这个秘密。扎西的记忆力十分的好,我把他复述的所有事情,全部记录成了书稿,从墨脱出来之后,我在四川停留了一阵子,就在一个咖啡馆里,把所有的书稿打印成了电子文档,寄给了我的助理。在我化名为“关根”,尝试写一些东西发表来排遣自己的焦虑之后,我第一次有了写一些关于自己过去事情的冲动。好在我有一些经验,我把所有的一切,整理成了一个有体系的故事。
4.
先来说一下故事的起因。
在上世纪的四十年代末,东南亚战场的尼泊尔和不丹这几个喜马拉雅山下的小国区域内,有一支由印度人、不丹人、中国人组成的混合马队正在一个驿站里休息,中国人的军队刚刚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军用机场。驿站里各种各样的人混杂,日本人在这场战争中,还没有出现后力不继的迹象,似乎在东南亚战场上,还有相当的战力可以周旋,整场战争看上去旷日持久。
欧洲战场的消息也不明朗,驿站中有从北非过来的法国商人,传递着一些无法辨认真假的信息。
在马队中,有四个人似乎是核心人员。能从这四个人的组成中,看出马队的组成部分。印度人的队伍中有两个头头,一个叫阿维,一个叫库里帕,两个人是两兄弟,不丹人的头目叫弄猜,而中国人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董灿,这是一个化名。
董灿原名姓张,是一个中国边境商人。属于一个很大的中国家族的成员。本来他自己有一只马队,但从尼泊尔到西藏,四川的路线被战争给切断了。他现在跟着印度人、不丹人的队伍进行一些小的边境贸易。
董灿的货物很特别,这些货物在战争年代其实价值不大,却仍旧见不了光,其中很多东西运费大于其价值,董灿这一趟,不过是在赚自己带货物的佣金而已。
董灿有一张很像西藏人的脸,这让他可以不被错认为是日本人而被当地人打死。在喜马拉雅山一带,很长时间来老百姓分辩不出中国人人和日本人的区别,只能从语言上来区分。而为了情报上的原因,当局很多军队都不希望自己的辖区里有太多中国人出现。不过董灿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他在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使用藏语也经常能蒙混过关。
这支马队在驿站里休息了十二天,才筹齐了所有必要的物资,等到难得的好天气。他们进入了喜马拉雅山地区,开始进入中国境内。
这是他们的朋友,知道他们的最后消息。
一行马队十七人,七个印度人、九个不丹人、一个中国人消失在了喜马拉雅山的无人区里。这其实是相当正常的事情,死在那片区域中得商队从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们却引起了印度当局的高度紧张。
这种紧张是没有理由的,当然,其实肯定有一个理由,但现在说为时过早。当时印度当局给出的理由是,阿维和库里帕其实是印度当局的情报人员。他们身上背负着一个很大的计划,但忽然俩个人都不明不白消失了。
董灿一行肯定是走入了喜马拉雅地区并且走错了道路。他们没有从任何的出口走出。而是往山的最深处走了,似乎是死在了里面。
然而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十年之后,一个叫库巴里的人,被发现就是阿维本人。他死于孟加拉的一场斗殴事件,这个倒霉蛋在赌博的时候被输家用锄头打死了。他当时的身份已经不是走马队的穷商人,而是当地一个非常富有的富豪。就在这一年的年末,有人在锡金认出了当地一个低调的富人就是弄猜。
库里帕和董灿两个人没有出现,但是,阿维和弄猜的出现,显然让当局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当年的那支马队,似乎没有死在喜马拉雅山中,他们好像都活着,而且换了一种身份偷偷出了山,并且隐藏身份,改名换姓地活了下来。而且,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现象,就是变得相当的富有。
据说当时当局逮捕弄猜的时候,他们家中的财产数量,使用卡车十次都没有运完。
这些人在喜马拉雅山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出来了之后要隐姓埋名。库里帕和董灿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弄猜的询问笔录里,我们可以知道事情大概的真相。
这份弄猜的笔录,是他被控制之后和盘托出的真相,在当时战争刚结束的背景下,这样的笔录应该是相当真实的。在笔录中,我们看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
当时董灿一行深入敖喜马拉雅山深处之后,在一个路口遭遇了一次特别恐怖的塌方,他们只好选择另外的道路前进,当时山中的风雪很大。他们并没有发觉在几次兜转之中,他们又回到了塌方的地方。在攀爬的时候都摔下了道路边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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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当时纪录片的人都知道,当时走过那一段路几乎靠的都是脚夫,能用来托运行李的牲口一律都用绳索连起来,而绳索的连接特别讲究,打的结也很不同,而在太滑的路段,绳子必须解开。董灿他们对于路况的判断是错误的。所以,当一个人摔入悬崖之后,所有人全部都被绳索拉了下去。
那是一次惨烈的事故,其中发生了无数的事情,无法一一记录下来。因为绳索的关系。他们在悬崖上掉落的过程非常复杂。很多人是因为绳子挂住之后,因为惯性滑动撞击岩壁直接撞死的,有些人则被绳子直接勒死,非常可怕。
这一次的事故让他们损失了一半的人和牲口。他们在悬崖下休整之后,发现不可能爬上去。便想找其他能回到悬崖上的路。结果,就直接走到了一个以前从没有进入的区域,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个山谷,山谷中得积雪出奇的不厚,在山谷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球体,上半部分被雪覆盖了,但下面还是能清晰的看出是一个有三四层楼那么高的黑色大金属球。
而在这个大金属球的边上,积雪中他们又找到了无数个大概只有鸡蛋大小的小金属球,数量成千上万。这些小球大小不一,全部被积雪掩盖着,根本无法统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