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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池舟偏过头,笑了笑,他垂着眼,睫毛遮蔽了眼中的落寞:“我忘记了,你关心的,从来都只有她。”
“她在哪里?”靡音问:“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杨池舟摇摇头:“我只知道,她死了。”
靡音闭上眼,没有再说话,她的嘴角,是疲倦的:“你为什么要来?”
“难道,只有皇上才能来?”杨池舟的眼睛,有着嘲讽的神色:“我以为你已经听清楚了--你是我们共同的女人。”
靡音没有说话,她站立着,叹了口气。
那口气,也是轻微的。
两人就这么站在凉风中,很久很久之后,杨池舟问道:“你真的这么恨我?”
靡音看着院中的花草,没有任何犹豫地,她点了头。
杨池舟喃喃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回心转意了。”
“我怎么能够?”靡音微笑,笑容浮浮:“杀了我姐姐,毁了我的家,夺我的身子……我怎么能够原谅这样的你?”
杨池舟握住靡音的手臂,在那瞬间,手掌中传来的纤瘦让他心中一悸,他说:“靡音,你姐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靡音抬头,看着杨池舟,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眼睛,空洞而冷:“杨池舟,我不想再骗你,在我的心中,你和殷独贤没什么两样。你们是两只野兽,联手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对你们的恨,已经刻到了骨头中,就算我被挫骨扬灰,那恨也会飘散在空中,永远存在。”
她的话,带着不可思议的低温,话中浓稠的恨意,黏住了杨池舟的每一个毛孔。
杨池舟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度,他喃喃道:“我并不想伤害你。”
“你觉得,这不公平,是吗?”靡音看着他,嘴角勾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可是你们做的事情,对我而言又是公平的吗?”
杨池舟闭上眼,他缓声道:“我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心,是吗?”
“不,你可以得到的。”靡音这么说。
杨池舟看着她,看着她的脸上浮现出模糊的古怪的笑意。
她抓住他的手,将那只大掌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慢慢滑下,道:“你可以拿匕首,捅进这里,然后划下,把里面那颗心拿出来,那么,我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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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下,因为存稿用完毕了,从这章起,就是没发过的稿子,所以今天起,就每天两章,O(∩_∩)O~、
ps漠,杨池舟开始应该是喜欢靡音这种类型的,也不算太认真,后来深陷了,也不是能预料的。
〃请勿模仿主角〃我被雷到了。———嘿嘿,让你不要模仿杨池舟还是殷独贤????
飞鸟
四周,全是萧条的凉意。
树上,已经成为光秃的一片,白色的斑驳纹路,刻在褐色的树皮上,那是一种至深的恐怖。
杨池舟无法承受她话语中的讥讽,于是,他一把将靡音推倒在石桌上。
冬日,石桌积聚了温度,冰冷透骨,靡音隔着衣服,但那温度还是毫无保留地来到她的肌肤之上。
但不冷,真的不冷,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杨池舟低下头,看着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求我。”
靡音的眼睛弯了一下,仿佛是听见了世间最滑稽的事情。
杨池舟猛地将她的衣服撕开,那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印记,那是殷独贤留下的占有标记。
在那一刻,杨池舟的眼内,不再有爱意。
“皇上说得对,”杨池舟道:“你不过只是个女人,你不过是具让我着迷的身体。”
说完,他俯下身子,做了殷独贤做的事情。
靡音完全没有反抗。
她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翻飞在空中。
她看着杨池舟在自己身体之上驰骋。
她看着院中的那株槐树,缓缓地落下最后一片叶子。
干枯的,哭泣的树叶。
从这天起,靡音彻底地沦为了殷独贤和杨池舟的玩物,他们共同的女人。
紫金炉中,焚着龙涎香,刺激着人的情欲。
紫檀木大床上,靡音俯在上面,眼睛微微地张着,却没有任何意识的痕迹。
她只是在看着地上的毛毯。
狐狸的毛,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纯粹得让人生厌。
背后,有个男人在占有着她,是殷独贤还是杨池舟,她分辨不出。
但,又有什么重要呢?
真的不再重要了。
眼睛,依旧注视着眼前的那一抹白色,并对着地毯,呼出一口气。
那白色的毛,柔软地倒向一边,但当靡音停下之后,它们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柔软的顽强。
正看得入神,背部被人咬了一口。
那种钝钝的痛,使得靡音忍不住轻呼出声。
殷独贤的声音传来:“靡音,你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对男人而言,是种侮辱。”
侮辱?
靡音轻笑,在心中。
她多渴望,能够侮辱到他们,能够伤害到他们,
可惜,只是可惜。
“专心点,听见了吗?”殷独贤的声音很柔,但却是一种威胁。
可是,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家国,亲人,自由与身体都失去后,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靡音笑了。
殷独贤的身子覆盖在她的身子之上,他的胸膛,紧紧靠着她的背脊。
尽管房间内有着充足的热量,但他们的体温,还是同样的冷。
殷独贤抚摸着她的碎发,那些散落在额边的小碎发,带着柔软,毛茸茸的触觉,他喜欢她的头发。
“我还有事,你慢慢歇息吧。”殷独贤俯下身子,将唇对准她的发,轻轻地碰触了下,接着,唤来宫女服侍自己穿衣。
靡音依旧赤*裸着,仿佛无知无觉,只是看着那柔软的毛毯。
直到殷独贤将龙袍换好。
他走过来,冰冷修长的手指在她背脊上滑过。
“没错。”他说:“今后,你都应该这个样子,永远这样下去……没有为什么,这就是你的命。”
说完,他带着人走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一片幽静。
这是你的命。
似乎很多人都说了,这是你的命。
那冥冥之中,是由谁来决定的呢?
靡音不解。
她只知道,今晚,她是属于杨池舟的。
很公平的规则,一人一晚。
她肮脏的身体,就这么游移在他们之间。
窗户与木雕门是紧紧闭合着的,只有些许光线进入,靡音不清楚,这究竟是白昼,还是深夜。
靡音忽然将手,那赤裸着的手臂举了起来。
像柳易风曾教过她的那样,靡音将拇指勾住,手掌轻轻摆动。
通过那些微弱的光,在墙上投下了一个微弱的影子。
一只模糊的鸟。
深陷困顿,向往自由。
空气是凉薄的,将靡音赤*裸的双臂浸得冰凉,但她似乎没有感觉,继续地创造出那个虚幻的物事。
鸟的翅膀,逐渐展翅,高飞。
皇宫中的景致,有些凋零,因着这冬日的到来。
靡音行走在雪地上,一步,一步。
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长时间,她没有出来了。
脚踏在积雪上,有一种咔嚓的声响。
身边,照旧跟着四个宫女,寸步不离。
有时,靡音也会想,自己对杨池舟还有殷独贤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想,她代表着容帝时期,摧毁她,会带给他们一种心理上的胜利与自得。
是这样吗?
靡音无从知晓,也无力知晓。
眼前,绿意稀少,满目,都是白茫茫一片。
靡音心内,一片荒芜。
今天,是青兮的生辰。
去年这个时候,她们是何等快乐。
不过一年,便物是人非。
心思翩浮,不知不觉间,来到宫中最西边的角落中。
朱红的城墙边,是叶子尽落的树,而树边,是一口古井。
微薄的阳光照射在井边,留下斑驳的时间苍老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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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晚上那一更估计会晚些发送,抱歉哈。
to牧荑【花开如水】娃娃,抱歉哈,停更时我忙其他的,稿子没存多少……
to漠陌。娃娃,你去模仿靡音吧……
丽姬
忽然,靡音感觉到空气中的一种牵引。
她似乎觉得,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正在呼唤自己。
靡音,靡音,靡音。
那个声音在呼唤着她。
声线很淡薄,在空气中成为丝丝缕缕。
像是幻觉,又似乎有些真实。
靡音的脚,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口井走去。
但脚步却被一个柔媚的声音制止。
靡音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如桃花一般娇艳的脸蛋,风姿妩媚,艳光照人。
一双眼睛,水淋淋的。
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娇懒的姿态。
靡音认得,她是父皇生前最宠爱的丽贵妃。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殷独贤的妃子,是他的丽姬。
丽姬慢慢向着靡音走来,脚步中,带着一种尊贵。
而那双媚人的眼中,则映着雪光,更为幽亮。
她面前这个曾经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靡音公主,现在,也是落得同自己一样的下场。
没错,她是在欣喜。
或者说,她确实是嫉恨靡音的。
丽姬不明白,自己经过无数的争斗,无数的阴谋,使尽手段,好不容易才能获得容帝的宠爱,之后,还要担忧容颜逝去,担心自己辛苦夺来的一切烟消云散。
可是靡音,她生来便拥有一切。
容帝的宠爱,财富,美貌,权势。
她没有动用一根手指,便得到了自己向往的一切。
人与人,命与命,便是如此不同。
丽姬无法选择出生,但她可以选择嫉恨。
她嫉恨靡音。
现在,看着靡音苍白的脸色,无物的眼神,丽姬觉得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舒畅地欢笑。
现在的靡音,完全没有了身份。
她只是两个男人共同的玩偶。
甚至比一粒微尘还要卑微。
终于,靡音匍匐在了她的脚底。
当然,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嫉恨,总是与男子有关。
在丽姬心底深处,她还嫉恨靡音的受宠。
虽然不愿承认,但那两个天底下权势最盛的男子,在共同分享着靡音。
丽姬对着靡音微笑着,笑容如桃花般妖艳。
但,那双隐藏在广袖之下的青葱玉指,却紧紧地握着。
深藏的怨恨。
“靡音,很久没看见你了。”丽姬道。
看见丽姬的那瞬,靡音有些恍惚,以为时间又倒流回了从前。
但随即,她便清醒过来,意识到丽姬新的身份。
眼中,又再次映出了冰天雪地。
丽姬对靡音的不做声感觉到了恼怒。
她嫣红的嘴唇勾起个锐利的弧度,道:“靡音,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服侍皇上还有王爷,真是辛苦了。”
丽姬的声音软绵甜糯,却饱含着刺,而每根刺上都有着幽蓝的毒。
靡音的睫毛抖动了下,但依旧没什么大的反应。
没看见她在自己面前崩溃,丽姬是决计不会罢休的,她继续问道:“靡音,皇上和王爷,在床上,究竟是谁的功夫厉害呢?”
一把刀,锋利的,闪着嗜血的光,穿过皮肤,捅进血肉之中。
割断那些经脉,一次又一次。
这便是言语的作用。
痛,靡音也是能感受到的。
只是,那种感觉已经与身体同在,不再新鲜,不再牵动神经末梢。
面前的丽姬,不是欢迎自己的人,同时,也不是她欢迎的人。
靡音移动脚步,继续往前走。
但丽姬将她拦住,阳光,在那艳红的嘴唇上滑过:“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呢?难道,除了王爷与圣上之外,你还需要见其他的男人?堂堂一名公主,如今,也堕落得连暗*娼也不如了吗?”
靡音没有看她,只是静静说道:“让开。”
丽姬笑了起来,那声音软绵柔媚:“笑话,你以为现在的自己还是公主?还可以有命令我的权利?”
靡音转过头来,眼中染着冰雪:“我什么也不是,就和你一样。”
丽姬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我和你可不一样,至少我现在是圣上的妃子,至少我有着身份,至少我……”
“那又怎样呢?”靡音的声音异常淡薄:“你依旧什么也不是,他们掌握了你的生死,掌握了你的命运,掌握了你的一切……你什么都不是。”
丽姬的笑容开始摇摇欲坠,一瞬之间,她忽然变色,伸手向着靡音扇去。
就在那尖利的指甲即将划上靡音的脸颊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制止了她:“你们在干什么?”
丽姬转头,看见了殷独贤。
他的脸上,是一片闲适,看不出怒与喜,看不清他的任何想法。
丽姬忙收回手掌,恢复柔媚的笑,给殷独贤请安。
殷独贤缓步走到她们面前,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靡音,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你们,在干什么?”殷独贤再一次问道,声音不急不燥,没有丝毫起伏。
“我们,随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