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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靡音还是端端正正地站起,如一棵小松,膝盖挺直。
“我姐姐呢?”她问。
“你来这里,是来找青兮的?”风将殷独贤身上的气息阵阵吹来,囚禁着靡音的身体:“是什么让你认为她在这里的?”
“我听见了她的声音。”靡音的眼中有种迷茫的坚定:“我听见她在叫我的名字。”
闻言,殷独贤的眼眸深处,流溢过一丝暗光。
但,稍瞬即逝。
他看着靡音的眼睛,他的目光很平静,但却有种刀的锋利,直直地剜进靡音眼底。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青兮,已经不在了。”
靡音闭上眼,仿佛在强力压抑着心中的痛楚,她的声音浸满了幽深的平静:“那么,她的尸体在哪里?”
“我说过,她已经不在了。”殷独贤重复着,脸颊上即使染上了暖黄的阳光,也是微薄的热度:“什么都不存在了。”
“你认为这很有趣是吗?”靡音的眼中,怒火在不断跃动:“你已经夺去了她的生命,为什么连她最后所在的地方都不肯告诉我?我和姐姐,并不曾伤害过你,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你这个疯子!”
殷独贤缓缓走到靡音面前,直视着她。
她嗜血的怒火,他平静的冰眸,融合在了一起。
殷独贤伸手,抚摸上她颈脖上的伤口。
并不仅仅是抚摸。
而是压迫。
压迫着伤口的一角,让伤口撕扯,让那嫣红的血液在雪白的颈项上流动得更为汹涌。
靡音没有叫痛。
在他面前,她永远不会屈服。
这是他们共同知道的事实。
殷独贤就这么一直闲适地撕扯着她的伤口,直到鲜血汩汩地流出,湿润了她的衣襟。
这时,他停了下来。
将那根染着她鲜血的修长手指拿到自己唇边,轻轻舔舐着。
像一只狼,永远渴求着暖热的鲜血。
于是,总有人要受伤,甚至是死亡。
“因为你姐姐拒绝了我。”殷独贤眼眸沉沉,映着她脖子上的鲜血,黑与红,混沌成了一片:“我给予她的报复便是,永远不让她最爱的妹妹去见她。”
靡音忽然冲上去,抓咬他。
她当然明白自己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可是哪怕能抓扯下他的一根头发,对靡音而言,都是好的。
但殷独贤根本就不会给予她伤害自己的机会,他双手轻轻松松地便将她抓到了怀中,禁锢住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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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初唐*亲,这个禁地,是另一个女人住的地方,当然,这个女人和殷独贤有关,而高远修确实是会出现的。
To枫动亲,我最后的设定就是,靡音最后才发现,殷独贤和杨池舟其实是相爱的,但他们不好意思在一起,于是,便只能通过占有靡音,达到bl的目的。最后,靡音以德报怨,不仅原谅了他们,还打开了他们的心防,让杨池舟成为盛容历史上第一位男皇后,之后,他们三人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鸟……(愚人节快乐)
风尘
他的气息,吹拂了她腮边的发:“为什么你们姐妹,都是这么倔强呢?”
说完,他没等靡音再次发怒,便伸手,在她颈脖后击打了下。
靡音顿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晕倒在殷独贤的怀中。
殷独贤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转身,迈动了步伐。
但那妇人唤住了他:“怎么,我这里,就是这么待不得人吗?”
殷独贤的脚步停住。
寒风猎猎,吹拂着他和靡音的衣衫,显得飘渺而虚幻。
三脚鎏金兽香炉中,那些苍白的烟,四散逃窜。
良久,殷独贤缓缓开口:“你不该想这么多的。”
妇人的声音,平静中带着荒芜:“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恰好想透了你的心事。”
“我的心事吗?”殷独贤嘴角勾起,那是种锐利的弧度,带着让人怵目惊心的寒冷:“我的心事,没有人能够看透。”
“可是你忘记了我是你的谁。”那妇人从圆凳上起身,淡紫色的衣裙,还有乌黑的发,同时悉悉索索地摆动着。
殷独贤嘴角的弧度更加深刻,刻入了肌肤之中,甚至是刻入了骨骼:“我当然不会忘记,永远不会。”
妇人的眼神,慢慢淡了下去,越来越飘渺,最终成为了空中的一缕丝线:“但是你想忘记,你千方百计地想要把我忘记……你恨不得,我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眸子的颜色,也渐渐变淡。
她整个人,带着一种不健康的柔弱。
像是一株深谷的幽兰,让人心生怜悯。
那淡紫色的衣衫,在风中飘扬着,像是要将她带走。
殷独贤的眼角,有了微微的动漾。
淡紫色的身影,慢慢向着他靠近。
门,依旧是洞开的。
那风,带着无尽的寒意,能轻易穿透肌肤,刺入人的骨骼之中,让人的心,冻结成冰。
那风,将那妇人的黑发,吹拂了起来。
一缕缕的发,黑色的魅惑,轻轻拂过了殷独贤的脸颊。
在那瞬间,时间扭曲着回到过去。
那些昏黄黯淡的日子。
女人强烈的脂粉香气。
男子特有的雄性汗液。
珠玉珍宝。
华丽丝绸。
靡艳的纱帐后,那些赤*裸的交缠的手臂,喘息与呻*吟。
切切种种,都浮现在他的眼前。
随着那拂过他面颊的黑发,还有那发上沾染的,缠绕他整个童年的香气。
殷独贤的眼眸,沉了。
那发,被风撩拨着,落在了靡音颈脖的伤口上。
红色的血,浸湿了黑色的发。
鬼魅的,华丽的。
一双手,带着淡淡的凉意,轻轻抚上了殷独贤冷冽的面颊。
那如幽兰般的妇人。
她的手指,也同样染着冷冽的香气。
她看着殷独贤,眸子渐渐地变深,重新成为了黑色。
她忽然笑了。
眉眼在刹那间绽放出无数风情与魅惑。
像是最妖艳的海棠。
一瞬间的转化。
重新坠入她熟悉的风尘。
沾染尘埃。
她的唇,虽然苍白,却因为周身的气质,比艳丽更为魅惑。
她开口,缓缓说道:“独贤,你的努力,都是白费的。无论你到达怎样的高度,都改变不了你卑贱的出生。你忘记不了我,我是你的烙印,永远的烙印……你永远都摆脱不了的。”
殷独贤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下。
那眉间,第一次有了褶皱。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怀中的靡音,径直走入那冰天雪地之中。
在三者分离的那刹那,妇人的发,继续在靡音的伤口处沾染。
沾染上了重量。
最终,血,顺着发梢,流淌着,滴落在华贵的地毯上。
妇人看着雪地中那个挺拔清俊的身影,唇上泛起了凉薄的白。
世界是寂静的,周围是朦胧的白色,分不清是纱,还是雾。
靡音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四周。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她,应该是去寻找姐姐的不是吗?
青兮。
是的,她应该是去寻找青兮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寻找到呢?
可是,殷独贤亲口告诉了她。
青兮死了。
青兮死了。
其实,这个消息是自己早就知晓的。
但是,当你不愿相信时,那么事实也会是虚幻的。
忽然,眼前的白色,慢慢地汇聚了。
纤细的腰肢,优雅的身体,雪白的颈脖。
那白色,慢慢汇聚成了青兮的身影。
是她。
虽然周身散发着一种莹润的不真实的光,可是那冰白的面庞,那清雅的气息,那如圣莲般的姿态,确确实实的,就是青兮。
靡音的身子,开始膨胀起来,她感觉得到,皮肤之下,无数的辛酸,无数的苦楚,全在膨胀。
在见到青兮的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倾巢而出,毫无保留。
靡音想冲上去,想冲上去抱住青兮的身子,想冲上去将脸埋在她的胸膛,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但是,她的脚,却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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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怎么还是想太多娃娃,原来你喜欢悲剧啊……
to漠陌。嘿嘿,还是接受娃娃这个词语了吧,这个女的不是青兮,再猜猜她是谁。
to枫动为毛不喜欢3p,为毛啊为毛啊……
tolhz_515谢谢娃娃的支持……
晚上继续更新……
梦中
无论靡音怎么用力,她的脚,就是无法移动。
靡音忽然悲从中来,掩面大哭。
她明白,现在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她是在自己的梦中。
总有一刻,她会醒来。
去面对殷独贤,面对杨池舟,面对所有的不堪。
靡音感觉到一种彻骨的恐慌。
无边无际的恐慌,紧紧包裹住她的全身。
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青兮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淡雅,如春日的暖风,拂过靡音冰冻的心。
“靡音,”青兮看着她,缓缓说道:“不要为我报仇,真的,不要为我报仇。”
“不!”靡音摇头,动作是不受控制地猛烈,那晶莹的泪珠在空中四散着:“是殷独贤他们害了你,我不能放过他们!我之所以活着,就是在等待着我的匕首,捅入他们胸膛的那一刻!我的仇恨,只有他们的鲜血才能融化!”
“靡音,靡音。”青兮轻轻地唤着她,那盈盈美目中,是平和的光,瞬间平息靡音的疯狂:“我之所以要你活下来,是因为你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不懂。”靡音喃喃道:“姐姐,我不懂。”
青兮的脸上,是疼惜,是深深的殷切:“靡音,我要的,只是你好好活着。他们的鲜血,什么也换不回来。我已经死了,但是你
还存在着。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你要逃出去,忘记一切,找个真心疼爱你的男子,好好地活下去。”
“为什么?”靡音泪流满面:“为什么你不能陪着我?为什么你要走?”
“我也想的,靡音,我也想的。”青兮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可是我没有你那么坚强。”
“不,我是懦弱的!”靡音缓缓地摇头:“我是懦弱的。”
闻言,青兮微笑着,那笑容那么淡,那么淡,就像是要消失那样。
事实上,她正在消失。
那身形,逐渐变得飘渺,透明。
渐渐地消失不见。
靡音没有再去追逐。
她无能为力。
对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
眼角,滑下了无声的泪水。
忽然,一只手,触在了她的脸颊上。
那手,仿佛带着冰,让她身子一颤。
靡音猛地清醒了过来。
睁眼,看见了一双幽黑的眸子,那种黑,那么纯粹,没有任何光可以穿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透。
靡音将眼光,移到旁边帷帐上垂挂的碧色穗子上。
房间中没有一丝风,穗子静静地垂着。
殷独贤的声音传来:“你最近,似乎很容易就忽略我。”
就像他所看出来那样,靡音没有回答。
殷独贤忽然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看着自己。
“以后。”他警告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再去那里。”
靡音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殷独贤指的,是仙庆宫,是那位美貌妇人的宫殿。
靡音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她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殷独贤这么回答了她,声音清澈,没有任何感情。
“没错。”靡音冷冷地笑了:“就连我姐姐最后的下落在哪里,我都不能知道。”
靡音看着殷独贤的脸,那张冷澈的脸,忽然幽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姐姐?”
殷独贤的唇上,泛过一丝凉薄的光:“你姐姐,是自杀的。”
“是吗?”靡音微微垂下眼,浓长的睫毛隐住眼中的精光:“她,是怎么死的。”
等了许久,殷独贤也没有做声。
靡音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冷淡幽深渗不进一丝感情的眸子。
她忽地打了个寒战。
殷独贤手上用力,猛地抬起她的下巴,那忽然的大力,牵扯了颈脖的皮肤,那刚包扎好的白布上浸出点点殷红,像是冬日的落梅。
殷独贤说的每个字,都是滚了雪珠,是透心的凉:“告诉你之后,你就可以凭此去寻找她的下落……靡音,如果你够聪明,应该知道,不要轻易在我面前耍心机。”
颈脖处,传来撕裂的疼痛。
刚合拢的伤口,又开始分离了。
那冰凉的疼痛,聚集在靡音那清澈晶亮的眸子中,成为锐利的冰刃,直直地刺向殷独贤。
“知道吗?”靡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生命,权势,财富,感情,你会失去所有。”
那冰,并没有伤到殷独贤分毫。
因为,他们的温度,是相同的。
“但我不会失去你。”殷独贤唇边噙着一丝淡薄的笑:“因为,你永远都逃不开我的掌心,即使是死,也必须是我亲自动手。”
“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