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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音,你的倔强,总会一天会害苦你的。”殷独贤的手,开始继续使力。
靡音的肩膀,起了一阵剧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剧痛。
但是,她没有求饶,甚至没有表现出正在经受疼痛的模样。
靡音直视着殷独贤的眼睛,那眼神,是轻飘的:“你是个懦夫,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相认。”
殷独贤轻声警告道:“靡音,如果你还想好好活着,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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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漠陌。久未出场的远修忽然之间爆发了这么强大的人气……
to喵呜咿呀娃娃真的是超级厌恶殷独贤啊……
其实后面还会陆续出现一些角色的,殷独贤和杨池舟并不是全部……
今天晚上继续更新……
昏迷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靡音继续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避,她的语气是一种逼问:“是因为我说的话,正好是你心中所想的,对吗?你害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世,这是你永远的痛苦,刻在骨髓深处的耻辱。你找不到人去恨,所以,你就恨你的母亲,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带给你的。所以,你拒绝她的爱,以此来惩罚她。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会爱你。现在,她就要离开了,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再给予你感情,你这个可怜的懦夫,啊!……”
殷独贤忽然用手掐住靡音的颈脖,重重地掐着。
修长的手指,仿佛染着冰,紧紧锁着靡音的脖子。
那温度,让她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她的颈脖,很纤细,仿佛轻轻一用力,便会折断。
而殷独贤的眼里,深邃成了墨黑,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是理智。
他缓缓地将手收缩。
靡音感觉到喉咙一阵剧痛,她不能呼吸。
心脏,在不停地跳动着,咚咚咚咚,像是要穿过皮肤,跳跃出来。
眼前的景物,忽然变得模糊,像浸在水中一般,悠悠地晃动着。
或许,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脑海中有个声音这么说道。
但是,靡音不相信。
她不相信自己这样就会死去。
她的双手,紧紧地拽在一起,尖细的指尖,颤抖着一片冰白。
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恍惚。
但靡音还是在等待着。
她确信,自己是不会死的。
就在她要陷入黑暗时,内侍慌张的声音传来:“皇上,毓夫人又晕过去了。”
脖子上的手立即松开,殷独贤眼睛一沉,拉着靡音便去到仙庆宫。
靡音被他拉扯得脚步踉跄。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信念是正确的。
靡音清楚地记得,在那内侍到来之前,殷独贤的手,就已经开始松开了。
当他们到达仙庆宫时,里面是一片慌乱。
六名太医看见殷独贤,纷纷下跪。
殷独贤坐在紫红色的椅子上,轻轻扫视他们一眼,道:“如果毓夫人今天走了,你们也就跟着去吧。”
那轻轻的话,像是一张沾水的纸,蒙住人的口鼻,带来一种窒息的恐怖。
明明是冬日,六名太医的额上,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而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
殷独贤没有再看他们。
他一直坐在椅子上,拿着细瓷茶杯,静静地品着茶。
胸前绣的金龙,泛着冷凝的光。
靡音站在窗前,冷眼看着殷独贤。
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
他的脸,像冰雪一般,白净,剔透。
那眉,秀丽如柳。
那眼,深沉如幽潭。
那鼻,有着优美的弧度。
那唇,泛着冰白。
可以说,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但他的感情,是封闭的。
任何人,都无法看清他。
是的,刚才,靡音知道,他是焦急的。
否则,他的脚步不会这么慌乱。
而他拽着自己的手,比平时更为冰冷。
可是,一旦到了仙庆宫,一旦到了毓兰的面前,即使她是昏迷着的,他还是恢复了那如冰封一般的平静。
殷独贤,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热气萦绕的细瓷茶杯中,那清凉碧绿的茶水,映出了殷独贤寂静的眸子。
是的,殷独贤一直看着茶水,但是,他感觉得到靡音在注视着自己。
“你在想什么?”殷独贤问,依旧没有抬头。
靡音看着床上的毓兰。
她的眼睛紧闭着,而面庞,则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一点点地变得透明,远去。
这就是她此刻给靡音的感觉。
靡音的神色,是淡静的:“如果她这次挺了过来,你会有所改变吗?”
殷独贤轻轻吹拂着杯中的茶梗。
碧绿的茶梗,渐渐远去。
隔了许久,他的声音在热气萦绕的烟中传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靡音似乎是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她是痛苦的,我是指,如果你还是这样继续对待她的话。”
殷独贤的眸子还是看着茶水。
有着微微涟漪的茶水。
他的声音,如流水般清澈,却有种说不出的凉意:“我想,你应该没有能力去关心别人吧。”
靡音透过那熏炉,看向昏迷中的毓兰,她的身影,被热气氤氲。
靡音幽幽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人走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就算今后你再懊悔,也是惘然。”
“为什么你要提醒我?”茶水上,殷独贤的嘴角缓缓上扬,那种弧度,是再热的茶水也化解不了的冰冷:“我想你应该恨透了我才是。”
“但是我不恨毓兰。”靡音的目光,静若止水,里面的恨,暂时消失了:“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恨离去。”
殷独贤将茶杯放在黄梨桌上,那咯噔的一声轻响,在空中散发的,也是幽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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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枫动,娃娃,这几章是我最近才写的,以前没有发表过啊。
男人无能,女人出墙,娃娃你在看什么杂志啊?
明天继续更新中……
母子
他的衣袖,金丝镶边,明黄耀眼,透着无上的权利,在黄梨木桌上,缓缓滑过,流曳着寒冷。
“不要管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殷独贤这么警告道。
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靡音。
而靡音,也同样地看着他。
两人眼神交汇,里面,没有躲闪。
正在这时,太医欣喜若狂地跑过来,向殷独贤报告,说毓夫人醒了。
靡音看见,殷独贤的手指,那染着雪意的手指,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很轻微,但她还是看见了。
毓兰悠悠地睁开眼睛,失神地看着床顶。
好一会后,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双美目,慢慢地转动着,在殷独贤和靡音的方向,停住了。
她将手,从秋香色的被褥中伸出。
如水葱一般的手,盈满了虚弱。
靡音懂得她的意思,便快步走了过去。
毓兰看着靡音,微微地扯动下苍白的嘴唇,想挤出一个笑。
“你好吗?”毓兰的声音中有一种淡淡的讽刺:“看来,只有当我要死时,皇上才会允许你来见我一面。”
靡音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那手,和殷独贤的一样,冰冷。
但那抹凉,冷的却是毓兰自己。
毓兰的眼神,停留在靡音的脖子上。
“他又伤害你了?”毓兰问。
靡音淡淡一笑,笑容像浮萍一般,飘忽不定,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应该招惹他。”毓兰轻声道:“很多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来,你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殷独贤适时插进话来:“那么,就让靡音在这里陪你吧。”
“那么你呢?”毓兰看着他,眼睛因为无力而半阖着:“就算是现在,也还是觉得这间屋子脏吗?”
殷独贤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微光进入,将他的脸氤氲成了一片:“我并没有这么认为。”
“是。”毓兰笑了,笑容是种绵长的苦涩,淡淡的怨尤:“你不认为这屋子脏,你认为我脏。”
殷独贤起身,黑色的发在胸前的金龙身上滑过,闪过一阵寒光。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站立在那里。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死寂。
紫檀木屏风上,是大片大片的海棠,绣工精致典雅,随着天光的移动,绣面上闪着暗暗的流光,透出花的妖艳。
而地上那波斯地毯,厚重地压在人心上。
毓兰看着殷独贤的身影,隔了许久,才疲倦地闭上眼。
她的眼睑,很薄,晶莹剔透,似乎闭着眼睛都能看见全部。
看见一切她想要看见的东西。
“过来,”她重新睁开眼,轻声道:“过来让我看看你。”
在那瞬间,靡音似乎看见,殷独贤身边的光影有了微微的晃动。
就像是一池永恒不变的水,忽然之间有了动荡。
他就站在那里,像是一座冰雕。
慢慢地,慢慢地,他终于回过头来,一步步地走到毓兰的乌木塌前。
藕色大被褥上,绣着青绿瑞草,那充满生命力的颜色,衬得毓兰纤细的手,更为消瘦。
殷独贤的脚,踏在波斯地毯上,没有任何声息。
但还是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他站立的地方离乌木塌不远,但当他迈步时,中间似乎有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站到了毓兰面前。
毓兰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是春水般的温柔。
她微微张开嘴唇,那没有涂抹胭脂的嘴唇,毫无血色。
就像她的生命,毫无血色。
但她的声音,却是充满了阳光般暖和的气息:“过来,把你的手给我,让我摸摸你。”
殷独贤没有动静。
他逆着光,靡音看不见他的表情。
从来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阴暗永远都在他脸上徘徊,永远不会离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靡音认为他会拒绝。
可是他没有。
他的手,那修长白净,仿佛染着冰雪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那手,在微微的天光之下,仿佛是透明的。
它来到了毓兰面前。
毓兰握住了它。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傍晚。
她经过了一整天的挣扎,终于将腹中的他给带到了世界上。
那时,她就是这样,躺在床上,握住那只小手,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母子俩的手,有着惊人的相似。
那种白色,晃花了靡音的眼,她微微地偏过了头。
毓兰将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边。
她用心地倾听着手中的血管里流淌的声音。
那里面,流淌着自己的血。
是的,她的骨血。
这是她的儿子。
她荒芜生命中唯一华丽的点缀。
只是太过华丽,刺痛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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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枫动是生殖医院吗?我一般拿来垫东西,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下次要仔细看看……
to喵呜咿呀嘿嘿这只是盛容篇
tovica娃娃你喜欢殷独贤啊,哈哈,最近他出现的场景比较多……结局,暂时就不透露了……
to漠娃娃感动了?嘿嘿,后面还有人的,盛容篇也就这么些人,不过殷独贤确实是个吃重的角色……
晚上继续……
时日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许久。
靡音看着屏风。
微弱的白色的光,透过布料的缝隙,晃动着,氤氲成了一片,潋滟了人目。
百合香,袅袅绕绕。
时间,像是不曾流淌。
“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忽然,殷独贤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感情。
这是他永恒的特质。
但靡音知道,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这,似乎是他掩饰自己的方式。
听见他安慰的话,毓兰笑了,那笑容是浮在面上的。
她摇摇头,轻微地摇摇头,但只这一下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不。”她说:“很多事情,需要时间才能挽回,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殷独贤没有说话,他的眼底,似乎流淌过什么东西,但是面上那亘古平静的冰,却将其遮掩。
“独贤,我还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毓兰道。
殷独贤点点头:“你说。”
毓兰的眼睛,从殷独贤那,转到靡音脸上。
她转动的速度很慢,缓缓地,牵动着靡音的心。
“不要再对她动手,不要再伤害她。”毓兰这么说道。
殷独贤没有回答。
可是此刻的毓兰却异常地执着:“答应我。”
房间中的黑暗与阴影,仿佛在一瞬间全都涌上殷独贤的脸。
是那样的凝滞。
忽然之间,殷独贤看着靡音。
而靡音,也与他对视着。
两人的眼中,都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就这么,对视着,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很久很久之后,殷独贤的目光越过了靡音,似乎是看到了她的身后,看到了不知名的一点上。
“好,”他说:“我答应你。”
毓兰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