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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场上,槽帮尚余十数人,黑鹰军却有上百之众。要掳人自然是举手之劳。
槽帮中人见此,纷纷在莲成周围散开一个半圈,护她在中央。这一日生死相依,他们的血性也被激了出来,要以一己之力,阻一阻南越宗宁。
“这一番虽然拿不回火器,若能得徐姑娘为妻,宗宁也不虚此行。我是诚心求亲。”
一声长笑由远而至:“南越宗宁,你脚下站者,谁家江山?你欲掳者,谁家子弟?不告而入,你其行当真与贼无异。”
“毓王!”槽帮弟子惊喜莫名,纷纷招呼凌空而降的毓王李熙。
李熙目光在莲成身上一扫,见她无恙,这才踏步前来。站定在莲成身前三步,“黑鹰军,久仰大名,可要与我炎夏之军交交手?”毓王是直接从己方的船上一跃而来,身后炎夏水军七只战舰一字排开,情势立改。
宗宁朗声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宗宁对徐姑娘一见倾心,故此追赶。违了不得擅入的禁令,宗宁甘愿受罚。”
眼下还不是直接和南越撕破脸的时机,只是宗宁给的这个梯子,唉,他也只有下了。
“昔日广平王叔曾在你南越境内广兴义学,传授圣人之道。怎的你等还是如此不受教?你的行为,本王会照会南越王,必要他给出个交代。你请回吧!”
槽帮众人本见毓王大军到来,都摩拳擦掌,要给死去的弟兄报仇,眼见如此轻易放走宗宁,个个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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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宁率众离去,临走前,对莲成笑说:“徐姑娘,下月我送公主入京。再来寻姑娘。”
莲成微微福身,“多谢错爱,不过小女子已经嫁人了。四王子不必再来。”宗宁的诚心,她能看出来,方才宗宁所说怜她处境艰难,令她眼眶莫名一热。
宗宁还欲再说什么,毓王已抬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送走南越宗宁,毓王对幸存的槽帮弟子温言抚慰了几句,又令手下帮着照顾伤患,便叫了莲成过船入室详谈。
“哥哥,好久不见,我倒没想到金牌令箭把你给请来了。”莲成笑着说。今晚可把她给吓了一跳。
毓王看着她,“死丫头,会说话连我都瞒着。我是昨日才到的,一来就见到本王向皇兄请来的金牌令箭。”毓王说到本王的时候,简直咬牙切齿。这死丫头连金牌令箭都敢偷,还栽给他。
“我哪知道你来了啊,我早知道我才不趟这趟浑水。”莲成说的是真的,早知道毓王赶到了她绝不揽事。其实,她把金牌令箭拿出来之时,便有了被应帝捉住的心理准备。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无法多做考虑。当时在槽帮的船上,也是存了死志的。可惜……
毓王微微一笑,揉揉她的发顶:“趁皇兄不在,再欺负下。小丫头出师了,师兄甚为欣慰。”看莲成把头低下去,毓王也叹口气,“若说本王此生悔过什么事,就是没有早些救你出冷宫。不然,你也不会再遇到皇兄。”
莲成闷闷的说:“你还有机会补偿。”
“你要我放你走?”
“嗯。”
“可是皇兄已经知道了。”
莲成把头抬起来望着毓王。
毓王点头,“他知道你在葱作了,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好半天才听到莲成问了一声:“什么话?”
“陌上花开。”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我死也不会再回宫去。”莲成脸上露出倔强,“那金牌令箭就烦你带回去吧。”
毓王扶住她的肩,“对不起,莲成。我不能放了你。说起来,今次的事还真得多谢你,我正是为此而来的。你随我到水务衙门,我的事处理完,咱们一起回京。”
“等等。”莲成唤住毓王,“灶膛里还有五十只火器。我是料想,南越人必定不敢公开的来,要打着海盗的旗号,到时就算我来不及毁去,他们想必也要烧船掩饰。实在不行,我就亲手烧船,引爆火器,断不会落入他们手中。你去取吧!”
“莲成,你当真是王叔的好女儿。”毓王喜出望外,歉然看她一眼,退出舱房,就见到一脸担忧站在门外的方爷爷。
“方老爷子!”毓王一向对方爷爷礼遇有加,匆匆打个招呼,赶紧错身而过。他实在没办法面对莲成和方爷爷的目光。
手下之人自然将莲成的舱房围了个结结实实,说是以防南越宗宁再来掳人。
回到自己的舱房,他提笔写密折,犹豫几番,还是将遇到莲成,并宗宁求亲之事一并写入。不然,他不写,也会有旁人的折子递到应帝手上。于他,便是一个欺君大罪。
回到皇宫
官船与槽帮的货船分道扬镳,但只有莲成与爷爷上了官船。
莲成呆在舱房里,百无聊赖。毓王躲着她,但是他的手下把她看得死死的。靠近一下船舷都要被恭请回来。人人都怕莲妃在他们手上又丢了。莲成看到几个熟面孔才知道,船上不只是毓王的亲兵,还有皇帝派来的近侍。
出逃一共九个月零八天。
明日就到水务衙门了。莲成歪在床上,屋里有两个丫鬟轮流执勤。
莲成看着丫鬟悄没声息的倒在地上,房间的一块地板慢慢移开,露出老肖的头来。
“小姐!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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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成有点迟疑,老肖急道:“快点,时间不多。”
“娘娘!”方才那个丫鬟又站了起来,“王爷说,要是有客来了,请到客舱奉茶。”
莲成随同过去,才看见云叔和想衣也在。
“哥哥好生厉害啊!”
“人是皇兄找来的,不干本王的事。我说莲成,你就乖乖呆着不就好了,本王也省事。”
莲成其实也没想过再逃,这样子仓皇,哪里真能走得远。
“那哥哥,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
毓王摸摸鼻子,苦笑着说:“好,不管出什么事,我替你护着就是。”
“王爷,我要跟莲成一起。”想衣走过来。
毓王点头,然后转向云、肖二人:“说起来,大家也都是故人。二位先生的忠勇之心。李熙甚为佩服。自会将二位安排在莲成近处相护,二位意下如何?”
“不可,都不要跟着我。肖叔你回槽帮里,不要牵涉进来。哥哥,我连爷爷一并托给你。”
毓王用食指轻轻敲了一下,“莲成,方老爷子我会给他安排好养老之所。如果皇兄允许,你身边还是要有几个自己人好一些。还是听听他们自己的意思为好。”
云叔没有迟疑的说:“小姐,我们父女就跟着你,至于老肖,我也认为你回槽帮去比较好。”
莲成沉吟了一下,“那好吧。”转身向毓王施了一礼,“莲成自小蒙哥哥照看,才能活到今日……”话没说完让毓王伸手挡住,“我护不住你,多少为你做些事,良心上才能稍安。几位请先下去安置,本王有些话要单独对莲成说。”
待到只剩下两人,毓王背着手绕了两个圈,正要开口,就听莲成笑着说:“哥哥,孤男寡女哦,你不怕闲话,也不怕你皇兄喝醋么?”
毓王指着她,“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跑、你这一跑……皇兄的性子,自小连我这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不敢跟他犟。你、你还是多顺着他好些。”顿了顿又说:“他待你,自与旁人不同,你如果乖乖跟着他,他又怎么会难为你。”看莲成一脸清冷,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叹了口气。“罢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在外养病十个月的莲妃回宫了。本就不平静的后宫愈加动荡,就譬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是没人设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一连十个月,皇帝绝口不提莲妃二字。众人只当是一时新鲜,已经丢开了。谁晓得,还真能重回来。
萧泉进进出出收了应帝批好的折子出去,见他兀自不停。心头也不禁疑惑,今日是莲妃回宫的第一日呀。这可同从前大不一样啊。
“你瞅什么?”应帝头也不抬,沉声问道。
“奴才是看时辰不早了,皇上还不安歇?”萧泉躬着身子问。
应帝瞧一眼更漏,已近初更,便合上折子,浑身放松的靠到椅背上,“嗯,是不早了,萧泉,今日轮到哪个?叫了来。”
“陛下不、不去栖梧宫么?”
“栖梧宫?嗯,你去召莲妃过来。”
“是。”
萧泉领旨让人去宣召莲妃。以往,可都是皇帝自己过去栖梧宫的。
莲成下午入宫的,论理该去拜见皇后。如今宫中无后,她这个莲妃的位分是应帝生造了出来,也不知到底算什么级别。回了宫,就哪处都没去。
小太监来宣召,她便随着过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跪了半晌才听应帝说了声:“过来替朕更衣。”
没有叫她起来,莲成只好膝行过去,跪在身前,抬起他的脚,除了九龙靴。然后拉直身子,去解龙袍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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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是个会伺候人的,素日里,倒是朕把你惯的太过了。”一把扯起莲成,扔到床上就压了下来。
莲成的头在柱子上磕了一下,皱着眉头。
“就不会动一动,躺在那里跟榆木疙瘩似的,你这是等着朕伺候你呢!”
莲成头正撞的有点晕晕乎乎的,闻言一掌格出,竟是正宗的小擒拿手。
招式才出手,被应帝反手一式大擒拿拿捏住。
“想跟朕动手?忍耐的功夫可是大不如前啊。便是头一遭,也是任朕攻城略地无有反抗。如今这可是恃宠生骄了?”应帝说着,已反手捏住她手腕,压在头两侧。
莲成手一被制,清醒过来,望定身上之人,“皇上要怎样便怎样吧。便是我再求全隐忍,也难消你心头之恨。”
“你也知朕心头恨你,方莲成,你好!你敢对朕下毒敢说永远不回来,你!朕恨不得将你一口一口地拆吞入腹。”
看应帝用冰冷的眼神瞪视着自己,脸上阴晴不定。莲成微微一叹,“也是冤孽!”展颜一笑:“皇上你如此压制着我,叫我如何动得了?”
“你?”应帝狐疑的看她一眼。这样的莲成事他所不熟悉的。这只小狐狸到底还有几面?
“皇上,莲成对诸天神佛起誓,有生之年,绝不再背离你,便是死后,任你挫骨扬灰也不敢有怨。”
“你这话什么意思?”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皇上爱信不信。”
应帝冷然一笑,“朕信不信又如何,从此以后,你的功课也只是这样了,与其动别的心思,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朕多宠你一些。”说罢再不打话,将自己埋于莲成身上,沉醉于感官的快感。
更鼓敲过四鼓,萧泉悄声步入,欲唤应帝起身,却发现莲成已然穿戴好了,立于床侧。见他进来,便示意他过来叫起。
萧泉也不知道这两个冤家到底怎样了,中规中举的站在床前唤应帝:“皇上,该起了。”
叫了几声,帐内应帝慢慢醒转,还未睁眼就察觉身侧无人,猛地坐起。
萧泉赶忙将明黄帐子拢起。
应帝这才看到莲成站在萧泉傍边。宫妃侍寝,次日当妆扮妥当侍候君王起身。这本是不成文的成例。只是这规矩,小狐狸几时守过,回回自己上朝去了,她还在拥被高卧。何况昨日,自己半点不曾怜惜于她,竟这么早起身。方才还真是吓了他一跳。要不是看到萧泉站在一旁,还以为旧事重演了。
萧泉心头愈发纳闷,但他是老江湖了。只向帘外招呼了声,门外听见吩咐,掌灯的掌灯,宫女们端着金盆、捧巾、持唾盂的,一时都鱼贯进来。
皇帝寝宫,本有掌班的宫女伺候起床、入寝之事。
皇帝漱过口,用了燕窝粥。萧泉看应帝脸色,便将袍服恭敬的递与莲成。心头却有点打鼓,她连下毒都干过,这近身伺候可是要绝对信任的人才行。转念一想,比这更近的时候多着呢。那次应帝中毒,旁人都只道是皇后所为,而皇帝居然只是贬她为庶人,让人侧目。
在掌班宫女赵清晖的指点下,莲成总算把一身朝服冠给应帝穿戴妥当,鬓角额际已经冒出一层薄汗。昨日还说她是会伺候人的,这活没人协助她就干不了。
应帝在镜前看了看,莲成也站在旁边看,生怕有哪里不满意。
萧泉一直看着更漏,见状只说:“万岁爷,时候不早了,该起驾了。”
应帝起步向门外走去,早有宫女打起帘子,众人也跪了下来,恭送圣驾。
直到听见外面由近及远依次喊着:“万岁爷起驾了——”莲成才松口气。若是在栖梧宫,说不得就要直接瘫坐下去。
赵清晖连忙打点她一旁歇息用燕窝粥,又安排宫车送她返回栖梧宫。
莲成一回去,直接爬到床上接着睡。直到想衣把她叫醒才起床去沐浴。已是近午的时分了。幸好没有太后、皇后需要去晨昏定省。
想衣拿了干净寝衣进浴室,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