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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骑兵团的那群兵痞子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看到高调排在军营前的十多辆华丽马车,倒也吃惊不小。他们也从人们口中得知这些人出于帝都定国公府上,那豪门世家的派头让这些身着淡青衣饰的下人也显得贵气凌人。罗黄杨三人指指点点那些漂亮的丫鬟,隐隐约约觉得这气氛若有不同,却见卫政领着林冰走了出来。
曲南凯见那男子极为俊美,虽看似懒散,行走之间却有气势,那女子容貌气质,便是帝都也不常见,心中暗叹,趋步上前,垂手而立,显得无比恭敬,唤了声,“少爷?”
少爷?不止罗黄杨三人,连林冰也被吓到。
卫政瞥了一眼这实力不俗的中年人,冷冷一哼,“这里没有少爷,只有卫政少将!”
“少爷拿下人们说笑呢?”曲南凯继续低头,却拿眼偷瞄,他在帝都也算识人无数,却也没见过卫政这号气质人物,这真的是传闻被赶出家门的定国公大公子?
卫政也不理他,突然问道,“这里去帝都车马费贵不?”
曲南凯不解其义,答道,“平日里去帝都并不算贵,不过这时节却也难找。”他说的倒也是实话,近些日子不止帝都的名媛贵妇,连小家碧玉也趁着春日好阳光来这苑城赏花踏春,官道上车马辚辚,想雇辆车也难。
卫政似乎思索一阵,才转身朝围观的士兵道,“这里有免费去帝都的车马,谁要去?”
士兵们寂然无声,曲南凯也是一阵难堪,只听卫政又道,“真是白养你们了,没点志气!”
那些士兵也不答话,心道,人家定国公的车马,岂是他们能坐的?
卫政冷冷看了那些士兵一下,吼道,“老子平日里教你们,人无贵贱之分,定国公家的车马便不是车马么?坐了会生疮么?”
那些士兵被说的脸红,卫政又朗声道,“老子要去帝都了,你们尽量少惹事,惹出事来就把招牌亮出,别他妈像现在这样窝囊!”
黄涛嘻嘻一笑,指着那些漂亮丫鬟道,“老大以后有空,多在她们面前提起小弟我多么骁勇善战,潇洒多情就好了。”
罗科杨秀也是凑上,可怜巴巴有所期待。
卫政呵呵一笑,握住林冰的手,女子没有挣脱,“我们去帝都!”
曲南凯没想到这次国公交代的任务,金器美女卫政连体都没提起,就这样顺利就完成,过程中虽有些意外,这大公子虽比想象中的粗俗,却没想像中的恶劣。
“你等会,我要去收拾一下。”
“是!现在还早,公子无需急切。”
卫政哪有什么行装,不过也就些军官服和钱财而已,林冰给他收拾一阵,却坐在床前发起痴来,默默垂泪。
“老婆,怎么了?”卫政刚刚给罗黄杨三人安排好事务,进门来便看到林冰两眼通红。
林冰连忙抹去眼泪,“没。。。。。。没什么。”
卫政觉得有些奇怪,“行装收拾好了么?”
林冰点头,过了一会才又鼓起勇气一般问道,“卫政,你真的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卫政并没有给她提过家里的事情,林冰也没问过,只以为他十一岁便上了前线,料想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子弟,没想到却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帝国等级观念很强,林冰虽然被卫政影响很大,对于这些想的有些淡,但自己和卫政的未来毕竟又平添几分变数,让她神伤。
卫政这才明白林冰这泪水怎么来的了,心想这女孩考虑得太多,笑道,“哪里是什么大公子,都被赶出来好多年了。”卫政虽是笑着,但没有平日的阳光。
“赶出来?”林冰有些奇怪。
“是啊,因为太顽劣,失手把人给阉了,被赶出家门了,真惨啊。”卫政作出可怜的样子,林冰被他样子弄得嫣然一笑,“这倒是你这个混人做的出的事情!”
“我这混人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卫政突然间一把抱住她,嘴已经贴了上来,林冰连忙推开,“别闹了,人家还在外面等着。”
看着林冰重新忙碌起来的背影,卫政心情并没有脸上这样轻松,帝都那古板的便宜父亲,那笑的很贱的皇帝,那一天不闹事就不舒坦的狐朋狗友,还有跟屁虫妹妹,曾经骄横的三娘。。。。。。真是有些期待呢。
第一卷 千年胜利
第十五节 婚事,春意浓
官道车马涌动。
这时节的帝都附近比西南要冷得多,时时有风从北面而来。车厢中铺满雪白床褥,林冰赤足踏入。她这几日不知为何,一进入比较温暖的地方就昏昏欲睡。本来还想强撑住精神陪卫政说会话,现在却揽着被子蜷在一边。
睫毛弯弯长长,雪腮泛红,长发随意飘洒,一直都精明干练的她显几分慵懒,着实惹人疼爱。
卫政微微一笑,挑开帘子,冷风簌簌灌入,再看官道之上,骏马华车,各家小旗飘扬,略显拥挤。定国公府上车马在其中穿行,又有府人在前吆喝,那些车马都自动让出路来,行的倒也不慢。
曲南凯不知何时已经登到这车前头,先在外轻唤了一声,“少爷?”
卫政心有不喜,却还是探头出去,“什么事?”
曲南凯指指车内,“里面可是少夫人?”
卫政淡淡一笑,“是我的夫人,却未必是你的少夫人,不要叫得那么亲热!”
曲南凯来国公府时,卫政已经被赶出家门,定国公对此事讳莫如深,他也是隐约知道其中恩怨,只想国公爷都派车马来接你回家了,这国公府少爷的名分定然也就恢复了。他这是下人心理,以为卫政把国公府大少爷这地位看得极重,这才心有不满。犹豫了一下,才道,“有句话下人不知当不当说。”
卫政往前踏一步而坐,将车门紧紧闭上,曲南凯就在这瞬间瞄到车中女子,心竟猛跳几下,他也算是高手,忙稳住自己,希望没有让这传闻非常厉害的少爷看到破绽,免得巴结不成,反倒得罪,“少爷可知国公爷给您安排了亲事?”
“亲事?”卫政见曲南凯面容有些怪异,侧耳听车内,林冰应该是没有醒来,沉着声音道,“我的事不用他管!”
“少爷虽被赶出家门,但毕竟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子,又是陛下的外甥,您的亲事自不可以等闲视之,林冰小姐虽好,但老爷调查过,她出身不过一贫寒人家,如何配得上您?”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曲南凯乃是定国公外府副总管,寻常大官也要对他客客气气,林冰虽在瞬间动了他的心神,但对于这样毫无背景的上校,他还是有些看不起。
曲南凯说的直,卫政虽有不满,却还是耐住性子没把曲南凯一脚踢下去,他心知这次回了帝都,行事须小心谨慎,当下藏住心事道,“林冰都没嫌我家肮脏,我难道还能怪她纯洁么?”
曲南凯脸色微变,却又还是那副笑容,幽幽道,“门当户对自古依然,若说以少爷的身份,娶公主都是绰绰有余,若是真要让林上校做了正房,怕要被人耻笑。”
卫政哼了一声,“林冰连皇后都做得,还做不得子爵夫人么?”
曲南凯脸色一变,卫政这话说得大逆不道,不过以他身份却也没人敢追究,就算是皇帝皇后亲自听了,也不过笑这少年还闹腾而已,“少爷毕竟是国公府大公子,而且功勋卓著,这以后定是要封侯拜帅,怎会是区区子爵呢?”见卫政并不反驳,他自以为成功,又劝道“这次少爷的婚事连陛下也非常看重,亲自下了诏的,陛下金口玉言,怕也是不会改了。”
卫政哪会不知这赐婚是如何由来,说的好听是赐,说的不好听便是逼,他冷哼一声,“定国公倒有意思,拿着婚契找陛下盖了个印,就想让我屈从么?”
曲南凯忽然有些怜悯这初见的大少爷,虽说那赐婚对象在帝都也算是贤良淑德,颇有才貌,地位上也是匹配,不过毕竟没有感情,以这少爷的叛逆性子,怕是极不愿意,他只好又道,“国公爷在下人来之前便提醒过,说若是少爷心有不愿的话,多想想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疼爱。”
卫政的脸忽然冷峻,“他倒是会拿儿子做人情,但是我的婚事连外公都没说,谁敢决定来的?”
冷风吹过,曲南凯怔怔看着卫政转身走进车内,心中感叹国公爷真的老了,似乎开始忘记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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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政挟着冷风进来,林冰连忙哆嗦着缩了一下,却还继续装睡。外面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听出曲南凯的不屑,不过她心中只有卫政,便是受多大委屈也都算了,再加上她性格本就坚韧,倒也没自顾神伤。
卫政拍拍她姣美的脸颊,“别装睡了。”林冰睁眼瞋他一下,卫政哈哈一笑,自顾自取来一壶酒,小口品下,靠着车壁歪着脑袋看着佳人,眼睛连着眨了数眨。林冰嘟着嘴拖着被子挪了几次,支起身搂住卫政的腰,脑袋挂在夫君胸前,听着那砰砰的心跳声。
卫政抚着她的长发,突然笑道,“佛说:要有你!”
“佛是什么?”
“佛是上帝。”
“上帝是什么?”
“上帝是神。”
“神是什么?”
“神是卫政。”
“嗯,你就是我的神,以后我再也不拍你了。”林冰深情说道。
“千万别!”卫政露出惊惧的神情。
林冰抬起头来,秋水深潭般的眸子望着卫政,“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这恶婆娘还能想什么好事!”
林冰狠狠掐了一下卫政的腰部软肉,“你就这么想要我?”
卫政淡淡一笑,将手伸进林冰的长裙之中,褪下那薄薄的障碍,探入幽泉溪谷,沾了一点划到林冰的脸上,“都成这样了,还装?”
林冰狠狠瞪他一眼,卫政却拍拍她的香臀,又瞥着自己大腿,“坐上来!”
林冰脸一红,探手将他腰带解开,抱住卫政脖子,缓缓坐了上去,卫政只觉温暖舒适,正要行动,却被林冰死死摁住,“这样就好!”
安静的车厢里,两人一时无语。
车外辚辚,有欢声笑语传来,春日里若有若无的花香从帘外飘进,有些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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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华帝都
第十六节 回家,人生巅峰
风华帝都,天下之重,世界之中,东靠险关,北倚群山,南控中原,西拥关中富庶之地,既有地利之便,加之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又有京军五部分据要冲,北塞、陇西边军亦可迅速援来,可谓是固若金汤。
风华帝国一直强盛,从未让北方沧浪国叩关而入过,不过魔族历史上却有几次攻到帝都以西,却也只能望城兴叹,无可奈何,每每只能劫掠一番便匆匆退走。
卫政再次见了这巍峨耸立的古都,竟然有些呼吸急促。无论在梦中见过几回,也不及亲自踏上这土地,生出一种近乡情怯之感来。
林冰因不想去定国公府,早就下了马车回到曾经的公寓,卫政也不拦她,曲南凯也没有假意挽留。定国公府离西城门还有段距离,帝都早有西贵东富之称,这一路下来都是闭户高门,亭台楼阁如山般绵延不绝,街道上却鲜有人迹,卫政闲的无聊拿着那些大户人家的石狮子数来数去,几乎就要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转过一条深黑的巷子,轱辘辘的车马在一处角门停下。
那些迎出门的下人丫鬟早已换过,卫政不识得几人。他荡漾起笑容,“嗨!美眉们好!”
那些丫鬟都是红脸,颇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卫政,却嗫嚅着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和行礼,最后勉强叫声“少爷”,合起来的声音却都不如一只蚊子。
卫政摊摊手,也不说什么,便有一个丫鬟站上前来,引他进去。定国公府比之从前又大了不少,卫政看着那假山潭水,绿树花枝,竟生出茫然之感,而沿路遇着些卫政识得的婆子,都是垂手而立,躬身行礼,卫政少时虽然顽劣,但对下人们却极好,非常能讨得府中的老人喜爱。卫政随意和几个打了招呼,竟还能热情的唤出她们的名字,倒是让那些婆子受宠若惊。
卫政走的随意,温文尔雅,常挂有淡淡笑容,新人看了都是好奇,总觉这少爷和别的少爷有所不同,看他走路仪态没有一点像是个豪门公子。旧人看了都是惊讶,觉得这少爷变化太大,却也说不出变化在哪,九年前的他也经常这般出入府上。
行到内院,便又有老嬷子和丫鬟上前,履如步云,颦颦生风。
卫政对于这里便熟悉多了,于画堂之中站定,寻了个地方大剌剌坐了下来,那些丫鬟嬷嬷不敢多说,卫政坐了老会,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将脚放在几上,乘着疲累,偏着脑袋睡了过去。丫鬟们都是惊讶捂着嘴巴,早就听闻这少爷放荡不羁,却也没料想到会这般不知礼数。正要提醒,却听回廊里传来沉沉的脚步声,画堂内的气温顿时低了八度,丫鬟们被这迫力逼得很不安,垂着脑袋,手不知该怎么放。
定国公卫远桥生来一张国字脸,两撇剑眉,几缕胡须,虽身着便服,却自露威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