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去找找!”卫政不想放弃。
“国公爷说,公子对于无惊子的事情还是少插手点好。”曲南凯恭敬地道,“属下也以为,公子若是做的太明显,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卫政脸色一寒,“我让你找你便去找!”
曲南凯显得有些无奈,领命而去,刚掀开帘子,却有一只白色鸽子扑腾而来。卫政一把抓住,从中取出竹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有些无力的朝曲南凯摆摆手,“不用去了!”
曲南凯松了口气,才又问道,“无惊子找到了么?”
“他都已经进宫面见陛下了!”
曲南凯也是一惊,没想到那无惊子竟然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还能够进宫,他也知道卫政并不担心无惊子告他,之所以这样的神情全都是因为人没有杀掉而已。
“你出去吧,让我静静!”卫政显得有些疲倦,往后靠了靠,照理说无惊子是有能力移开十里处的金属而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藏身的,但是他不可能提早知道自己要刺杀他而早有准备啊。但是他现在遁出去,又能够回来,到底是什么人在计划着这些事情呢?是现在和他走的很近的杨成诚,还是无惊子一直以来的主顾李复呢?又或者是其他人?
卫政脑海中将人选一个个排除,正想的入神,马车却遽然停下,卫政掀开帘子一看,外面站的正是庞资,卫政将他提到马车中,庞资还没恢复下呼吸,便道,“三哥知道无惊子不但没死,还去了皇宫了么?”
卫政点点头,庞资又道,“刚刚从宫内传来消息,无惊子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好像并没有受伤,反而在陛下面前自责护驾无力。”
“假惺惺,陛下自然不会责怪于他!”
“嗯,陛下不但没有责怪,还赏赐了他,无惊子也留了一些丹药。”
“他没有告状么?”
“没有,和往常一样,听说陛下还专门问了他关于刺杀的事情,无惊子只是道大哥和你护驾有功,陛下当重重赏赐!陛下也答应了,圣旨应该都已经到了府中。”
卫政有些疑惑,照无惊子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照理说不至于抓到了些把柄还藏得住不说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想不明白。
到得城南府中,卫政让庞资先行进去,自己先往马房去了。现在是烈日天,时间也不过是下午,他推开石倾雪的房门,意外的发现石倾雪已经安安然躺在那里睡觉。他凑近了一看,石倾雪的脸上血色不多,他自然知道那一刀让她失血不少,而且那一掌凭石倾雪的功力想必也不会多好受。
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脸颊,“起来了,天气这么热还穿这么多!”
石倾雪慵懒的起来,美目中有些惊恐,可是下一刻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撒娇道,“穿少了能够挡的住你这匹色狼么?”
卫政嘻嘻一笑,“你穿这么多也是挡不住的。”他故意将手盖在石倾雪腹部,只觉入手处一片冰凉。他故意用了些力道一摁,石倾雪陡然发出一声惊叫,显然是吃痛了,卫政哈哈一笑,“什么地方都摸过了,摸摸这里你也这么大反应啊?”
石倾雪瞋他一眼,“这里是我最敏感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乱摸的!”
“哦?”卫政装模作样的将脸凑近石倾雪的腹部,将她衣襟掀开,雪白如玉的肌肤映到他眼中闪闪发亮,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卫政自然可以确定那被自己捅了一刀的刺客就是眼前的石倾雪无疑,只是魔教用什么办法能够让伤口这么快速的愈合呢?难道他们教中有传说中魔族的水系魔法师?卫政想着觉得也有可能。石倾雪却已经抱住他的脑袋想将他推开些。卫政自然不会放过,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石倾雪又是一声惊叫,卫政嘻嘻笑道,“果然是很敏感啊,以后要让你冲动,我就专门摸这里了。”
石倾雪听着卫政无厘头的话语,心中想的却是怎么能将自己掩藏的更深。
卫政将她抱在怀中,自觉都有些轻车熟路了。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石倾雪这么做本质上也没有什么错误,现在民不聊生,魔教揭竿而起,石倾雪想杀这晚年已经极度昏庸的景龙帝也算是正常。因此他今日还是有些留手的,不然任石倾雪的武功再高十倍也必当命丧当场。他心中已经起了一些怜意,任谁对这样一个女子,都是应该下不了手的。卫政心想自己真的还是变得有些冷血了,今日西城的百姓也只是当时看着比较震撼心灵而已,事情过了之后他也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以为怀中的女子定然深恨着自己,不想再让她难堪,手上的力道松了很多,只是他却不知道石倾雪得知卫政竟然看出自己身份还没有下狠手后,心中对于这个男子也有些改观。恨是说不上的,但是利用还是必须。
两人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拥抱,虽然外表看来就像是很正常的情侣,可是内心却尴尬不已。卫政正想找理由离开,却听外面又是红玉来报,“公子,宫中来人传圣旨了!”
若是以前,卫政定然要拖上一会,可是现在是非常时刻,而且本就想走,当下朝石倾雪做了个抱歉的样子,匆匆忙忙如逃跑般离了开。
石倾雪在他转过头去的刹那,竟然看到了羞红。
“看样子自己的计划还只是刚刚上路啊!”女子轻轻一叹,走出门去,却见卫政已经走得远了。她的目光随着卫政绕过走廊假山,直到卫政折进议事厅外,女子的视线才看不到。
宫中来传圣旨的是赵行,例行公事之后,卫政正要送他离开,赵行却主动道,“公子,我们进去说些话吧。”
卫政知道这是姨母的人,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点点头进了偏间。
“公子这事情做的冲动啊!”赵行劈头盖脸就道,他也算是卫政的长辈,虽是奴才,但是用上这样的语气也并无不可。卫政只是淡淡道,“有何不可?”
“无惊子难杀,景龙帝易死!”
卫政点点头,赵行又叹道,“也多亏了公子自己找了个尽诛群魔的理由,让陛下还有些相信公子在一心除魔,不然的话,刺杀无惊子的事情多半要怪在公子头上!”
卫政淡淡一笑,“你怎么就知道陛下没有怪罪到我头上呢?”
赵行吁了一气,才道,“怪是怪,不过无惊子现在安然归来,也没有说什么公子的坏话,陛下又知公子有功,就算是怪也算轻了许多。”
“怪罪便是怪罪,和轻重无关!”卫政倒是看得极开。赵行摇摇头,“不同的,若是陛下真的责怪的重的话,也不会让公子带五千骁卫骑军出外送灵了。”
“陛下要给我五千骁卫骑军?”卫政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确实?”
“确实,陛下都已经盖印发往关大人了,想必现在已经提上案板!”
“那便好。”卫政呵呵一笑,五千的骁卫骑军比起之前的三千骁卫步军显然资本更足。不过他也知道,之前景龙帝定然还在该不该让自己去陇西而摇摆不定,现在给五千骁卫骑军,显然就是明摆着让自己去剿灭乱军,和魔教正面冲突了。
“此去骊山公子定然一路艰险,还要好生照顾好自己。”赵行说的眼泪都要流出,卫政自然知道这个家中的老臣子是一心为着自己的,当先点点头,“不过是跳梁群丑尔,我卫政若是被他们所害,说出去也是个笑话!”
赵行也知道自家公子的实力,抹抹泪水,“此行离开帝都,公子不必担心不能知道帝都局势,赵行定然会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公子的。”
卫政点点头,“谢谢公公了!”
赵行轻轻一叹,“以后朝廷和陛下有任何事关公子的决定,赵行粉身碎骨也会传达给公子的!”
他神情中有一种近乎信仰的坚定,卫政淡淡一笑,“我还会回来的!”
第六卷 陇西群魔
第一六二节 帝都西去
自帝都西去,百里之内便有环山,官道变得有些狭窄,而此处郁郁葱葱,处处芬芳袭来,美景如画,让人心旷神怡。这里是离帝都最近的群山,游览探险之人不少,当地百姓也比较富足,人人都是红光满面,露出愉悦之色。
忽然隆隆有鼓声传来,披甲带刀的黑甲骑兵蹬蹬出现在百姓面前,后面跟随的就是被白幔遮盖的车驾,宫女扶车而行,哭声凄切,倒与此情此景极为不容。百姓知道这是皇后的灵车,自发的拿出一些鞭炮出来燃放,卫政依当地习俗,也让士兵给他们派发白巾,系在臂上。
卫政虽然行军缓慢,但晌午最为炎热的时分赶到了洛水河畔。
远处青山如黛,近处流水潺潺,明亮如镜。林冰横刀立于马上,英姿勃发,一声娇喝,“下马休整一个时辰。”士兵听的一声欢呼,拿锅起灶,做饭取水,好不热闹。还有人索性脱去铠甲,赤裸着上身在河边用凉水泼身体,眉眼还不住的往那些送灵的宫女撒着秋波。卫政连忙把林冰拖到车里,口中还不停的嚷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林冰嫣然一笑,“人家那身体,可比你壮实多了!”
卫政脸色一板,“谁说的?你家相公身子虽然不壮,可是功能要强多了。”
林冰听他胡话,咄他一口,还是施施然回了车中,将帘子盖上。
张飞携着司马莲晃悠悠走了过来,所谓物以类聚,这两人自从相遇之后,便惺惺相惜,互相交流失败的泡妞心得,最后免不得一阵怅然,最后喝的醉醺醺的。
“我说小政啊,”一个酒嗝从张飞喉中出来,“你把弟妹也管得太严了吧?人家看看别的男人都不行?”张飞一直对于卫政抢走自己的初恋非常有怨念,见到此情状忍不住说上两句。卫政朝他瞥一眼,“家里的管不到,眼前的可要盯牢了!”
张飞哈哈大笑,突然想起自己为了追着看萧紫烟,自家的婆娘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人一皮痒起来就拦不住,以前那些打啊骂的想起来都舒服了许多。他很深沉很忧郁的一叹,“哎,快回家了。”卫政白他一眼,恨铁不成钢,正要走进车中,却见红玉提着菜篮子走了过来,“公子,吃些东西吧。”
本来红玉是不会被卫政带来的,可是府中两女觉得卫政和林冰都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因此非常没有妒意,很大方的就将红玉塞给卫政带到身边。卫政现在的任务本身就只是送灵,不是战场,带上侍女也没人闲话,便应了下来。这自然是深合红玉的心意,毕竟一路之上林冰肯定有不少军务,自己应该就是和卫政在一起时间最多的那个人了。
卫政朝红玉看了眼,掀开菜篮的幔布,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他自觉也饿了。
“你提着进车吧。”红玉心中一喜,连忙随着卫政上了车驾。林冰刚才躺下,见卫政领着红玉进来了,有些不解,不过美食的可口马上就让她忘记了些。
卫政望着红玉,见女子脸庞红润,他知道红玉很有些小心机,也不知道红玉怎么就能让紫凝和师诗诗心甘情愿让她随着自己出来,虽然有些如鲠在喉的不快,但是对于这女子身世的兴趣却又让他将这些事情甩到了一边。
“红玉,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官家女子,你父亲是哪里的官员啊?”
红玉心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连忙道,“红玉父亲曾是帝都西宁执事,后获罪而死,我们一家也被判为奴籍,不得翻身……”红玉说的凄切,眼泪刷刷便流了下来。卫政心想西宁执事也不是小官,怎么说判就判了,而且连提起的人也少呢?
“你父亲是因何罪而被处死啊?”
红玉听卫政问起,跪伏于地,“请公子为红玉做主!家父实在是冤枉啊——”
卫政知道这又是一出女子为父申冤的戏,但是他没有做青天大老爷的自觉,不可能仅仅因为红玉是自家的侍女就应承下来,当下摆摆手,淡淡问道,“是什么罪?”
红玉当下戚戚然将曾经发生在他们家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从红玉口中得知,她的父亲元朗应该是一个清官,但是却因为私掘秦皇陵而获罪,被告上去的罪责更加是元朗有不臣之心,意图凭借秦皇陵的巨大财富而谋反。
卫政听着就觉得事情有蹊跷,一个小小的西宁执事光靠一个秦皇陵的宝藏就想逆国,这也太无厘头了些,问题是朝廷那些大老爷们还信了。他自然也不会因为红玉说的凄切,还对天发誓就没来由的全信,只是淡淡道,“嗯,我知道了,反正我们会在西宁停留一阵,到时候我帮你把你父亲的冤案查处来吧。”
红玉就要叩头谢恩,卫政一把拦住,“算了,若是你家父平反,你恢复官家小姐的身份,再去找个好人家嫁了,也不枉费你在我府中尽心尽力做了这么多。”
红玉听着心中感动,“红玉服侍公子夫人的时间也不长,若说尽心尽力也做不了多少事情,要是公子能让红玉父亲沉冤昭雪,红玉定当粉身碎骨回报,只望着能够服侍公子生生世世!”
卫政也不好说不答应寒了红玉的心,点点头,“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