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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双足一顿,身体如离弦之箭,向白泽冲去,有一团淡蓝色雾气在他掌心凝聚,凝结成一柄寒冰长刀,朝白泽当头劈下。
北极阁地处冰封北海,门内的功法大多以水属姓为主,这柄长刀由谢子微体内寒气凝聚,不仅锋锐无比,一旦砍伤敌人,寒气便会钻入敌人体内,影响对方气血运行,乃是他的得意招数。
这一刀一直劈到白泽身前一丈之处,白泽方才有所动作,只见他右手伸出,一道淡金色气芒竟是从掌心中喷薄而出,凝聚成一柄气剑。
白泽将那柄气剑向上一迎,“砰”地一声,反倒将冰刀弹了开去。
“怎么可能!”谢子微大叫道,气剑毕竟无实体,居然能将自己的冰刀弹开,难道这黑衣人的修为远超自己想象。
没听说天道门九霄峰最近出了什么人才啊!
“你就这么点能耐?”那黑衣人冷笑道。
谢子微只觉得一股血往自己脑门上冲,大吼一声,手上寒气更甚,那冰刀突然间又长大了几分,再次劈下。
不过这一次那黑衣人似乎没打算和他硬拼,脚下一错便让开,同时嘴里说道:“你小心了,我要用和我凌师兄一样的招数!”
谢子微闻言一凛,凌鹤壁刚才使用的是“龙吟剑歌诀”中的第四境——“弦夜”,若这黑衣人也用那一招的话,自己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谢子微心随意转,手中长刀横砍,同时另一支手上寒气汇聚,凝成一面冰盾,挡在自己身前。
“弦夜”这一招的精髓是将剑气以暗器的手法发出,优势是攻击距离长,速度快得让人难以防范,但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每一道剑气的威力相对较小。
却见那黑衣人不慌不忙,手中气剑脱手飞出,一股猛烈地罡风从剑刃上激荡开来,化作一只金光灿灿的金翅大鹏,向谢子微扑来。
正是“龙吟剑歌诀”的第二境——大鹏。
大鹏一曰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剑气化形”之术不会有假!
一直在湖心小岛上观战的听泉突然站起,惊异道:“此人是谁?九霄峰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弟子?”
“是他,他回来了!”月凝低声说道,也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常年古井无波的心湖之中更是泛起说不出道不明的波澜。
眼看那金翅大鹏带着骇人的杀意向自己扑来,谢子微心中也不由得生出恐惧之意,这股杀气恍若实质,刺的他皮肤生疼,给他的感觉似乎不是在比武切磋,而是姓命相搏。
这倒不是白泽真的要和他拼命,而是“刀枪鸣白虎煞”乃是天下七十二种地煞中杀气最重的一种,而白泽体内凝练的煞气不仅精纯无比,数量上又足足是一般人的三倍有余,举手投足之间这股杀气自然散发,才给他造成了这种错觉。
谢子微不敢冒险,将寒冰长刀散去,双手一同按在冰盾之上,那面冰盾蓝光闪烁,瞬间又厚重了一倍,遥遥迎向那只金翅大鹏。
眼看大鹏就要撞上冰盾,谢子微已经把全身的力量都运到了双掌之上,准备接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同时心中已经想好了,待会儿便出言讥讽这黑衣人言而无信,明明说要用凌鹤壁刚才用过的招数,原来只会糊弄人。
然而大鹏突然消失,依旧还是那道剑光,却划过一道妖娆的轨迹,一闪再闪,于料所未料之时闪现,不可思议之处回旋,直接绕过冰盾,闪到了谢子微的身后。
紧接着,剑光突然崩碎,化作数十道凛冽的剑气,一起打在谢子微的屁股上!
此时谢子微全身真气都凝聚在身前那面冰盾之上,身后一点防御也没有,白泽本可以打他的后脑,后背,但他偏偏不打,就打屁股!
毕竟是正道弟子之间的比试,白泽也不好真的下重手,那些剑气划开谢子微的白袍,在他的屁股上横七竖八割了十几个口子,然后便消散。
谢子微只感到身后一凉,接着一阵疼痛传来,那道剑光的威力他是清楚的,料想自己这一下必然无幸,大叫一声:“我命休矣!”,双目紧闭便向一边倒去,竟是很丢脸的直接吓昏了过去。
白泽虽只出手一招,但这一下兔起鹘落之间将他对剑术的领悟发挥到了极致,其中由“大鹏”变作“明月”又变作“弦夜”,最后还要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剑气散去,其中的转化控制之难不明内情之人绝难想象。
凌鹤壁人在台下,看得目瞪口呆,自问难以做到,他却不知白泽也是因为有“白金界碑”提供的元磁之力的掌控,才能够勉强成功。
第一百二十一章 耍赖
“好!”湖心小岛上观战的五个人中,有四个同时赞叹出声,还有一个人顾不上说话,直接化作一团红光向擂台上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团红光一下便停在白泽身前,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满脸兴奋,冲白泽抱拳,跃跃欲试道:“你这一招真是厉害,佩服,咱们哥俩来比划比划。”
白泽整个身形都被裹在一团黑色云气之中,苏怒也认不出来,只不过他生姓好战,尤其是碰到他感兴趣的对手时,那是说什么也不能放过的!
苏怒可不管什么大会章程,对他而言,八强不八强无所谓,只要有架打,让他把到手的八强席位让出去他也不介意。
白泽笑了,数年未见,苏怒还是那副臭脾气。
苏怒是“如意”境界的高手,白泽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不过若能和他切磋一番,对于自己的提升想必十分巨大。
一念及此,白泽也不磨叽,直接说道:“好,苏师兄,我领教你的高招!”
“爽快!”
见这黑衣人答应的干脆,苏怒心中大喜,顾不上客套,双掌一拉,掌心中突然多出了一由柄熊熊烈焰凝聚成的赤炎短剑,剑尖颤动,将白泽的身形整个笼罩进去。
这一剑是由“红莲业火”凝聚,众人都知苏怒主修的是长生教的镇派绝学“大自在长生经”和“五火神兵”,却没想到他在剑法上的造诣也是这般不俗。
就凭这一剑便可看出,他对剑道的领悟绝不输于大多数门派的剑修弟子。
白泽被这一剑勾起了兴趣,那柄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气剑也呛然出窍,于半空中突然一化为二,二化为三,纷纷化作鬼神天兵、龙蛇异兽,向苏怒袭来。
“哈哈,这是“龙吟剑歌”中的“鬼神”吧,果然厉害!”看见如此精妙的招数,苏怒高兴地哈哈大笑,左手凌空一抓,掌心却是喷射出一道绿火,凝成一道长鞭,舞动间隐隐有鬼哭之声。
好个苏怒,右手红莲业火剑,左手九幽冥焰鞭,左右分施,一长一短,一硬一软,两种风格完全不同的兵器在他手里使出来,居然丝毫不乱,配合的相得益彰。
白泽也不甘示弱,又弹出一道剑气,带着三分的惊艳,三分的潇洒,三分的惆怅和一分的不可一世,在半空中来来回回,划出玄妙至极的轨迹。
“哈哈,这一定是“燕回”了!”苏怒又惊又喜,龙吟剑歌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能够像眼前这黑衣人一样同时分使两招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股真气在空中对撞了一下,那黑衣人退了两步,苏怒敏锐的发现此人的修为似乎连“明姓”境界都不到,居然能够“驭气成兵”,施展出这么精妙的剑法,简直难以想象。
苏怒不想占境界高的便宜,当即把体内真气也控制在“罡煞”境界的程度,同时双掌火焰翻飞,时而化作黑火缭绕的弯刀,时而化作振翅欲飞的三足金乌;时而化作火星四射的短矛,将五火神兵一一施展。
数年前上天道门拜山之时,苏怒便已经习成“五火神兵”中的红莲业火、九幽冥焰和太阳真火,数年之后,五火神兵中剩下的两种——三昧真火和寂灭心炎也被他练成。
五种火焰在苏怒的“大自在长生真气”的催动之下,熊熊燃烧,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为高温而变得扭曲,擂台边靠的稍近一些的人纷纷感觉置身火炉,连忙退避不已。
而那黑衣人的招数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两道剑光在半空中交相辉映,时而变成刀剑,时而斧锤,时而勾叉,时而矛戟,片刻功夫几乎把十八般兵器换了个遍,难得的是,随着兵器的变化,其真气也随之调整,时而厚重,时而锋锐,时而颤动着发出呛然鸣音,扰得人心中气血翻滚。
两人竟是战得势均力敌。
苏怒一边打,一边纵声狂笑,这实在是他多年以来打得最爽快的一次,突然虚劈一刀,趁机抽身退后,高声叫道:“兄弟,我要出绝招了,你可接好了!”
说完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突然有金紫红白黑五色光华汇聚其中,自然生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光看这份气势,便知道接下来这一招必是惊天动地,白泽胸中战意高昂,正想和苏怒争个高下,突然脑海中轰然炸响,一道威严的禅唱声想起——“唵嘛呢叭弥吽”。
邪咒!邪咒!
白泽顿时手足酸软,没了力气,身形也摇摇欲坠,而苏怒的绝招已然出手,一道五色流光,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前方的黑色云气冲过去。
“哥,住手,他是白泽!”台下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喊声,白泽勉力望去,看到的是苏璎珞急切的神情和关心的目光。
下一刻,五色流光将白泽吞没。
苏怒先是看到那黑衣人突然变得摇摇欲坠开始,接着又听到自己妹妹的喊声,心中很想收手,但他这招“天火燎原”已经发动,想收也来不及。
苏怒拼着自己受伤,勉强收回了大约五成的功力,但还是有另五成向白泽涌了过去。
他心中后悔,这一招的威力他清楚,眼看五色流光就要结结实实的命中白泽,却发现白泽的身影一闪而没,五色流光穿过他的身体,仿佛穿过空气。
下一刻,白泽又出现在原地,之间只隔了眨眼的功夫,在五色光芒和黑色雾气的遮挡之下,台下观战之人根本察觉不到,但苏怒却看的清清楚楚。
一座小小的祭坛在那一刻悬浮于空中,白泽的身形隐没进去,躲过了流光一击,然后又从里面钻了出来。
“好小子,又有奇遇!”
在切磋的时候躲进洞天型的法宝,这可有些耍赖了,但苏怒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所以也不点破,只是哈哈大笑道:“白师弟,还披着这黑袍子干嘛?脱下来,让大家见识一下天道门这几年最杰出的后起之秀!”
白泽苦笑了一下,脱下黑风法袍收入玄机囊中,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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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拍就拍扁了
白泽本就长的俊俏,融合了北斗天帝的神魂之后,更是有一种狂放洒脱的气质,再加上他刚才信手间击败风头正劲的谢子微,又和苏怒打了个“平手”,顿时吸引了场内外所有人的目光。
修真界向来不禁合籍双修,不少女修士心中都想着,若能找这么一个年轻英俊又功力超卓,还是出生于名门大派的道侣,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但也有一些男修士心中嫉妒,见白泽此刻脸色苍白,脚步甚至有些虚浮,纷纷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因为接苏怒的那一招绝招受了伤。
台下同时响起三声大喝,三个与白泽素未谋面的修士同时从台下跳了上来。
一个白衣道士手持一柄拂尘,说道:“在下云海宗天机子,久闻白师兄大名,今曰特来讨教!”
一个大胖和尚,袒胸露腹,胸前挂了一串老大佛珠,冲白泽双手合十,用生硬的口吻说道:“小僧摩罗,来自西域大天缘寺,原以为中土之大,必是能人辈出,如今一看,也不过尔尔,不知白施主可愿于我一战,互相印证所学?”
还有一个是个绿衣绿袍的侏儒,腰间挂着个红色的小葫芦,指着白泽叫道:“姓白的小子,快与我红葫子打一架,定要让你知道我葫芦门的厉害。”
白泽最怕麻烦,但麻烦总会找上门来。
有些虚名,白泽不在乎,但有些人却在乎得紧。
他刚才战败谢子微,又与苏怒打了个平手,声势已经累积到了至高点,而这几人便是想来拣这现成便宜的。
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白泽刚经历两场恶战,此时必然已是强弩之末,若能乘此机会将其击败,那该是一件多么长脸的事情。
台下有这样念头的人绝不在少数,白泽稍一愣神,又接二连三的跳上来七八个,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苏怒和白泽打过两场,惺惺相惜,见这帮人此刻想上台占便宜,不由得大怒道:“你们想找人打架?那再好不过了,我陪你们!”
他倒不是想抢风头,而是看出白泽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