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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汉子将他们扔在火堆旁,顺手夺过郭枫手里的尖刀,笑道:“小子,你可真会给本王添麻烦,怎么又把这女娃娃的衣服穿上了?”
郭枫吃惊道:“你是谁?你要吃我们么?”
青衣汉子道:“我乃是当年纵横天下的赤血魔王,有幸让你们见识到,还可以让你们进我的肚子,也算是你俩祖上有德了,哈哈!”
时乐怒道:“你还是不是人?连人肉都要吃?”
赤血魔王笑道:“说得好,说得妙,我是不是人呢?大概已经不是了吧!天下美食,莫过于人肉,那滋味当真要得。”
时乐呸一声,骂道:“恶魔,十足的恶魔!”
没想到赤血魔王越发高兴,好像闻到了仙音,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起来。
“好动听的骂声啊,本王几千年都没听到了,再骂吧,骂得越厉害,本王越兴奋。”赤血魔王道。
郭枫道:“你真是一个变态狂魔,没有人性的家伙。”
赤血魔王一拍大腿,笑道:“照啊,两人一起骂,我乐于奉听!”
时乐叫道:“郭大哥,别如他愿,这家伙根本不是人,他要咱们骂,咱们偏生不骂。”
赤血魔王喜怒无常,刚才还哈哈大笑,顷刻间勃然大怒,大手如闪电般伸出,掐住时乐脖子,恶狠狠地道:“死丫头,敢跟我作对,老子就对你先奸后杀!”
郭枫大惊失色,匆忙挥拳击向赤血魔王,却如打在棉花里,哪里伤得了他分毫?
时乐被掐得脸色发青,转不过气来。
赤血魔王突然放开手掌,狞笑道:“掐死你就不好玩了,等着瞧,我会慢慢整你。”
郭枫扶起时乐,关切地道:“时姑娘,你怎么样了?”
时乐不住咳嗽,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郭大哥,没想到我会跟你死在一起。”时乐叹道。
郭枫强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反正我们都是孤儿,死在一起也算是缘分。”
旁边传来呜咽声,好象极为伤心。郭时二人大奇,转头看去,只见赤血魔王竟然眼泪汪汪哭得很伤心。
第二百二十五章赌约
这赤血魔王也太奇怪了,不但喜怒无常,好象连其它情绪都难以捉摸,看他呜呜咽咽哭得这么伤心,郭枫和时乐呆在当场,半场说不出话来。
“你们竟然是孤儿?我……我也是孤儿啊,呜呜呜,呜呜呜,你们太坏了,触动了我的伤心事。”赤血魔王越哭越伤心,捶胸顿足,不可抑止。
时乐低声道:“郭大哥,他是不是疯了?”
郭枫也搞不清赤血魔王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不由哑然失笑。
“是的,我是疯了,孤儿可怜啊,孤儿痛苦啊,孤儿是天底下最伤心的人,举目无亲,甚至找到喜欢的人,别人都不一定喜欢你。”赤血魔王呜咽道。
这段话深深触动了郭枫的心,看来赤血魔王还真是一个孤儿,否则绝不会有这种体会。
“前……前辈,你也没有父母么?”郭枫问道。
赤血魔王抹去脸上泪水,道:“是啊,所以我才疾世愤俗,恨不得将天下人杀光而后快。”
郭枫叹道:“前辈,那是你没有遇上过好人。”
赤血魔王突然冷哼一声,道:“好人?天玄大陆还有好人么?”
郭枫道:“当然有好人,我就遇到过,不但救了我,帮我伸张冤屈,还收留了我,给我饭吃,给我地方睡。”
赤血魔王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就算救了你,也不一定安了好心,定是你有利用的价值,时间一到,就会叫你替他卖命了。”
郭枫微微一怔,道:“这个……这个不太会吧?”
赤血魔王道:“什么不太会,根本就是这样,可惜等下我就要吃了你,否则的话,你日后一定会明白。”
郭枫道:“前辈,你为什么一定要吃人肉呢?”
赤血魔王冷笑道:“因为我是吃人肉长大的,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连树皮都啃光了,一年不知道饿死多少人,不吃人肉,我能活下来么?所以我得保持这个优良传统,还要一代代相传下去。”
时乐忍不住叫道:“魔头,你连廉耻之心都没了,要是人人像你这样,你吃我,我吃你,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么?”
赤血魔王微微一怔,道:“这话倒也有理,但是……但是人肉的滋味太过美妙,远远超过动物的肉,如果你吃过的话,恐怕也会上瘾。”
时乐啐道:“你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超级变态狂。”
赤血魔王仰天打个哈哈,道:“没错,我是神经病,我是超级变态狂,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本事比你大,就能吃你,如果没你强,就算被你吃了,我也心甘情愿。”
时乐不屑地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本事再大,难道就能天下第一么?”
赤血魔王笑道:“只要司马翎那老匹夫不出来,本王就是天下第一,谁也奈何不了我,哈哈!”
郭枫道:“司马翎是谁?”
赤血魔王道:“司马翎是圣域之王,也不知道现在下台了没,反正那个年代就数他最威风,若是他不囚禁我的话,天下早就是赤血堂的了。”
郭枫和时乐并非江湖中人,所以并不清楚圣域和赤血堂是什么玩意。时乐道:“老魔头,原来你也有打不过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这么猖狂?”
赤血魔王怒道:“谁说我打不过他了?此一时,彼一时,风水轮流转,他虽然囚禁了我,却也让我能够潜心修炼,这几千年来,我的进度必将在他之上,待我炼制好魂器,就找他算账去。”
时乐道:“你是吹牛不要脸皮,若本事真的很大,何必需要什么魂器?直接去就是了。”
这次赤血魔王倒没有恼怒,微微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我本事这么大,为何还要忌惮那老匹夫,其中是什么原因呢?让我好好想想。”说完之后就低头沉思。
郭时二人看他越想越是入神,竟然连眼睛都闭起来了,相互使个眼色,一起朝厅外跑去。
一口气跑出百余丈,那赤血魔王竟然没有追来,郭时二人心下大喜。
这山洞也不知道处在什么地方,道路弯弯曲曲,竟似没个尽头。他们哪敢逗留,稍微歇了歇,又往前狂奔。
突然之间,时乐尖叫一声,道:“郭大哥,你看。”
只见前方一块大岩石上坐着一个人,正在闭目沉思,却不是赤血魔王是谁?
这也太诡异了,赤血魔王明明在石厅里,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看来他的能耐远非自己所能想象,郭枫不由轻叹一声,道:“前辈,要杀要剐尽快动手,别耍我们了!”
赤血魔王睁开眼来,长长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你这小家伙还满干脆的,只是本王太懒,不愿意动手,这也吧,你把这小姑娘杀了,洗剖干净后煮一大锅人肉汤给本王填下肚皮,说不定本王一高兴,就饶了你的小命。”
郭枫怒道:“你……你休想,我跟时姑娘同生共死,谁要你饶了?”
时乐好生感激,低低叫了一声:“郭大哥!”
郭枫紧紧抓住时乐的小手,道:“时姑娘,别怕,我绝不会跟这魔头同流合污的。”
时乐点点头,心中充满了幸福感,没想到临死前竟然能有这么一个重情义的大哥相伴,人生还有什么遗憾?
赤血魔王眼中突放精光,冷笑道:“小家伙,大话别说得这么快,要不我们来打一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可以放你们走,如果你输了,就将灵魂卖给我,一辈子做我的仆人。”
郭枫道:“打什么赌?”
赤血魔王道:“就赌你会不会亲手杀了这丫头,而且还是先奸后杀!”
郭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你说什么?”
赤血魔王道:“赌你会不会将她先奸后杀,以半个月为期限,如果你能捱过半个月,我亲自送你们出去。”
郭枫怒道:“无耻的老魔头,竟然订出这样的赌约。”
赤血魔王哈哈笑道:“你不是要跟她同生共死么?既然有这种决心,还不敢跟我赌么?”
郭枫一顿足,道:“好,我跟你赌了!就怕你到时候反悔。”
赤血魔王冷笑道:“本王是何等样人,一生最重然诺,岂会来糊弄你这个小娃娃。但有一件事情我要奉劝你们,千万别想逃跑,更不要想偷袭本王,否则赌约立时作废,我马上就把你们吃了。”
时乐道:“郭大哥,我相信你绝不会……绝不会对我……先奸后杀的。”
郭枫坚定地点点头。
赤血魔王道:“两个小娃娃,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疾苦,等着瞧吧!”说罢跳下岩石,慢慢往来路走去。
郭时二人自知也难以逃脱,只好随后跟去。
来到石厅上,只见那堆火已经快要熄灭,赤血魔王道:“小子,去添点柴火,莫要让火熄了,未来的半个月,你们的任务就是维持火堆的燃烧,至于柴火,我自会想办法弄来。”说着不再理会他俩,又悬浮到那座佛像上空,开始用赤色火焰熔炼九重玄铁。
郭时二人坐在火堆旁,一边添加着柴火,一边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信任的光芒。
“郭大哥,你说那个大魔头会不会守信用?”时乐低声道。
郭枫沉默了一会,道:“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听说过一些江湖强者很重然诺,这魔头随时可以杀了我们,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所以他既然提出赌约,应该不会反悔。”
时乐点点头,道:“郭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而且有活命的机会,也不去委曲求全,郭大哥,我们萍水相逢,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郭枫道:“人生在世,总有一个道德底线,如果越过了这个底线,那么就算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跟死了有什么分别?尽管我爱上了救命恩人的女人,但这种相思刻骨的爱情,我也只会默默藏在心里,让岁月去慢慢淡忘,绝不会侵犯她一丝一毫,在我心里,她永远跟仙女一样圣洁。”
时乐叹道:“郭大哥,除了心目中的那个女神,以后你还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郭枫望着火焰呆呆出了一会神,道:“这要看缘分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是为了让娘亲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我也尽量会努力去淡忘那个姑娘,争取寻觅到属于自己的缘分。”
此时火堆开始旺起来,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柴裂声,架在火堆上的铁锅乌黑发亮,也不知道赤血魔王是从哪里弄来的,锅里的水热气腾腾,不断冒着气泡。
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随着起伏的火苗变幻不定,就象他们未知的命运。
“郭大哥,可以说说你跟那位姑娘的故事么?”时乐手中拿着一根干柴,拨弄着火堆边上的炭灰,饶有兴趣地说道。
“这……这有什么好听的?又没有花前月下,更没有山盟海誓。”郭枫苦笑道。
“可是我就是想听。”时乐抬起头来,看着郭枫英俊而稚嫩的脸庞,说道:“说吧,或许我还能帮你分析下原因,以便对症下药,尽早忘了那个不应该爱的女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苦恋
郭枫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但你不准笑我。”
时乐道:“我怎么会笑郭大哥?说罢,我洗耳恭听。”
郭枫仔细想了一会,道:“就从我娘生病说起。我爹爹早逝,自小跟娘亲相依为命,娘亲的身体一直很好,在京城里兼职了几份短工,赚钱抚养我长大,但几个月前,她终于承受不住生活重担,开始一病不起。由于我们没什么积蓄,连请医生的钱都没有,于是我拿着一篮琥珀到京城大街上去叫卖,这些琥珀是平时从附近山坡上收集来的。
“在大街上,我碰上了叶大哥跟那位姑娘。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兄弟,这就是琥珀啊?’她似乎刚喝了酒,脸上红红的有说不出的娇艳,我一看之下,就被她夺人心魄的容貌镇住了,只觉得她美艳不可方物,根本无法逼视,所以赶紧移开目光。我告诉她,琥珀是石化的树脂,年代久远,象征着永恒的爱情。我问她要不要买一个,没想到她竟然说:‘象征着永恒的爱情?好,就冲你这句话,整篮的琥珀我都买下了,多少银子?’
“我怔住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道:‘我需要银子给娘治病,姑娘看着给吧,当然是越多越好,这样就能给娘多买点药了。’说完之后我偷偷看着她,只听她啊哟一声,脸上露出怜惜的神色,似乎被我的孝心所感动,转头对边上的叶大哥说道:‘青哥,拿一百两银子出来。’
“当时我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这一整蓝琥珀,能卖个五两银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她这么慷慨,当叶大哥将两张五十两银票塞到我手里时,我有点吓坏了,颤声道:‘这个……够了,太多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笑道:‘你没做梦,快回去给你娘治病吧!’我感动莫名,跪下来连磕几个响头,道:‘谢谢姑娘,谢谢公子,是你们救了我娘的命啊!’
“告别他们之后,我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