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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吗?其实你和队里的其他人不一样,这点你现在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将来你会明白的。蒂娜对你的态度也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很亲切,不是吗?”
“是有点,因为我是她的老乡吗?”
“不全是,很快你会明白的,相信我。对于蒂娜和我而言,你应该是个朋友。”
“朋友!”又是这个字眼,格雷特的心颤了一下,眼中差点蹦出泪水。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说出去!”格雷特下定决心要把握住眼前这段新的开始。
“连蒂娜都不准告诉。”
“是的,连蒂娜都不说!”格雷特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允诺了。
“其实,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敢让她知道……”凯弗利尔所说的“她”正是蒂娜。“我只说自己是离家出走,为了追求梦想而来的。”
“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格雷特心里想着。
“可事实上,我的父亲并没有任何阻止我的言语和行动,甚至相当支持……”
“那不是很好嘛!”格雷特不知为什么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情而兴奋,或许是为了“朋友”这个字眼吧。
“你听我说,我的父亲,他也是个相当势力的贵族啊!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仅仅是为了感情、为了理想而自毁前程的。他甚至处心积虑地支持我得到蒂娜。他认为能够娶到蒂娜,对于我、对于家族,都是大有好处的!”
“可这是为什么?”虽说相当了解贵族们为了扶植自己的势力而不惜手段拉拢别人的方法,但格雷特还是想不明白蒂娜对于梅格尼菲克侯爵家族有何好处可言。蒂娜一向是不会对权贵趋炎附势的那种人,这点和格雷特很相像。
“你知道吗,蒂娜虽然在魔法师公会的纪录中只是个魔导士,但那只是五、六年前的纪录。经过多年在贝特尔大陆行医,她早就达到了魔导师的级别,甚至还有可能更高一点。即便她现在没有达到大魔导师的境界,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她的年龄,那是早晚的问题。”
凯弗利尔苦涩地笑了一下,继续往下讲,“整个贝特尔大陆的魔导师数量仅有2000人,而大魔导师更是仅有400人左右,这些人无一不是身居高位。万一有一天蒂娜成为贤者,那就更是不可估量了!”
“可是蒂娜并不是贝特尔大陆的人啊,而且她对仕途一点兴趣也没有不是吗?”
“如果我有幸娶了她,她不就是贝特尔大陆的人了吗。而且,是否为皇室和军队服务是她自己的选择没错,但对于我父亲而言,这并不重要。只要自己拥有了这么一个儿媳妇,他一定有办法加以利用的。届时,说不定父亲会帮我弄到个将军当当都不是什么问题。你说,他还会担心我的前途吗?”
“说得也是……”格雷特不禁想到自己在深特。喀斯特城时的情景,为了拉拢自己,连姐妹俩的父亲摩尔都被许以高位。
“让蒂娜知道这些的话,她一定不会再理我了……”凯弗利尔不由得为自己的身份而悲观起来。
“嘿,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啊?”背后传来蒂娜的声音。
凯弗利尔吓得忙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大声地对格雷特说道,“你可不要听信那些无聊的小丫头们,她们闲着就喜欢说三道四的,不可信!”
格雷特愣了一下,不过立刻反应了过来,“我也不信她们的。”
等到蒂娜走过来,格雷特还凑上去问道,“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蒂娜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
“就是你和凯弗利尔的关系啊。”
听到这个话题,凯弗利尔赶忙开溜。
“什么!什么关系……没有!他不是说了吗,叫你不要相信那些小丫头的!”蒂娜一幅凶巴巴的表情,等她转头看时,凯弗利尔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没胡说什么吧?”蒂娜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他、他、他’,他是谁啊?你为什么一直说‘他’啊?”格雷特根本是在装蒜。
蒂娜为之气结,“我是说凯弗利尔。梅格尼菲克,这样你总明白了吧!”
“看来还是有点关系的,不然怎么叫得这么亲密,都不用名字了,‘他’就够表达了。”格雷特说完就拔腿逃跑了,这一招可是以前用来对付玛琳可是用得烂熟了的。
只留下蒂娜一个人站在原地干瞪眼。
与此同时,某个帐篷的背后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说,她会不会去找那些小丫头算账啊?如果那样的话,她们会撕了我的!”
“应该不会的。不过你也不是很大,就不用学我们说‘那些小丫头’了。”
“哼,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关系?”
“有,队友关系。”
※※※
医疗队驻扎在赛根镇的日子里,附近的伤病员们很快都得到了救治。格雷特整天跟着蒂娜小姐四处出诊,倒也见识了闻名大陆的医疗队的实力。
不象格雷特那样笨手笨脚的,蒂娜小姐在医治伤员的时候相当的细心,效果也非常的快速。象格雷特初次救治的那个伤员那样的伤口,换作蒂娜来治疗,只需要两、三次治愈之水的施放即可完成。
为了锻炼格雷特的治疗水平,遇到小伤小患,蒂娜就完全交给他处理了。虽然格雷特技巧还相当不纯熟,但应付这些小问题确实绰绰有余了。
“你看,伤口愈合后,应该将周围处理干净,避免伤口发炎。而且还要包扎好,不然伤口会再次崩裂的。”蒂娜不厌其烦地解释着这些医疗常识。
“麻烦!”格雷特心里不住地抱怨着,“没想到作个水系魔法师有这么多的讲究。”
“不过,这些活还是交给那些小丫头去处理吧。”蒂娜相当善解人意,“你只要专心地施法治疗就足够了。要知道,你的施法效果比起她们可就强太多了。”
“是吗?不是安慰我吧?”格雷特不太相信自己这个临时转行的能够胜过那些医疗队里的“老”队员。
“当然,护理需要的是经验,但是魔法需要的是领悟力。那些小丫头空有经验,领悟力却是远远的不如你。”
“是有点道理。”格雷特从来不曾想过领悟能力的问题。在锡尔村里,除了哈肯大叔是完全与魔法绝缘的人以外,其他人看起来都差不多。因此,他从来也就没有意识到领悟力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唉,这孩子,真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的博学,有时候居然连这种常识都没有……”蒂娜默默地想到。
“不过也幸好医疗队里有这么些个小姑娘,要不其他的男队员都象你一样,怕麻烦。都希望草草地让伤口愈合了,其它的事情能省则省。”
“呵呵~是嘛,我还以为就我怕这些麻烦呢!”格雷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通常会给每两个男队员都配上一个女助手,作为一个小组单独行动。这样,主要的医疗工作由男队员完成,女队员则负责后续的护理工作。”
“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啊!”即便是尽有15人的医疗队,也有如此详细的分工。“不过,这样一来这些女助手就很难提高了,不是吗?她们都没有太多的实践机会。”
“机会当然有,而且不少,只是……”蒂娜忽然不再往下说了,似乎相当为难。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事情似乎有些蹊跷!”格雷特做出这样的判断,“我会弄清楚的……”
……
多日的相处,格雷特进一步地去了解了医疗队的架构。正如蒂娜介绍的两名男队员辅以一名女队员,就是一个医疗小队,这样的小队共有四个。除了这十二个人,蒂娜小姐和队里的另一名元老里科尔都是单独行动。
说起里科尔,也是一位魔导士级别的水系魔法师,已经三十多岁了,是医疗队里最年长的人。当初,就是他和蒂娜小姐联手创建了这支医疗队。不过,由于他的魔法级别不及蒂娜,而且生性沉默,因此外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
格雷特每次看到里科尔时,发觉他的眼神中总是很灰暗,似乎很落陌,而且他从来不会主动找别人说话。有其他队员解决不了的伤患来找他帮忙时,他也是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地帮他们处理。很快地,大家也都习惯了,并不会追究其中的原因。
格雷特也很难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到里科尔的过去,就连蒂娜小姐对他也知道得不多。
“不要追究他的过去,那一定是段痛苦的回忆!”蒂娜如此判断。
至于格雷特一直想搞清楚的,蒂娜小姐没说完的那句话,队员们都相当回避,闪烁其辞,没有人能够给格雷特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有人都回避这个问题!”格雷特干脆去问凯弗利尔。“你一定要告诉我!”
“这个嘛,蒂娜不愿意说,我也不能替她说啊。”
“你将来一定会是个怕老婆的家伙!”格雷特愤愤地说。
“嘿嘿……”凯弗利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偷偷地给你一点暗示吧。”
格雷特立刻竖起耳朵凑上前去,准备听他的悄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进展飞速,经常神神秘秘地聚在一起说话。对于这点,连蒂娜小姐都有点吃味。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很快的,你就会看到,看到事情的发展。那时,你就会明白蒂娜的后面半句话。”
“什么嘛!等于没说!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凯弗利尔无赖地摊开双手。
※※※
这个平凡的小镇因为战争带来了苦痛,但也因为大陆志愿者医疗队的出现带回了希望与欢乐。
每次陪着蒂娜出诊,格雷特都能够感受到这一点。不管身上的伤口有多么的痛苦,在看到医疗队的队员到来的那一瞬间,人们的晦暗的眼神突然都放光了,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兴奋而变得红通通的,充满了生机的感觉。
道谢的言语是一遍接着一遍,紧握格雷特双手的力量是大得出奇。
“哪里象是伤员啊!力气那么大,疼死了!”格雷特事后总是忍不住这么抱怨。
蒂娜一声不吭,只是笑着看他。
凯弗利尔听到了,总是偷偷地问格雷特,“他们有没有这样地抓住蒂娜的手啊?趁机吃她豆腐!看来下次我要亲自出马,跟着她,保护她。免得便宜都被别人占光了!”
“当然不会,他们很尊重蒂娜,连碰都不敢碰她。”
“那就好。”凯弗利尔这才放心。
“你是不是很想也这么握住她的手啊?”格雷特不知在想些什么馊主意。
“当然!”凯弗利尔不假思索地就承认了。
“我教你一个办法。”
这会轮到凯弗利尔竖起耳朵凑上来了,“快说!快说!”
“你也受点伤啊,等蒂娜帮你治好了,你就可以装作感激的样子抓住她的手不放。”
“有点意思!我会试试看的。”
“哇!不会吧,他真的愿意!这样做值得吗?”格雷特心里不禁感叹,“被爱情冲昏头的家伙!”
凯弗利尔已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窃笑起来,满脸幻想的表情,甚至错过了晚餐时间。
……
“格雷特,你看到那个家伙了吗?”蒂娜找不到凯弗利尔时,已经习惯于问格雷特了。
“嗯?不知道,刚才还看见他呢。算了,他可能不饿,我们先吃吧。”格雷特显然已经忘了半个小时前的事情。
※※※
但是,赛根镇的工作很快地就结束了,能够救治的伤患们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疗队也决定离开这个小镇,前往下一个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
离开的日子,几乎所有能够走动的平民和士兵们都来送行了。格雷特甚至能够看见最初接受他治疗的那位垂死的士兵。
几乎每个队员的身边都围满了曾经接受过他的治疗的人们,连格雷特也不例外。看着这些已经被自己遗忘的面孔,格雷特突然发觉自己原来也已经为这么多人进行过治疗。
“那么,接受过蒂娜小姐帮助的人究竟会有多少呢?”格雷特忍不住想亲口问问蒂娜。
所有送行的人眼睛都通红通红的,女人们的眼泪也都掉了下来。一方面是惜别,另一方面则是无助的将来,双重的痛苦煎熬着他们。
这里的人都很穷困,甚至拿不出象样的东西来送给医疗队,只是从自己的口粮里面抠一点出来,准备慰劳医疗队。
“食物就不用了,谢谢你们了!”蒂娜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面了,“冒险者公会会给我们提供足够的食物的,还是请你们自己留着吧!”
“蒂娜小姐!您的医疗队什么时候还能再来啊!”一个老人急切地问道。毕竟,医疗队的离开,对于这些贫民而言,今后就缺乏医疗保障了。
“不,大家应该希望医疗队永远都不必回来!这样就说明你们这里没有战争,你们过得很好!”这是蒂娜的真实想法。
格雷特不由得也点了点头,“是啊!这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管有多少的不舍,分别终归是无法避免的。特别是对于医疗队的队员们而言,这样的场面已经不再让他们伤感了。搭上冒险者公会的马车,医疗队很快地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马车带走的不单是医疗队,也带走了人们心中的希望。唏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