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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又能做什么针线活。只不过,那时候她象征性地逢年过节会给公婆和小姑做双鞋什么的,剩下的就是自己丈夫,卫国公世子爷吴义权的里衣和亵裤,这些里头穿的贴身的东西她会自己做,毕竟这些东西是不能给针线上的人做的。
因此这会儿乔黄氏提这个去请个绣娘来教自己女红,她也觉得完全没必要,自然是一口回绝,“娘,我还小,过两年再说这个好不好?”
这会儿她也不能说自己连针指女红也会,有了双神眼已经够吓人了,还无师自通地会做针线活,到时候该让乔二奎两口子觉得自己不是他们的闺女了。
“你还小?再有一个多月就满九岁,虚岁算十岁了。这如今不学,啥时候学?难道……”乔黄氏这话没说完,打住了,她想说“难道等你说婆家的时候再学,那时候晚了”,考虑到自己闺女这年纪面儿薄,说出这个来她会不好意思,于是乔黄氏没有再说下去。
乔珍自然是知道自己这跛脚的娘想说什么和她为什么打住的原因,勾唇一笑,她低下了头。
乔二奎见状,忙拉一拉乔黄氏道:“既然闺女说过两年就过两年。”
转脸看向乔珍问:“那珍儿,你想好咱家到时候进城里去做什么事儿讨生活没,坐吃山空,我怕金山银山也有尽的一天。”
乔珍答:“想过啊,可现在爹娘可决定了什么时候搬进城里去?”
乔二奎想了想说:“等来年地里的这一茬麦子收了,咱们就收拾好家当搬走。”
乔黄氏赞成,“好,那就这么着,如今咱们也把欠那乔易的银子都给清了,剩下就是等来年收了麦子咱们就进城去。”
乔珍想了想,若是按这个时间的话,离开黄山村还有半年多时间,在这段日子中,自己倒是可以开始另一个计划了。
“对了,娘,你以前跟我说那大墩山上有前朝大官藏起来的金银财宝,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前朝藏宝
《重生之富贵闲人》最新章节。。。
乔黄氏微惊,“以前娘不是跟你说过么?怎么这会儿还问?”
乔珍讪讪笑着解释,“自从昏倒醒了后,这头脑里多了些东西,自然就少了些东西,所以我现在想听一听。”
乔二奎听到她母女两个说起什么大墩山的宝藏,面儿上便有些不自然,看乔珍一眼,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对两人说:“这天气一日一日冷了,我去劈些柴出来过冬时候用。”
说完,便径直走出堂屋门,到院子里堆放柴草的地方,抱了几根木头桩子出来,拿起一把大斧头吭哧吭哧地劈起柴来。
乔黄氏坐在堂屋里的大黑漆圆桌旁,看丈夫在院子里劈柴,便开始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起以前的事来,“那时候我还只有十三四岁,你姥爷和姥姥还在,我也没有嫁给你爹……”
乔珍知道乔黄氏今年二十六岁,现今是大武元平十二年,她口中所说十三四岁时,正好是大武朝的赵姓皇帝黄袍加身兵变那一两年。
“我记得那一年春天,有在浚县县城里帮工的村民回来对庄子上的人说,县城里涌进来许多从京城逃跑的前朝高官和这些人的老婆孩子奴仆,他们拖家带口,随行有装了许多贵重东西的马车。因为后边儿有大武的兵士们追赶,他们为了逃命,路过大墩山时,看中了大墩山那一带山高林密,就把那些贵重的不好带的东在了山里,轻车简从继续往西边儿逃……”
乔珍听到这里,便觉得这事情还是有一半的真实性,并不是个传说或者夸夸奇谈。十二三年前的事,到现在时间也算不上长,不像有些传说因为流传的时间太长而被添油加醋地加进去许多不实在和夸张的成分。况且自己这跛脚的娘世代居住在黄山村,黄山村离大墩山不过十来里地,距离如此的近,从她嘴中说出来的这事便又平添了几分真实性。但她还有疑问,就是这前朝高官藏匿贵重东西的事怎么会传开来,让大墩山附近的村民人人皆知的。因为任何人藏匿贵重的东西时,都希望没有人知道,方便自己以后来取。于是她便将这疑问对乔黄氏说了。
乔黄氏解释道:“那时候兵荒马乱的,那些前朝大官藏东西时,山里有附近的村民在山上打柴,不知怎么的,这事情就传开了。后来,就有不少村民进山去寻宝,也有些人在山路上捡到了些零散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不过,后来有村民因为进山去寻宝失踪了,庄子上的人都说是那大墩山上有古怪,渐渐地便没有人敢去了。”
长叹了一口气,乔黄氏伸出手去摸了摸乔珍的头,继续道:“说起来,你和你爹运气还真是好,去了三回大墩山,就得了两次值钱的东西,救了一家人的命,度过了最难的难关。不过,你不知道,你们去大墩山那几晚,我可是心里担心得整晚睡不着觉……”
“娘,好了,我知道了,我出去看看乔忠跑到哪里去玩了。”
乔珍不想继续听乔黄氏唠叨便站起来笑着打断了她,转身跑出堂屋,往院子门外跑去。出了院子门儿,便放缓了脚步,一边四面张望看弟弟乔忠跑到哪里去玩了,一边把从乔黄氏那里听到的话梳理了一遍。最后下结论,那大墩山中估计真有那些前朝大官藏匿起来的东西,这从那个官窑笔洗便可以印证。当时进山寻宝的村民在山中得到这个遗落的笔洗,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毕竟这官窑笔洗不是黄金白银,让人一眼就知道值多少钱。所以那捡到这东西的村民便放在家中角落里,日子久了当个废旧东西换给去村中收旧货的黄家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大墩山周围的村民明知那山上有藏宝,但却没有一人可以寻找到,反而还有人失踪,最后弄得大家都不敢去那里寻宝了,便说明藏匿东西的人肯定是有一些防盗的手段的。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乔珍想象不出来,觉得还是亲自去那山上看一看才知道。不过,那地方被村民们传得那么玄乎,乔珍觉得自己还是得叫人跟自己一起去比较好。
但是该叫谁陪自己去呢?她第一个想到的是乔二奎,觉得让这坑爹的爹赔自己去是最好的,但是她又担心他胆小,要是对他说了,说不定他自己个儿不去不说,还会阻止她去。那剩下还有谁合适呢?
很自然地,她想到了那憨厚而有一双清澈的眸子的少年,田小虎。对了,由他陪着自己去很合适,他对这大墩山周围的地形也十分熟悉,而且,这人对自己言听计从,绝对不会反对自己这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
想到此,她的双脚不自主地便往田小虎家里去。走到院子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见到院子里并没有一个人。于是她便走了进去,走到院子里,田家拴着的一条大白狗朝着她汪汪叫了两声,甩起了尾巴。
很快从北边堂屋里就走出来了田王氏和她女儿田小丫。见到乔珍,田王氏十分热情地招呼她:“来,珍儿,上屋子坐去。”
田小丫更是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往屋子里去,进了屋,刚坐下,田王氏就给她抓了一把枣子,两把花生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让她吃,转身又去给她调了一碗蜂蜜水来让她喝。
“大娘,您太客气了……”乔珍有些不好意思得说道。在大武朝的庄户人家,这种待遇绝对是接待贵客才有的,而自己一个小姑娘只不过是串个门儿,这田王氏便这么接待她,这让乔珍很有些压力。
田王氏笑眯眯得坐在一边儿嘴中一连声道:“珍儿,别客气,快吃点儿,这枣子是我今年打下来晒出来的,个顶个的又大又甜,这花生也是我们自己地里出的,洗干净了晾干,用小火翻炒出来的,可香了,你快尝一尝……”
她如此热情,倒让乔珍不好推辞的,只得拿了个枣子放嘴里吃了,然后说:“真甜。”吃完枣,又从桌上拿起两颗花生剥着吃了,又赞了句,“真香。”
看到田王氏脸上的笑意更盛,乔珍趁此机会四面打量一下,却没有看见田小虎从屋里出来,想是并不在家中。往常,只要她在田家院子门口一晃,田小虎在门里瞧见也会跑出来和她搭话的。今天见自己进了屋里都还没出来,那定是不在家中了,这让乔珍有些小小的失望,本来她这次来就是想见田小虎,和他说一说啥时候结伴去大墩山的事。
田王氏从乔珍的眼神中似乎看出来什么,眉开眼笑地问:“珍儿,你可是在找我家虎子?”
乔珍倒不曾想到田王氏的眼光这么厉害,于是大方点头承认,“对,我有事找虎子哥。”
坐在一边儿的田小丫立刻睁大了眼问:“珍姐姐,你有什么事找我哥啊?他今日跟我爹爹去邻村帮忙做木工活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对我说,等我哥回来了,我便帮你传话给她。”
乔珍知道田小虎从今年开了年后已经在跟着他爹学木匠手艺了,所以从田小丫嘴中知道田小虎不在家并没有多么的吃惊,只想着既然今日不在,便改日来找他吧,反正去大墩山看一看也不是多么着急的事,过些日子再去也是一样的。
“哦,既然虎子哥今日不在,那我改日再来找他罢。”乔珍微微笑道,她自然是不能将要想让田小虎陪她去大墩山的事跟眼前的这母女两人说。因为这大墩山附近的村民都将去大墩山看成一种忌讳,要是现在对她们说了,她们一准儿反对。
谁料田小丫却嘟起了嘴道:“到底是什么事,珍姐姐只对我哥说,也不告诉我?”
乔珍刚欲解释,田王氏却瞪了田小丫一眼,“你个小丫头怎么那么大的好奇心,你珍姐姐说了那话只和你哥说,你瞎掺合什么?”
听了田王氏这有些深意的话,和她说话时那喜滋滋的语气,乔珍立刻会意过来田王氏的意思来,不由得满头黑线。看来,这田王氏对自己这么热情,是认为田小虎和自己有些男女之间的意思在,将来和她家虎子是一对儿。可是,自己这才多大呀?亏这田王氏会想。
正文 浇地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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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王氏过分的热情带来了过分的压力,乔珍坐不下去了,忙站起来讪讪笑道:“大娘,小丫,我刚想起来,我娘还让我找我弟弟回家哩……”
一面说一面就往田家的堂屋外走,田王氏见状忙起来拉她,“珍儿,再坐会儿,忠儿在村子里玩也丢不了的。你难得上我家一次,就陪我和小丫多说说话,不定小虎和他爹一会儿就回来了。”
乔珍自然不肯,甩了她拉住自己的手,匆匆忙忙往外头走。走到院子门口时,因为走得匆忙,一下子撞到一人身上。还没抬起头看那人是谁,却听一个熟悉的男声道:“咦?珍妹妹,你到我家来可有什么事么?”
从这声音乔珍便知道他正是自己要找的人田小虎,抬起头来乔珍微微一笑说:“虎子哥,我上你家来,是为找你,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进屋去说罢。”田小虎笑道。
乔珍犹豫,“这……”然后说,“我们还是到外边去说。”
田小虎愣了楞,心想,这丫头到底有什么事要自己说,看起来还挺神秘。不过,他很快点头,道:“走,我们出去说。”
说完,转身往外走,乔珍忙跟上。在堂屋门口见到自己哥哥和乔珍在门口遇到,又一起往外走的田小丫一见,喊了一声:“哥哥,珍姐姐,等等我!”
迈开步子就想去追两人,身后的田王氏一见,赶忙追上去将她拉住,呵斥道:“你哥和乔珍有话说,你跟去做啥?你给我好好的在家呆着,跟我学针指……”
田小丫不情不愿地撇撇嘴,“什么嘛,哥哥和珍姐姐弄得神神秘秘地模样……”
田王氏把她往堂屋里脱,面儿上带笑,嘴中却严厉,“你给我少说两句,自己连个荷包也绣不好,却去管你哥的闲事。”
田小丫被说得闭了嘴,由田王氏牵着进屋子去学针指,做针线活。
而田小虎陪着乔珍往村外走,一边走一边问:“珍妹妹,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谁知乔珍却说了一句,“方才我来你家找你,你娘说你和你爹去邻村帮人做木匠活儿了,这会儿怎么回来了?”
田小虎答:“我爹使着顺手的一个刨子忘拿了,让我回家来拿。”
“哦,那你定是还要赶着回去对不对?”乔珍问。
田小虎憨憨得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不过,你有什么话要说得尽管说,听你说话我还是有空的。”
乔珍停了停便说:“是这样,最近你可有空闲,我想让你陪我去大墩山一趟。”
“什么?去大墩山?”田小虎一听不由得瞪大了眼,满脸惊色地望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