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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就真得不怕,然后坏人都不见了,哥哥赶着马车安然回到船上……
这件事叶君眉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江静儿。她自幼饱尝艰辛,对于人情世故所懂甚多,知道许多东西的重要性,自不会胡乱说出口。
哪怕,那一天晚上的过程,她自己也没有亲眼目睹。
有哥哥在,不用怕。
感觉真好!
……
哒哒哒!
知州府前面的大道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守护在门口的侍卫立刻便知道:楚大少爷纵马归来了……
有心思玲珑的赶紧跑上来迎接,侍候着。
得得得!
顷刻间一匹高头骏马疾奔而至,因为跑得急促的缘故,浑身散发出来的汗竟猩红如血,渗透出来,煞是惹眼。
汗血宝马,千金难买的珍罕骏马!
“少爷回来了。”
一名精明的兵丁抢得最快,一下子就趴伏在地上,将身子当成是下马墩,让楚三郎踩着下来。
对于他的举动。楚三郎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下得马来。旁边即刻有下人过来把持缰绳,牵住宝马。
楚三郎喝道:“你们赶紧牵本公子的宝马去马厩里仔细洗刷好,喂食。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有克扣马粮之举,定将剥一层皮下来。”
下人赶紧称是,小心翼翼牵着汗血宝马到专门的马厩里去侍候着——那马厩建筑得金碧辉煌,就像一间豪门大间,住的地方比寻常人要好几倍。
楚三郎爱马如命,建立有奢侈的马厩。而在众多好马之中,这匹汗血宝马的待遇当然是最高规格的。平时专门服侍的人,就有六个,各司其职。保姆一般围着转,都不敢掉以轻心。皆因他们六人的性命,恐怕都比不上这匹宝马矜贵,出了差错,少爷饶不得他们。
却说楚三郎进入府中。首先去面见叔父楚知州。
楚云羽今年四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的阶段。他身形昂藏,粗眉大眼,久居上位所养出来的威仪,端是不怒自威。若果叶君生在此,开启灵眸观看。就能见到这位知州顶上灵光中的官气,比顾学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看不得一眼,便会被反噬刺痛眼瞳。流出泪水来。
“三郎,你今日又去哪里耍来?可有去书院?”
面对自家心爱的侄子,楚云羽态势不减,威风十足——其实这楚三郎真是他与嫂子私通所生下来的骨肉,不过自不能道破出来。
楚三郎有些委屈地回答:“禀告叔父。孩儿今天可是去书院听课来着。”
“那便好。”
以楚知州的智慧,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会不知?但只要他不做得太出格,由其喜欢吧,权宜是一种补偿。
“你明天去踏青,可得谨言慎行些,莫要惹事。”
至于口头上,当然得管一管。
楚三郎本想将叶君生之事告之,但转念一想,些微小事,真没啥可说的。叔父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理会?打哈哈几句后,便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中。
他从城外回来,却是先吃过酒菜的,到了家中,也不用食饭,却有贴身丫鬟杏儿及时端出香茶来给他润喉。
抿了口茶,又想及叶君生不卖情面的恼人态度,内心有邪火腾腾升起,一把将杏儿拉过来,摁在桌子上。
这丫鬟早非处子,登时明白,不惊反喜,却又装出一副惊惶模样,花容失色地低声叫唤道:“少爷不要!”
恰是知道自家少爷喜欢这一套门面。
楚三郎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那翘臀之上,弹性十足,笑道:“几日不曾入手,杏儿又见丰满。”
当下大手一扒,脱开丫鬟的裤子,自身家伙也很快亮出来,就着桌子,施展出平生得意的手段功夫,大肆征伐。
丫鬟杏儿身子娇俏,心里十分明白得蒙少爷宠幸,如果能珠胎暗结的话,那就能摆脱奴婢的身份,跃然上一个台阶,富贵可待。机会难得,她自也是使出浑身解数,非常卖力地翘起身子逢迎。
端是桌子咿呀,娇声喘息,噼噼啪啪,楚三郎借火泄劲,要弄一出代表作出来。
近乎小半个时辰,这才云散雨收。
楚三郎刚做过一场好事,浑身大汗漓淋,站起身来,也不穿裤子,便吩咐另外的丫鬟准备浴盆热水。这时候那杏儿几乎被弄成一团烂泥,但她知道少爷从不留女在房中过夜,有这个规矩,便识趣地告退出去,要躺回自己床上好生休息才行。
很快,浴盆热水都已准备妥当。楚三郎坐进去,不用动手,两边自有倩丽丫鬟帮忙洗刷。
“哼,明天踏青,可要想个好玩的点子先狠狠折辱那叶君生一番,然后再革除他的秀才功名,弄来当个马夫耍耍……”
革除叶君生的秀才功名,倒也不简单,就看顾学政那边的立场反应。如果他一力要保人,就有些棘手。不过对此楚三郎一点都不担心,在他的盘算中,正是要拉顾学政下水,如此楚知州才好介入。
叶君生?
小虾米而已,不值得,也不需要大费周章去对付。轻轻松松一脚踩下去。估计就扁了,任你再有骨气,那就直接把骨头都敲断,看你如何还硬得起身。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都是浮云。
他楚三郎也不一定非要打败你叶君生,不能折服那就直接一刀杀了吧,何其干脆利索?真没必要去弄那些虚的。
“只是,明天踏青该怎样去羞辱这厮?一巴掌打飞满嘴牙齿?随便使个绊子让他掉进粪坑……不好,都不新鲜。不够爽呀!”
脑海盘旋着一些念头,始终没有定夺,甚有些恼意。身子在两名丫鬟的抚弄之下。慢慢又有了激情,于是左右逢源,也不脱衣衫,就将两女弄进宽敞的浴盆之中,来个三人戏水。
那两名丫鬟早有这门心思。刚才知道杏儿被宠幸了,心里已不平衡。眼下见把少爷的兴致弄了起来,赶紧各施手段来争宠。
一时之间,又是莺莺燕燕,大战三百回合,各种旖旎。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场,足足弄了半个时辰才偃旗息鼓。楚三郎尽兴而起,擦干身子。觉得连御三女,久经大战,居然有些疲乏,就直接躺上床上睡觉。
丫鬟们收拾了东西,吹熄灯火。赶紧关门退出去。
夜,悄然而至。这一夜月黑风高,有些险恶。
不知过了多久,楚三郎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甚是干渴,便叫唤起来。不料一向百叫百灵的丫鬟们,竟无一人应声。
房中一片黑暗,阴阴沉沉的,连掌灯的人都没有。
“这些贱婢都死光了吗?该死的!”
久叫不应,楚三郎暴躁不已,口渴得厉害,唯有准备自己直接起身来点灯。手脚摆动之间,顿时觉得有些不妥,黏黏的,骤然摸在手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什么东西?”
他凛然一惊,下意识地多抓几把,发现似乎整张大床之上都充满这种黏黏的液体,反过来在鼻端处一嗅,腥味扑鼻,仿佛是血——
“来人,快来人啊!”
楚三郎心中莫名地惊慌,好像黑暗中有一双手紧紧地按压住了身子,竟挣扎不起。
幸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应声,咿呀一响,推开门来。今晚负责守夜的服侍丫鬟挑着一盏灯笼走进,娇声问道:“少爷,什么事?”
这骨节眼功夫,楚三郎也无暇去追究她的失责,嘴里大叫:“快拿灯来照照看。”
丫鬟不明所以,挑高灯笼走近,灯光一照之下,登时脸色都吓得苍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
借着一瞬间的灯火,楚三郎也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所睡的足足可以并排躺五六个人的大床之上,此刻猩红如泼,黏糊糊的,流淌着恶心的血液,随手一摸,满手都有……
大床,变成了血床。而他先前就睡在这血床之上,一身衣衫都被沾染得猩红可怖。
“这是?”
饶是楚三郎胆大,此刻也不禁肝胆欲裂,他睁大了眼睛看,正看到摆放在床尾的一尊事物,毛发俱全,双耳尖尖,面目甚长,竟是一尊马首,一对马眼,同样睁得大大的,仿佛要与楚三郎对视。
只看一眼,楚三郎便认出来了,这个被斩首的马头,正是他最为心爱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花了三千贯买的,别人出五千贯都舍不得卖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掉了一根鬃毛都要痛打健仆的宝马的头!
现在,这一尊头颅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自家床尾之上,死不瞑目地摆着那里。
刹那之间,似乎有一把锋锐的尖刀刺入楚三郎的心房,他大叫一声——这一声与丫鬟的尖叫不过相差几秒时间。
噗!
却是丫鬟手里的灯笼被惊吓得掉落在地,摔灭了。
黑暗,再度覆满房间……
ps:
感谢书友“青衫素心”的打赏!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踏青
(今天小孩摔跤,撞到鼻子,流了好些血,去医院忙活了一天,故而更新倦怠了,明后两天补回,抱歉!)
丫鬟以及楚三郎先后发出的尖叫声,在静寂的夜晚里异常刺耳,不多久整个知州府的人都被惊动,纷纷奔赴而来,探看究竟。
当诸人抢入房间,挑起灯笼,望见大床上的境况,无不骇然色变。尤其当见清楚端端正正摆放在床尾的那尊马头时,更是毛骨悚然,只觉得一道寒气从尾椎骨飙起,直直地冒到脑门之上——
这些人当中,不乏出生入死过的侍卫,但饶是斩过人头杀过人的他们,此情此景看在眼内,都凛然而惊悚。
——斩下千金难买的宝马之头,安置于床上,此等状况,简直闻所未闻。在视觉上的冲击力不可抑止,远比战场杀敌来得更加惨烈可怖,仿佛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一股鬼魅的意味。
“发生了什么事?”
披着外袍的楚知州迈步而来,一干人急忙让开路径给他走入,皆不敢吭声。他们也不过刚赶来一会而已,究竟发生何事,也不甚清楚。至于当事人的楚三郎和丫鬟,丫鬟已吓得晕迷在地上,而楚三郎的神情,两眼发直,都快瞪成一对死鱼眼,浑然没有焦距地睁着眼睛,似乎被吓傻了。
“三郎,这是……左右还不快扶少爷下去休息?另外,速请王大夫来给少爷诊治。”
楚知州毕竟稳重,将房中情形扫一眼后,立刻发现楚三郎有些不对劲,赶紧吩咐人去扶他。
左右得令,扶起楚三郎换到另一边的厢房中休息。
见到汗血宝马的头颅摆于床尾上,楚知州眼角狂跳,慢慢变得铁青:这是示威吗?
是谁?
谁有这般大的胆子?
反了。这是要反了!
怒气刹那间便压过心中的惊疑,一掌拍在身边一张木桌上,哗啦,桌子上摆放的杯碟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来人,即可清理侦查现场!”
“虎狼卫何在?”
“诺!”
立刻跪下八名精悍汉子,单膝跪地,听从楚知州的吩咐。
“查,给我彻底查,哪怕将冀州城翻过来。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诺!”
虎狼卫的回复干净利索,迅速转身,四散消失在黑夜之中。端是行动迅捷,绝不拖泥带水。要知道楚知州这是动了真怒,在冀州,一场暴风雨已不可避免发生。
楚知州拂袖走出门外,站在庭院中举首望天色。见云层叠叠,闭月遮星,很是晦暗。他莫名地想到其他的事情上,不禁一声长叹。顿一顿,赶紧到厢房中看往楚三郎:
“王大夫,三郎他如何了?”
这王大夫乃是养于府上的一名郎中。医术不俗,等如是深得信任的家庭医生之类存在。
王大夫脸色有些凝重,道:“大人。公子似乎颇受惊吓,吓得不轻……”
听其支支吾吾,楚知州喝道:“有话直说。”
王大夫连忙跪拜在地:“依老夫诊断,公子他似乎被吓得怔忡了,魂神甚不安妥呀!”
“什么?”
楚知州正恻然间。猛听到房中传来楚三郎惶恐的大叫:“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
乒乓大作。却是摔烂瓷器的响动。
“王大夫,可有药治?”
楚知州狠狠一跺脚,急声问道。
王大夫忙回答:“大人放心,小人自会全力以赴,治好公子的。”
“治不好三郎,那你就提头来见吧。”
楚知州一甩袖子,直接下了死命令。
还跪在地上的王大夫一听,近年来当上家医养得心宽体胖的身子不禁一颤,冷汗顿时流淌出来,一声不敢吭,头颅几乎垂落到了地面上。
夜,更深沉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