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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只觉得眼前白影一晃,一股大力便已经同时落在他们的后脑之上,将他们击晕过去。
“真是无孔不入啊,不愧是……南皇宗。”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两个人,叶无辰冷笑着哼道。南皇宗之中绝无庸手,而这两个人随便一个若与他正面相抗,叶无辰纵然能胜也要费很大一番功夫,而若是配合他的速度来悄无声息的偷袭,这两个同样有着十级实力的强者根本不够看。
夜已深,凉如水。冷秋彻夜未眠,为了给冷崖决心,她将包裹挂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将他推出房门,然后把房门死死的关上让他走。而她自己苦苦忍住无数次想要冲出去多看儿子几眼的冲动,从天刚暗下来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冷崖是她生命里最后的希望和寄托,如今已经可以说是她的全部。三年……他们母子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
“小风,你需要有自己的未来,自己的路,不能永远待在我身边被我拖累……娘等你回来……”
翌日,天龙城梦烟楼。
“……前日清晨五时三刻去往朝中接受封赏,六时二刻出。上午八时与冷崖徒步前往城东黑树林,正午出,我们的人未能深入查探。下午再次与冷崖进入黑树林,下午五刻归。晚上七时一刻带那个叫叶凝雪的女孩外出,为其买糖人三个,鞋袜三双,三刻后便归。”
静雅的房间香气朦朦,除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再无其他杂音。房间正中,一个粉红的纱帐垂下,后面映出一个曼妙无比的身影。一个红衣少女单膝跪地,低头向纱帐之后的身影极尽细致的描述着。
“昨日上午与冷崖三入黑树林,还……还挑了一担粪便,具体用意未明。下午两时一刻翻墙潜入花家,后与花震天对饮,四时出,并适逢林家林啸,口舌交战一番…………午夜零时一刻,冷崖翻墙而出。去向不明,我们的人欲追踪,却不知被谁从后方同时击晕。”
“被击晕?以她们的灵敏程度难道竟未察觉有人靠近?”纱帐之后的女子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宛若天籁,听在耳中,犹若清风拂过水面,荡起内心的涟漪。
“是。”少女垂首回答。
“传闻叶无辰此人能隐匿自己的气息,无人可感知他的能量存在。而维护冷崖者,也只有他。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属下也是这样认为。”
“看来,他早已经发觉有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但行事却从无遮掩,根本不惧被人得知。他的来历,你们查清楚没?”纱帐后的女子缓缓问道。
“没有。只知他必然来自天龙国北方。当初是和龙正阳从天烈镇结伴而归。两人因此交情匪浅。”少女回答道。
“父亲让我密切关注此人的行踪,若无他事,你先下去吧。记得随时向我汇报他的行踪。”
“是……属下还探知,已经有人联系千杀阁第一杀手桃白白取叶无辰性命。经属下追查,得知幕后之人是天龙皇帝龙胤。”
“哦?”纱帐后的女子微微一讶,随即了然道:“他会这么做并不奇怪。桃白白大概几日后到?”
“最迟五日。”
“桃白白接下的目标从未有人能幸免。他要么被桃白白所杀,要么桃白白死,要么他从此逃亡于桃白白无究止的追杀中。且看他能不能度过此劫。若能,他才有让我们正视的资格。”
“不过,传闻他画虫引鸟啄食,画花自行开放。一曲《前尘忆梦》引千人落泪,这些,都是真的吗?”女子的声音稍转,悠悠的问道。
“是真的。传闻并无任何虚假夸大。”少女认真的回答道。
“真是一奇男子,若非我必须长居此地,真的很想去见识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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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叶无辰来说,无论做什么画都是手到擒来,简单如探囊取物。教他人作画也是如此,他有无数种方法将一个连画笔都不会拿的人短时间内教成一个真正的高手,而对于叶水瑶这种有些很高天赋和造诣的人来说更是简单至极。
只是……
“教我吹箫。”叶水瑶拿出一根长长的白玉箫,看着他说道。当初那不知催起多少眼泪的一曲箫音,每次在她入睡前都会于脑中自发的响起,让她响起当初叶无辰吹奏此曲时脸上那落寞的表情,心痛如针扎。
原本一脸笑意的叶无辰此时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之极。目光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妖艳的粉唇之上,把叶水瑶看的明显疑惑起来。好半晌,叶无辰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姐姐,这‘吹箫’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弟弟我也不是很懂,我们还是来画画吧。”
“你不愿意?”叶水瑶道。
“不是……我师傅说过,吹箫这等高深的技艺只适合教给自己的妻子,不适合教给姐姐,所以……”
第100章 绝代佳人(下)
叶水瑶转过身来,将长箫放在桌上,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落寞之色。当她转过身来时便已经清冷平静如常,“那你教我画那副《并蒂莲花》。”
叶无辰依然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姐姐今天先休息一下好不好,我想给姐姐画一幅画,可以吗?”
“给我?”
叶无辰走向前去,支起画板,铺好画纸,然后搬到门口的位置,刚好与叶水瑶所在的位置相对。他轻声说道:“莲花虽美,但怎么比得上姐姐的万一。我曾画过高山绿水,走兽飞禽,百花千木,却从未画过一个人。今天,我想尝试画一副绝代佳人,姐姐愿意帮我吗?”
他渴望的表情让她内心最柔软的位置被轻轻的撞击了一下。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描述。
叶无辰的目光细细的扫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从她美艳而冰冷的脸,到白玉雕琢般的脖颈,再到被衣服高高撑起的胸部,纤柔的腰肢……一寸都没有放过。他的目光仿佛带有一种犹若实质的侵略性,叶水瑶甚至有了一种全身上下都被他轻轻抚过的感觉,目光更是不断的游移,避免着与他目光的碰触。
自始至终,叶无辰没有下笔,只是一边淡淡的笑着,一边细细观察自己的“姐姐”,整整一分钟后,叶水瑶的身体在他目光的侵略之下开始有了轻微的扭动,他才忽然闭上眼睛,右手开始快速的在画纸上舞动起来。
叶水瑶悄悄的舒了一口气,静静的瘫坐在椅子上。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站了一小会,却有一种深深的脱力感。仿佛他的目光抽空了她的力气。
她的目光落在双目轻闭的叶无辰脸上,久久没有移开。这是叶水瑶第一次如此专注,如此细致的看着他。因为此时她不必担心被他发觉。目光从他的额前,到眉毛,到双目……一遍又一遍,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陌生,那么的……让她痴迷。
时间在沉默中静静流过,全世界只剩下画笔与画纸摩擦的声音。叶水瑶的目光因她纷飞的思绪而渐渐变得涣散,没有了焦距。
“姐姐,我画好了。”
一个声音唤醒了失神中的叶水瑶。此时的叶无辰的目光不断在眼前的画板和她的身上切换着,脸上挂满笑意,似是在认真的比较着。叶水瑶心里生出浓浓的期盼,迈开脚步走到叶无辰面前,目光流转处,一个绝代佳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湖水如镜,轻舟随波荡漾,一天仙一般的女子悄立舟中,姿容美绝,出尘脱俗。一身浅蓝色衣裙,肤色莹如无瑕美玉,眼波流转,不施粉黛的美颜被水光一映,更添几分艳丽。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嘴角轻微的勾起,带起一个让人失魂荡魄的浅笑。肩如刀削,胸部傲挺,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
若有人得见如斯丽姝,必会目眩神迷,生出“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感慨。
“这个人,是我吗?”
叶水瑶看的痴了,目光如被拉扯住一般定格在这幅刚刚完成的画上,口中溢出梦呓般的声音。
“除了姐姐,还有几人配得上绝代佳人四个字。难道姐姐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叶水瑶目光痴迷,试探着伸出手来,抚摸在画中人的脸上。
“看,画上的姐姐笑的多美。我相信姐姐只要一笑,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为姐姐而神魂颠倒。姐姐你相信吗?”
“……”
“只是,我知道姐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即使是在我面前,姐姐也从来都没有笑过。如果姐姐喜欢这幅画,可不可以……偷偷的笑给我看。”叶无辰转过脸来,期盼的看着她。
心中最柔软的位置忽然变得很暖,温暖中又带着抹不去的刺痛。她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几下,努力的想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她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却怎么都无法真正的笑出来。
“我忘记了。”她摇头回答。已经不知多久,或许五年前,或许十年前,她就已经忘记了怎么笑。
“不会!情感是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本能,是永远不可能完全消失或者真正忘记的。如果姐姐暂时忘记了,那我就帮姐姐记起来好不好?”叶无辰说完,脸上忽然露出丝丝坏笑。
叶水瑶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没有点头,更没有拒绝。直到叶无辰忽然伸出双手,按在她两侧柔软的腰肢上,五指快速的抓挠起来,脸上一脸的促狭。
突然遭受袭击的叶水瑶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来闪躲,口中发出接连的惊呼。叶无辰怎么会让她逃离,双手一直游走在她的腰侧,或轻或重的抓挠着……
“不要……不要……啊……”
一声带着难耐的轻微笑声在两人的耳际响起,叶水瑶终于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一抹扭曲,但依然绝美的笑,而她此时的身体已经在混乱的扭动中倒在叶无辰胸前,丰盈的傲乳在他胸前磨蹭,带起让她几乎脱力的酥麻感。
叶无辰作恶的十指终于停止,但双手依然停留在她的腰肢上,“姐姐,你笑了。”
叶水瑶趴在他的胸前有些粗重的喘息着,他瘦弱的肩膀温暖的想让她永远的这么依偎。只是……短暂的沉迷后,她轻轻的推开了叶无辰,侧过身去,轻轻的说道:“小辰,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好吗?”
“嗯,那姐姐要多休息。”
叶无辰没有刻意的想要停留,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姐姐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脚步声也逐渐远去。空空的房间,只余叶水瑶一人,和一颗混乱到无法平息的心。
她走到那副为她而作的画前,目光再次停留之上,怎么都无法移开。不知何时,她的眼中已经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今天,她笑了,也哭了。
“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轻抚着画面上的女子,她轻轻的呢喃着,心疼的几乎要碎裂。终于,一滴清泪滴落,点在画中那明镜般的湖面上……
三日之后。
今天可以说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因为从今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中,天龙城的人都知道今天是林家与花家正式定亲之日。定亲之后,再过几天便是结亲之日。
但又有小道消息说,叶家的公子也对花家小姐有意,还传闻两人其实互相倾慕,而花家也因此而准备拒绝与林家结亲,而转为叶家。最确凿的证据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花家家主花震天带着女儿去拜访叶家,从花家出来之后神态那叫一个满面春风。
上午,天龙城南缓缓的走来一个人。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白。他一身白衣,腰缠白带(这里是指白色的衣带),脚踏白鞋,头上还缠着一圈白巾。大街之上身着白衣着不计其数,而他的这身白色装扮却让几乎所有人侧目。因为那身装扮不但白的刺眼,而且活脱脱的像是一身丧服。而他的脸同样白的吓人,面对各种目光,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如同一张惨白的僵尸脸。从这张死人脸上难以看出他的年纪,也许三四十岁,也许五六十岁,也许他只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的左手拿着一把剑……剑鞘和露出的剑柄同样是完全的白色。而他的名字更是白的吓人——桃白白。
他就这么静静的走着,有心人会注意到,他的脚步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均匀,仿佛经过了精确的测量一般。而他未刻意的外放任何的气势,一股凛冽的杀气已经环绕身周,让经过他身侧的人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天龙城……叶无辰……
看着前方,他嘴角咧起,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森森白齿。
天龙城林家。
林家的宾客大厅此时热闹非凡,一个个的大人物陆续的进入,落座。林战站在厅前笑容满面的亲自相迎,实则内心忧心忡忡。一个定亲宴,原本不需要如此的隆重,但他们却不得不广发请帖来把这件事办的轰轰烈烈。因为他们必须给花家施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相信花震天会不顾自己和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