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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冲进来的太监侍卫全部瞠目结舌,目露惊恐,却无一人敢说话。龙胤冷声道:“有刺客闯入,已被击毙,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清理!”
这些人这才如梦方醒,战战兢兢的开始做清理工作。只要是带眼睛的,都知道三皇子刚刚进来,而从地上的血衣看来,这个死亡全尸的人分明就是三皇子。而皇上下此指令,明摆着是不想让人知道此事,那么他们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杀人灭口。
死亡的恐惧之前,他们甚至感觉不到恶心,也根本无心去看那三个平时神秘莫测鲜有现身的三大供奉。
第142章 冷崖,孤单的狼
“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龙胤低沉着声音说道。但他再怎么掩饰,都无法完全抹去声音中的颤抖。
三大供奉同时摇头:“没有。”李老强压着惊骇低声道:“别说人影,我们三人同时释放灵觉,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外人的存在。更不知道三皇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所以……唯有的可能是三皇子的体内被放入了类似雷震子的东西。”
“那这张字条呢……它难道是屋顶上自己长出来的吗?”龙胤将那张字条握紧,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
龙胤内心被巨大的惶恐所充斥。能在三大供奉眼皮子底下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要杀他真的是易如反掌……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天罚?
如果三大供奉只有其一在侧,他或许会怀疑。但三人同时在就绝无可能是他们其中一人所为。且不说他们已经忠心三代,若他们真想谋害他龙家,何须这种手段。
“皇上,字条之上究竟写了什么?还有,为何要将此事瞒下?”其中一个老人说道。
“朕自有理由。此事不要再提。”龙胤无力的挥了挥手,脚步沉重的离开,心中更像是压上了千钧巨石。此时他仿佛看到了某个角落,一双恶魔的眼睛带着冷笑在看着他,随时都可以取走他的性命。这对一个视安全重过一切的帝王来说,今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别想活的轻松。
他图谋叶家之事三大供奉无一知情。又岂能让他们看到字条上的内容。他们三个是忠心之人,最敬最佩的自然也是忠心之人。若是被他们知道他先后两次欲害叶家之子,不知会作何反应。就连上次请桃白白出手,他也是让林家来暗中进行。
“天罚……上天的惩罚,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一身血衣的龙胤坐在那里,失魂一般的叨念着。
没过多久,宫中就传开了三皇子远赴北疆的消息,而原本御书房周围的太监守卫大换血,之前的一帮人全部不知所踪。不少人看出其中必有蹊跷,但无一敢讨论或询问,
日光洒下,浓雾渐开,一匹枣红马不急不慢的向东行走着,马背上却只有叶无辰和凝雪两人。
忽然间,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从后面掠过,速度奇快无比,随后停留在马背之上,从后方抱住叶无辰的身体。
“完成了吗?”叶无辰没有回头,微笑着说道。他自然知道身后的少女是谁。
瞳心点点头,露出一个叶无辰看不到的笑脸。
“嗯,很好,那么我们现在要出发了。”
叶无辰一扬马鞭,枣红马一声嘶鸣,迈开马蹄狂奔而去,一路扬尘。
马的速度虽快,但与叶无辰本身的速度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和瞳心的恐怖速度更是没法比。叶无辰微笑着看着前方,心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龙胤接连两次欲害叶家之子,第一次,他成功了。第二次,他失败了。而叶无辰的报复,同样落在他的儿子身上。不同的是,他用的方法更残酷,更血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爆体而亡,甚至永远别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让他以后寝食难安,心中永远残留着那挥之不去的恐惧。
天龙国的南方和北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天龙城中大部分是大富官宦之家,又无大乱,像花震天这种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具修为者少之又少,而南方各类魔兽遍布,大小魔武世家同样星罗棋布,可以说几乎每个人都是一身的武技或魔技。在南方,才是真正的以武为尊的世界。叶无辰伸了懒腰,惊醒了依在他胸前浅睡的凝雪,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哥哥,我们到哪里了?”
“不知道……不过我不会把自己和雪儿弄丢的。只是这马跑的的确有些慢了,不知在南方能不能抓只猛兽什么的骑骑,应该挺好玩吧。”叶无辰笑道。他经常会问叶七叶八一些天辰大陆的常识。知道人虽然与大多数兽是敌人,但亦有将其降服为自己所用的先例。
就在叶无辰离开叶家之时,冷崖也来到了他生命中的另一个转折点。
一夜未眠,他依然双目如刀,被露水和汗水完全浸湿的身体围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根据叶无辰为他描绘的地图,他今天终于来到了这个被遗忘的地方。当初叶无辰从这里出发,并与龙正阳一起返回天龙城,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而他从天龙城赶到这里只用了一个星期。这是一个骨子里刻着执着与高傲的男人,身边没了所有牵挂的他只剩下这么一个目标,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只有累到极处才停下来恢复体力。
此时,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第一个出现在他视线中的老人,老人佝偻着腰坐在一个老化的树桩上,眼睛半眯,全身气息全无,如一尊死去的古树。
“你是楚沧溟!”冷崖生硬的以确定的口气喊出了他的名字。因为这个老人给他的感觉,和他那个神一般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老人没有转头,眼皮轻微的抬起,“是谁让你来的?”
他的声音苍老悠长,明明是一个声音,在冷崖耳中却仿佛是多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他照着叶无辰的话,一字一顿的说道:“是叶无辰让我来的。他说你会让我变强。”
老人终于转过身来,浑浊的双目对上了冷崖闪烁着冷芒的双眼,他徐徐说道:“你是想成为一只孤狼,还是一只苍鹰。”
孤狼为了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可以无论善恶,用狼牙撕裂一切阻碍。苍鹰则傲视苍生,独行天下,以鹰爪撕裂眼中所看到的罪恶。
“孤狼!”冷崖咬紧牙关,坚决的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老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喊道:“大牛。”
此时天还未亮,只有朦朦的曙光,楚惊天却已经练剑许久,听到喊声,他汗流浃背的跑了回来,还未开口询问,便看到了冷崖,顿时牛眼一瞪,奇声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地方隐蔽的很,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既然想成为一只孤狼,那么。杀了他。”老人指着楚惊天,对冷崖喝道。
楚惊天嘴巴大张,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而下一秒,一股冰冷的风已经向他胸前射来,那是一把被冷崖握在手中的翠绿色短刀。
“破风刃!?”老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感情波动。
当!
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冷崖的破风刃已经劈斩在楚惊天的沧溟剑上。突遭袭击的楚惊天却没有手忙脚乱,冷崖的强烈杀气给了他巨大的压力,也让他知道这个话都没说一句的小子真的是要取他的性命。格挡住破风刃后,他轻喝一声,沧溟剑剑身蓝光暴射,一股堪称磅礴的剑势释放,让周围小范围的空气流动都完全停止,冷崖的身体也因此而顿了一下,随之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自手上传来。他闷哼一声,身体被震的倒翻出去,破风刃也脱手飞出,斜斜的插在潮湿的地面上。
冷崖翻身站起,目光低沉。一个回合惨败,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是他的对手。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年纪也和自己相仿的傻大个,实力竟然远在林啸与叶无辰之上。
楚惊天擦了擦被冷崖的杀气吓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自己没命了……”他看着老人,摸了摸脑袋,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说爷爷,我最近可是没有一句不听你的话,你也用不着这么吓唬我吧。”
老人没有回答他,枯老的右手伸出,那插在地上的破风刃如被吸引般掠出一线绿光飞到了他的手中。楚惊天连忙赞叹道:“好刀!被灌输了我内力的沧溟剑正面斩中都没有受损……对了小兄弟,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楚惊天是个自来熟、烂好人、傻大个,一转眼的工夫就把刚刚冷崖要杀他的事给忘了。反倒是亲热的招呼起来。
冷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二十年前,发誓一生不娶的风朝阳被雪女算计,中了天辰大陆最诡异的淫毒,无奈之下强行奸污了一个冷姓的天龙女子。你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吧。”老人翻看着手中的破风刃,平淡的说道。
冷崖:“……”
“这把破风刃是天下三大奇兵之一,你知道它为什么被称作破风刃吗?”
冷崖:“……”
老人的手动了,他那只苍老的手带动破风刃在空中轻描淡写的一划……
“嘶啦~~”
那轻轻的划动,仿佛竟割裂了空气与空间,发出一声刺耳之极的撕裂声。随之一声巨响,三十米之外,一棵粗壮的大树竟然拦腰而断,树身错开,然后重重的垂倒在地上,断处平滑如镜,如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瞬间切断。
冷崖悚然动容。楚惊天更是睁大眼睛,差点没大呼小叫。
“只要有足够的力量,破风刃能在百米之外取人性命,就连风,都可以轻易的斩断。而这把刀在你手里却是暴殄天物,你没有资格使用它。”
第143章 魅音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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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手一翻,破风刃诡异的在他手间消失,而另一把刀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是一把“奇刀”,刀柄是半截还算坚硬的木头,刀身是一块打磨的很粗糙的刀片,一端插在木头之上,然后用已经生锈的铁丝牢牢的固定住。这分明是一把自制的,用来削水果的小刀。
老人把刀丢到冷崖脚下,平淡的说道:“等你用这把刀击伤他,你再来找我。”
冷崖将这把小刀捡起,毫不迟疑的,他的目光射向楚惊天,双目燃起熊熊战火。他知道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楚沧溟让他怎么做,他都绝无怨言。
楚惊天一边后退一边摆手,慌忙道:“先等一下小兄弟,打架可以,我大牛可是什么都不怕。但你总要先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冷崖。”冷崖举起小刀。
“哦,那个,我叫楚惊天,你叫我大牛就好……啊!”楚惊天刚做完自我介绍,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不是他被冷崖冷不丁的刺了一刀,而是他视若生命,连睡觉都死死抱着的沧溟剑竟被老人吸回手中,然后诡异的消失不见,
“爷爷,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错……爷爷,你把沧溟剑还给我吧。”楚惊天差点没给老人跪下,连眼泪都硬生生的逼出几滴,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正在讨要糖果的小女孩。
“独自练剑,沧溟剑会有助于你。如今你有了一个可以和你交手的对手,它反而会遏制你的进步。这段时间,你先用这把剑吧。”老人一挥手,楚惊天以前用的那把锈铁剑插在了他身前的土地上。
楚惊天将剑拔起,他知道爷爷决定的事,就算他苦求个三天三夜也别想让他动摇,只好哭丧着脸道:“爷爷,‘这段时间’是多长时间啊?”
老人闭起双目,不再理会他。
楚惊天只好放弃,转身面对冷崖,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的刀没了,我的剑也没了……都怪你!走,咱去练练去,我下手一定轻~~点。”
冷崖一声冷哼,毫不犹豫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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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这是天龙城外的一个别致庭院,它的存在并无任何显眼之处,虽平时少有人在,但也无人去关心这个庭院的主人是谁。而不知是从几天前起,庭院的门被打开。或许是主人终于归来,在此小住几日。
院中,一青年男子临窗而立,静赏院中水池。池中的荷花已经过了花时,但偏偏荷叶碧绿冶心。他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白色锦袍,赤金腰带,眉如剑、眸如水,面如冠玉、身体修长挺拔,顾盼间有着一股非凡的自信和天生的骄傲。虽然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的气势却既霸气高贵,又沉稳平和,绝不是普通世家子弟所能比得了的,纵然是天龙国皇室的几个皇子,竟也无一人可及。
悄无声息的,一个全身黑衣,腰间缠着一根赤色腰带的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徐徐跪下,在这个青年男子身后将头完全垂下,低声道:“他已经走了。”
“哦?”青年男子没有转身,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淡笑意:“几时离开的?”
“已经离开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