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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便在此刻,西方天际忽而传来一阵轰隆之声,宛如万马践踏一般,其声势浩大,竟比闷雷还要胜上几分,让众人为之色变。
少顷,一股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搅动的天昏地暗,这气息杂乱,不似一人发出,仿若是,仿若是无数人,无数人心思一般,方才可和气息,喧天而来!
气息一来,不多时,西方的天际之上,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众多的流光,惹得众人看去,竟是无数、宛如雨点一般的遁光!
这数万遁光临近凤音阁,却被蜿蜒而出的众多五行宗弟子挡在外面,五行宗弟子不闪开,他们却是无法进入,无奈之下,数万遁光一敛,显出数万真身。
其当首之人赫然便是谢青,虚空一拜,放声道:“荒天门长老谢青,偕同四方散主,弟子一十三万,恭贺门主婚嫁之喜!”
她这一跪,身后十数万门徒登时轰然虚空跪倒在地,望着杜浚,个个神情狂热,其中透着的尊崇,让中原十数万修士丝毫都怀疑,怀疑这数十万修士对杜浚的忠心!
荒天门弟子差不多都是散修,若非杜浚,他们现在还在荒州被五大宗欺辱,而杜浚以一人之力,怒战荒州五大宗,更是逼其不再恃强凌弱!
那时,男子好一个不可一世,抬手遮天,让荒州无数散修心中为之激荡!
此一刻,荒州五大宗老祖面色不禁一沉,当年正是他们成全了杜浚,只是,此刻已然是今非昔比了,心中略作黯然之后,他们便将目光聚集在了五行宗老祖身上,冷笑不止。
“荒天门可是有门徒一十三万,据说便是到了现在,荒州还有众多的修士翘首以盼,希望能够拜入魔君麾下呢!”青衣老祖讥讽道:“五行宗号称中原五大宗之一,门徒可过十万之数?”
若说先前荒州六方势力纷自前来,对五行宗宛如一记耳光,那么此刻,这十数万荒天门弟子前来,便宛如一脚,一记踹在脸上的脚,让五行宗一众纷自垂下头颅。
便是那当首的五行宗老祖也是欲说而无词,青衣老祖的话语,更会宛如抡圆的一巴掌,让他们面色萧瑟颓败。
却在此刻,西方天际又是为数数万的修士奔息而来,轰然落在了荒天门一侧,其当首之人高声道:“玄阴掌门偕同刺白、鬼荡、鬼谷、兽宗四脉散主,门徒四万,前来恭贺老祖婚嫁之喜!”
又是一记耳光,玄阴小,再小此刻竟然也有了四万门徒!
五行宗老祖等人此刻简直恨不得找个洞转进去,恨恨的盯了杜浚一眼,大袖一甩,正待离去,却不想,便在此刻,西方天际却又是异变突起。
一股浩荡的宛如大海的气息瞬间横扫千万里,那滔天的气势,让苍穹变色,让大地颤抖,让在场的众人为之胆寒。
随即,众人眼前一暗,举目看去,一片浩荡的乌云从西方遮天蔽日而来,少顷,待这乌云临近,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哪里是什么乌云,竟然是数不清的修士!
乍然看去,但见视线之中,漫天都是修士,便是其最前方的修士达到谢青等人身侧,抬眼看去,其后方修士却依旧奔息不止!
其最前方的修士,与最后方的修士,相距恐怕不下万里!
“这得有多少修士?”
中原修士此刻都被吓傻了,便是那老祖都傻愣住了,便是他们恐怕此生也未曾见过如此多的修士。
足足数个时辰,这些修士方才都落下,其后来的修士竟然排到了千里之外!
“荒州九大散修元婴老祖,偕同荒州百万散修,特来恭贺魔君婚嫁之喜!”
当先带头的几个散修老祖横眼一扫,但见谢青等人被五行宗弟子阻挡在外,不禁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身后无数蜂涌而上,法宝神通都没用,便是那黑乌乌、一眼望不到头的人头,便让数万五行宗弟子肝胆欲裂,哪敢阻拦,‘哗啦’便散开了。
如果说,先前的是耳光,是脚,那么这百万修士、又算什么呢?
如剑,刺入众人心中?
如刀,劈在众人天灵?
还是,如一道晴天霹雳?
到此,杜浚都未曾真正出手,便让中原无数修士望而生却!
(本卷最大的**,马上就来了!!)
第四十二章 祸从口出
事情发展到此,已然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恐怕便是杜浚都没有想到能搞出如此大的阵势,他站立在大船之上,横眼一扫众人,蓦然放声大笑,笑声狂傲!
杜浚的狂傲,让中原数十老祖面色复杂起来,双眸中隐隐露出一丝的担忧,少顷,在杜浚笑声之中,几个老祖的目光莫不是隐晦的看向了道宗等人。、
能修炼到老祖,年轻之时,那个不是惊绝一方的人物,心中更是通透,想来杜浚此番所作所为,看似在打五行宗的脸,其实却是做给道宗看,让他们知晓,昔日那被他们驱出中原的孩童,此刻又回来了,携万重威势归来了!
此刻,任这男子如何狂傲,他们又能如何?
现今,这男子身后有老祖数十,散修百万,若一怒,长剑所向,谁可抵挡?
“此刻,恐怕也只有玄祖亲自出面,其威严之下,凝聚中原两州散修,方才可抵挡!”王纬玄神色淡然,心中却是叹息一声。
少顷,杜浚笑声一歇,面色淡然,船下的一龙九子庞大的身躯轰然站起,一拉,大船一转,却是要离去了。
“凤音阁诸位老祖,既然无事,我等便先行离去了!”杜浚对天音等人负手为礼,朗声说道。
天音上前一步,也是先行一礼,毕竟杜浚也是功达元婴了,即便是魔修,其元婴修士也是身份显赫,毕竟在已知的地域之中,元婴修士不足百人。
一人化婴,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若非杜浚乃是在鬼州步入元婴,势必要惊动天下。
这也是天音当年许下那百年之约的根本所在,只消杜浚元婴,便是玄祖不降下法旨,让荒州中原两地不可随意仇视,以老祖之尊,百年之内前来,也可将苍韵娶走。
天音还礼,正要说话,忽闻一声嘶吼:“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这声音好不凄凉,引的众人看去,却是那浩重不知何时苏醒过来,此刻强行挣开同门的搀扶,立在虚空,惨笑一声,道:“诸位,我本和苍韵定有婚约,却不想,这女子不守妇道,早就勾搭上了杜浚,各位……”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让杜浚勃然大怒,眼中杀机一闪,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掌,一掌轰隆,狠狠的砸将浩重砸出了万丈!
“杜浚,你若真有本事,今日便杀了我!”浩重定住身形,口中凄厉而笑,其心中却是打好了算盘:“只消杜浚要杀我,老祖定然出手,正邪元婴一战,乃是天大的事情,必定惊动荒州五位玄祖,又在这凤音阁前,只消凤音玄祖出手阻拦,便是不当场诛杀杜浚,待我五行宗玄祖一到……”
一念到此,他心中更是一定,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你拍碎我天灵啊,你……”
杜浚大怒,悄然看了身侧苍韵一眼,但见女子紧握双拳,身躯颤抖,痛惜之下,不由分说,一步便出了大船,轰然破空袭向浩重。
对于浩重的心思,他哪里不知,只是浩重却不知道,他身怀那神秘令牌!
若是没有令牌,在中原玄祖的威逼之下,荒州或可任他自生自灭,但是凛于这令牌之威,恐怕由不得荒州五个玄祖不奋力周全他!
浩重见杜浚袭来,竟然不多不闪,讥讽的望着杜浚,暗道:“我不信,你敢忤逆玄祖,当场格杀我!”
瞬息之间,杜浚已然逼近浩重千丈,眼前忽而一闪,再一眼,便见五行宗几个老祖面色不善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杜浚身形一动,沉声道。
他不怕老祖,却担忧引起荒州中原两地大战,遭殃的却是凡尘!
五行宗几个老祖不动,杜浚目光一凝,正要说话,将中原、荒州从此事中撇开,却在此刻,忽闻苍韵喊道:“杜浚……你回来吧!”
杜浚闻言,长舒一口气,此刻,毕竟是他大婚之日,不可多造杀孽,强然按下心中涌动的杀机,冷冷一扫那得意的浩重,举步便回了大船!
却不想,那浩重见状,登时一扫众人,隐晦得意一笑,朗声道:“诸位,说实话,对于苍韵,我还真看不上眼,区区一个下阶修士而已,若非我心中敬佩凤音阁,又碍于双方老祖之间的面子,端是不会前来!”
这话说的很是圆滑,既贬低了苍韵,又绕着弯的夸赞了自己一把,还不会捧了凤音阁,端是让五行宗几个老祖暗自点头。
天音心中却是冷笑一声,怜悯的望着浩重,对于杜浚的性子,她也是知晓,虽然此刻顾全大局,没有当场格杀他,但是他必然活不过十日!
“杜浚一生,但我所见,他要杀的人,还真没有逃脱过去的!”天音心中暗道一声,静默不语,静观事态发展。
大船之上,杜浚周身杀机涌动,若非苍韵死死的拉着他,定然折返了回去了。
谢青等人更是一脸怒然,只是苦于杜浚没有发话,不敢造次,唯有荒州五方老祖却是一脸的复杂,此事虽然有些扫荒州的颜面,但看到杜浚吃瘪,心中却是莫名的痛快!
若是浩重此刻闭嘴,他或可还能多活些时日,谁知他见杜浚欲走,心中更是咬定杜浚不敢杀他,当即喝道:“今日,我便当着这天下之人的面,说清楚一件事!”
“并非那苍韵不抛弃了我,而是我不屑她那放/荡之行,这些年,我身具五行宗,谁有知道,这女子跟过多少男人?”
浩重话语狠毒,心中却是痛快,他喝道:“今日,我便将她休了!”
“拿纸笔来!”他大吼一声,眼见大船徐徐离去,气势更胜!
大船之上,女子垂头,身躯颤抖,却死死的将杜浚的手臂抱在怀中,只是,杜浚便感到了他的手面湿了!
杜浚仰头,闭眼,深吸一口气,少顷,蓦然睁开双眼,其心中的杀机已然可破天,蓦然一掌,拍昏了苍韵,他霍然转身,一步出了大船。
他面色淡然,身形停滞在浩重千丈之外,轻声道:“我本不欲多生事端……”
“不过,既然你一心找死,我便成全了你!”
男子双眼中蓦然爆出滔天杀机,身躯一动,轰然袭去,途中,喧天的煞气蓦然激荡而出,凝现一剑在手,目光落在五行宗几个老祖身上,蓦然暴喝一声:“挡我者死!”
剩余的十大宗老祖不动,此刻,谁也不愿将事情闹大!
百丈之内,杜浚单手抡圆,轰然砸向五行宗几个老祖。五行宗八个老祖见状,不待多想,纷自出手,拍出八掌!
八个百丈手印凝现虚空,轰然狠狠的拍向杜浚。
杜浚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折,轰然砸碎了八个掌印,身势稍窒,索性停下了身势,横眼一扫,狂道:“尔等且攻来!”
众人惊,暗呼杜浚太过于狂傲,便是天音都忍不住眉头一蹙,暗道:“这杜浚……唉五行宗这八人,修为最高的已然是元婴第五层,以杜浚元婴一重天,如何敢说这等狂言?”
“以多欺少,魔君,我等来助你!”荒州六方老祖心有顾忌,那九个荒州散修元婴老祖却是没有丝毫的顾虑,见状登时怒喝一声,齐同而来!
杜浚回身,望着奔息而来的九个老祖,朗声道:“此事乃杜某私事,无关中原荒州,今日,便是杜某一死,诸位也切莫动手!”
九个元婴一怔,停滞,急道:“可是魔君……”
杜浚摇头,道:“诸位,我等修真为何?便是为了修真而修真么?如此是否有些可笑悲哀?”
“我修真,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至亲之人活的更好,是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至亲之人!”男子一手提剑,凌空而立,道:“所以,有些事情,纵然一死,也要一去!”
“生不可弃,死不足惧!”
三千白袍面色肃穆,皆是沉声说道,引的四万玄阴弟子同声附和,低沉,蕴含的不屈,却让众人变色。
“杜浚,我劝你还是走吧,我觉得,以你魔修,和被道宗驱出的身份,能娶上一个我不要的女人,已经很好!”
浩重见状,不禁大笑几声,心中更是稳定了几分,暗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杜浚居然如此作态,此刻以他一人之力,欲要杀我,恐怕就是我八个老祖,都能将其诛杀!”
“魔君心存仁慈,不愿为一己之事,引发正邪大战,却哪里是尔等所比?”九个元婴修士中一人闻言大怒,喝道:“魔君心中坦荡荡,更是心系天下苍生,你这鸡鸣狗盗之辈,也配提及魔君之名?”
说罢,他看也不看面色阴冷的浩重,一扫五行宗八个老祖,冷道:“只是,今日魔君若是有半点的损伤,却要问问我荒州百万散修愿不愿意!”
“魔君神威,触逆鳞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