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旋即,几人眼前虚空轰然一震,一条人影便凭空凝现,一眼看到,惊的几人失声叫道:“杜浚!”
此刻,柳卉已然逃出万丈,惊骇之中,头也不回,她不明白,洞府中,她一直小心翼翼,没有丝毫大的声响,更是以法宝敛息,为何便在她欲要下手的时候,杜浚就那么突兀的醒来了!
虚空中,杜浚横目一扫,一见几个玄祖,心中登时明白大半,冷笑一声,沉声道:“回来!”
这二字就宛如那天雷一般,带着煌煌天威轰轰过空,便见万丈外的柳卉去势一窒,僵在半空,少顷,宛如有大力拉扯,身躯就这么徐徐倒退了回来!
女子面色惊恐!
“杜浚,你莫要冲动!我可是天山特使!”柳卉面色惊恐,心中悔意涌现,早知如此,今夜,她便不敢来,若非贪功,转回天山,禀报了山主天机子,哪里能落到如此地步!
“威胁我?天山?还真没听说过,这天山又是什么东西?”杜浚冷笑一声,探手一抓,女子身躯一震,退势蓦然一快。
柳卉面色大变,喝道:“杜浚,你竟敢误入我天山!”
“当诛!”怒吼一声,女子霍然转身,抬手便是一鞭砸向杜浚,长鞭入空,宛如苍龙撕破长空,威势轰轰,不可小窥!
“这法宝好生了得!”下方,几个玄祖并未离去看,他们心中有依仗,又为何要逃离呐?
长鞭甩来,杜浚目光一闪,探手便去接那长鞭,倒让柳卉面色一怔,仿若没有想到杜浚居然如此张狂,如此托大,瞬间,面色一喜,暗道:“早知道他这么托大,方才何须逃命,一鞭子要了他的性命,不就完了!”
只是,夜色中,他们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到杜浚的双眸变的赤红,那抬起的手掌之上,更是杀机弥漫,一鞭落手,虚空一震,男子身躯却是丝毫不动,依旧的如此冷峻,便是那手臂都没有颤抖一下。
夜色,忽而变的更加沉静,毫无声息,所有的人的目光莫不是死死的定在杜浚的手掌,那一条长鞭方才还宛如苍龙,此刻在这男子手中却是宛如一根面条!
汉龙族几个玄祖惊骇的对视一眼,他们明白方才柳卉那一鞭的威力,恐怕便是元婴巅峰的他们,也不敢无恙接下,可是杜浚却如此轻易!
“这不可能!”柳卉瞪大双眼,呆滞的目光落在杜浚面容之上,透过凄迷的夜色,可见男子刚毅冷峻的面容,长发随风飘荡,那姿态更是带着一股狂态!
这狂态并非故作,而是来自心底,来自性情!
杜浚抓住长鞭的手臂一拉,柳卉但觉一股大力涌现,手掌一痛,不由自主的便松开了长鞭,抬头,长鞭却被男子握在了手中。
他面色冷峻,周身之上却有杀机涌动,这杀机阴沉,一步,逼近柳卉,在血月之下,狂发飞荡的他,就宛如来自洪荒的妖魔一般!
“别过来,你、别过来!”柳卉大惊,此一刻,境界差距之下,在杜浚威势之下,她便是连逃遁都做不到,她惊恐了,或许她并不怕死,但是这世间往往有些事情,比死亡还要可怕,还要能够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就宛如临死之前的等待!
柳卉大叫:“杜浚,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你?方才危机之下,若非我魂修分身拼命将我惊醒,恐怕死的就是我,那时你可想到,你能不能杀我?你有和资格杀我?”
杜浚沉声说道,怒容展现,轰然探手,便将柳卉抓在了手中,挽住女子的颈脖,他怒道:“谁说我不可以杀你?”
“我说的!”
夜色中,一个清单冰冷的声音忽而传来,杜浚循声望去,却见说话的不是他人,正是那代替了永生位置的汉龙族玄祖!
这玄祖一见杜浚凝目望来,登时心中一颤,男子赤红的双眸,让他顿感宛如被一只洪荒巨兽盯住了一般!
可是,他还是强然镇定下来,翻手拿出一个玉佩,捏碎,一道黄光刺破虚空,轻易的揉碎了夜色漆黑,光芒一敛,却凝现出了道玄子的身形来!
只是,这虚幻的道玄子却连个傀儡之身都不是,仅仅是道玄子一丝神通凝现而已。
那为首玄祖凝现道玄子之后,登时心中一定,冷道:“杜浚,在我汉龙族,我说什么人可以杀,什么人便该死,我若是说这女子不可杀,谁也不能动他!”
“不然,待我先祖道玄子回来,定然没有好果子留给你!”
他之所以这么做,所图并非柳卉,而是欲要借道玄子之威,给杜浚一个下马威,纵然杜浚诛杀了柳卉,有这一道人影,想来,杜浚也不敢动他,毕竟这是道玄子,一个让杜浚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杜浚闻言静默,蓦然大笑:“好,好一个汉龙族玄祖,今日杜某人便告诉你,别说这一个神通之气了,现在便是道玄子亲来,也保不下尔等的性命!”
所有的玄祖一怔,‘尔等’两字、岂不是说,杜浚不但要杀柳卉,还要杀他们,那为首的玄祖冷笑一声,低声道:“莫要慌张,有先祖这一道神通再次,量他也不敢冒犯先祖威严!”
虚空之上,来自中原的柳卉见此情景,心中顿时大为惊骇,这些汉龙族不知杜浚性情,此刻还在哪里得意,她却深知面前这男子一怒之下,别说他们几人了,就当真是道玄子来了,若有机会,杜浚恐怕也敢上去扇两巴掌!
不待杜浚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这女子便低声道:“杜浚,你若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对你至关重要!”
杜浚见她在如此情景之下,犹自说的郑重,强然按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接下来的话,若不能让我满意,后果我无需多言!”
“你母亲没有死!”
夜色中,女子如是说道。
杜浚一怔,对于这一句话,他并非第一次听到,只是先前,他不过意味乃是那些中原之人敷衍他,此刻再次听闻,不禁手上一紧,道:“接着说!”
“你可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柳卉强忍住心中的紧张,强然问道。
杜浚点点头。柳卉定下心神,接道:“昔日,你母亲犯下……”她看了一眼男子的面色,唯恐直白说出,惹怒了杜浚,便含糊了过去,又道:“但,她毕竟是元婴修士,所以便罚上天山,做了一名婢女,本来无人注意她,可是,当你在鬼州打开那大阵之时,因为你的出现,你的母亲现在被牢牢的禁锢在了天山之中!”
“婢女!!!”
杜浚怒然狂吼一声,周身之上,一股万顷威压轰然盘旋而上,搅动虚空,轰轰作响,宛如浩水,轰然碾过,一时间轰轰之声不绝,生生将这一方山谷八座山头抹平!
此一刻,已然没有任何语言来形容男子心中的怒火,那怒火可燎原,可将这苍穹燃烧,可让他一怒,再不留半分的理智,半分的顾忌,可让他屠尽天下之人!
柳卉面色惨白,以她的修为,在男子一怒之下,竟然难以抵挡,道心轰然,已然临近崩溃的边缘,便是那几放玄祖也是身躯摇动,面色惨白!
“我真想杀了你!”杜浚蓦然阴森沉声道。
柳卉惨白的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强然的笑意,道:“我相信,相信你不会杀我,不为别的……”
一顿,她凝望杜浚,道:“因为你是杜浚!”
杜浚蓦然放声大笑,如疯似狂,笑声中,有泪水流下,一把将柳卉甩了出去,这男子砰然跪倒在虚空上,此一跪,天地轰隆,大地龟裂,深坑万丈!
“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夜色中,男子的声音低沉含糊,让人不能听的真切!
杀他,无泪,辱他,无泪,在艰难的时刻,这男子都没有为自己流下过一滴的泪水,细数以往,他的泪,莫不是为至亲之人流下!
男子本无泪,只因未到伤心处,伤了心,纵然落泪,纵然哭他个天昏地暗,又有何妨?
那赤子之情,大抵也就如此了。
他本是个矛盾的人,既期盼中原风光正统的岁月,又有一心的叛逆,怨恨中原毁了他的家园,但是此刻,这份对中原的执念轰然崩溃!
这是一个伤心的时刻,男子本需要一份安静,一份安慰,哪怕是一份寂寞,只是便在此刻,那为首的玄祖却冷哼一声,道:“杜浚!你毁去我族重地,此罪当诛!”
他看到杜浚伤心,心中莫名的痛快!
他并未听到柳卉的话语,他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更不晓得,此刻作为人子的杜浚心中的那份足以捅破苍弯的愤怒!
他是否会后悔?
(**不会早/泄,还有……很长,求红票,求收藏,求摸摸!)
第三十一章 恐惧
在中原禹州的东方边陲之地,耸立着一座大山,周遭万里毫无人烟,便是修士也不能轻易踏入这万里之内,不然,杀无赦!
此山名为:天山!
山有小径,蜿蜒而上,随着山势直破云端,据说,在山顶之上,有一座池塘,其中盛开莲花,终年不败!
在这天池一侧,修建着一座纵横万丈,高越百丈的巨大的楼阁,整个楼阁竟然是用一块巨大的帝王玉生生掏空!
楼阁最顶层,乃是一片漆黑,漆黑中,有一束白芒打下,白芒中,跪拜着一个人,乃是一名青年男子,白发,双眼深邃,毫无波澜!
“临崖,你这千年,修为几何?”一个淡然的声音,宛如来自漆黑的至深之处。!
临崖恭敬的匍匐在地上,低声道:“承蒙师尊教诲,弟子百年之前,踏入至虚饿鬼道!”
“恩,你天资一般,能达到至虚已然不错!”黑暗中,那声音淡然道:“眼下,为师有一件事要派你去办!”
临崖口中苦涩,他乃是金仙灵根,昔日未上天山之时,便已然惊才绝艳,他威名天下之时,中原五大宗的玄祖,却还不过是金丹修士而已。
可是,此刻在天机子口中,却是资质一般。
“你明日下山去,将所有与杜浚有关的人带上天山,若是此子再现,必须让他第一时间上天山,将其诛杀,那最后一道封印决不可让他打开!”天机子淡然道:“为师的闭关,已然接近尾声,还有百年的光景,或可突破至虚!”
临崖出了楼阁,略作思量,他便找到了此行第一个目标——凤音阁!
……
杜浚闻言,蓦然抬头,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几个玄祖,忽动,身躯一闪,临近那为首的玄祖,探手便挽住了他的颈脖,目光阴森!
“杜浚……你……你好大的胆子!”这玄祖被杜浚挽住脖子,面色惊骇,看了身侧的黄色凝现的道玄子身形,心中一定,怒道:“难不成,你敢冒犯我先祖!”
杜浚面色冷峻,一扫一侧的虚幻人影,大袖一甩,轰然一股婴气凝现,砰然撞碎了道玄子的虚幻之影!
“你……神通一破,先祖必然知晓,杜浚,你死定了!”这玄祖一怒,续而静心,冷笑道。
“死,也是你先死!”杜浚狂怒一声,周身神念轰然搅动,从四面八方将这玄祖笼罩起来,续而轰然涌动,就宛如一只大手欲要捏碎一个鸡蛋一般!
一旁的一众玄祖大骇,欲要上前,杜浚头也不回的、大袖一甩,轰然将几人掀飞出去!
此刻,那为首的玄祖已然被挤压的面色血红,双眸中布满了血丝,他望着杜浚,生生从口中挤出一句话:“你真敢杀我!”
“这天下就没有我不敢的!”杜浚心中悲愤,闻言狂吼一声,如疯似癫,大手一挥,神念轰然剧烈涌动!
“嘭!”
玄祖惨呼一声,双腿被生生压爆,那血肉却被杜浚无尽神念死死的禁锢住!
“杜浚,手下留情!”
虚空深处,蓦然传来道玄子的声音,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几个玄祖登时大喜,呵斥道:“杜浚,快快放我师兄,不然!”
“先祖救命!”那被杜浚禁锢的玄祖一见道玄子亲来,心中登时舒了口气,忍受剧痛,冷笑望着杜浚。
杜浚冷笑一声,神念轰然一动,玄祖的身躯、元婴砰然炸破,旋即神念一松,漫天血雨飞沙,唯有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去!
头颅双眼爆瞪,似乎临死都不敢相信,相信杜浚居然敢当着道玄子的面杀他!
杜浚抬头,一掌,嘭的将那头颅砸碎,漫天血雨中,男子宛如没有看到临空而立的道玄子一般,举步便走向剩余的几个玄祖,面色阴冷,周身凶气涌动!
一众玄祖大为惊骇,闪身便要逃遁,杜浚眼中血光一闪,探手将一个玄祖摄于手中,二话不说,张口便啃在了这玄祖的脸庞之上,一咬,一扯,生生撕下一片血肉,吐掉!
“辱我生母者,我要一口口啃食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男子此刻端是凶历滔天,低吼一声,探手抓玄祖的头颅,一扭,‘嘎嘣’一声,扭断了这玄祖的颈脖,探手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