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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气息之中,半空的鬼头也是一窒,先行将四颗獠牙破碎的碎片收拢到了一块。
“幸好我先前未曾深入,被杜浚等人的打斗声引来,不然这气息之下,如何抵挡?”刺白首席望着洞穴,如是想道。
妖异的气息不绝,滚滚压压、连绵而来,宛如潮水一般,穿管杜浚等人,向这洞口出处而去,少顷,但闻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传来,整个洞穴好似坍塌一般,巨震连连。
这一刻,好似天塌地陷,仿若地震一般。
“不好!”刺白首席脸色又是一变,望着洞穴出处,失声说道:“洞口坍塌了!”
他话语中,身旁的吼牛器灵的吼声也是停息了下来。
杜浚脸色阴沉,片言不发,将鬼头唤来,悬飞在身前,鬼头有灵,此刻将四颗獠牙整合,收回了口中。
“我们到底是来到了一个什么所在!”刺白首席面色惊恐的说道。
其一旁的丹红更是恐慌不安,当即勉强站起身,向洞口跑去,其身躯在那妖异气息之中,宛如疾风摆柳一般。少顷,丹红转回,却是一脸的绝望。
“我们出不去了,洞口坍塌了,我试了一试,坍塌的石块上好似有禁锢一般,不能破除!”丹红双眼无神,喃喃说道。
这时妖异气息一敛,忽而消弭不见,紧接着,但见洞穴深处有一条纤细的人影飞纵而来,片刻便来到了众人面前,稍作落定,旋即一把抓住了虚弱的丹红那条残臂,便要向洞穴深处而去!
“果然!”杜浚抬眼一看,却见来人乃是一个女子,身上挂着几缕破布衣衫,若隐若现中、春光乍现,而少女的手上赫然带着一串佛珠。
“是她!”刺白首席一眼看去,少女容易映入眼帘,登时神色惊恐,连连后退,竟被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说道:“是她……她……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刺白首席的话语入耳,杜浚心中一动,托着莲花印,戒备着看向那少女,却见少女的面部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是那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却是如此的醒目。
“听刺白首席的话语,他分明认得这少女,如此看来,少女并非我当年所想,乃大妖,但少女手腕上的佛珠又是如何的来到的?”杜浚心绪急转,暗道:“难道是它!”
这个‘它’便是那神秘尸骸了。
其实杜浚一直不明白,那尸骸分明带着几分的残虐之气,神通诡异,不似正统之道。但是却身着袈裟,手持佛轮,又有佛宗至宝——莲花印傍身,且还从书生魂体中取出一枚舍利。
这就有些诡异了,一个佛宗僧人的行径却乃魔宗之道,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
杜浚思索之中,忽而有一声惨叫传来,抬眼看去,却见那丹红在少女的拉扯之下,奋力一挣,只是少女抓的牢固,此刻挣扯之下,‘噗’的一声,竟让将丹红的一条残臂连同肩膀生生的撕扯下来。
丹红再次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剧痛之下,浑身禁不住的颤抖。
少女扯掉丹红的手臂,也不停息,纵身返回了洞穴深处。
洞穴中一时间静默了下来,只有丹红淡淡的惨呼之声传出,许久,杜浚忽而上前几步,来到丹红的所在,祭出长枪,狠狠的刺向丹红。
刺白首席见状,本欲不再理会,只是好似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抬手挥出一股大力,将杜浚手中的长枪打偏出去。
“你这是在找死!”杜浚却是没有想到刺白首席此刻犹护住丹红,转而对他沉声说道。
“你我暂且放下恩怨,只是丹红现在还不能死!”刺白首席脸色一整,道:“那少女分明就是摄食而来,留着丹红……”
之后的话,刺白首席没有说出,但是其含义却不言而喻,引的地上回过神来的丹红不住的哀求,怎奈刺白首席阴沉歹毒,而杜浚杀伐果断,心智更是如铁似纲,任他如何哀求,两人也是丝毫不为所动。
这般,杜浚收了杀将等,抱着重伤昏迷的宫清,与扯着丹红的刺白首席向洞穴深处探去。这一路上,但见洞穴中散落的法宝无数,皆是被杜浚收起,而尸蛊、杜浚抱着宫清,不便搏杀,却被刺白首席收集起来。
此刻两人也不过是在危险之下,暂且按下干戈而已,若是稍有变动,恐怕两人之间便又是一场搏杀!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那少女却是没有再次出现,在黑暗的洞穴中渐渐的、依稀看见一丝丝的光彩,这光彩好似金色的。
随着几人的深入,光彩也越发的清晰起来,而在杜浚丹田中的九煞莲花印亦是越发的躁动起来,甚至有了要脱出杜浚丹田的征兆。
杜浚由此变得阴沉,这九煞莲花印对他重要非常,若是有变,恐怕他这些年的修为将会付之东流,眼下还未到那光源所在,杜浚只好奋力将躁动的九煞莲花按下。
“我倒要看看这光源到底是什么。”杜浚蹙着眉头,加快脚步,向前而去。
既然避不开,便要直接面对!
这般又走了估摸一日的光景,光源已然宛如篝火一般了,这时洞穴蓦然一折,杜浚几人快步转过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一个石室般的所在。
石室纵横千丈,其上顶棚乃弧形,四壁乃是岩石磨光,下面却是青砖铺地。在石室中央,有着一面巨大的石头堆砌的墙壁,而光源便是从那石壁之后溢出的。
而在石壁的前方不远处,杜浚等人和石壁之间,有三个黑色边框的门!
这门没有门扉,只有一个门框,便是门框也好似黑色光芒凝聚的,宛如三个黑色的漩涡,矗立在石壁前方,幽暗,好似通往地狱一般。
在三个门扉之前,却横卧着一个绝大棺材,漆黑,有三十丈长,五丈宽,其上尘土满布,更让杜浚几人骇然的是,此刻棺材上被侵蚀出一个五六丈大小的空洞。
空洞里,无数尸蛊钻来钻去!
“这棺材中,到底是什么人?”刺白首席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是什么的尸骸,居然能够滋生一只以上的尸蛊?数量还这么多?”
杜浚沉默,一到此处,他丹田中的九煞莲花印好似疯狂了一般,几欲从丹田中破出,幸好其上封印的九煞和杜浚同源,假九煞之力,杜浚才堪堪按住莲花印,此刻闻言,目光一闪,悠然说道:“或是一具,或也可不是一具!”
第六十九章 棺材
就在杜浚的话语刚刚落下的那一刻,但见棺材上的洞孔中的尸蛊好似受到到了莫大的惊扰一般,同时发出尖锐的叫声,这叫声好不刺耳,宛如细针一般,如此多的尸蛊齐齐尖叫,声音宛如能将苍天撕裂。!
杜浚脸色微变,当即祭出旗帜挡在面前,抱住宫清,急身后退,向洞穴中而去。
“吼——!”
一声沉厚嘹亮的牛吼响彻石室,吼声一出,便盖过了尸蛊尖锐的叫声,宛如滚滚巨水一般,碾向棺材中的尸蛊。
“天下之声,还有什么比吼牛异兽的叫声更加凌厉?”刺白首席动也未动,不知何时唤出了他那吼牛器灵,此刻吼牛器灵庞大如牛的身躯矗立在他的面前,一声吼叫之下,竟然将数量众多的尸蛊骇的息声了!
杜浚定下身形,不上前,也不再退后,冷眼相看。
此刻,众多的尸蛊被吼牛兽的叫声震的一窒之后,竟然纷自从地上跳到了半空,并不落下,一个个反而伸出了宛如苍蝇一般的翅膀,闪动之间‘嗡嗡’作响,集合在一起,密密麻麻宛,如雨点一般向刺白首席和杜浚袭来。
“五千年的尸蛊!”刺白首席脸色一变,忙不迭的伸手在吼牛器灵的头顶一拍,这一拍之下,吼牛兽的叫声蓦然凌厉了几分,如刀。
杜浚面色不变,探手召来旗帜,挡在身前,暗道:“怎么会都是五千道行的尸蛊?”
他抬头望去,却见在吼牛兽叫声之中,所有的袭来的尸蛊莫不是身形一窒,减缓了几分的速度,好似走在了沼泽里一般。
趁此机会,刺白首席双手极快的掐出几个法决,轻喝一声,双手向前一推,竟然成一堆火焰在手,其人喝道:“唤火之术。”
这火焰成黑色,并非寻常火焰,无高温散逸,有的只是冰寒,却是阴火!
阴火,据说乃是万年寒冰在极冷的条件下,经过几万年的压抑,一朝挥发,形成的一种火态的寒冷之气,在数千年前被神通者看到,悟出了此火的神通,从而推衍出法术来。
此刻被刺白首席施展下来,刚离手之时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少顷化作漫天阴火,满布双眼所见之处,席卷向袭来的尸蛊!
一时间,阴火所到之处,半空中的尸蛊好似下雨一般,莫不是被冻僵,掉落,却被刺白首席大袖一挥,收集了起来。
杜浚冷哼一声,却也不甘落后,扯住旗帜向前一抛,旗帜呼啸而出,其上鬼头凝现,兴奋的看着数量众多的尸蛊,张口一吸,将靠近它的尸蛊纳入了口中,数量不下一百。
同时,旗帜本身化作三丈,凌空一扑,一兜,一卷,却又将百十只尸蛊困在其中,被杜浚探手抓来,收入了须弥袋中,复而又将旗帜抛出。
这一刻,杜浚两人看到是谁的速度快,能够抢夺更多的尸蛊。
尸蛊滋生与尸骸中,除非三万年的尸蛊,不然多是寄居在尸骸的头脑之中,驱使尸体,所以一旦离开了尸骸,灵通必定会大减。
然而,随着众多的尸蛊损落,却有更多的尸蛊涌来,且道行越来越多,到了最后黑压压的一片莫不是万年尸蛊!
幸好这些尸蛊并没有尸骸可驱使,此刻真身之下,杜浚两人勉强可以驱抵御,不然,便是十只驱使尸骸的万年尸蛊,恐怕也不是他们两人能够抵御的!
“这些尸蛊怎么这么有序?好似有什么东西驱使一般。”杜浚目光一闪,耳旁传来了旗帜鬼头兴奋的大叫,循声望去,却见鬼头此刻吞噬了众多尸蛊之后,不但其犄角化作了血红,便是整张鬼脸也莫不是一片血红,好似刚刚从血海中侵泡了一般。
且随着它的叫声,其口中‘咔咔咔’作响,竟然又有一颗獠牙生长了出来。
杜浚明白,这獠牙代表着什么,他暗道:“若是鬼头长满了一嘴的獠牙,布阵神通之下,唤出的那个模糊的人影是否会凝实?”
而这时,旗帜却又卷来众多的尸蛊,莫不是被杜浚收入了须弥袋中。
“吱!”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忽而响起,此声响一出,半空中的所有的尸蛊莫不是一窒,旋即宛如潮水一般,退回了棺材中。
石室中蓦然一静。
杜浚目光一凝,死死的盯着棺材上的洞孔,却见其中漆黑一片,不见棺材中的景致。略作沉思,他蓦然将怀中的宫清托在了背上,体外缭绕了几道元气,如绳,将少女固定在他的后背上。
“赤魔居士收获不少吧?”刺白首席此刻望着杜浚,虽然面色含笑,但是其严重却有着深深的不满和嫉妒,目光更是不时看上半空中的鬼头几眼。
杜浚面色冷峻,淡淡说道:“若不是首席你的器灵震住了尸蛊,我又岂会有这么多的收获?”
刺白首席脸色遽然一冷,哼了一声,道:“知道就好!”
杜浚看着刺白首席,忽而说道:“我们既然到此,想来也用不到丹红了,不如让我斩杀了如何?”
刺白首席看了一眼委顿在地上的丹红,眼中充满了不屑,正待开口,却不想,就子此刻石室中的巨大棺材中传出了阵阵异响,好似有什么东西直欲破出一般。
声音宛如指甲在琉璃上摩擦一般,仔细听去,又好似女子凄厉的叫声一样,其中却又夹带着宛如才落地的婴儿啼哭之声。
好不诡异!
杜浚急退!
“不好,这棺材中的尸体既然能滋生这么多的尸蛊,想必不凡,若是被尸蛊驱使而出,我等不敌!”刺白首席惊叫一声,也是急退,来到杜浚的身侧,惊恐的望着那神秘的棺材。
杜浚目光一扫,却见丹红此刻被遗落在棺材旁,欲要以元气摄过来,做诱饵探查,却又怕惊扰了棺材中的东西,稍作斟酌,他祭出杀将,唤出其中的凶鬼,驱使着凶鬼慢慢的探向棺材。
凶鬼被杀将祭炼,毫无心智,犹不知何谓恐惧,此刻狰狞的靠近棺材,只是刚来到那破洞之前,忽见黑暗的洞中蓦然有一只白皙的手掌探出,一把抓住了凶鬼,将其拽入棺材中。
旋即,棺材中响起了众多尸蛊的尖叫,其中还夹带着凶鬼的惨呼,稍作几息,所有的声响停息,石室中再次恢复了寂静。
这寂静宛如死一般。
“是她!”刺白首席一见那纤手,顿然大惊失色,张口呼道。
杜浚目光一闪,沉声问道:“她到底是谁?”
“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刺白首席额头之上大汗淋漓,吃吃说道:“一个在玄阴中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杜浚见他语焉不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