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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听了嗯了下,对春水他一向照顾,春水弄成今天这脑袋不清明的可怜样,毕竟也不是他所想见到的。
“你先坐下,我把东西端给你三皇叔。”她示意春水不要害怕,说完她走过去将手中端着的紫砂煲送到赫连卿面前。
“什么东西?”他不接但还是看了眼,一碗清粥冒着热气盛在紫砂煲里。他心微动,早上他不过随口提了一句。“你做的?”
“嗯。”她点头氯。
赫连卿伸手接过来,他对食物早已没有兴趣,中了离人泪,任何食物在他吃来如同嚼蜡。端着安紫薰熬的清粥,他突然有点想试试吃点的雀跃。
自然知道是她亲手做的,那手背一块被烫红,他瞧着她不露痕迹的将受伤的手用衣袖遮挡住。他眸光微沉正想把手边的药膏怎么拿出给她。
赫连春水突然出声,“三皇叔,你快喝粥啊,阿薰忙了好久,好喝极了!”他表情似是欢喜,还垂涎他手中的清粥僮。
“你怎么知道好喝?”赫连卿笑了笑看着他。
“阿薰也给我喝了。”赫连春水没有察觉他眼里瞬间冷若寒冰,还在一边自顾自的说道。
赫连卿眼角瞥了下那碗清粥,慢慢道,“是吗,春水原本比本王更早喝了。”
他话音不对劲,安紫薰楞了下,也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只见赫连卿一手端着紫砂煲,唇角含笑,他手臂受伤,拿东西还是有些发抖,安紫薰上前准备帮他拿过。
他却道,“本王才不要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下一秒只见那紫砂煲却被他扬手扔在地上,粥水飞溅一地。
“啊!”安紫薰低呼一声,她正好靠的近,那粥水有些泼洒在她手臂。
“阿薰,你怎么了?”赫连春水大惊失色,忙冲过来要看她伤势。
赫连卿动作更快,伸手把她拉在他怀中,按住她不准动,掀起衣袖查看,安紫薰手臂娇嫩肌肤被烫的红肿。
“去叫木棉来!”赫连卿拧紧眉头,呵令春水赶紧下去找医女。
“你这个笨蛋,没事靠过来做什么?”他见那伤口严重,抬头看着咬唇连连吸气的她,忍不住对安紫薰低吼。
“你火什么,受伤的是我,关你庆王爷什么事情。”她听完不由笑笑,在他微怔中将赫连卿手从她手臂上拿开,然后自他怀中慢慢离开站起。“王爷有力气骂人,想来伤势好利索了。安紫薰伺候不周王爷,还是换你贴心喜欢的人来伺候吧。”
赫连卿听她一番话说的冷淡,他心里没来由的也憋着火气。
对他赫连卿讨好的人实在多,无一都有目的,他见太多。
他本以为这碗粥是她特意准备给他一人,许久未曾有人这般对他,原来并不如此,偏偏那人还是春水,他几时介意起那智商形同孩子的侄子来。
“我还有事,先退下了。”她要走。
“等木棉看了伤势再说。”赫连卿不允。
她瞧着手臂,烫伤灼热疼的厉害,皮肉之苦,怎及深入骨血之痛。
“我自己找她瞧着去,不用王爷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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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对她伤口嘱咐了什么安紫薰没有在意,反而一贯多话的春水安静的在她身边。
“阿薰。”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他都是这么对你的吗?”春水说的话,自然指的是赫连卿,不过安紫薰第一次听见春水这样称呼那个男人。
她笑着摇头,“其实你三皇叔是生病心情不好才这样,真对不起,吓着你了。”
“你也当我是孩子。”他唇边的笑苦涩,“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了什么。”
她难得见赫连春水这样安静沉稳的面对她说话,他的心智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平时见了她总是笑眯眯的。
可今天,他有点怪。
“春水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她如往常一样哄着他,没有复杂的心思,和春水在一起,她心里会觉得舒畅些。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你不开心。阿薰,和我回锦州吧,那里不是三皇叔的地方,甚至连皇上都管不了。”突然间,他握住安紫薰的手。
她手有伤,赫连春水不敢用力攥着,却生怕她会抽离。
安紫薰不知他心意,叹口气喃喃着,“你是不是想家了?我怕是不能随你去锦州,我的家在藩地,还有一个在南海,我以后定是要回那里的。等到能回去的那一天,春水你来找我,我带你出海!”
“你想回南海?那也不错,为什么不走?”他问道,接着追加一句,“是担心七皇叔?”
奇怪春水突然言行举止好似变了个人,“春水,你今天是怎么了?”他平时说话很孩子气,怎么突然的变的像个沉稳的大人?
他听了眨眼,顿时脸红搔搔头笑起来,“我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听阿薰你说那么几个好地方,就突然很想和你一起去,所以问你怎么不走。还有七皇叔,他好久没有回来了,虽然他常常管着我不准我见你,可是他对我还算不错,我很担心他,怎么还不回来!”
“七王爷还没有消息,不过春水你放心,我相信你七皇叔一定会平安回来。”她安慰着他,心里担忧着金痕波。
侯爷府的马车早就停在王府外等着赫连春水,见了安紫薰他们出来,荣福忙跳下车。
“你怎么来了?”赫连春水惊讶的看着荣福,“不是让你不要来接吗,我还要玩一会。”他不肯走。
“是我通知荣福来的,你快些回去,以后空了再来玩。”她催着春水上马车。谢成的提醒没有错,赫连御风的气未有消除,虎符没有找到前,庆王府必须事事小心。
现在兵权在太子手中,赫连琛外面儒雅斯文,可总给安紫薰有种深藏不露的不安!皇室纷争,历久以来从未有停歇,她不得不防备。
“我走了,阿薰你小心伤口。”他撇撇嘴有些闷闷的跳上车。
隐藏的危机不得不防 文 / 雪芽
“路上小心。”她挥手目送赫连春水离开。。
转身回府时,突然从一侧窜出个人影,一下子冲到安紫薰面前。
“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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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马车穿过青石板路,在帝都一角屋宅停下,这里偏僻,没有几户人家,看着屋子也有多年没有好好修葺过。
下了马车,赫连春水默默的走到客厅。这里伺候的人,只有荣福加一个看守宅子多年的仆人。
“侯爷,不早了,给你备晚饭吧。”
“清粥就好。”他坐下,心中想起早上那番情景。
那么早,她在厨房一个人忙做一团,只为那一碗清粥,只因为三皇叔一句想吃。
清粥端上,他看了眼,不是她亲手做的,怎样都觉得不对劲毫无胃口可言,便推开,“算了,我不饿。”
荣福似乎想说什么,可看到赫连春水那脸色……
“你怎么也吞吞吐吐的,要说就说,不说就下去休息,本侯爷今天很累。”他有些不耐烦。
“属下多嘴,侯爷最近不要去庆王府,据说这次皇上对庆王甚为不满,最近是太子当权,侯爷若是要走动的话,还是多去太子府。”
“又是母亲叮嘱你要我这么做的是吧,本侯爷明白,那太子府必然是要去的,可去多了,也势必惹人怀疑。”赫连春水颇为不耐烦。
“侯爷,你对庆王妃……”
“闭嘴!”他猛然转身盯着荣福,“你记住,有关她的事情,你不准与母亲说一个字,不然本侯爷绝对不会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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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木有留言,偶内心陷入迷茫,开始低谷谷谷谷谷谷谷谷谷了~
对她,不是一般的渴望 文 / 雪芽
入夜,花浅幽的雅筑早早点了琉璃灯,映着漆黑夜空,宛若点点星辰。。
赫连卿受伤好些日子,她去看过,可都被安紫薰一早拦在门外,她受制那颗被逼服用的药丸,暂时对那女人要忌讳几分。
至于赫连卿受伤是否严重,她派了果儿去打听,那叫木棉的医女嘴巴很严实,半点不肯透露。
哥哥那里一直没有消息过来,她不能贸然再有什么行动,憋在王府里多天。
傍晚,赫连卿派人告之今夜来看她,花浅幽赶紧准备一番氯。
原本对于这个男人,只要能得到他的信任与宠爱,她就不会再担心安紫薰对她的威胁。
她暂时屈服那药丸,安紫薰同样也被金痕波的生死牵制,她们谁也不轻易行动一分。
那次她不顾生死的救了那个男人开始,赫连卿逐渐的亲近安紫薰来。若是再发展下去,哥哥安排她在庆王府这个男人身边,就起不了丝毫作用僮。
“浅幽,你在想什么?”赫连卿突然抱住她,抬起她下颌凝视着问道,浓郁酒香随他气息拂开。
花浅幽顺势和他靠的更近,将头埋入他怀中,“你猜?”她娇声回答。
“想家了?”赫连卿微微思忖,手掌拂过她的脸颊。
低低一声叹息,她声音似有怅然,“王爷在哪里,哪里就是浅幽的家。”
“害你想起伤心事了。”他嗓音温柔至极带着怜惜,紧紧抱着她坐下,见她眼里流露伤心,却极力对他扬起微笑。
“以前那些可怕的事情过去了,如今王爷对浅幽这般好,是上天对浅幽的垂怜。”她伸手勾住赫连卿脖颈,唇在他耳边细声柔情说道,“妾身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王爷一个了。”说着,她轻轻吻上他脸颊,只是轻轻一下即刻羞涩低头。
跟着赫连卿这几个月,他们还没有夫妻之实,赫连卿待她很是宝贝。
男人大抵如此,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她钓赫连卿好几次胃口,是要给他点甜头了。
哥哥早就吩咐过要她缠住这个男人,今夜这最后一步,她要想办法,令这个男人以后对她更为怜惜。
赫连卿手臂用力搂住她的腰肢,“浅幽……”他轻笑喊着她名字,看她羞红脸颊,他只是盯着那张如花容颜,接着慢慢的松开手。
“王爷?”她楞了下,赫连卿却扶她坐好,然后站起身。“王爷,今夜可能留下陪着浅幽?”她小心翼翼的拉着他衣袖。
他是想玩欲擒故纵吗?毕竟她之前几次拒绝了他。他要女人确实容易,尤其还有个安紫薰在身边。
“你给本王喝了什么?”他目光停留在桌上那酒杯,上好琥珀光美酒,他喝不出味道,却分辨的出里面下了什么。
花浅幽一惊,脸色苍白,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王爷,妾身……”
“浅幽,你救过本王,娶你只做个夫人是委屈了,也违背当初对你的誓言,所以本王极力补偿你。你不愿意的,从不勉强。”
“妾身明白,只是前几次事出有因拒绝了王爷,恐王爷误会妾身本来心意,心中一直不安。近日王爷对王妃姐姐的宠爱,妾身见了心里不免有些伤心。今夜王爷来雅筑,妾身只想能令王爷开心,才在这里酒中放了东西……”她越说越是伤心。
“算了,你也是为了本王高兴,本王喜欢你,并不想强迫你成为本王的女人,最近对你冷落是本王的疏忽。好了,你先休息,本王会补偿你。只是要记住,下次不可这么做!”他说着拂袖转身离去。
“王爷!”花浅幽惊愕,赫连卿喝了那加了媚药的酒,可他居然走了,居然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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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寒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赫连卿身体渐渐发热。三生蛊可以抵抗百毒,混着媚药的酒,被他用内力逼出大部分。
吹着冷风,身体的燥热有些褪去。
暗卫如鬼魅在他身后突然出现,“王爷,李申总管回来了。”
赫连卿目光骤然一变,“传。”
寝室里,李申风尘仆仆的模样,却显得精神奕奕,想来这一趟是带了好消息回来。李申自幼伺候他,办事稳重,个性随意。
“说吧。”赫连卿开口。
“奴才去了王爷所说的宣城,那里渔村现在已然是废墟,奴才在四周数十里的地方打听,三年前那场海寇来袭,当时在场的人,确实没有活口留下,这和最初查证的情况相同。”
“瞧你笑成那样,不会只给本王带了这个没任何用处的消息回来?”
“王爷你让奴才慢慢说。”李申道,“花夫人幸免于难是因为进城打听王爷消息,正巧,是同村有人送她,那个人晚回去一会儿,虽然受伤可幸而保住一条性命。”
“消息可靠?”
“说来也巧,打听多天没有结果,无意一次在驿站听到个赤脚大夫说起,奴才上前询问,才陆续找到线索。”
“人现在在哪里!?”
“据那大夫说,渔村唯一幸存的那个人伤重,活下来成了残废,有远亲收留下来,现在住在远离宣城数百里外的湘陵城。奴才得了消息,安排了探子先行赶去打探,奴才赶回来与王爷复命。”
赫连卿遇险后在宣城的渔村住过,也是花浅幽的老家,三年前海寇洗劫,全村的人遇难,他闻息四处打探,花了尽三年才找到浅幽,其中也下了一番功夫。
现在除了浅幽外,还有人活着!
“不错。”赫连卿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