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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这等强者,自掘坟墓。
胡笑天大笑道:“算你聪明!”俯身抓起雷浩云,纵身跃上一匹骏马马背,双腿一夹马腹,打马便走。
红莲圣女又惊又怒,尖叫道:“快拦住他!”
慕容杲和众护卫面面相觑,脚下生根般僵硬。眼睁睁地目送着胡笑天的背影远去,心底无不暗吁一口长气。红莲圣女又是恼恨,又是无奈,想到这次任务以彻底失败告终。眼前一黑,仰天便倒。慕容杲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柔软嫩滑的腰身,暗自窃喜。
胡笑天策马奔离大道,曲折向南,横跨荒野,奔上一处树木稠密、人迹罕至的山岗。他勒住座骑,随手把雷浩云抛到地上,跟着偏腿跃落马背,淡淡道:“别装死了。起来!”
雷浩云受伤极重,一路呕血不止,体内经脉也不知断了几条,喘息着挣扎站起,狠狠瞪向胡笑天,毫不掩饰眼里的愤恨杀机,嘶声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若是我今rì不死,将来誓要报这一拳之仇,届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胡笑天失笑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不想你的黑血脏了我的手!你叛离了雷家堡。又大逆不道杀死亲叔叔,天地不容,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若是再没有青龙会的庇护,岂能苟活人世?又凭什么找我报仇?”
雷浩云咬牙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胡笑天道:“雷浩云。你定然不记得我了,但我曾在长安城东一处乡野酒馆内见过你。当时你在独自饮酒。还拔刀杀了数人。”
雷浩云身体一震,缓缓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笑天微微一笑:“除此之外,我还看见青龙会的许一郎与你会面,三言两语将你打动,最后携手离开。联系今rì码头上发生的追杀叛逆事件,我已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我很是好奇,许一郎究竟许诺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令你动念叛离雷家?作为交换,你又从雷家窃走了什么稀有的宝物?”
雷浩云冷冷道:“这事似乎与阁下无关,我为何要告诉你听?”
胡笑天不动声sè道:“雷浩云,打肿脸充胖子对自己毫无益处。你败了,便只有低头,何必假装硬汉?我不屑杀你,并不代表我心慈手软。你应该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假如我点破你的气海穴,毁去你的一身功力,你会怎么想?”说着一指戳出,登时把身边一颗碗口粗的松树戳穿一个小洞。
雷浩云倒抽一口冷气,情知形势比人强,一旦对方真个下手破掉自己的要穴,那就是废人一个,生不如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心思急转,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叩首哀求道:“这位大侠,只要您高抬贵手饶过小人,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任何隐瞒。”
胡笑天见了他这等奴颜婢膝的模样,不禁暗暗摇头,单论无耻卑劣,此人尤胜过弘远十倍!皱眉道:“我不是白道大侠,也不需要你烧香跪拜,更不在乎你的真实想法。我只想知道真相!”
雷浩云挺起腰,恭恭敬敬地道:“是!不瞒公子,那rì许一郎找到小人,说是有法子可以快速提升我的功力,还答允送给我江湖失传的七绝刀谱。小人脑子一时糊涂,竟没看破他的狼子野心,就跟着他出门去了。到了他落脚的地方,他果然交给我五颗内丹和一本刀谱,但同时提出一交易条件,让我偷出雷家秘传的‘火器总要’。”
胡笑天一震,打断道:“这火器总要是不是讲述如何制造雷家火器的秘笈?”
雷浩云道:“是的。火器总要记录了雷家所有顶级火器的制作过程,包括如何打造组装、********等等,是雷家堡得以屹立江湖的根本,绝对不会向外流传。小人身为雷家弟子,当然不会同意如此荒唐的要求。可是那许一郎卑鄙无耻。利用种种手段诱骗我签下字据。并以此为要挟,逼迫我不得不听命行事。”当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如何骗取长辈信任,成为内堂护卫头目,如何乘其不备,窃得出入秘库的钥匙,如何使用迷药放倒同班当值的兄弟,盗取“火器总要”,最后如何潜出雷家堡,与许一郎汇合后逃亡。统统说了出来。
胡笑天心下恍然,难怪那红莲圣女说过,此物关系一教之兴衰,若让青龙会掌握了顶级火器的制作秘密。大批量装配给数以万计的弟子或教徒,岂不是立时有了与朝廷大军对抗的实力?假如两军对垒时,数百颗惊天雷忽然掷出,那种恐怖的声浪和毁天灭地的爆炸威力,足以令任何军队崩溃。心中不无庆幸,这火器总要尚未落入青龙会的掌握,不然天下转眼烽烟四起,生灵涂炭。
胡笑天疑惑的问道:“那许一郎为何不与你同行?他去了哪里?”
雷浩云眼皮微跳,低声道:“小人刚刚逃出雷家堡,便有人发现火器总要失窃。是以雷……雷红滔亲自带队追击。许一郎一边与雷红滔周旋,一边派人秘密护送我东出潼关,不料到了开封附近终于被雷红军等追上,我们且战且逃,直至睢州。”
胡笑天道:“雷浩云,你的话不尽不实啊!以许一郎之智,岂会傻傻的留在后方狙击强敌?你们是不是尚未完成交易,火器总要还在你的手上,所以青龙会才会拼命确保你的安全?”
雷浩云眼中一阵挣扎,最终不敢冒险说谎。道:“按照双方的约定,要等我再拿到二十颗内丹并且安全无忧后,才会交出火器总要。在此之前,火器总要一直由我贴身收藏。”
胡笑天老实不客气的伸出手:“拿出来罢!”
雷浩云认命的哀叹一声,撕开衣服的夹层。取出一叠薄若蝉翼,折叠整齐的纸张。最外层用防水的油布细心包裹好。
胡笑天冷笑道:“只有这些吗?”
雷浩云嘴角抽搐,幽怨地望了胡笑天一眼,终于彻底死心,摸索出另一份同样材质的纸张,苦笑道:“这回是真没有了。”
胡笑天将两份纸张合二为一,仔细扫了几眼,但见页码连贯,图文相通,惊天雷、烈火弩、子母连环箭等威力强大的火器赫然在列,若被jīng通火器的工匠见到,便可轻而易举地批量制造出来。青龙会失去了这份火器总要,想必是痛彻肺腑。当下点点头,仍用油布包好,纳入怀中。雷浩云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知怎的牵动了内伤,嘴角又溢出一缕鲜血,忍不住轻声咳嗽。胡笑天沉声jǐng告道:“雷浩云,你若向我出手,我就有了杀你的理由!”
雷浩云深深垂下头去,诚惶诚恐地道:“小人不敢!”
胡笑天冷笑道:“你连亲叔叔都杀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恐怕你逃离雷家堡那一夜,也杀了不少兄弟叔伯?”
雷浩云浑身颤抖,冷汗如浆,不知对方从中听出了几分漏洞,发现了几处破绽?低声道:“请公子饶命!”
胡笑天厌恶的挥挥手:“你做下这么多亏心事,老天有眼,将来自有人收拾你,不需我多事代劳。”正想抽身离开,忽的想起一事,问道:“五族会盟一事结果如何了?是哪一家成为本届盟主?”
雷浩云讶然道:“五族会盟都过去三个月了,公子怎会没有听说过江湖传闻?”
胡笑天黑着脸道:“让你说就说,哪里来的废话!”回想起那段暗无天rì的屈辱岁月,心头滴血不止。
雷浩云忙道:“回禀公子,在五族会盟期间有魔教圣物出世,据说是一张流传千年的藏宝图,被莫氏家主莫虎风侥幸得到。也不知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引来了黑道、邪道诸多高手的觊觎。莫虎风有一rì去梅园游玩时,忽然遭到伏击,结果藏宝图丢失,他本人亦重伤毙命。莫家因此宣布退出五族盟会,第二rì便扶棺返回老家,说是要按家乡风俗尽快入土为安。如此一来,五族之盟自然取消,要待莫家重新选出家主之后再行商议会盟一事。”
胡笑天不禁黯然,莫虎风既是武林前辈,也是魔教同门,其人虽死,却为魔教立下了大功。当下朝西北方默默鞠躬行了一礼,喃喃道:“莫前辈,你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一路走好!”蓦地心头一跳,又问:“那丐帮的李山如何了?”
雷浩云道:“莫虎风遭人伏击当rì,李山恰好在场,也被人击成重伤,后来在床榻上静养了一个月才逐渐康复。敢问公子,莫非与李山是旧识?”
胡笑天冷冷道:“雷浩云,你旁敲侧击打听我的来历,莫非是想要报仇?你亲手杀死自家叔叔,江湖上哪还有你立足之地?加上你丢了火器总要,青龙会岂会饶了你?你若有时间,多想一想该如何苟且偷生罢!”说罢飞身上马,径自奔下山岗。
雷浩云缓缓抬起头来,面容扭曲,狰狞若鬼,一双眼眸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第十二章 客栈冲突
正文 第十二章 客栈冲突
rì落黄昏,倦鸟归林,远眺湖波秀丽,光彩动人。
胡笑天撇下雷浩云之后,并未急着动身上路,而是打马回到湖畔,试图重新感受湖底蕴藏的天地灵气。他选择了一处僻静隐蔽的湖岸,将手掌浸入湖水中,默运功法口诀,但缺少了昨夜濒死状态下的心灵感悟,与湖水接触时总隔着一层穿不透的屏障,无法达到和谐如一的境界,也就无法引气入体。望着指尖划过的清澈湖水,呼吸着湖面上飘来的清新气息,忍不住感慨,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自己解开了第一重禁制,已经是意外之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太过贪婪,急功冒进,对于武道修行并非好事。当下长啸一声,收手跃起,策马向着东方飞驰而去。
奔出十余里,暮sè四合,星光闪现。
但见前方灯火闪耀,屋瓦重叠,一座小镇出现在官道旁。胡笑天按缰缓行,眼见镇口就有一家客栈,店门外挑起两串灯笼,外头各糊着一个红sè大字,合起来是“财源广进,贵客盈门”八个字。客栈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斗酒划拳笑骂不止,煞是热闹。
胡笑天在门前下了马,自有伙计帮忙料理伺候座骑。进入客栈,先订好了客房,然后点齐酒菜,独踞一桌开怀大嚼。
忽听蹄声密响,车轮滚动,一大队人马涌到客栈外停下。少顷,五六个身背长剑的青年汉子奔进门内,大着嗓门嚷嚷。让掌柜伙计尽快收拾干净桌子,整治酒菜。正忙碌间,又有十余人步入大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有一位灰衣女尼尤其醒目,她目如秋水,眉如淡月,鼻梁秀挺,樱唇如滴,露在外头的肌肤淡然如雪,洁白嫩滑,竟无半分瑕疵。她身材娇小。头戴僧帽,手上握着一串乌黑的佛珠,低眉敛目,默默跟在一位老尼身后。她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气质极其纯净,单论容貌之美已不输于李玄儿,如同夜空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喧闹的大厅如同冰水浇落,转眼沉寂下来。南来北往的客商无不盯着那灰衣女尼,人人痴迷如醉。当啷、当啷几声脆响,数个酒杯失手跌落地面,摔成粉碎。
胡笑天一身情债太多。看见美女便下意识的要避开,目光在那灰衣女尼脸上一转。移往他处。
只见这批客人之中,有四五人神光充盈。太阳穴高高凸起,走路带风,下盘沉稳。为首一位身材高大,面红如赤,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顾盼间豪气飞扬,不满地跺跺脚,张口大喝道:“伱们这些二皮脸的混球,死瞅着出家人干嘛呢?什么玩意!”声音铿锵有力,如铜锣敲响,直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众客商霍然震醒,年纪轻的面红耳赤,年纪长顾左右而言他,没人敢出头找不自在。胡笑天心里一动,这些人说的是山东口音,又大都背着阔刃长剑,莫非是七大剑派中的泰山剑派?他们与这两位尼姑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客栈内一下挤入近二十人,哪有这么多空座位安排?掌柜的求爷爷告nǎinǎi,好不容易腾出三张桌子,一位面带傲气的青年剑客已是不耐,大步走到胡笑天桌边,砰的一拍桌子,沉声道:“朋友,伱独占一桌太过浪费,不如让给我们如何?桌上的酒菜尽可打包回房慢慢享用。”胡笑天眉心一皱,淡淡道:“凡事讲个先来后到。阁下并非官差,有何资格驱赶我?难道泰山剑派的弟子都是这么横行霸道吗?”那青年剑客眉毛一掀,不悦道:“朋友出言不逊,无端指责我泰山剑派,莫不是存心挑衅?”胡笑天摇头笑道:“是伱无礼在先,怎么变成了我的不是?伱师父在吗?不如请他过来评评理。”那青年剑客心头火起,冷笑道:“评理是么?”右手忽伸,四指弯曲如钩,扣向胡笑天的肩井穴。胡笑天举起筷子,尖端对准了他掌心劳宫穴,只待他自己撞将上来。那青年剑客手掌微沉,立掌斜斩,乃是泰山剑法中的一式“猛虎跳峡”,不料对方竹筷同时生出微妙变化,转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