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衣舞凤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立下了如此大功,成鹰焉能稳坐钓鱼台?他再不努力挣扎,连手下都镇不住了。”
胡笑天摇头道:“仅仅杀了几个盗贼就能令人信服吗?以他的身份,要挑战的是清虚子、姬浩明这类人物,甚至是七大剑派掌门!”
“哦!”衣舞凤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你是不是打算挑战姬浩明,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
胡笑天一惊,不知道她是否话中有话,暗藏玄机,正sè道:“自古黑白不两立。我和姬浩明天生便是敌人,迟早有一天会决胜江湖,谁也无法逃避。当然,我目前略逊他一筹,暂时不宜主动宣战,且容他风光几天罢。”话锋一转,抱拳道:“不知各位前辈接下来有何打算?能否多留一rì,找个雅静处小酌几杯,让我们聊表心意如何?”
青面兽等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齐齐摇。原来厉万杰四处联络邀约,但求助拳者多多益善,除开他们第一批四人,第二批、第三批人马到明晨才会6续抵达徐州。毕竟要跟青龙会正面交锋,免不了一场恶战,哪可能轻言获胜?不料城中风云突变,盐帮、地府、青龙会居然生混战,费智贤、华旭等受到牵制,结果不必等到人手聚齐便救出了衣舞凤。既然如此,其他潜门弟子就无须赶来徐州了,当务之急是要把消息尽快传递出去,免得同伴多跑冤枉路。
青面兽道:“我们四人要即刻分头出城,公子的盛情只能心领了。眼下强者云集,龙蛇混杂,你们两人行动时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胡笑天笑道:“前辈放心,只要不遇上费智贤,我们自保绰绰有余。倒是诸位马不停蹄的来回奔波,委实辛苦了!待见到其他同门,烦请代为道谢一声,不管是否来到徐州,有这份心便已足够。”
青面兽等又叮嘱几句,纷纷拔身跃高,四散消失不提。
此时东方隐露白光,夜sè转淡,雄鸡鸣唱声此起彼伏,漫长血腥的一夜终于过去了。胡笑天和衣舞凤相拥而坐,嗅着彼此的气息,仿佛千百年后终于重逢,浓情到处已是无语。待天sè大亮,两人都是饥肠辘辘,索xìng在附近寻了一家热闹的食肆用餐。为防备陈天野贼心不死,两人利用衣舞凤随身携带的胭脂水粉,简单的易容化妆,略略改变了外貌。
这时候在徐州城内,因青龙会夜袭盐帮一事,已炸开了锅。不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馆酒楼,到处都有人在扎堆议论,尤其是鉴宝大会刚刚结束,关注此事的人多如牛毛。不少好事者逮住机会胡吹海侃,仿佛自己昨夜就置身于盐帮总堂,亲眼目睹了那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战,把费智贤如何凶悍威猛、颜段华如何力挽狂澜,描述得活灵活现。更有吹得离谱的,说什么颜段华一掌挫败两大神将,一剑削去陈天野五指,如神灵附体,把上千劲敌逐出徐州三十里。总之,强龙难压地头蛇,盐帮大获全胜,青龙会则是栽了大跟头!至于接下去盐帮如何反攻,青龙会怎样调兵遣将进行防御,更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胡笑天、衣舞凤落座后,不动声sè地倾听周围的议论,却没听到什么关于地府、魔教的只言片语,想必是盐帮下了封口令,有意掩盖真相。反正青龙会失利后无心澄清传闻,不会跳出来争辩。
衣舞凤轻声笑道:“其实你才是令青龙会功败垂成的关键人物,偏偏名声不显,无法名动江湖。你不觉得失望吗?”
胡笑天耸耸肩道:“只要能把你抢回身边,这点虚名我毫不在乎。何况陈天野和我有夺妻之恨,仇怨不共戴天,岂会不派人实施报复?为了小命着想,最近行事还是低调些好。”
衣舞凤双颊染红,轻啐道:“你尽爱胡说,人家什么时候成你的妻子了?名不正,言不顺。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
胡笑天心痒难耐,正想调笑她几句,脑海中蓦地闪过一张幽怨苍白的面容——苏玉卿,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站在苏玉卿背后的,则是魔教长老苏泉。胸口不禁一窒,登时作声不得。自古以来,男子拥有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尤其是习武犯禁的江湖人,更不会遵从律法中的婚嫁条款。比如说玄宗,已到了随心所yù,脱凡俗的境界,怎会在乎世人的议论或者朝廷律法?只要他看中的女子,不拘手段夺来便是。但胡笑天自幼受儒家礼法熏陶,行事没有那么洒脱自如,对于所谓的“名分”较为看重,所以对衣舞凤怀有几分愧疚,生怕委屈了她。此外,衣舞凤xìng格刚烈,天xìng好洁,未必愿意仿效娥皇女英之举。假如她晓得意中人已娶妻成亲,当场翻脸决裂都有可能。胡笑天心中翻江倒海,背后冷汗暗流,到底改如何解释才不会触怒衣舞凤呢?万一她因此心生怨恨,拂袖而去,又该如何设法挽回?
衣舞凤久久不见他出声,讶异地抬眼望去,皱眉道:“你的脸sè怎么变得如此难看?难道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哼,我知道了,是不是和女人有关?”
胡笑天心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痛快快先行招供了事,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苦笑道:“不错,正是和女人有关。”
衣舞凤淡淡一笑:“你拜入教主门下,按规矩便要修炼镇教神功。这门神功至刚至阳,威力无穷,却有一项极大的弱点,越是练到高深处,越需要吸纳炼化yīn柔灵气。不然yīn阳失调,便会走火入魔。即使是教主这般人物,亦不得不长年居于雪山之巅,极少下山行走。这几年你是不是找了不少女人合体双修?”她乃魔教长老,又与赤阎兄妹相称,自然知晓灭世霸王决的功法秘密。
胡笑天听她语气中没有责怪之意,心中却愈不安,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讷讷道:“不止是合体双修这么简单。”
衣舞凤眉心皱了皱,平静地道:“有话一口气说完,别藏着掖着!”
胡笑天但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血液几yù冻结,可是事已至此,又哪有退缩隐瞒的余地?何况他成亲一事并非什么秘密,衣舞凤想要打听的话轻而易举,没有任何办法掩饰。当下如竹筒倒豆一般,把自己肩负玄宗所托禁功修行,避过成鹰狙杀,辗转奔赴西北,偶然撞破青龙会yīn谋,最终与苏玉卿成亲的经过详细说出。
衣舞凤待他说完,轻声道:“我失踪四年,音信全无,怨不得你另娶他人。何况你为了争夺教主之位,须笼络苏长老一系,还有什么比联姻的方式更牢靠的?苏长老镇守西北,我则常年呆在岭南,素来交往不多,真不知道他的女儿是否美貌动人?”
胡笑天额头上冷汗沁出,犹豫半响,忐忑地道:“她知书达理,温柔端庄,乃是持家之人。”
衣舞凤叹道:“我杀人如麻,冷傲若冰,跟‘温柔’二字丝毫沾不上边,与你妻子相比确实是天壤之别。”话音一顿,深深凝望着胡笑天,缓缓道:“如果我们两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呢?”请注意!本章节内容未完,后面内容请到白金阅读。
第二章 毅然离去
第十卷 龙虎汇金陵 第二章 毅然离去
第二章 毅然离去
衣舞凤的问题如刀剑犀利,仔细推敲之下,教人实在难以回答。按胡笑天的本意,自然是要选择衣舞凤,但这样一来则违背了礼义道德,也会与苏泉反目成仇。毕竟苏玉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并无任何过错,岂能说休便休?若他真的做了,将背上负心薄幸的骂名,毕生难以安心。而且衣舞凤未必会对他的选择感到满意!胡笑天背后汗出如浆,低声道:“舞凤,江湖纷争不止,每rì里俱是刀光剑影。我们不如抛下一切,携手遨游海外,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好不好?”
衣舞凤俏脸一沉,冷冷道:“遨游海外,避世逍遥吗?这就是你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你莫非忘记了教主的嘱托?”
胡笑天苦笑道:“我没有忘!可是……”
衣舞凤打断道:“教主对你寄以厚望,甚至不惜损耗真元助你修行,是盼着你有朝一rì挑起重担,破除九夷族面临的困境。神教和汉人朝廷争斗了千年,教内jīng英死伤无数,元气大伤,是到了休养生息、止戈言和的时候了。不过要想取信汉人皇帝,缔结和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汉夷之防根深蒂固,彼此猜忌,岂是能轻易扭转的?但你和大哥他们都不同,你是纯正的汉人,又熟读儒家典籍,极有希望得到汉人皇帝的承诺。你一走了之的话,我们数十万族人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困守深山野林,继续过着朝不保夕的苦rì子?胡笑天,你要做一个半途而废、言而无信的懦夫吗?”
胡笑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教主的期许,我岂能不知?教主的再造之恩,难道我不想偿还吗?但想要完成教主所托,必须要击败我那三位师兄,成为教内一言九鼎的脑。可是我宁可与你比翼一起飞,也不稀罕什么江湖霸业!我早就过誓,只要你重生世间,我愿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这条xìng命。”
衣舞凤面容冷肃,摇头道:“与九夷族的前途命运相比,你我的私情微不足道!所以,我绝不同意你避世逍遥的想法,也不会同意你休妻。我会尽我所能助你上位,我要你答应我杀破一切阻挠!我衣舞凤中意的男子一定能开创神教辉煌!”听闻胡笑天娶妻,她的心里当然不好受,酸涩妒恨是免不了的。但人在江湖,岂能事事如意?胡笑天已经走上了魔教争霸的道路,无法回头,也无法独善其身。她唯有守护在他身后,为他争取任何可能的盟友。
胡笑天眼睛一亮,犹如溺水之人捞到了最后一根稻草,颤声道:“舞凤,你刚才说什么?你愿意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生死与共吗?”
衣舞凤轻叹一声:“我与你并肩而战,并不代表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若你rì后的表现让我满意,或许我会改变主意。”
胡笑天心念电闪,道:“要达成教主立下的宏愿,任重而道远,难如登天,或许要用三五十年的时间完成。难道等到你我耳聋眼瞎,老朽不堪了,你才肯和我在一起吗?你真的忍心和我一辈子分离,rìrì夜夜被相思折磨?”
衣舞凤睫毛微垂,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若尽心尽力去做了,即使最后未能成功,我也不会怨你。我不想提出太苛刻的条件,但至少你要继任为神教教主吧?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意味着你自身难保,又何苦拖累我?”
胡笑天慨然道:“好,我答应你!若当不了教主,迟早会被轰杀成渣,哪有资格奢望与你长相厮守,不如自己了断省事。可是我成功登顶的话,你要信守诺言,决不许再找借口逃开。”
衣舞凤道:“等你当了教主,就算我想逃又能逃去哪里?人生短短数十载,红颜易老,空闺寂寞,你别让我等得太久呀!”
胡笑天胸怀激荡,满腔热血几yù燃烧起来,一把握住她柔软冰凉的手掌,咬牙誓道:“上苍为证,我胡笑天定不负你!”
衣舞凤柔声道:“你如今仍在禁功修行,不宜分心,你我还是分开为佳。我想尽快返回圣城面见教主,向他禀报这几年来的所见所闻。前途险恶,你自己要多加保重。”
胡笑天一愣,急道:“你竟要舍我而去?此去圣城万里迢迢,你孤身一人上路,我如何能放心?”
衣舞凤傲然道:“你当我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吗?真正较量起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我意已决,你不用多劝了。”就在这时,忽听邻桌有人大声嗤笑道:“大庭广众,朗朗白r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莫非徐州城内盛产兔儿爷吗?”话音未落,有数人齐声哄笑。胡笑天勃然大怒,侧一扫,只见邻桌围坐着六条劲装汉子,个个摆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讨嫌模样。那为的大汉见他望来,呲牙喝道:“你看什么看?信不信卫爷我挖了你的一对狗眼?!”胡笑天摇摇头道:“我不信!”蓦地起身一闪,扬手啪的一记耳光,打得对方横飞近丈,直接吐血晕迷。这一下出手突然而迅猛,周围的议论喧嚣声戛然而止,胆小者纷纷离席走避,场面大乱。其他五人愣了一愣,跳起大骂道:“臭小子,敢跟我烟雨楼作对,你是不是疯了!”“混蛋,去死吧!”边骂边抽出各种兵器,大力劈砍过来。
“烟雨楼?!”胡笑天唇角微挑,真乃冤家路窄,不是仇人不聚。身形一错,使出空手入白刃的擒拿功夫,或扭或折,或缠或拍,只听哎呀、咔嚓、当啷声接连不断,转眼间那五人七扭八歪的痛呼倒地。呸!胡笑天不屑的拍了拍手,回一扫,整个人顿时呆住——座位上空空如也,衣舞凤已不辞而别了!
胡笑天心底抽搐,脚下空空荡荡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