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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马竹盛呼声如雷,剑出如龙,奋力迎战着宇文政和刀奴,一身功力已催运至极致。但见他须发皆张,头顶上升起一条白色的气柱,左冲右突,不惜采取两败俱伤的战术杀伤敌人。可是他毒伤未愈,下盘不稳,心有余而力不足,以一对一尚非刀奴之敌,何况还多了个宇文政?不过十招,他身上伤痕累累,转动间鲜血飞溅。宇文政乘其不备,忽的挥掌击去,正中他的背心要害。马竹盛一声惨叫,吐血委顿倒地。宇文政抬脚踩住马竹盛的脑袋,喝道:“都给我住手!”
聂不人一停手,马夫人立即退后数步,转首看着吐血不止的丈夫,又是悲愤,又是难过,瞪着宇文政道:“你这恶魔,快把我师兄放了!”
宇文政冷笑道:“你说放人我就放人么?少做梦了!只要我脚下用力,就能把你男人的脑瓜踩得稀烂,你信也不信?”
马夫人叫道:“不要!不要杀我师兄!你……你有什么条件?”语气变软,眼底涌上了一层泪花。
宇文政淫笑道:“我的条件你会不知道吗?乖乖地把衣服脱了,然后把我侍侯舒坦,我自会饶了你丈夫的狗命!”
马夫人脸色一红,随即苍白如雪,愤怒地盯着面前的男子,手中的剑微微颤抖。她非常清楚,若是听从对方的吩咐,今夜必将遭受莫大的羞辱。但若一味抗拒,丈夫便要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名节与丈夫,孰轻孰重呢?一颗芳心如被锯齿撕裂,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宇文政冷冰冰地道:“马夫人,你不肯脱是吗?要不要先拿回尊夫的一条胳膊?如果你不喜欢,先拿回一双眼睛也行。”
“不!”马夫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五指一松,长剑当啷落到地上。她缓缓闭上眼帘,泪珠如泉涌般纷纷滚落,抬起双手,颤抖着解开身上的罗带和纽扣,随着一件件衣裳滑落脚下,露出了一具丰满诱人,曲线分明的雪白**。那如雪白皙,如玉滑嫩的肌肤,因羞忿而呈现出淡淡的红色,仿佛世间最美丽的雕塑,在黑夜中发出光芒。
马竹盛自晕厥中悠悠醒来,一张眼便看见妻子自解罗衣,心如锥刺,大喝道:“师妹,你、你住手!我宁可一死,也不愿你作践自己!”
马夫人身躯剧颤,忍不住掩面痛哭道:“四师兄,我、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我没有办法呀!”
宇文政大笑道:“好一个郎情妾意,夫妻情深呀!姓马的丑鬼,正好你醒了,睁大眼睛看看我的风liu手段罢!”足尖一挑,将马竹盛踢到聂不人身前,“好好伺候他,别让他错过了这场好戏!”说罢双臂一张,如饿狼般扑向身无寸缕的美丽女子。
聂不人奸笑道:“请公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运指如飞,封住了马竹盛的穴道,防止他嚼舌自杀。马竹盛眼睁睁地看着宇文政扑到妻子身上,大肆动作,眼角处忽然渗出了两行鲜血,触目惊心……
云散雨收,喘息呻吟声尤在耳畔回响。宇文政满足地站起身来,只觉神充气足,真元鼎盛,浑身舒泰,禁不住仰天一声长啸,直震得泥尘纷落,大笑道:“老天有眼,竟让我找到一个万中无一的炉鼎!痛快,痛快!”
聂不人满脸的艳羡,道:“公子采补有术,功力至少增长了十年!假以时日,定能超过四大门主,成为宗主依靠的臂膀了!”
宇文政又是一阵大笑,踌躇满志之情溢于言表。
马夫人脸上仍残留着**过后的红晕,但她原本充满弹性的肌肤失去了光泽,眼角出现密密的皱纹,一头青丝竟变成了花白色,仿佛一夜间苍老了数十岁。她蠕动嘴唇,吃力地道:“宇文政,你答应过放了我师兄的!”
宇文政厌恶地皱了皱眉,信手一挥,将她推到马竹盛身旁。马竹盛怒目圆瞪,眼角血迹未干,但呼吸早已停止,居然活活气死了。马夫人触到丈夫冰凉的尸身,如遭雷劈,全身血液凝结,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实。她牺牲了自己的贞洁,却没能挽回丈夫的性命,其中的悔恨痛苦非笔墨能描述万一。马夫人凄然一笑,伸手轻轻阖上丈夫死不瞑目的眼眸,将他的头颅抱在怀中,轻声道:“师兄,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呢?我们夫妻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好吗?”声音渐低,终至不闻,已然自断心脉而死。两人头颈相靠,至死不离。
第二十一章 九尾妖狐
第四卷 黯然销魂路 第二十一章 九尾妖狐
(祝大家元旦快乐,放假开心!)
宇文政见马夫人竟然自杀殉情,眼珠转了两圈,抚掌笑道:“愚蠢的贱人,死得好,死得好啊!反正是死无对证了,这笔账不妨算到胡青鹏的头上。点苍派肯定会倾尽全力追杀他的,否则如何能洗刷这奇耻大辱?嘿嘿,一石二鸟,又能坐山观虎斗,岂不快哉!”
聂不人道:“公子果然善于造势,此计甚妙!”奸笑着割破马夫人的手指,在地面上用鲜血写了一个“胡”字,故意令字迹显得模糊弯曲,似是在仓促之下偷偷写的。“如此一来,胡青鹏的黑锅是背定了,至死也翻不了身!”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里说不出的得意恶毒。
忽听一把娇媚悦耳的声音悠悠传来:“宇文弟弟,这回又算计哪位大侠了?姐姐听你笑得如此开心,能否透露一二呀?”说话之人语气柔媚动人之极,令人舒服得骨头都酥了。
宇文政喜道:“仙姐既然垂询,我怎敢有所隐瞒?若是你早来半日,便大有收获了!”
只听足音由远而近,两位英俊青年抬着一座轿子步入庙中,他们神色痴呆,肤色苍白,仿佛是没有灵魂的傀儡。轿子旁跟随着一位烟视媚行的美貌女子,眼若桃花,娇小玲珑,风骚入骨。她飞了宇文政一记媚眼,伸出粉红娇嫩的香舌,轻轻舔了舔上唇,纤腰轻摆,挑逗之意一览无疑。
宇文政心中一荡,狠狠看了她几眼,哈哈笑道:“血狐大姐对我施展媚术,莫非是想引诱我吗?可惜纵使给小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摸到大姐床上去的。”
那女子嗔道:“谁是你的‘大姐’?人家有那么老吗?”她乃李媚仙的臂膀之一,“血狐”金月莲,精通采补之术,最喜欢勾引武林豪杰。她看似娇媚可爱实则冷酷无比,凡是和她欢好过的男人,都在**时被她亲手斩杀,无人能够幸免。因此好色如宇文政者,亦不敢轻易招惹这杀人如麻的女煞星。
宇文政道:“诶呀,是我糊涂了,应该称呼你‘血狐妹妹’才对!”
金月莲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上前挑起轿帘。只见轿子中先伸出一只白嫩如玉,完美无暇的纤手,然后是小半截晶莹光滑,曲线优美的粉臂,仅仅如此,便让宇文政口干舌燥,一股热流直冲小腹丹田,真元竟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他暗吃一惊,难道那本秘芨上的警告是真的?忽觉幽香扑鼻,李媚仙已走下花轿,但见她眉清目秀,樱唇如染,耳挂明珠,身着一袭剪裁出色的鹅黄衣衫,细腰如柳,双腿修长合度,自然而然透着楚楚动人的韵味,如同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丝毫没有半分淫荡风骚的气质。如果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根本不会相信她就是以媚术著称的九尾妖狐!当年曾志雄就是被她外表所欺骗,娶她为妾,结果惨遭暗算,即使有冠绝天下的武功,也难逃一死。
聂不人行礼道:“拜见李门主!”
李媚仙微微一笑,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转眼看见宇文政双目充血,面露红潮,不禁一愣,问道:“宇文,你怎么了?”
宇文政拼命压制着内心燃烧的yu望,嘶声道:“请门主快快散去媚功!如若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媚仙的媚术已达反朴归真,不着皮相的上乘境界,对被施术者各种可能反应了如指掌,见状略一思索,皱眉道:“你是不是偷练了‘霸龙吸月yu女**’?”边说边潜运独门心法,气质转化,如雪山圣洁,如冰湖寒冷,教人顿生敬畏之心。
宇文政脸色剧变,失声道:“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李媚仙指着马夫人的尸体道:“这女子皮肤干枯,青丝变白,形同老妪,必定是被极为霸道的采补密法吸净了元阴。据我所知,本宗之内惟有那霸龙**有此威力!但霸龙**的口诀残缺不全,对如何转化外来的元阴记述不详,通常仅有十分之一最终能被修炼者吸纳。其余的元阴因无法炼化,会逐渐在修炼者体内积蓄,造成阴阳失调,严重影响修炼者的心志,使其容易冲动暴躁。这霸龙**历代均由宗主收藏保管,你偷练此功,可犯了本宗的大忌!你本是聪明人,这次为何如此糊涂?”
宇文政眼角抽动,道:“我曾败在魔教衣舞凤的手下,那是毕生难忘的奇耻大辱!我瞒着宗主开始修炼此功,是想尽快提升功力,一雪前耻。假如我能生擒衣舞凤,便用霸龙**吸净她的元阴,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边说边发出一阵低沉的淫笑,令人毛骨悚然。他对衣舞凤念念不忘,做梦都想捉住她*玩弄,这次不辞辛苦地跑来协助李媚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李媚仙摇头道:“但你这是饮鸠止渴呀!只怕尚未找到衣舞凤,你自己先发疯了!”
宇文政道:“仙姐不必多虑,我自会掌握好分寸的。但我练功一事万万不能让宗主知悉,还请仙姐严守秘密。日后仙姐如有吩咐,小弟莫敢不从!”
李媚仙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浪费口舌了,只盼你好自为之。至于你偷练霸龙**一事,我是不会四处宣扬的,就不知道其他人有何想法?”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聂不人一眼。
聂不人心底一凛,暗骂一声骚狐狸!正色道:“请门主、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他是皇甫济的门下,与李媚仙同宗不同门,因为派系之争的缘故,自然受李媚仙的猜疑。
宇文政心念电转,微笑道:“聂兄何必这么见外呢?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何况皇甫门主和我交情甚深,他的门人怎会出卖我?这一回任务艰巨,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方能完成,彼此间更不应相互猜疑。”
聂不人叹道:“知我者,公子是也!”一付感激涕零的模样。
李媚仙不屑地扬了扬秀眉,望着地上的尸体道:“闲话少叙,我们的目标是胡青鹏,这两人与他有何关系?为何杀了他们?”
宇文政忙将遇见胡青鹏、衣舞凤一事和盘托出,道:“……我们只有避敌锋芒,先退出古镇,等待门主到来。后来又碰上马氏夫妇,一时心痒,便将他们擒下,不料他们性子刚烈,居然先后自杀了。仙姐,胡青鹏有魔教庇护,事情恐怕有点棘手!”
李媚仙目射奇光,悠然道:“原来传言不假,胡青鹏果然和衣舞凤勾搭成奸了!他年纪轻轻却能令冰山魔女倾心,实在是个不简单的男人。你可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忽然之间,她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年她受命混入天下会,为的是曾志雄的“寂灭神功”秘芨,但曾志雄一死,秘芨和章玉昆、胡青鹏等人同时失踪。她千方百计也找不到章玉昆的下落,却意外地听到胡青鹏的消息,在震惊不解之余,立刻赶来川南,希望能从胡青鹏身上打开缺口,早日完成宗主交付的任务。
宇文政当时色迷心窍,紧随在马竹盛夫妇身后伺机下手,哪有心思留意胡青鹏的动向?挠头道:“他们、他们可能往南边走了。”
李媚仙气极反笑:“可能?这是什么答案!你若是因为贪恋美色而误了大事,我无话可说,你亲自向宗主请罪好了。”
宇文政擦着额头的冷汗,赔笑道:“仙姐,原谅小弟一回吧!我保证下不为例。”
李媚仙面沉如水,对他的告饶不置可否,转首吩咐金月莲道:“月莲,你速去探听胡青鹏的消息,休要惊动了魔教的探子!”
金月莲恭声道:“是!”人影一闪,如一抹轻烟般飘出庙外,转眼在夜色中消失无影。
云雾散尽,湛蓝的天空上骄阳似火。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岗,前方依然是峰峦重叠,山路延绵仿佛没有尽头。石山深处,人烟罕见,只有猖獗的蚂蝗蚊虫横行。偶尔可见峭壁之下急流奔涌,水声如雷,裹着无数泥沙滚滚而去。
胡青鹏一路行来,见不到半个山民,忍不住问道:“凤姐,这里是苗民聚集之地,但为何我入山数日,却看不到他们的山寨呢?”
衣舞凤道:“苛政猛于虎啊!那些汉人官吏横征暴敛,胡作非为,稍有不从便诬人入狱,逼得苗、瑶等族的百姓向深山迁移,以求一时平安。因此,山寨里的人对汉人都心存成见。等你遇见他们后,不要随意接受他们的食物和饮水。”
胡青鹏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果他们下毒,我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