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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和徐少爷认识的」
「那呀!」老板笑着说「那还真是个让人称道的故事,三小姐应该听过越人歌吧。」见赵艳儿点头,接着说「隆中有条湖,碧波千里,徐少爷就是在那湖上救了从竹筏上飘来的凤凰夫人」
「这样说来徐少爷就是凤凰女的救命恩人了,那为何她还要害徐家」
「这在下就不清楚了,不过赵三小姐可以去找一个人,他一定会知道」
「谁?」
「城外向西三十里地的竹林里有户人家,这家的先生就是贩卖消息的通百晓」
「多谢老板」
两人一起聊了一个多时辰,又一起下了几盘围棋。临行时客栈老板感叹的说,琴棋书画不分家,赵三小姐真是个奇人。
回到王府,赵艳儿就去找王老爷辞行,挽留不得王老爷也只好允了。
兰籽有了身孕,王府上下都很高兴。忙里忙外的照顾她,赵艳儿突然想到自己刚来王府的时候也是被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总感觉自己有点鸠占鹊巢的味道。
第二日牵了自己小毛驴赶路,却不料王易安主动提出送行,赵艳儿看着门外的兰籽脸色不悦,就笑了笑拒绝了。但是王易安却很坚持,坚持的让赵艳儿都以为她喜欢上自己了。
「好了,易安哥还是回去吧。再走下去都成了十里长亭,我可不想让兰籽夫人记恨」
「你是个好姑娘」王易安突然说。
「易安哥现在才说我是好姑娘了,我还以为易安哥一直都认为我是好姑娘呢」开些玩笑,缓和下临别的悲伤。
「谢谢你没有揭穿兰籽」
原来他早就知道兰籽是假怀孕,自己这可走眼了。
「她怀不怀孕本就与我无关,我没有理由去揭穿她,而且也不多时徒增怨恨罢了」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赵艳儿伸手挡了挡,最后还是没有买扇子。
「她其实很善良,我不想你误会她」
赵艳儿看着他,他温柔的笑笑「那年我只有十三岁和弟弟一起去打猎,箭术不好,射偏了只射伤了兔腿。当我沿着血迹追到兔子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兔子给它包扎伤口。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小小的模样,脸上都是疼惜和认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不能忘了那次的初见。」
「那易安哥是那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后来我回到家就被告知要去外地求学。再次回家已经是十年后,物是人非,我回来后就开始接手父亲的生意。在隆安居会客的时候再次见到她,珠帘后她认真的弹着那曲高山流水,脸上是漠然的笑」
「易安哥又是怎么知道兰籽就是那日的女孩」
「是她给我的熟悉感让我开始去接近她」想到后来的事情,他脸上是越发温柔的笑「她手上有个类似胎记的红痕,当年我见过一次,所以更加确定。」
「那要是她不是当年的女孩呢?」
「我依然爱她,爱她的无奈,爱她的挣扎,爱的不甘……明明是不善心机,却不得不为了立足之地用尽心机。」王易安看着她,坚定的说。
赵艳儿不懂,她不明白那些连身份性格甚至善恶都不计较的爱情。她生于江南,长于江南,听惯了那些才子佳人的歌唱,见了多少的故事,却仍是不明白。
她想知道,所谓爱人是否就是教会你什么是爱的人。
只是目前为止,没有人告诉过自己。
「因为心疼所以爱」赵艳儿问。
「因为爱所以爱」王易安看着她坚定地回答「所以我今天不仅为了向你表示感谢,更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骑上小毛驴,向王易安摆摆手「我知道了,谢谢你易安哥」
晃晃悠,慢腾腾的向着那个传说中的竹林赶去,赵艳儿无比后悔的想,早知道今天形单影只的,应该把潘安妹妹带来的。
中午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不多时就赶到了竹林。竹林在雾气的环绕下,多了些仙境的感觉。竹子有高有低,甚至在大竹子下有刚刚冒出头的竹笋。
蝴蝶在花朵上翩跹,赵艳儿才看到是一棵竹子开花了,走进一看,歪歪斜斜的刻了些字,嘴角一笑,又是一对痴男怨女。
竹子一生只开花一次,花开竹亡!不知道这样的绽放,是值当还是不值当。
因为有人常年行走的缘故,竹林里已经被踩出了一条小径,小径的两旁是腐叶和不知名的花草,赵艳儿沿着林中的小径往里走,七拐八弯的终于发现了那个传说中的院子。
刚将小毛驴系在院中的柱子上,就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师父!来生意了」
怎么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这真是不所不知的通百晓,为何感觉和自己老爹差不多的德行,一种奸商的味道。
竹子搭建的两层小楼,清雅别致。倚楼听风雨,笑谈江湖事,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吧!
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打开了,白净胖胖的少年笑眯眯的看着这个送上门的金主。这就是金子,这就是美食。
「五千两,童叟无欺」竹做的书桌后的男子,还没待赵艳儿开口就说。
「我还没开口先生就知道我要问的事情?」莫非真是奇人。
「这是价格,这次为你解惑的价格」男子从桌上一堆堆的资料中抬起头。
赵艳儿惊叹可真是漂亮的男子,长发被竹制的发簪挽住,右边的鬓角处垂落着细细的长发束,利落中透着潇洒。眉角狭长,睫毛浓密黑长,青衣外罩着青色的长纱,书生气、江湖气、贵气在他身上融合体现。
看着他那副怡然自信的表情,赵艳儿开口说「第一件事——我要知道一年前我未婚夫潘小安和沈风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潘小安对沈风的态度大变,还有他中毒的真相。」
「师父你下巴掉了」少年看着师父那表情,提醒道。
「咳咳……」男子收敛神色,佯怒道「没大没小,还不去给师父倒杯茶」这女人怎么回事,她来到隆中都是打听徐家的事情,这会怎么问起他那个断袖的未婚夫了。
「第二件事——我要知道凤凰女迫害徐家的真相以及凤凰女现在的下落」
这次亏大了,本以为能逮到了肥羊好好地宰一顿,谁知道是自作聪明!算了都是多赚的,她要是不来问自己的消息也作废,看开点吧!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赵艳儿不再停留牵着小毛驴离开了山西隆中。
来时两人个人,虽然称不上有说有笑,但起码没这么孤零零的。那人不知道哪里去了,或许正跟倾城浓情蜜语了呢。
按着原路返回,来时一天的路程现在可以走上两天。照这个速度下去,自己肯定是不到一个月回不到家了。
潘小安的事情算是弄明白了,自己或许应该跑一趟京城替他彻底的解决利落。毕竟老爹和他爹爹关系不错,自己差点也嫁给他。
于是乎改道京城,一路上风光不断小毛驴心情也好,撒开蹄子欢快的向前跑。待途径谷阳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赵艳儿目瞪口呆、眼前一亮的大事。
谷阳郡民风淳朴,郡内的人生活大多富庶,郡内的有四大家族更是在郡内享有很高的声誉。郡内有八字言——周官冯农李武孙商,就是形容四家族分别独领风骚的方面。
走进谷阳郡就看到行色匆忙的女子,有的是独身有的是在婢女的陪同下,都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怎么都是女子,难道是来了什么绝世美男?也不对,谷阳的民风应该还不至于开放到这种程度。可能是来了有名的法师和尚。可要是这类人有必要打扮的如此漂亮吗?
走到旁边的包子铺前,赵艳儿买了俩包子,趁机问「老板,这谷阳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姑娘一问就知道是外地人,今天是孙家小少爷孙雨裴选妻的日子,凡是未出嫁且五官端正年龄适宜的姑娘都去参加了」
「奥!」将包子用纸包好,放好小驴身上的袋子里「那选妻怎么选,琴棋书画还是文韬武略?」
「姑娘说笑了,就在前面孙家的酒楼,绣球抛给谁谁就是新娘」
赵艳儿很庆幸自己现在没吃东西,否则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喷出来。抛绣球?好吧自己承认确实是见到过几次,但都是女子抛绣球男子抢。
何曾有过今天这种说法,难以想象一群女子抢绣球的场景,不恐怖也疯狂。
谢别了老板,赵艳儿牵着毛驴向前走去,希望能找个客栈住下。
看着一个一个都急匆匆的女子,赵艳儿认命的拦住一位看起来还算比较悠闲的公子,礼貌的问「公子,这谷阳郡最好的客栈是哪个?」
那男子看了赵艳儿几眼,想来又觉得不礼貌,就扭过头指着前方「直着往前走,就会看到一条湖,湖边的听雨楼就是了」
「多谢公子」
「不谢」
按着男子的指引,赵艳儿一路向前果然看到了树木掩映下的听雨楼。赵艳儿啧啧称赞,这客栈不仅名字起得雅致,连这地方都选的独具一格。景色优美,绿水环绕。黄昏时在楼上看落日,看着金黄色的光晕一点点的消失在地平线下,举杯对饮,人生何其乐哉。
绕道听雨阁的正门,赵艳儿终于知道那男子为何那般看自己了,感情这抛绣球大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这场面这布置还真是大手笔,一点都不含糊。
既然来了就凑凑热闹,看看这孙家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惹到这么多女子趋之若鹜,简直就是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那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柳梢上的月亮静静地冷冷的播洒着光辉。月白色的长袍,长袍上是淡墨色的梅花,银线钩边,外罩着同色的纱衣。长发用碧玉的簪子挽起,随风飘扬,脸上是不和年龄的淡漠。人都说濯清涟而不妖,他站在那里俯视着楼下的女子,却看不进眼中。
茫茫人海中我们降生于此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佛说是赎罪是受苦,那若是如此我们承受苦难是前世的罪孽还是佛自己的安排,若是前世我们已将罪孽还清,今生呢?是飘零解惑还是就此一生喜不得,苦不得,茫然的找不到方向。
赵艳儿看着他,想到了一个词——孤独。
当人群中迸发惊叹的时候,赵艳儿才傻眼了,自己手中的这个东西好像就是——绣球吧。
虽然自己挺欣赏这人的,可自己还没有和人一见钟情的想法。连忙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绣球狠狠地跑了出去,也别问方向了。
突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赵艳儿甚至听到了风声吹动树叶的声音,沙沙响。
她抬起头看到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女子,头再向上抬是那个漠然的像化外之人的男子微扬的嘴角,她再向后转头,黑色的大马,黑色的外袍,冷冽的男子。
每一个少女都曾做过这样的梦,你拿着团扇或者手帕倚在江南的栏杆上,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骑着大马走来,他停下马仰着头看向你,对你伸出手,然后你带着决然跳了下去,那双手将你抱上马,从此漂泊一生浪迹天涯。
但是眼前的情形是,男子和男子!!而且这个黑衣男子自己是不是曾经见过?
回忆重现——
「哒哒……」
黑色的骏马停在交火的两人面前,马上的男子黑衣黑发长相英俊霸道。
「火狐狸、金燕子,原来是这种关系」
男子骑着马潇洒的离开,留下继续冒火的两人。
是他!还真是有缘!赵艳儿见没自己什么事,就从袋子里掏出先前买的两个包子,靠着小毛驴吃了起来。
对面跑过来一个青年男子,他停在赵艳儿身边「我们家老爷有请」然后又快步跑到黑衣男子身边说了同样的话。
赵艳儿好奇这男子到底会不会答应青年的要求,赵艳儿看了眼楼上含笑的男子,肯定的说不答应才怪。真搞不懂现在的男人,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开始断袖了。
人群散去,赵艳儿和男子在来人的带领下去了听雨楼旁的一座院落——雨前别院。
孙老爷、孙夫人、孙雨裴、黑衣人、赵艳儿都积聚在大厅里。
孙老爷首先开口说「我们这次是选妻,所以……」
他话还没有被说完就被孙雨裴打断「绣球最后落到谁手里,谁就是新娘,这是先前定好的规矩」
「可他是男子」孙夫人插口说。
「并没言明男子不能接绣球」孙雨裴接着反驳。
好嘛!我看你是早有打算!赵艳儿看着孙雨裴,直叹这个人的奸诈!这都算计好了,果然是做生意的料。
「孙老爷,孙夫人,我看这件事明日再说吧!」孙老爷和孙夫人看着赵艳儿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今晚孙老爷和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