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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们不能在外围弄些木栅栏吗?而且还可以在栅栏上种些带刺的植物或者带有强烈异味的植物,那野兽是不是就不会来了?”暖宝提议道。
“照理说,你的办法应该可以,不过没试过,还真不知道。”
“叔,我们只余下五十多两,如果买上田,可不得要十五六两一亩才行,那只能买二亩。二亩除去缴税和平常吃用,全年不剩多少铜钱,只赚个吃用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买靠近大山的田地?”
“叔,买那地我们多干些活总能把栅栏围结实,到时便不必怕那些野兽了。再说十两的地我们可以买三亩。”
张德考虑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往日在城里那么辛苦的做工也不怕,难道还会怕受苦?这次就听暖丫头的。
第二日,张德拿出三十两到里正家办好了地契,暖宝一家子终于成为有田一族了!
☆、打架
拿到地契,暖宝和张德都很高兴,迫不及待的拿起锄头和镰刀去田里清理杂草。
赵小虎现在变成张家的常驻人员,每日都会带来玩具陪着小福玩。本来赵小虎来张家是为了能每日见到暖宝,如果能借此多说几句话就更好了。只是一旦赵小虎接近暖宝,赵小虎的心就不停的跳起来,脸也会变得通红,哑巴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垂头丧气的赵小虎只有在陪着小福玩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套暖宝的消息。
例如暖宝喜欢什么食物,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说些什么……
小福呆呆的,被赵小虎问出很多暖宝的私事也不自知,反而觉得赵小虎是个很好的玩伴。
这一天,小福看见暖宝和小叔又出去了,她在家也闲不住,吵着一定要偷偷跟着去。
赵小虎举双手赞同,不去哪能看见他的心上人呢。
于是两人一听到关门声就偷偷跟随在小叔身后,他们人小腿短,一路跟踪后来竟不知不觉小跑起来。
二牛最近很郁闷,因为这几天也不见小福来他家玩。家人一直不让他出去疯玩,以往小福都会到他家,他也不觉得呆在家有什么不好。现在小福不找他,他唯有天天搬个凳子坐在院子前,等着小福。
他托着腮,大大的眼睛不错的盯住前面的小路,他多希望小福下一刻就从那儿出现。
二牛娘看见儿子落寞的身影,走上前摸摸二牛的头说道:“儿阿,怎么不和堂哥一块儿上学堂?也省的你每天闲坐。”
二牛不愿意读书,读书哪有跟小福一起好玩。摇摇头,继续盯着凹凸不平的村路。
二牛爹只有二牛这一个孩子,难免纵容些,对于二牛不愿意去学堂也不勉强,再说,村里有多少人会字儿,五个手指头也能数清呢。既然儿子不喜欢,那就不去呗,家里有田地,往后总不会饿死。
小福在后面一边小跑,还要放轻脚步,不然会被小叔发现呢,耕田离张德的院子也有一段距离,小福跑了一阵子,腿颤抖着再也迈不开了。赵小虎眼看着暖宝的身影快要消失了,恨不得马上追上去,只是小福愣是站着不动。赵小虎也不管小福愿不愿意,背起小福就往前跑。
小福还没试过给人背着跑,很是兴奋了一阵子,拽着赵小虎的肩膀,加油助威的低声喊道:“快点,要追上啦。小虎哥哥,再快点儿。”
二牛听到一阵
声音从小路传来,在寂静的小路上尤为清晰,他好奇的看着分岔口,不一会儿就看到一阵小旋风从那卷出来,仔细一看原来竟是两个人呢,只是后面的那个怎么那么像小福?
还没等二牛反应过来,赵小虎就背着小福跑了。
二牛不乐意了,背着小福的是谁啊?那不是赵小虎吗?
于是他不顾身后娘亲的问话,朝着赵小虎的方向跑去。
暖宝和小叔来到田里,田地杂草丛生,最好趁着土地还没冻实前把杂草翻松,埋到地底做养料,再者冻死野草上的害虫。暖宝搓着手,冬天在荒芜的田里真的很冷,那风一个劲的吹来,哪儿也藏不了。若风不大,她倒可以烧一把火把野草都烧的干干净净,只是现在如此强劲的寒风,一生火就会蔓延到山上,那可不得了。
可是让她乖乖的慢慢拔草,她也受不住。
“姐姐……我们来啦!快接着小福,小虎哥哥要累坏了。”小福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暖宝诧异着,“怎么来了?这么冷不留在家,出来吹风呢?”
张德扶着赵小虎,可怜的赵小虎在冬日长跑了一段路,脸色都变得青白,不停的大口呼吸着空气。干燥的空气更是让他难受,口干舌燥,鼻子干涩,就像一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直闷的他喘不过气来。
暖宝吓坏了,急忙把腰上拴着的小水壶打开盖递给赵小虎,赵小虎接过立即大口的灌起水来。
小福大概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垂着头站在一边不敢动。
暖宝看见赵小虎慢慢平稳的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指点着小福的头说道:“你呀……该说你什么好呢,人也不小了,老爱闯祸,就像上次二牛为你抓鱼也是这样。”
张德忙问之前二牛发生什么事,暖宝告知小叔后,连张德也不赞成小福没个女孩儿的样子,不像话。
这也让他想起里正说的话,没个正经的婆娘教孩子,孩子也不懂为人处事,男女大防。
唉……
暖宝让小福陪赵小虎回家,赵小虎跑了这么久,肯定出汗,若不及时换身衣服,只怕受寒。
小福也不敢任性,扶着赵小虎往回走。走出田地不远,迎面跑来了一个小身影。
二牛一看见小福紧紧的扶着赵小虎,想起刚才赵小虎也背着小福跑,小福抱着他咯咯笑的
情形,忍不住一口气跑到他们俩面前,一把推倒赵小虎。
赵小虎毫无准备就被推倒在地,屁股更是被地上的碎石头划的生痛,青白的脸色又再次浮现在脸上。
小福连忙扶起赵小虎,瞪着二牛,“你疯了?”
二牛很生气,小福这几天不理自己就是和赵小虎一起?
他朝着地上的人吼道,“有种你就站起来,赵小虎,你就是一个鳖!”
赵小虎生怕二牛说的话被暖宝听到,这可是非常影响自己形象,而且刚才那么丢脸,现在可不能再来一次,气冲冲的说道:“干嘛——想打架?”
二牛撸起袖口,作势要冲过去,赵小虎也不怕,直接纵身扑倒二牛,骑在他身上,握拳狠狠的打在二牛的身上。赵铁匠的力气大,赵小虎连带也像得到遗传,力气之大远不是娇生惯养的二牛可以比的。
尽管如此,二牛被赵小虎欺压着打,他也不反抗,反而使劲全力拉住赵小虎的手臂,张嘴一咬!
“嗷……你这疯狗。我打死你这乱咬人的疯狗!”赵小虎双目通红,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二牛的脸上。
二牛察觉到口中的腥意,愈发咬的更深。
小福站在一旁,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闲言
不用一天,整个张家村都知道赵小虎和二牛打架的事。
起因是这样的——
张德正和暖宝商量如何除草,突然听见小福哭闹的声音,他心里一惊,扔下锄头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一看,糟糕……那两个浑身泥土的孩子正打的不可开交,那拼命的劲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抱住挥拳的娃儿,想要生生的把他扯开,只听的对方“啊——”的痛呼。
“小虎子,怎么是你?”察觉出不对劲,张德说完立马用袖口擦干净被压在底下的娃儿的脸,“这二牛怎么在这里?”
随即发现二牛还咬着赵小虎的手臂,那伤口有细细的血丝渗出来,“二牛,快松口!”
二牛害怕的松口,怔怔的不说话。
张德见那牙印很深,伤口不断有血流出来,他抱起赵小虎正欲往土郎中家跑去。
暖宝在一旁安慰着小福,从小福断断续续的问答中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光带赵小虎找郎中也不行,二牛被打了很多拳,肯定衣服下都是青淤,万一有很什么暗伤就不好了。小孩子打架没个轻重,打死人的也不是没见过。暖宝拉过小叔,让他也带二牛去看一看。
于是一连五人浩荡的往郎中家走去。
清晨村里很热闹,腊月虽然寒冷,仍冻不住大家对新年的期盼,杀年猪的,磨豆腐的,紧着太阳晒棉被的,总之村里一派欢欣鼓舞的景象。
相比之下,张德一行人就显得格格不入。莫不说二牛无精打采的被张德背着,赵小虎也是灰头土脸的,小福哭的肿胀的双眼和通红的鼻子,早有熟悉的上来询问,张德也不知道两娃子为啥打起来,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话,只管闷头带着孩子赶路。
更有的妇人看见如此,哎呀一声,相熟的都各自跑去找二牛和赵小虎的爹娘。
暖宝抚着额头,这下糟了!
土郎中住在村东头,平日也有几分薄地耕种,但更多时候是上山采药拿去城里的药铺卖,土郎中姓于,是外来的一个穷伙子,因为跟前任土郎中的女儿勾搭上,相当于入赘般住进媳妇家。前任郎中手把手教会他基本的诊断方法,又教会他草药的效用,本以为他会继承他的衣钵,哪知道当女儿怀上娃,于姓小子死活不肯按女方的姓氏为孩子上户,所以前任郎中唯有在族中过继了一个男娃抚养。于姓小子带着媳妇搬出了岳丈家,靠着与村民诊治些
小毛病营生。
来到土郎中家,张德把二牛放在炕上,又拉过赵小虎的手,露出手臂上的牙印。
郎中一看,这牙印这么深,很容易破伤风——不得了,吩咐自家娘子端一盘热水来清洗伤口,从药柜子抓过几味止血草药研烂,用干净的布巾包裹好敷在伤口上。又转过身来,掀开二牛的衣裳,幸好皮肉只是有些红肿,冬天衣服穿的多倒是抵挡不少力道。骇人的反而是二牛脸上的青肿,分明就是一个个的拳头印,恁吓人了。这伤倒是不碍,用药酒每天揉一下,淤青很快就消散了,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娃,再配上这样的脸伤,着实让人心疼。
这时门外风风火火的跑来一群人,哭爹骂娘的声音传来,张德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把推开。
“儿啊……你哪里受伤了?快让娘看看,娘的小心肝哟。”赵小虎的娘亲石氏抓着小虎的双臂说道。
“哎哟,别碰我这儿。”赵小虎连忙缩起手臂。
石氏推高小儿子的袖口,看着裹着布巾的手臂,“于郎中,我儿这是骨折了?”
于郎中摇头,指了指二牛,对着石氏说道:“他们一个被打了,一个被咬了,至于发生什么事,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要问问德哥才行。”
石氏看着张德,张德笑着说两个小孩子打架,没多大的事儿。
二牛乖巧听话,在村里长辈缘很好,饶是石氏凶恶,也不禁喜欢二牛精乖的模样,只是现在的二牛哪里还有以前俊俏的样子,被人揍的就像猪头,石氏讪笑地对着二牛说:“二牛啊,你小虎子哥哥也不是故意打你的,是跟你玩呢,婶子一定带他到你家赔罪,之后啊,大家还是兄弟,还要一起玩儿。”
李氏在家里听闻平日要好的年轻媳妇儿说自家儿子被人打了,她马上叫醒歇午觉的丈夫,两人一同赶到于郎中家。岂料刚到门口,就听到石氏这样颠倒黑白,“呸”的一声,闪进大厅。
二牛看见娘亲来了,一直隐忍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看的李氏也在一旁抹眼泪。
二牛爹抓紧拳头,朝着石氏道“我儿被你家儿子打成这样,你想道歉一句就算了?要欺负我韩家的人,还要问过我的拳头……”
石氏胆怯的往后缩一步,瞧见孩子他爹站在身后,“死鬼……你还不快过来,想看我被打死是吧?”
赵铁匠不得已的向前一步,这本是他娃的错,婆娘说
的也实在太膈应人,难怪别人生气恼怒,“韩兄,我家婆娘不会说话,你别计较,这事全是小虎子的错,都是我们纵得太过,这次的医药费就由我们给,而且二牛养身子的钱也算我们的。你看这样成不成?”
二牛爹知道赵铁匠是个真汉子,倒不为难他,“费用难道我家出不起?只是这事总要有个交代,你家虎子为什么打二牛,这总该说清楚。”
赵铁匠用腿狠狠地踢了一下小虎子,“孽障,你快说你为什么要打人?”
赵小虎被老爹踢了一下,顿时泪眼汪汪,委屈道:“我哪知道……他一来就要打我,我当然不能站着由他打。”
双方都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一时懵了。
李氏不相信,自己生的儿子她知道,最是乖巧,“你胡说!”转过身,“二牛,你告诉大家,是不是小虎子要打你?”
众人一致看着二牛,二牛低下头沉默着不说话。
石氏哈哈大笑,嘲讽的对着李氏道:“唉……原来我家虎子才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