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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对安伯尘这枪威力的了解,谁也比不上越天战。
安伯尘从上往下刺出如此张狂、爆裂的一枪,越天战非但没有惧怕,且还面露兴奋、满足之色。
这一枪固然了得,足以裂天断地,可越天战从来就只怕对手弱,不怕对手强,别人进入斗奴校场,大多是被坑蒙拐骗,而他,是自告奋勇进入永塔校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变得更强。
关于肉身内修以及近身战斗的技巧,恐怕安伯尘和吕风起都不及越天战高明。
迎着安伯尘的枪风而上,越天战仰天大笑,他手臂一闪,一柄巨大的红色斧头出现在他手中。
战斧本是大开大合的兵器,以力降敌。
然而落在越天战手中,那战斧俨然变成小巧精致的凿刀,如臂使指,也不见越天战有什么动作,红光闪过,安伯尘的枪风瞬间被切割成千百段。不但如此,安伯尘和越天战的距离并没有因为安伯尘突发一枪而变远,反而更近了。
力量的本源来自何方,天意、命运还是技巧?
当年的那个会变戏法的记史中年人如此问安伯尘,安伯尘虽已找到答案,可在越天战身上,他的力量十有八九源自技巧。
安伯尘心中暗暗感叹,如此技巧,早已超越过登峰造极,超越斧能入神的境界,光凭近战而言,比自己还要高强半筹。一旦被越天战缠住,被逼近身作战,自己就算不落败于他手,也会遭遇斗奴场千百斗奴的围攻。
而只要出了永塔校场,不再受到禁制束缚,倒时天高地广,一个越天战又岂在话下。
打定主意,安伯尘猛吸一口气,调整呼息。
下一顺,无邪再回头,安伯尘又刺一枪,却是他前些日子刚刚悟出的本源之枪。
经过几日沉淀,本源之枪已有接近大成的迹象。
况且,安伯尘此时战志冲天,毫无顾忌的释放开武道真义。
因此这一枪,恐怕是安伯尘迄今为止的最强之枪。
一枪挥出,即便永塔校场已被高深莫测的校场主人下了禁制,却也禁不住微微一颤抖。
第613章 重创
力量的本源来自何方,天意、命运还是技巧?
当年的那个会变戏法的记史中年人如此问安伯尘,安伯尘虽已找到答案,可在越天战身上,他的力量十有八九源自技巧。
安伯尘心中暗暗感叹,如此技巧,早已超越过登峰造极,超越斧能入神的境界,光凭近战而言,比自己还要高强半筹。一旦被越天战缠住,被逼近身作战,自己就算不落败于他手,也会遭遇斗奴场千百斗奴的围攻。
而只要出了永塔校场,不再受到禁制束缚,倒时天高地广,一个越天战又岂在话下。
打定主意,安伯尘猛吸一口气,调整呼息。
下一顺,无邪再回头,安伯尘又刺一枪,却是他前些日子刚刚悟出的本源之枪。
经过几日沉淀,本源之枪已有接近大成的迹象。
况且,安伯尘此时战志冲天,毫无顾忌的释放开武道真义。
因此这一枪,恐怕是安伯尘迄今为止的最强之枪。
一枪挥出,即便永塔校场已被高深莫测的校场主人下了禁制,却也禁不住微微一颤抖。
“好!”
面对安伯尘的初始之枪,越天战就如同那日的元十五一般,目射精光,哈哈一笑,流露出蓬勃兴致。
安伯尘这一枪中蕴藏着万物初始的力量,毫无花假变化,乃是最初始,最纯粹,最阳刚的一枪。这样的一枪,隐隐已经创造出枪本身的秩序,放眼真仙境中无人敢硬接,包括越天战在内。
斗奴塔中发出阵阵惊叹声。
这还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永塔校场之皇在角斗中没有正面迎敌,而是很没强者尊严的避开银枪,身体在半空中扭曲成弓形,于毫厘间避开枪锋,再盘旋往上。
安伯尘的初始之枪强归强,却并没到达枪道的无上巅峰。落在别人眼中安伯尘这一枪或许是无敌且无解,可越天战久经搏杀战斗,眼力极强,轻而易举的便能从安伯尘这一枪中寻出破绽。
初始之枪最初始,最纯粹,最阳刚,却有一个极大的劣势,那就是过于追求“本源”的力量,而放弃了变化。
越天战固然不敢硬抗安伯尘这一枪,可他运用自身的变化,却能避开枪锋。
千钧一发间,越天战寻找出了安伯尘出枪时旁人铁定无法寻找出的空隙,闪身越过,再度逼近安伯尘。
一枪落空,安伯尘抽身暴退。
接连两枪都没能奈何得了越天战,安伯尘不禁慎而又慎。这两枪他发力向下,无形之中,让他和越天战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几分。倘若一直这样下去,安伯尘未到达穹顶,就会被越天战追赶上,其结果便是安伯尘被越天战缠住,延误了去救司马槿的时机。
这越天战不愧是皇级斗奴,如此难缠!
安伯尘目光放冷,愈发想要将此人轰杀,可又没时间同他缠斗下去。
当是时,安伯尘身化飞鸿光影,已跃离那轮冰月,回首看去时,安伯尘心头一震。
让安伯尘意动的不是手持巨斧飞杀而来的越天战,而是那轮烟气朦胧的冰月。
之前安伯尘还以为这冰月以及穹顶上的一切,都是校场主人施展大法力所炼制,此时从上方俯视冰月,安伯尘方才发现,这轮冰月无论形貌还是颜色都奇异非常,朦胧模糊,好像是倒映在铜镜或是水井中的一物。
既然斗奴塔可以是过去的投影,这轮冰月同样也可以……越天战日日夜夜高坐来自过去的冰月之上,俯视同样来自过去投影的斗奴塔,与其说他是在看守永塔校场,还不如说他是在这里参悟时间玄奥,以求突破到玄仙境。
心意一动,安伯尘顿时有了计较。
安伯尘不通时间玄奥,无法做到逆改时间,更别说跳出三界五行。然而,安伯尘却知道从过去到今日之所以能够形成投影,其中必定由于虚空种种曲折引起,想要将今日的投影消失,除了毁灭过去的本体外,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乱了虚空。
直到此时,安伯尘才知道校场主人在永塔校场设置禁制的全部用意。
除了磨砺斗奴们的格斗技巧外,还有一点,那就是防范投影周围的虚空被真仙们用法力打乱,可是,校场主人却不会想到,永塔校场出了个安伯尘,能用自创的武道真义取代道法。
弹指刹那间,安伯尘已经一切想透,而越天战距离他也只剩五百步,凭借他的肉身之力,七八弹指内便能赶上。
无邪再度举起,在高塔内外的斗奴们火热的目光中,安伯尘并没刺向越天战,而是一枪横扫,周天源力轰出,散向冰月上下左右的虚空。
越天战来到通天寨,投奔斗奴校场,完全是为了在校场中磨砺自身实力,并且做出突破。
能坐拥冰月,是校场主人赋予他的特权,而独自坐在这方过去投影上,的确能够更彻底的感悟时间玄奥。
“住手!”
低头望见正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快缩小的冰月,越天战顿时火冒三丈,一边朝安伯尘怒吼,一边飞出巨斧,阻拦向安伯尘那一枪。
他在永塔校场当了千年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突破玄仙,因此,他岂会坐视冰月毁于安伯尘之手。
巨斧砍中无邪。
“锵!”的一声,越天战脸色陡然变开。
他是击中了那柄银枪,却并没他想象中的坚硬不可摧,相反的,银枪绵软得好似水做的,又轻飘飘得仿佛一阵风。
越天战如何会知道,这是安伯尘另创的一招枪法,名曰四象枪,乃是集合他风水地火四势而炼成的虚幻枪法。火雷为实,风水为虚,虚虚实实,交相辉映,往往让敌人防不胜防。
百分之一弹指刹那,越天战巨斧下的银枪遽然消失,火雷之枪悄无声息的在他身侧凝成,斜刺里扎来。
越天战猝不及防下,被一枪刺穿了右臂,从肩连带半边脖颈都血迹斑斑。
安伯尘凭此一枪占据绝对上风,这时若是战开,安伯尘自信能在五十合内将越天战击毙,可他却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而越天战心知此战再不可为,顺势向下坠去。
“啪!”
越天战从千丈之空坠落到地,发出一声巨响,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鸦雀无声的斗奴塔。
刚刚那三枪,相信过个百年十年,斗奴塔里的斗奴们都不会忘记。
无敌的越天战只三枪就被那个自称无邪的新晋王级斗奴击败,重伤,退落。如江峰云者,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校场之中,最平静的反而是越天战。
他的相貌并不惊人,打扮更是寻常普通,可只要他站着,即便他受伤再重,他的气势永远能压倒校场内的一切。
“无邪……”
越天战仰望向那轮不再缩小的冰月,口中低语着,他的右臂连同肩脖沐浴在月华下,伤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渐渐愈合,看得不少王级、侯级斗奴倒吸口冷气。
“这个越天战,对肉身的修炼已达到超凡入圣的地步了。”
蛰伏在吕风起肉身中的九辰君冷笑着道:“安伯尘那一枪,带着本源之力,寻常仙人一旦中枪除非是重换肉身,或是有灵丹妙药,否则肉身怎么也无法修复。这越天战仅凭自己的力量,就愈合了大半伤势,果然了得。吕风起,安伯尘这小子莫名其妙的走了,你准备如何?”
“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走,他总会回来。”吕风起道。
“为什么?”九辰君故作好奇道。
吕风起懒得和九辰君多啰嗦,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壁画,半晌,冷声道:“我想,他定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在过去的天地里,前提是我们的猜想正确。因此,我会到过去等他。”
九辰君沉默。
“我和你相争够久,我也懒得闹下去。”吕风起忽然道:“你取我信物去地府,自有鬼卫会帮你轮回,且保住你的记忆和灵慧。如何?”
安伯尘反出永塔校场,吕风起身为安伯尘的“同伴”,不认为自己能置身事外。
吕风起也算天不怕地不怕,可见到安伯尘三枪都没能杀死越天战,对越天战的评价又高出不少,有九辰君在体内牵制,吕风起不认为他可以击败越天战,因此才做出让步。
“磔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想和你去一趟过去。放心,在过去的天地强者无数,可都没有专修魂术者,回到过去,我会找一具强者肉身暂且寄居。”
九辰君说道,他透过吕风起的眼睛,望向窗外那轮冰雾缭绕的弯月。
谁也不会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正如同安伯尘说的那样,他正在向那种古怪的生物衍变着,似人不似人,似仙不似仙,那是一种超出人仙妖魔理解范畴的,奇怪的存在……一种怪物。
他想要做人,因为他本来便是人。
今世无解药,或许在那个更加广阔、瑰丽、奇遇无数的过去,能找到让他重新做人的灵丹妙药。
第614章 大道至简,当杀即杀
“还算不错。”
随手一挥,将无华劈飞出去,白马男人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霍穿云、无华、公孙无忧三人,神情微微认真。
能凭六重天仙人境,挡住他十招,放在这片天地中,足以称之为翘楚中的翘楚。
白马男子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去取包裹里的剑。
身为剑斋子弟,用剑,是对对手的尊敬。而他现在对于眼前的三人,更多的只是怜悯,此时再用剑,只是同情罢了。
“我没想到,竟然真有秩序破坏者存在。我一直都以为,那是个传说。”
大局已定,白马男子看向司马槿,并没急着出手。
他虽接受严格无比的训练,拥有生生世世难移的信仰,可他毕竟也是人,也有好奇心。
就在他打量司马槿时,司马槿出手了。
脸上绽放开一抹妖娆妩媚的笑靥,司马槿把手伸向发际线,她本不想用这招,也有许多许多年未曾使用过,可生死关头,一起都已顾不上了。
司马槿嘴角含笑,眸子里却是冰寒一片,蔻丹触上假颜的边缘,正想撕下。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她后方响起,司马槿悬着的心坠下,手也垂落,眸眼中的冰寒瞬间融化。
“我也一直以为,剑斋只是个传说。”
来人青衫银枪,及腰长发向后翻飞,以一派天外飞仙的姿态降临。
甫一登上甲板,安伯尘便长啸一声,一枪飞出直轰向白马男子。
安伯尘最阳刚最暴烈的一枪,当属他的“初始之枪”,强如越天战也不敢硬接,面对急切欲杀的敌人,安伯尘已习惯了如此一枪将其轰杀。
大道之终,至简至纯,当断则断,当斩则斩。
“哈哈哈,昔日我曾得君子三道义,不知你剑斋的剑和君子的轮回相比,谁强谁弱?”
人在半途,安伯尘放声大笑,模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