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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槿百无聊赖之下,坐在海边浣洗着脚丫,一边看着被安伯尘从水珠中分解出的记忆画面。
“怎么,还没找到吕风起吗?”半柱香过去,司马槿问道。
安伯尘默然摇头。
千百亿段记忆已经扫过大半,安伯尘仍没发现有关吕风起的蛛丝马迹,倘若吕风起不曾出现在这个时代,那便只剩下那两种可能了,想到这,安伯尘忽然有些黯然。
“以吕风起的性子,他定会前来上古,以谋符合他的最大利益,再说,他也没有其它选择。”司马槿从海边起身,走向安伯尘说道。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吕风起行踪诡异,这斥候首领也没有发现他。”安伯尘道。
“你就是不想承认,他已被历史秩序抹杀。”司马槿说道:“无论怎么算,他与你都称不上朋友,连同伴都不算,从来都是敌人。”
“是。”安伯尘没有否认。
“那你……”司马槿深深看了眼安伯尘,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比我还忍受不了寂寞,刚刚安慰我,恐怕你自己早就手痒了吧。吕风起若真被历史秩序抹杀,那就说明我们此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等天地崩溃,等到遗民们前往通天寨,等到镇妖塔建立。而且,那时的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人能成就无上,至少是玄仙,方可躲过历史秩序的抹杀……确实,这样一直等下去,的确无聊透顶。”
司马槿说话间,安伯尘已扫完斥候首领的全部记忆,水珠回归聚拢成大浪,继续向前奔涌,安伯尘望向远处被烈日吞食的滔天巨浪,神色捉摸不定。
这里是他的梦境,他可一念让烈日吞海,也可一念令夏日降雪,一切随心而动。
“算了,就等下去好了。”司马槿走上前,凑近安伯尘说道:“以前某人常说想和我逍遥天地,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怎么就不知珍惜呢。”
“也是。”闻言,安伯尘微微一笑,回身揽住司马槿的酥腰,一个闪身,向大海尽头的火焰烈日飞去,转眼两人被烈日融化。
……
斥候首领打了个激灵,从噩梦中惊醒,他抬头看去,只见自己又回到了阴阳山界的小酒肆中,这才长舒口气。
日落西山,黄昏已至,斥候首领叫唤醒了酣酣入睡的同伴们,随后向安伯尘辞行。
“也不知是我的心太烦,还是老板的酒太烈,竟让某昏睡过去。”斥候首领唏嘘道。
“给朋友的酒自然是烈酒,烈酒哪能不醉人?”安伯尘笑呵呵的说道,看向斥候首领的目光隐隐带着善意。
这个年代的人自私自利,我行我素,鲜有出污泥而不染者。这个斥候首领却有些与众不同,安伯尘扫过他近三百年的记忆,却发现他从前竟是个佛教徒,本性善良,只因种种变故投入天一教,入教后也谨守原则,远离厮杀惨烈的战场,否则凭他六重天的修为不俗的见识,岂会屈居一个斥候头领。
“老板真是会说话。”斥候首领哈哈一笑,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老板一看便是于大本事之人,否则岂敢在阴阳山界摆买卖,不如再考虑考虑在下之前所说那事。”
“此事且看机缘。”安伯尘笑着拱了拱手:“时候不早,再呆下去等天黑赶路,被这阴阳山界的阴兵缠上可就不好了。”
听出安伯尘的婉拒之意,生着一张国字脸气宇轩昂的斥候首领遗憾的点了点头:“在下天一教迟未明,日后再来找老板讨酒喝。”
说完,斥候首领大手一挥,率领麾下斥候们腾云而上,挟带一股烟尘向远处行去。
天一教众刚走没多久,天涯阁的老者也醒转,他朝向安伯尘和司马槿笑了笑,丢下一个布口袋,骑着躺在路边的老驴,一摇一摆的下了阴阳山。
“天涯阁的人果然一个德性,让我想起了那位易先生。”
打开布口袋,安伯尘拨弄着里面的一只木偶说道。
这木偶显然是老者丢下抵酒钱之物,和迟未明给的化雨符比,实在难以入眼。
“这应该是人偶傀儡,天涯阁作为史录一脉,不擅战斗,却好操控傀儡。”司马槿说道,她把木偶放在手中瞅了好几眼,哼了一声道:“只是个残次品,好小气的老头。”
晚霞落尽,夜将临。
安伯尘和司马槿也准备打烊了,这里是阴阳山界,远古兵家必争之地,沉尸在此的高手不知其数,有不少没有法子轮回或者不愿轮回,在此修成了阴间鬼怪,常常在黑夜出动。安伯尘和司马槿两尊真仙在此,那些鬼王来试探了几番,都不再叨扰,选择敬而远之,自然会严格约束手下阴兵。可对于其它过客却不会如此了,阴鬼吸取元阳,能白骨生肉,对他们是无上诱惑。
夜晚时分的阴阳山界,往往看不到半个行人。
安伯尘和司马槿命令木偶傀儡收拾完酒肆,正想着去哪家鬼王府上玩耍,又或者搞些自娱自乐的事。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从大山远处席卷而来,风中的气息殊为古怪,有些熟悉却又无比陌生,不是阴阳山界任何一家鬼王的气息。
一个骑着马的男子出现在半空,他穿着很罕见的深色长衫,衣襟垂至脚尖,背后插着一卷长布条,里面露出剑的形状。
白马,缠头,长布裹剑。
司马槿和安伯尘同时愣住,细细看去,才看出那人的模样和在通天寨前被安伯尘所斩的剑斋子弟不同。
剑斋子弟怎么又出现了,我们不是已从未来穿越回过去了吗。司马槿看向安伯尘,用眼神说道。
谁知道,或许剑斋早已成为一个超然于时间之上的势力了。安伯尘同样用眼神回敬道。
那可就麻烦了,剑斋子弟,可不好惹,特别是这个时代……要不这个我们留下活口,先问问他再看?
也好,这些自以为是权威的人,从来都不会少,杀也杀不完。
安伯尘和司马槿交流完毕,司马槿习惯性的向后退出几步,以免影响安伯尘,安伯尘手心一翻,无邪在手。
而天头骑着白马的剑斋子弟显然和两人前一次遇到的性情不相同,没什么废话,充满杀机的眼神便已说明一切,长布条在风中被吹散,一柄墨黑色的长剑出现在剑斋子弟手中。
夜已黑,两团飓风从安伯尘和剑斋子弟头顶飙起。
无邪正待出,忽而这时,一道利芒从阴阳山界西方飞来,那利芒是一件兵器所化,却是安伯尘分外熟悉的那件兵器。
第619章 出山
白马,缠头,长布裹剑。
司马槿和安伯尘同时愣住,细细看去,才看出那人的模样和在通天寨前被安伯尘所斩的剑斋子弟不同。
剑斋子弟怎么又出现了,我们不是已从未来穿越回过去了吗。司马槿看向安伯尘,用眼神说道。
谁知道,或许剑斋早已成为一个超然于时间之上的势力了。安伯尘同样用眼神回敬道。
那可就麻烦了,剑斋子弟,可不好惹,特别是这个时代……要不这个我们留下活口,先问问他再看?
也好,这些自以为是权威的人,从来都不会少,杀也杀不完。
安伯尘和司马槿交流完毕,司马槿习惯性的向后退出几步,以免影响安伯尘,安伯尘手心一翻,无邪在手。
而天头骑着白马的剑斋子弟显然和两人前一次遇到的性情不相同,没什么废话,充满杀机的眼神便已说明一切,长布条在风中被吹散,一柄墨黑色的长剑出现在剑斋子弟手中。
夜已黑,两团飓风从安伯尘和剑斋子弟头顶飙起。
无邪正待出,忽而这时,一道利芒从阴阳山界西方飞来,那利芒是一件兵器所化,却是安伯尘分外熟悉的那件兵器。
吕风起来了。
时隔半年,吕风起再度出现,他骑着一头三角麒麟喷火兽,手持方天画戟。
如今的方天画戟也被他锻炼成精,能大能小,小如银针,大如通天巨柱,周身散发出莹莹如玉的光华。
安伯尘只看了吕风起一眼,随后目光落向吕风起身后那人。
吕风起并非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站在一只巨大的金身四翅红头蝙蝠上,巨蝙蝠贴地飞行,那人行过山坳灌木,就好像在冰上滑行,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九辰君?”安伯尘将信将疑。
“哈哈哈,半年不见,安伯尘,你似乎遇上麻烦了。”站在蝙蝠背上的是一个又高又瘦的道人,穿着一身镶金黑袍,道冠极高,好像另长的一个脑袋。
他的模样在古怪,可只需一个眼神,那个狂傲得近乎歇斯底里、藐视一切的眼神,安伯尘便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你们是怎么找来的?这半年,你们去了哪?”安伯尘问道。
“阴阳山界,人生苦短。幸好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好,名气越来越大,才被我找到你们。”九辰君道。
和司马槿相视一眼,安伯尘恍然大悟。
由于九辰君此前是寄生在吕风起体内,因而安伯尘每每不知觉的忽略了九辰君。吕风起穿越回上古,九辰君必也相随,凭借九辰君的头脑、见识,如何想象不到破坏历史秩序的后果?安伯尘守着司马槿在阴阳山界卖了半年酒,等着吕风起的出世,来试探历史秩序。却不想九辰君也是如此,和吕风起隐居在四洲某处,静等安伯尘对上历史秩序。
至于今日吕风起和九辰君来此,定是和司马槿、安伯尘一样,受不了沉闷而枯燥的日子,前来一探,却正巧碰上剑斋子弟找上门。
“原来你们一直躲在东洲古老林。”司马槿的目光徘徊在吕、九二人的坐骑之间,低声说道。
三角麒麟喷火兽和金身四翅红头蝙蝠是两种属性不同的异兽,一个常常出没在大漠,另一个常常飞翔在崇山峻岭之间,而同时在一地被捕获,那个地方也只会是东洲排行前十的险地古老林了。
“原来在古老林。”安伯尘缓缓点头:“你们两个,竟也学人家大贤隐士,跑去林子里隐居,真不容易。”
“哪像你,带着女人抛头露面。”九辰君素来不肯服输,当即反唇相讥。
“和当世之人闲聊畅谈,总好过你像野人一样与野兽为伍。”司马槿冷笑着说道。
三人还欲再辨,却突然发现吕风起自从来到后,一句话未说。
安伯尘转头看向吕风起,就见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名剑斋子,目光专注。剑斋子手中的剑和安伯尘此前所斩的那人不同,颜色暗沉,黑不溜秋,直像一条烧火棍。
“你是剑斋哪一脉?”
吕风起问道。
“庶人。”那名剑斋子似也感觉到吕风起身上似曾相识的气息,这才回答道。
“庶人?既不是黄泉,安伯尘,他交给你了。”吕风起眼中的兴致顿时消散,垂落画戟。
吕风起于地府黄泉悟道,取尽剩下的黄泉水,而剑斋创始人曾创两道剑意,其中一道亦为黄泉,也似乎吕风起想要会会的那一脉。
吕风起这么一说,安伯尘反而把枪收起。
这两人突然出现,来意不明,万一他们趁着安伯尘和剑斋子弟动手时,行偷袭之举,安伯尘可不就吃了大亏。
“两位,此人来自剑斋,虽是寻我们的麻烦,不过,他们却代表了这个时代甚至我们那个时代最强的一股力量。两位来上古,想必也欲追求时间玄奥,成就天地至强甚至无上。”司马槿笑着对吕风起和九辰君说道:“不如我们合力将此人生擒,擒下后,自然可以从他口中得知一切。”
闻言,吕风起和九辰君都未动容,可他们看向剑斋子弟的目光却暴露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白马,缠头,长剑,剑斋子弟看了眼司马槿,身体忽地消失,下一刻突然出现在司马槿身侧三步处,一剑斩下。
安伯尘眉头一皱,枪柄扫出,拦下剑斋子弟的一击。
却不放剑斋子弟借他之力连人带马向后退去,所退的方向正好是包围圈唯一的缺口。
此人竟想逃遁?
几人同时面露错愕,他们都以为像剑斋这样传承千万载的超然宗门,每一个弟子都会视荣耀为生命,无论遇上多厉害的敌人都会不惧生死,拼上性命一证胜败输赢。
可眼前白马、缠头、长布条的剑斋子弟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他佯击司马槿的一剑便是为了跑路做打算。
“庶人庶人,不求死战,只求苟且,如此而已?”安伯尘长笑道,声音有些轻蔑。
话音落下,那名剑斋子弟的身法明显一缓。
方天画戟顺势飞至,九辰君也毫不犹豫的从斜侧方赶上,安伯尘的枪早已如影随形的附于剑斋弟子身后,三大真仙境高手同时的出手,为困住剑斋子弟。剑斋子弟不慌不忙,就见他从口里吐出一道鱼形灵符,灵符触上空气随即爆开,化作一道漩涡,将那弟子收入漩涡中。
“至于庶人,你总会知道。从此刻起,无论过去未来,你们都是剑斋之敌。”
临别之际,剑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