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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下去,想要捡起来披上身,一双光溜溜的腿露在空气里,勾得人简直要烧起来。
“傻丫头,衣服在橱里边。”边说边从床上慢悠悠地踏下来,给她挑了套橘色的亮纹绣花小袄,陪着里头浅黄纱笼长裙,甚至连肚兜,都是陪了成套的亮橘色。
从背后轻轻抱住她,给她穿了衣服,季东篱倒是颇为享受这过程,全然不顾门被捶打的声响,倒是袁宝,面红似火烧,把他给推开了,“你去穿了衣服,我、我自己来。”
季东篱倒是不甚在意,从橱里随意拣了件合眼的长衫,这就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亵裤随意一罩,行动之间,隐约还能看见他胸口无限春光。
就这么抱着胸,靠在床头看着袁宝穿衣服。
她弯腰下去系了亵裤,外头肚兜扣在背后的纤细绳结,衬得光裸脊背诱人无比,季东篱不等她全套地穿戴妥当,便手一捞,将她放到了腿上坐好。
“你……!”
袁宝能感觉到抵着后臀的滚烫,从未松懈,季东篱好整以暇地搂着她纤腰,手指顺着那完满线条轻柔而享受地轻抚着。
房门的敲打已然没了方才的劲道,偶尔还能听到左风低声地问,“不如我们先回去?”
“不回去。”
“那……进去?”
“咳咳,再敲一会……”单莓显然贼胆甚小,这下又有气无力地敲起门来,“师父,那个,师娘的事情……”
季东篱不着急,袁宝却对单莓嘴里的内容很感兴趣,可季东篱不放手,她也不好动弹,只听得男人低沉声音凑在耳边,瘙痒着她的心,“穿这样多做什么,”手指暗示一般,拉紧了她里头儒裙的绳扣,只消再一用力,便能解开她衣衫,“等一会,还是要脱的……”
袁宝被调戏得面红耳赤,正待发作,却又听得季东篱开口,“你们两个,给老夫滚进来。”
“诶诶,来了来了。”单莓兴奋应声,满面红光地冲进了屋子。
【无冬历夏】
单莓连屏风都没能够绕过去,更勿论看到屏风后头的满室春色了。
她欢欢喜喜地跑了没两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师父大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左风怀里,叫他带回去好好收拾,至于她送来的那满满一册关于袁宝身世的皇室秘辛,自然也是被季东篱无偿没收。
于是,单莓带着左风犬卖力大半个月的光荣成果,顷刻之间,就被无良的师父大人私吞完毕。不仅如此,在她被丢出屋子之后,更是接连着一个礼拜,天天早上被师父大人勒令扫茅房。
茅房啊同志们!!
单莓泪流满面,左风犬忠诚地留在屋子里看小孩,于是单莓一脚深一脚浅、边扫边告饶,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地窥伺师父大人的房事了。
但是光从她搜集来的消息看,师娘的身世,果然包含了不可告人的曲曲折折。尤其是那个留在洛城继续做官的颜氏公子,更是誓将变态做到了极致,分明知道自己和师娘存着血缘关系,还非要留着她做小妾,古往今来,果然混皇家的人类,正常的便没剩下几个。
只是单莓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扫把,一边目光深邃地望着茅房尽头,暗自思忖:师父会把这些秘密都告诉师娘吗?
还是偷偷地把秘密都烧成灰,让这些纷纷扰扰,统统变成师娘人生里,永远不被知晓的一角?
如果是她,她必定希望左风犬瞒着她一辈子。她心思敏感、柔弱易碎,简直就是一颗纯洁无暇的玻璃心,不堪重负、一碰就碎……这种活了十数年才忽然跳出来的堂哥、舅舅,不要也罢。
单莓扶着扫把捏着鼻子,对天哀号五十次,低头继续扫茅房。
但是季东篱之所以能为单莓和左风的师父,自然有他难以被预料的地方:他把小册子收好先,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又在大清早,阳光正好的时候,把袁宝扑了一遍。
袁宝心存疑惑,老想着从他身下脱逃出来,板着脸问他这本册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季东篱这狗皮膏药的性子,哪里是袁宝小妖能比拟的?
“嗯……不要了,很酸……”
外头明明已经是太阳当空,也就是所谓的“光天化日之下”,屋内两个人仍旧热衷于滚床单,果然是骄奢淫逸、暖宝思□、淫 荡不堪……总之,脱离不了一个“淫”字。
“酸?夫人说酸,就是……很舒服咯?”
奸夫咧嘴笑,身子动得愈发欢畅,“夫人叫得这样动听,让为夫怎么忍得住……”
“……胡、胡说!”
淫 妇不同意,俩拳头挥得风生水起,很有些婚前的泼辣状态。
可惜奸夫当初败在她那软绵绵的拳头之下,都是因了他身受寒毒之苦,又反应不及;如今功夫回来了,哪里还有被打的可能?直接截下了夫人两颗漂亮的拳头,捏在手里从掌心吻到指尖,附带挑逗万分的表情,简直就跟一只发 春的公狐狸似的。
“……唔!”
拳头攻击失败不说,奸夫似乎兴致被袁宝动作挑得愈发高昂,正撞上了深处某一点,袁宝两条手臂软软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身子里火一般灼烧,麻痒到了心底。再压抑,还是有勾魂的声音从嘴里泄出来,听的人面红耳赤。
“……夫人,不如我俩再大战三百回合?”
身下女子那着火又无处可泻的忍耐表情,加上微微汗湿的额头,粘附的几丝乌发,还有白玉一般无瑕的身子,看的季东篱欲 火中烧。再爱她多少次,都不会腻。
“嗯……呃……” 袁宝被撞得发麻,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撕成薄薄的碎片。
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全数化作绵软娇声,袁宝又气又急,偏偏身子却像是久逢甘霖似的,与季东篱配合得这样好,就算她嘴上再怎么反对,本能的反馈却不会假。
两人就这么缓慢而冗长地爱了一整个早上,午膳端到袁宝面前的时候,她早就又软绵绵的,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
“夫人,喝粥?”
“……”袁宝转过头,不理睬面前那一脸讨好的美人。为确保效果,还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心情。”
“夫人莫生气,为夫以后定会节制些。”季东篱讨好地把粥喂到袁宝面前,一双美目眨了又眨,十足的可怜相,“为夫的技术不好,以后定会多多磨练,再来伺候夫人。”
“磨练?!”上哪里去磨练?之前还磨练的不够多么?袁宝一想到他这上佳的技术,都不知是从多少女人身上磨练出来的,心里就憋着一股子火气,再加上那本被他藏起来的小册子,这心里愈发地不乐意了,嘴撅得都快到了天上去。
“夫人莫要着火。为夫的意思,是夫人若不愿意,为夫只好自己琢磨着技术,夜夜自己同自己磨练了……”
“自己?”
“哦?夫人不知道?”奸夫笑得声音沉沉,一双手指修长,轻抚她面颊,“可以……用手呵。”
季东篱说道后头,声音也低哑了下去,袁宝听着听着,脑袋不能控制地想到了季东篱所谓“自己同自己磨练”的景象——
红烛,暗光。
一室弥 乱薄烟,袅袅蒸腾。
他那一身线条漂亮的肌肉,随呼吸而起伏。若是懒懒地躺在榻上,鬓发四散,铺满了整块华丽布帛,那景象真不知该有多么诱人。再加上劲腰轻动,嘴唇微张,迷乱目光看着虚空,嘴里,却是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夫人……”
“啊?”袁宝目光发散。
“……你流鼻血了。”
季东篱低头,给她慢慢擦了去,“乖,先喝粥,然后,我们来谈一谈,关于你的身世。”
午膳是皮蛋瘦肉粥,袁宝吃得心不在焉。
背后轻搂着她的怀抱很暖,那本小册子,就放在不远处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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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强烈地盖过窗框,在地上印下玲珑剔透的雕花碎影。
袁宝坐在窗前,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桌上的小册被外头微风轻拂,翻开一角。书页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东西,桌上的茶,已经凉透了。
梦里是对娘亲模糊的记忆,爹爹在一边笑得爽朗,她还是个小孩子,爹爹把她搂在怀里,在耳边哼唱童谣。
全世界,就只有院子里那棵百年香樟的树荫那么大,春暖花开,夏日炎炎,秋日微黄,冬日白雪。
不用面对外界伤害,不用害怕背叛,能够相信所有听到的话,以为可以躲藏在美好的世界里一辈子。
梦醒就如同叶落归根,昨日分明还是满树绿意盈盈,一夜梦回,却早已枯败发黄,零落了满地悲秋伤怀。
头重重一点,袁宝从梦中惊醒,却见对面坐着的季东篱 ,正翻看着她放在桌面上的那本小册子。见她醒了,笑着捏了捏她面颊,“都知道了?”
“……”袁宝摇头,
“我没看。”
从清晨坐到晌午,茶温到茶凉,她端着下巴在桌前坐了许久,却未翻看过一页。
爹爹的死是真的,皇上的下手是真的,颜雅筑和其他女子的纠葛也是真的,那么即使是在今时今日,就算知道了自己身世,又是如何。
“你也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袁宝盯着桌上木纹,手指顺着那螺旋一圈又一圈,眉头紧紧皱起。
眉心忽然一点温热,袁宝抬头看去,却是季东篱伸手,轻抚她眉头,“不知道也好,为夫都已替你记下了,你若是想知道、想报仇,只消开口,为夫都会替你做到。”
册子里记录的东西,都只是死物,身世再多牵扯,却不若人性情义。
血缘、恩怨,报仇雪恨,多么惹人垂涎的字眼,可当这些东西都成了唾手可得,一旦实现,此生却也再没有牵挂了,没了期许,没了能够怀揣胸中的信念。
不若什么也不要知道,不若将秘密留在最完满的黑暗之中,明里,始终捉着那一丝念想,等到终有一日,即使是虚无的假象,也被缓慢而漫长的人生,渐渐淡忘。
“季东篱。”袁宝捧住他的脸,叫他名字。
“唔?”
窗外阳光正盛,屋内一片宁谧。坐在对面的美人面带笑颜,宛若画中人。
“季东篱。”
“……唔。”季东篱起身,走过来轻轻将她拢进怀里。下颚抵着她头顶,在她耳边说,“给你唱支歌罢。”
“你会唱歌?”
“为夫为了夫人,什么都会。”
浅吟低唱,百转千回。袁宝合上眼,听耳边娓娓唱来,绵绵情意。
那本放在桌上的小册子,间歇地被风吹开,里面的字,她却再没看一眼。
……
再后来,听过很多的“据说”。
据说,颜雅筑按期举行了大婚,娶回家的却不是叫做袁宝的姑娘,而是块牌位。
黑底烫金的字,龙飞凤舞,就供在卧房里头,天天地看。洞房花烛夜,他一人寥落,在满眼鲜红的空屋子里头傻坐一宿,甚至连些个凑热闹的宾客都未请,只一遍又一遍,喃喃地抚着柄半毁的匕首。
人人都说,他是心中怀着那逝去的佳人,这般与死者成婚的举动,在民间传为佳话,这“洛城之玉”的美名,便传诵得愈发动人了。
据说,来年春日的时候,颜府里又传出了夫人怀上孩子的喜讯。
毕竟佳人已逝,日子还是照过,孩子还是照生。
不少人指指点点,说这颜雅筑当初和那牌位成亲的事还未过去,这会变生了孩子,不过如此;可更多的人,却说他是个有情有义,更顾及家中长辈的孝顺儿子,毕竟这人死事小,忘了传宗接代的本分事大。
据说,云烟郡主怀了身孕的消息一传出去,说媒的人,便几乎踏断颜府的门槛。
各家老爷都巴不得地把自家闺女送去颜府,好乘着夫人怀孕,无法服侍公子的这间隙,为颜公子多多着想,指不定受了他垂青,这便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皇亲国戚。
能嫁给颜雅筑这样的青年才俊,定时下半身都能享福的好事。
很多的据说,都是旁人眼里看到的东西。
可毕竟“子非鱼”,说到底,这颜府里的日子如何,却总也不是旁人七嘴八舌的一个“据说”,能参透的了。
来年的春日,同往常一样。瑞雪皑皑,覆盖大地。
黄历换了一轮,又翻到三月初七,袁宝十七岁的生辰。
颜雅筑坐在屋子里,天还未亮,便已睡不着了,盯着桌上那柄损毁的匕首,呆坐许久。
想起去年的这一天,他骑着高头大马从外回来,再见到袁宝的时候,又可曾料到一年之后,天人两隔,竟是缘分已尽?
他的骨肉已经快要临世,母亲做主,家里也已纳了别房的妾。皇上那里派的人,搜索了大半年,却也是杳无音讯;天大地大,又丝毫不见线索,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必然也不能花费人力物力,大张旗鼓地去做。
可是他从来也存了份希望。
他宁愿相信袁宝并没有死,这一辈子,若是愿意坚持地相信下去,若是愿意坚持地找下去,就会有再相见的那一日。
她会去哪儿呢?
旖兰?关外?那最偏僻的蛮夷之地?哪里最远,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