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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现在反是几个劫匪有些瞠目结舌了,“这个……这个……”他们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快说,大爷我还要赶路呢。”那边的轩辕岚却是极不耐烦的催促着。
“啊……”打劫者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感觉此时此地,正在打劫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对面这个高傲的年轻人似的。这种感觉极大的刺激了打劫者们的自尊,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灰布衣裳的劫匪,回过神来,高声道,“我们寨主有规矩,来往客商,一律取三成,”说着,他挥动下手中的钢刀,“将你身上的钱财交出三成,就可以离开了,否则,嘿嘿……”
“三成?”轩辕岚皱起眉,说实话,这个劫匪没有要全部钱财,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也好,这个数目并不多,”说话,他将身上的钱袋掏了出来,“我身上一共有一百枚金币,你们拿去四十枚好了。”
“一百……金币!”那些劫匪们眼珠都快从眼中瞪出来了,一个年轻人,随随便便就带了一百枚金币外出,不仅如此,这个人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要交出四十枚银币。劫匪们只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爽快的“肥羊”了。
那个灰衣劫匪眼珠转动两圈,忽然出声道,“慢着,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只带来一百枚金币?”看到所有的劫匪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此人有些自傲的微微挺起身子,大声道,“万一你身上不止一百枚金币怎么办?”
“那你想要怎样?”轩辕岚的脸阴沉下来,这个灰衣劫匪如此生事,让心中焦急的他十分的不耐。
“我们要搜搜,”那灰衣劫匪得意的道,说着,他指指轩辕岚,又指指一边的马车,“不仅是要搜你的身,我们还要搜马车。”
“胡闹,”心中压制的愤怒有爆发的倾向,刚刚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轩辕岚又怎会允许这些个劫匪去搜马车。
“不止是搜查,”那灰衣劫匪没有看出此时轩辕岚脸上的怒色,继续得意的道,“你交的钱没有算上那四匹马,按照我们裂天寨的规矩,我们还要拿走一匹马才可以。”
“裂天寨?”听到这个名字,轩辕岚感觉十分的熟悉,只是,他现下不愿多去回忆什么,这些个劫匪已经令他十分的反感,一股杀意在心底涌起,下车的时候没有带上重剑,不过,对付这些劫匪,只要双拳就好。想到做到,他的双拳已然握起,脸上的杀气也是再也无法遮掩。
“对了,我们寨主说了,银币可以不要,若是有马匹,一定要留下马匹,所以呢,你虽然有钱,也不要指望我们裂天寨给你留下马……”那灰衣劫匪正在洋洋得意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那好,你就去地狱里搜查吧。”带着微笑,斯斯文文的说出了这句让人感到心悸的话,同时,轩辕岚的拳头也向着那个灰衣劫匪挥了出去。
“啊……”那灰衣劫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好像书生模样的人,在面对三四十个手持刀枪的劫匪时,竟然说打就打,而且还不用兵器,仅仅用一双拳头就向他打了过来。虽然这一拳的速度极快,可是灰衣劫匪只是满不在乎的举起钢刀来抵挡。
“快躲开,”突然,一边的山林中响起了一声大吼。总算是那灰衣劫匪机灵,被这大吼声震惊后,身子干脆的倒了下去,让轩辕岚的拳风仅仅擦过了他的发髻。饶是如此,他的发髻,被拳风经过的地方,竟是好像被刀子剪掉一般,飘散在地上。看到如此情形,那灰衣劫匪哪里还会不明白,刚刚他分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时,他吓得在地上打了十几个滚,顾不得一身尘土、杂草,便钻进了路边的草丛。
轩辕岚得理不让人,挥动拳头继续追杀了过去。只是,这次他没能得逞,横下里伸出了一杆长枪,挡在了他得身前,生生挡住了他的攻势。
身形没有停止,带着呼呼得风声,拳头又挥向那个挡住自己的人,脑子中忽然想到什么,随意的问了一句,“裂天寨?雷不平?”
“正是某家,阁下和裂天寨有什么恩怨,都由雷某接下了。”来人将手中长枪一摆,以枪当作棍棒,横着扫了过来。
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右拳砸在了枪杆上,接触的感觉却是令轩辕岚吃了一惊,长枪竟是通体精钢打造,他这一拳没有预想中将那枪杆砸断。相反,那个雷不平调转枪头,对着他就刺了过来。
到底身子不是铁铸的,若是被枪尖戳上,一样要出个窟窿,轩辕岚不得已向后退了一步。谁知,这一退,那雷不平的长枪有如连绵流水般施展开来,让他一时间找不到机会反击,无奈之下,他又接连向后退去。
只是,越是打下去,轩辕岚心中越疑惑,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雷不平使用的招数,是如此的熟悉,似乎……此人使用的招数,他以前通通见过似的。因为,这些招数与轩辕家那套家传的裂天枪法,竟是一摸一样。
心思转过几个念头,“裂天枪法?裂天寨?雷不平?”轩辕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他猛的向后纵身一跃,大声叫道,“雷富,你这个混蛋,给我住手!”
“啊?”果然,对手身子剧震,生生钉在那里,似乎是瞪大了眼睛向这边看过来。
“妈的,雷富,你疯了,用我们家的枪法来杀我?”对方的举止已经完全证实了轩辕岚的猜测,根本不需要看那人的模样。轩辕岚大声骂道,“你这个混蛋,抢钱抢到我头上来了。”
“你……你是……”那雷不平呆立在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手中的铁枪掉落在地上都不知晓。
大步走了过去,无视旁边那些喽啰劫匪震惊的目光,轩辕岚一脚踹在雷不平的身上,“你傻了,死雷富,干上山匪了。”
“你真的是小岚?”那雷不平,哦,应该说是改名为雷惊天的雷富,直到此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的确认着,“你真的是小岚?”
“还什么小岚啊,”轩辕岚又是一拳打在雷惊天的肩膀上,“现在已经是轩辕岚了。”
“唉攸,”雷惊天揉着自己的肩膀,吃痛的叫道,同时不甘心的道,“那我也改名字了,你怎么还叫我原先的名字?”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轩辕岚“大度”的摆手说道,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又抓着雷惊天的肩膀道,“你这个裂天寨混的不错么,是不是在两年前火拼了旋风寨啊?”
雷惊天抬头看着一脸诡笑的轩辕岚,慢慢的明白过来,“两年前……旋风寨突然起火……真的是你干的?”
“嘿嘿,说起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轩辕岚毫不犹豫的将功劳揽过来,“记得那天,大火映的半边天都红……”抬起头,他发现,这一耽搁下来,已经过去很久,天色似是开始转白。“不好,我还要继续赶路,快,快让你的手下将大树给我挪开。”他毫不客气的对着雷惊天喝令道。
“干什么这样急?”雷惊天满不在乎的道,“你我足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来,和我上山,去我们裂天寨喝酒去。”
“不行,今天不行,”轩辕岚脸上有些惶急的道,“我必须尽快赶回家,我爹爹……病重。”
“什么?轩辕叔叔病重?”雷惊天大吃一惊,拉住轩辕岚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消息可靠么?”
“是小宁给我的消息,具体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要赶快回去。”轩辕岚大步走向马车,“反正你是裂天寨的大寨主,你的裂天寨也不可能挪窝,日后找你很方便。”
“也好,等到轩辕叔叔病愈后,你再来我这里作客。”雷惊天用言语宽慰着自己多年不见的朋友。
“好了,”轩辕岚登上马车,一把拉住雷惊天,仔细的盯住这个变得浓眉大眼的精壮汉子,“你也要小心,你现在是山匪,官府不会容下你的。记住我说的话,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哦,”在轩辕岚面前,雷惊天很听话的答应着,一眼不眨的看着幼年的好友登上马车,绝尘而去。
只过去半个月时间,轩辕岚的马车便跑入丽山郡境内,他没有停留,吩咐车夫直接赶奔清水县城。清水县城之内,他不顾惊到路人,疾驰到轩辕维在县城内的小宅院前,推门入内,发现屋子里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都积下很厚的灰尘。
向周围的邻居打听一番才知道,自从轩辕岚离开后,轩辕维便和妻子韩飞燕住进县城的这座宅子内。可是三个月前,本就是病情时好时坏的轩辕维突然病情加重,就搬回了在溪山村的老家去养病,故而这里就一直无人居住。
轩辕岚来不及多说什么,丢下一枚金币给那邻居后,自己便跳上马车的车辕,将车夫推在一边,自己亲自挽起缰绳,毫不吝惜马力,狠狠的抽打着马匹,飞也似的向溪山村而去。
当轩辕岚重新走上通向溪山村的那条山路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震天的鼓乐之声,当离村不到一里时,他已经可以看到溪山村内一片白色,到处都是灵旗和招魂幡,来来去去的人腰上都系着一条白色的孝带。
轩辕岚将马车停在村口,不顾乡亲们惊喜的表情,站在车辕之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家的正屋里,已经支起了灵棚,突然之间,他感觉天旋地转,双手捂住胸口,大叫一声,自马上上栽倒地面。
轩辕岚幽幽的睁开眼,进入眼帘的是韩飞燕那张欺霜赛雪的美丽面容,不过,此时这张脸上显露出的,却是一阵阵的疲倦与哀恸,原本丰腴起来的身子,现在却为憔悴所占据。
“姨娘……”轩辕岚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现实罢了,这时看到韩飞燕如此憔悴还要照顾他,急忙自床上坐起,来安慰韩飞燕,“姨娘,我回来了……”但是,话在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阿岚……”韩飞燕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支撑般,扑倒在轩辕岚怀中失声痛哭,“阿岚,你父亲没了……没了啊……”
一瞬间,轩辕岚已经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家中唯一的男人,是家中的顶梁柱,清水轩辕家,还需要他继续传递下去。轩辕岚站起身,将韩飞燕温柔的放倒在床上,为女人盖好被子,“姨娘,你累了,今天好好休息吧,外面的事情……有我在。”说完,他拉开房门,大步走到院子中。
轩辕维的死惊动了许多人,远在京师的方闻达、宁蓝云、任志坚、郭月寒、龙天行都赶回来,更不要说轩辕岚的妹妹小蔼。不单这些人,就是陶朱行的主人、宁蓝云的父亲宁仁也出现在院子中,可能是陪着龙天行而来。
另外的,清水县令来宦臣、县丞夏步原等人带着清水县衙几乎所有衙役、官吏都出现在溪山村,轩辕维平日待人友好,为人又有长者风度,县衙上下对其十分尊敬,在他灵前上柱香,于那些衙役、小吏看来也是应该的。
而溪山村所有人,数十年来深受轩辕维恩德,不提县府衙役从不骚扰这里,就是每年经由轩辕维之手,为溪山村免去的一多半税粮,也足以让全村人感激不尽。故此,轩辕维去世,全村都有如死去一位自家亲人般,在腰间系上一条孝带,里外帮忙。
龙天行当仁不让的做了司仪,轩辕岚与妹妹作为孝子孝女跪在轩辕维灵柩的边上,向前来祭拜的宾客答礼,至于院子中间招待来客的任务,本着一向的习惯,轩辕岚毫不犹豫的甩给了那个油嘴滑舌的师弟方闻达。
是夜,众人散去,只余下几个至亲的朋友在院子里守夜。轩辕岚没有去作那个哭哭啼啼烧纸的孝子,在他心中认为,人有生老病死,是人就会有死的时候,差别只是在于早早晚晚罢了。上午的晕倒,不过是他一时不能接受父亲去世的噩耗而已,现在悲伤过去,是该为活着的人算计以后出路的时刻。
仔细的看过父亲的遗容后,轩辕岚来到院子中间几个围坐的人身边,随口在方闻达碗中抓出一块腊肉吃下,不理会师弟抗议的声音,向韩飞燕问道,“姨娘,爹爹这些年来一直有病么?”
“是啊,尤其是在你离开,我随你爹爹住进县城后,他的病是愈发的沉重了……”韩飞燕一提起轩辕维的病,便开始悲伤欲泣。
轩辕岚转头问龙天行,“老师,你见识多,能看出我父亲是死于什么病么?”
龙天行一愣,略略回忆,摇头道,“你父亲的病很奇怪,好像是内腑血亏,但是竟然能拖了近十年才会突然发病,医书根本没有这样的记载。”最后,龙天行有些疑惑的追问一句,“怎么,你有什么疑惑的么?”
轩辕岚双眼无神的望向夜空,手不自觉的抓向还没有胡须的下巴,并不理会众人惊奇的眼光,反复思索许久,才低声道,“姨娘,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爹爹的病,一回到县城就沉重,而他在村子里居住的时候,却很少发病。我相信,父亲最后回到村子中居住,也是因为这个